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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年不回去,燕燕明年出嫁,我们正好大考结束,你挣个状元回去给她送嫁。那真是增光添彩。” “不过到时候估计没人看新娘新郎,都看你这个状元郎了。” 宁云钊的脚步微微一顿。 状元郎吗? 那,她也会来看吗? 她现在在做什么? …… 君小姐迈上台阶的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看着太太院子里的一株花树。 已经四月了,家里的花树都要盛开了。 “少奶奶。请进。” 门前两个丫头打起帘子恭敬的说道。 灵芝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见到那个女子正身姿柔美的走进太太的屋门。 不过她知道少奶奶不会在里面待很久,最多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脚步声从一旁传来,灵芝忙收回视线在炕上坐好。 门被推开,一个仆妇拎着食盒进来。 “灵芝姑娘吃饭了。”她含笑说道。 虽然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但大太太却没有按照少奶奶的说的发卖了她,而且还吩咐了衣食不得苛待。 可见太太不会为难她。 毕竟是少爷喜欢的人,当年少爷喜欢的一条狗,太太还几乎供起来呢。 算不上丰盛但却精美可口的饭菜被一一摆在几案上。 “少爷怎么样了?”灵芝坐过来没有拿起碗筷,而是问着每日都会问的话,一脸的担忧不安。 “少爷还好,醒过来的时候长了。”仆妇说道,“看起来也有些精神了。” 灵芝垂泪。 “都怪我。”她哭道,“要不是我少爷也不会这样。” 仆妇已经见惯不怪了,将汤羹给她盛上。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怪少奶奶,就是一般人那么短的功夫做两次也要累个半死呢,更何况咱们少爷这样才好的。” 她是个已婚的婆子,说起这些事来粗鄙又随意。 “没当场死过去就是不错了。”她说道,将汤羹递给灵芝。 灵芝到底是个年轻女孩子,闻言面色发红低着头接过碗,才要再次表达一下不安和难过,汤羹的香气扑鼻。 这是花胶猪手,nongnong密密,最能养颜,府里丫头们都爱吃,也是她最喜欢吃的,但却不是人人都能吃随时都能吃。 她在这里倒是吃了不少,但今日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这汤碗闻着这香气,只觉得恶心。 或许是被关在屋子里坐的太久了。 不能恶心,那岂不是糟践了太太的好心。 她抬起头想对仆妇含羞感激的一笑,刚一抿嘴,就觉得心里翻江倒海,无数的东西涌上来,来不及张嘴就喷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仆妇没反应过来被溅了一身,发出惊叫。 这可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 这个小蹄子… 灵芝却没有跟她道歉,扶着炕桌呱呱的吐起来。 “哎呦姑娘,你怎么了?”仆妇只得捏着鼻子问道,“哪里不舒服?” 灵芝吐完一阵,只觉得头晕眼花,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我没事。”她扶着炕桌说道。 刚说完就再次弯身吐起来。 仆妇受不了屋子里的气味,又想着这灵芝是太太吩咐善待又是少爷喜欢的丫头,便忙抬脚出门。 “灵芝姑娘你别怕我这就去禀告了太太给你请大夫来瞧瞧。”她飞也似的出了门。 注1:rou腰刀:唐代宰相李林甫嫉妒贤能陷害忠良,人称rou腰刀,后以rou腰刀指阴谋陷害他人的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假戏真做 仆妇在方大太太这里探头探脑,方大太太从窗户里看到了。 家里的丫头仆妇已经换了快要一半了,不似先前那么多阳奉阴违的。 君小姐来这里,外边竟然还有仆妇来探头而没有被门外的丫头赶走,可见是一定有不被阻拦的事。 方大太太看了眼君小姐。 君小姐正温柔的给方承宇喂药,就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小媳妇。 门外的丫头神情犹豫的打起帘子进来了。 有君小姐在,承宇这边不会有事。 方大太太转身走出内室。 “怎么了?”她低声问道。 丫头上前低声。 “严mama说,灵芝有些不舒服。”她说道。 虽然声音已经低到方大太太都几不可闻,但丫头还是有些害怕的看了眼内室里的君小姐。 君小姐正俯身为方承宇擦去嘴边的药渍,一面低声的说什么,专注的看着方承宇,丝毫没有分心。 方大太太微微皱眉。 这些日子因为承宇不时的提起灵芝,还闹着隔着窗户见了灵芝的确还在才放心,她不得不对灵芝关切一点。 就是因为许诺等再过几日就让灵芝来身边伺候,方承宇才同意让君蓁蓁每日来眼前。 灵芝要是真有个不好,承宇这边就不好交代了。 “去找万医婆给她看看。”她低声说道。 万医婆是方家老太爷那时候就养着的,原本是皇宫里的医女,当初到年纪放出来时花了大价钱抢到的,算起来在方家也有二十多年了,家里都是女人。养着这样一个医婆很是方便。 丫头应声是忙去了。 方大太太又走回室内,君小姐正将方承宇扶着半靠坐起。 一个月的煎熬过去,方承宇虽然还身子无力,但不会疼痛了。 “母亲,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家里的事也多,不如让少爷搬回去吧。”君小姐说道。 这种话每隔几日就会说一次。方大太太不以为意。按着准备好的那些话回答。 “要是让灵芝来伺候我,我就搬回去。”方承宇先开口说道。 方大太太一怔旋即着急。 “承宇别胡说。”她说道。 君小姐果然已经拉着脸甩开手站直了身子。 “那你就别搬回去了。”她说道,“就在这里跟那小蹄子白头偕老吧。” 说罢转身就走。 方大太太冲方承宇点了点手指。忙追上君小姐。 “蓁蓁,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个病人。”她柔声劝道。 君小姐已经走到了门外,看着拉住自己的方大太太。 “舅母。我已经够宽容了,那个小蹄子你养着我没说什么。可是你让我独守空房就太过分了。”她说道。 院子里站着的丫头们都垂头。 这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