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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阴寒。似乎连日光都似乎回避了他。 大概是因为他本身阴柔又木然如石雕的神情,又大概是因为他做的缺德事杀的人太多。 大家都说这人惹不得。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条狗嘛,跟他们这些太监比能好到哪里去? 郭公公挤出热情洋溢的笑。 “咱家到时候也要去讨一杯大人和公主的喜酒呢。”他笑道。 陆云旗看着他,嘴角抿了抿。 这大概就是笑? 原来陆大人也不是面如表情,还是会笑一笑的。 郭公公也忙让笑意更浓。 “家里可收拾好了?”他关切的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人只管开口。” 陆云旗垂目垂目低头略一施礼。 “多谢公公。”他说道,“都收拾好了。” “那快去吧,快去吧。”郭公公笑道。“陛下特意准了你一个月的休沐呢,大人先不要cao心这些事。成亲是最大最要紧的事。” 陆云旗没有再说话,施礼转身迈步而行。 大红色的身影在日光下渐行渐远。 郭奴儿这才打个哆嗦,浑身的肥rou颤了颤。 “真是奇了怪了,这人怎么看都让人害怕呢,真不知道当年九龄公主怎么跟他过的日子。”他自言自语,又摇摇头吃吃一笑,“或许就是因为实在过不去下去了,才自己寻了死,还爱妻如命,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笑了一刻整了整神情,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往宫内走去,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一直垂头侍立在的小太监抬起头,眼神亮亮的盯着他的背影一眼,旋即垂下头谦卑而又谨慎的小步跟随。 …… 陆云旗走出了宫门,外边早已经侍立着一队腰胯绣春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士,见他过来齐刷刷的施礼。 陆云旗尚未上马,便有一个锦衣卫从宫内出来。 锦衣卫也是皇帝的禁卫之一,在宫中也是分班当值。 此锦衣卫疾步上前,在陆云旗面前大礼一拜,这才起身上前在陆云旗耳边低语几句。 陆云旗的面容未变,似是被日光晒的发热而抬手轻轻的按了按嘴角。 “他说他看不出来吗?”他说道。 那锦衣卫退后垂目静候他的吩咐。 “那就让他看看吧。”陆云旗说道,说罢翻身上马。 那锦衣卫应声是再次后退,看着陆云旗的马踏步向前,其他人则在两侧身后拥随而去。 因为皇宫前没有多少闲杂人等,但经过两边的各部衙门,他们一队人马也引得不少人侧目。 “不是要成亲了吗?” “还出来逛啊?” “不知道哪个要倒霉了。” “这都要大喜了,还会下手啊。” “成亲,成亲他也是阎王啊,阎王出门必然夺命。” 随着这队人马的走过后,留下一路的议论纷纷。 对于身后的这些议论陆云旗一行人丝毫不在意,很快就来到一间衙门前,这里与先前那些衙门的热闹不同,显得破旧又冷清,上面悬挂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牌子,牌子很不起眼,但其上的字却很扎眼。 北镇抚司。 早有几个校尉上前施礼,准备接马。 陆云旗却示意不用,他径直向前而去,随众们继续跟随。 走出了官衙大街,就来到了一条略偏僻的街道上,这里有一处庄院,还有一座王府,分别位于街的东西两头。 这里几乎比适才的镇抚司门前还要冷清,只有他们一队人马的马蹄声回荡。 最先经过的是王府,如同所有的王府一般修建的富丽堂皇,门匾高悬怀王府三字。 但跟其他的王府不同,这里没有泱泱的门房,更没有来往的仆从,大门紧闭,似乎荒无人烟。 陆云旗在门前停了一刻。 跟九黎公主的婚期已经临近了,未婚夫见一见未婚妻也没什么可非议,更况且他又是陆云旗。 随众们停下来静候吩咐,但只是片刻,陆云旗再次催马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最西头的宅院前。 这里跟王府那边不同,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本就豪华的宅院被布置的越发的富丽堂皇,高悬其上的陆宅二字也被粉刷一新。 “大人。” “大人回来了。” 看到陆云旗很多人涌出来纷纷施礼,门房小厮也要来接马。 陆云旗依旧没有下马,他看着这热闹的宅院一刻收回了视线,再次催马。 人马拐过几条巷子走上大街。 他们这一群人的出现让大街上的热闹变得更加热闹,但这种热闹是窥视的躲避的躲闪的怀恨的忌讳的诡异的。 陆云旗对于一切都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前方催马而行,似乎要去哪里又似乎并无去处,只是沿着路走下去。 这一队人马沿着路穿过了城门消失在视线里,站在街边的宁云钊眉头紧锁。 “这rou腰刀又要干什么去?”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啊?” 旁边的同伴们议论道,转头看到宁云钊若有所思的样子。 “云钊,你知道是什么事吗?”他们问道。 宁云钊摇头。 “不知道。”他说道。 同伴们审视他。 “答的这样痛快,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事?”他们笑道。 宁云钊收回视线笑了笑。 “我天天跟你们一起关起来读书,你们知道的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他说道,“能有什么欺瞒你们的。” 说到这里又停顿下,点点头。 “有倒也是有。” 两个同伴眼睛一亮。 “是什么?”他们问道。 宁云钊看着大街上人群中气喘吁吁跑来的小厮。 “家事。”他说道,一面抬手示意,“小丁。” 那小厮高兴的过来,将手里的一封信递过来。 “公子,信来了。”他说道,用袖子擦着满头大汗。 第九十四章 详情密密思 是家书啊。 同伴们卸下疑惑。 “又有家书啊。”他们笑着说道,“你这些日子,家书真是接连不断,你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怎么伯父伯母竟然这样不放心?” “因为明年要大考了。”宁云钊笑道,一面将信收起来,“我就是再才高八斗,在父母眼里都是个蠢儿。” 同伴们哈哈笑起来。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