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

    

亲亲我



    姬缃的眼睛又被蒙住了,姚银朱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重新将牵引绳扣上。她顿时有种放松感,至少她不需要看见有人走进来,也不需要张口说话了,她不需要为如今的情景感到愧疚或是负责,不需要思考是哪里出错了、要如何修正。她现在只是一具任人摆布的空壳,只需要等候发落。

    她回想起那个夜晚。当时她刚从第一场演唱会的庆功宴上回家——她其实并不住在姚天青家,只是她的一些衣服住在姚天青的衣柜里;她的洗漱用品住在姚天青的卫生间;她的几本书住在姚天青的书柜上,在本来用来摆放电钻箱的那一格;她的平板电脑,偶尔会出现在姚天青的茶几隔层;她失踪的一只袜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独留下一只,姚天青当时笑得停不下来:“肯定是烦你烦到离家出走。”);她的一件棒球服外套,已经挂在姚天青的衣帽架上晾了一整个冬天;最后是她的游戏主机,被她长期寄养在姚天青的电视旁,一开始她们只是想一起打个双人游戏,后来她就忘了拿回去,再后来她想玩,也只是选择过来一趟,而不是把它带回家。不过,姚天青家没有太多她的睡衣,所以她经常裸着,裹张被子到处跑。

    那晚她回到自己家,突然决定多带点睡衣过去。她给姚天青发了信息,询问可不可以过去睡,姚天青回了个“OK”的表情。然后她把自己家的那瓶威士忌带上,开车过去。

    姚天青还在喝咖啡,那是半夜两点。“你准备通宵的吗?”那会儿她边换鞋边说。

    “没有,刚弄完。”姚天青有点疲惫地说,一边接过威士忌往冰箱走,拿出酒杯,“金老师说要改一下bridge,我刚刚在排期,那段萨克斯要重录,”倒冰块,碎碎念的语速加快了,“而且他说想要宽广一点的听感,现在暂定的编排也要重做。不过还行,只是录了个萨克斯。但是呢,哎哟,他能不能别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金老师是那时候姚天青在合作的一个歌手,根据道听途说,是个很难合作的艺人,那种烦人的甲方。

    姬缃一直跟在姚天青身后,微笑着听她抱怨。

    “你今天演出很开心哦?”姚天青倒了酒,递给她,也对她微笑。

    “没有,就是觉得你讲人坏话的时候很有意思。”她说。

    姚天青抿了口威士忌,笑得肩膀一颤一颤:“那叫坏话吗?”

    “唔,那‘怨言’?”

    “算了,就是坏话。他可烦了。”

    “那你要睡觉了吗?”姬缃问。

    “还好,不困。你想干点什么?”姚天青帮她把酒杯一起拿去沙发边,又回到厨房,“对了,有橙子,要不要吃?”

    “嗯,吃。”

    那晚她们找了部电影看。德州电锯杀人狂。姚天青是个恐怖电影迷,基本上,越猎奇、越邪典的就越爱,她们时常对恐怖片展开种种讨论,这晚的话题是恐怖影迷的性癖。“有人确实是因为性感才看恐怖片的,性癖就是被电锯锯断四肢呢。”她们说到恐怖片有点像BDSM的亚种形态,更隐晦的。Jump-scare也好,心理氛围恐怖也罢,都可以把它算作一种秩序之下的痛苦。现实生活中的痛苦,很多时候是无法预料的,我们不是被迫受苦,就是无法控制地、毫不自知地伤害他人。

    将痛苦预设为计划,再让这个计划降临,可以最大程度地减轻由不确定带来的恐惧,和对生活失去掌控的无力感。混乱的世界其实并不存在既定的规则,所以我们创造自己的规则,以稳定地预测奖励与惩罚。无论如何,只要服从那个神明的拟像,就能肯定自己一定是个好孩子。

    那个夜晚并不美好,因为后来姚天青喝了很多,喝得都迷糊了,抱住她一边亲,一边喊她“姐”,问她为什么这么冷漠。“为什么mama去世了,受到打击的好像只有我呢?你也很伤心啊,但你为什么不肯哭。”本来以为是个感人的故事,但姚天青突然握住她的手往裤子里放,轻声说,“姐,摸摸我。”姚天青说完,就短暂地清醒过来,“呃,不是……小缃,不是的。”

    此刻她不愿意再回看这段画面了。

    她想,姚银朱也想当个好孩子吗?

    她想,我也想当个好孩子。

    在她神游的那段时间里,项圈和口球已经被解开了,背靠的不再是冰冷的浴缸表面,而是一具人体,她前方还有另一种温度,她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那个人和她接吻,她抬起手想抱住那具身躯,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吻只持续了一会儿,那个人就不继续了。

    “你在害羞吗?”姚银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用在意我,当我是个靠背。”

    她不知道这两姐妹在外头说了什么。姚天青是故意的吗?不过,其实她自己也是故意的,决定了要把姚银朱牵扯进来,然后毁掉一切。反正如果迟早要毁掉,不如她来当推手,她知道过程会很难熬,但会过去的,就像她最终开始上学了一样。

    是啊,反正我是推手。她想着,轻声说:“可以解开吗?”她晃动了一下手脚,“有点麻。”

    姚天青便帮她解开,慢悠悠地弄了好久,顺便把她身上的衣服一起脱下来。环都还留在原处,只是链子拆了,但她可以自由活动——话说早了。姚银朱将腿从后面伸进她的两腿间,让她像架在妇科床上那般打开。

    “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做的?”姚银朱又问道,听起来在笑,“你别看我啊,青青。难道要我教你吗?”

    姚天青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姐,我不想……”

    “话说我很好奇,”姚银朱自顾自地打断道,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口气,“你和她在谈恋爱的话,也就是现在,还会想着我自慰吗?”

    “我……”姚天青哽住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那我明白了。”

    说着,姚银朱就揉捏起了她的乳尖,在不知是什么的情绪推动下,姚天青也终于靠近过来,开始抚慰她的阴蒂,将脸埋在她的锁骨上。是为什么不愿意亲我呢?姬缃有点落寞地想,是在赌气吗?她几乎能想象到姚天青用那种夸张的语气说:“好啊,既然你要让她参与进来,那就参与到底。”然后她感觉到姚天青的脑袋抬了起来,乳尖上的其中一只手不见了,她耳边传出接吻的细微声响。

    疲惫的腹部肌rou抖动着,在那纯粹的快感冲击下,yindao开始痉挛。可她不想要高潮,和姚天青在一起时,她一次也没有真正地渴望着利用对方满足自己的欲望。只是满足欲望的话,科技完全能做到,但她想抱着这个人高潮,如果高潮却无法拥抱,还不如不要。

    她抬手去够姚天青的后颈,两只手把那颗脑袋挪过来,她抚摸着那张脸,用拇指摩挲眉毛。“亲亲我。”她说,“不要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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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百收藏了!碎碎念几句:其实写着写着会想是不是剧情太狗血作为簧文而言也有点拧巴了,我一写心理活动就容易变得啰嗦,又是纯百,以及虽然含有骨科又不是那么纯的骨科箭头也比较乱飞扭成万花筒到底谁爱着谁.jpg   即便如此还有那么多人投珠珠,十分感动尊嘟要哭了T   T   非常非常感谢各位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