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我玩儿脏的,我就给你洗洗嘴(剧情)
两个小时前,J市军区医院。 唐棠从病床上爬起来,“嘶”地吸了口气,抓了抓刚染了没多久的浅金色头发,没骨头似的向后倚着病床,眯着眼打量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军区病房,静静整理脑袋里混乱得思绪。 【系统,主角受怎么样了,死没死。】 他懒懒的问着。 【系统:主角受含大气运,并未再车祸中受伤,但为了让江家愧疚,现在正装作昏迷躺在隔壁。】 唐棠笑了:“很好,这次的主角受不愧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自己人还在我车上呢……就敢用命去赌前程。怎么……这么相信他的好运气能让他在车祸中毫发无损?”沉吟几秒,又说:“也的确,这次如果不是我及时转了方向盘,那现在就该是我死,他受重伤活下来,然后凭着被我这个混世魔王欺负还差点死了的身份成功让主角攻记在心上了。” “好了不起啊……” 系统觉得现在倚着病床,勾着唇角感叹的宿主有那么一点点像电影里的变态杀人魔,不过它没有类似害怕的情绪,只机械音的说道:“宿主,请问您现在要抽取奖励吗?” 唐棠想了想:“这次的主角攻是爸爸和叔叔,那就先不抽了,把上个世界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技能池选出来,另一个……”他笑了笑,苦恼的嘟囔:“怎么办,我想看主角受栽在他自以为是的好运气上……系统,这次技能成功率有多少?” 【系统:百分八十九。】 “还挺高,那就选‘总有刁民想害朕’,希望这次我能欧一点儿。” 话音堪堪落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开始“嗡嗡”震动,唐棠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左上角的人名,又顺手在果篮里拿了个苹果,胡乱擦了擦,清脆的咬了一口,点开视频通话。 “孙子,有事儿?” “呦爷爷,您这是进医院了?”视频离传来嬉皮笑脸的声音,说话的男生长得英气,一副纨绔样儿。 唐棠白眼快要翻上了天,笑骂:“滚滚滚,不想笑就别笑,在这儿跟我装什么五六七,你丫撅个屁股爷爷我都知道是拉屎还放屁。” “……” 柯元勋嘴角的笑容僵硬,沉默了几秒,他抹了把脸,声音也有些低落:“对不起,棠儿。” “呵,”唐棠嗤笑一声:“干什么?跟我玩儿悲情是吧,有你什么事儿啊,怎么着,你跟你家私生子关系还挺好,替他道歉?” 柯元勋气道:“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意思,反正你别管我了。” “老子乐意!”唐棠脸色有点沉:“柯元勋,你能耐了啊你……王姨陪着你爹打下来的身家全部拱手,被人算计的在圈儿里头都抬不起来,你真他娘的甘心?瞅瞅你那怂样。” 虽然被骂狗血淋头,但柯元勋没有一点生气,因为他听出来唐棠骂声里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柯元勋嘴一咧,露出个真心的笑容:“不闹了,棠儿……你以后再国内好好的,别在惹江叔叔生气,我家的事儿一团乱麻,脏的很,沾上这种甩不掉的人不值得。” 他声音有些抖,没忍住又抹了一把脸,叹气:“早知道一个月前我就不嘴贱跟你道别了,还害得你为我进了医院,对不起啊,棠儿。” 唐棠捏紧手中的苹果,他看着柯元勋红了的眼,冷着脸没说话。 原主和柯元勋都是高干子弟,也是一个军区大院儿里玩到大的发小,幼儿园小学初中都在一个班级念的,当年江家老爷子和夫人去世之后,他独自出国可哪儿疯玩,也会经常和柯元勋保持联系,关系一直没落下。 前段时间原主独自去爬了雪山,手机没有信号,卫星电话也忘记带了,等回去后才发现柯元勋给他打电话了,一接听,俩人聊了几句原主才知道柯家最近发生的那些破事儿,还有自己兄弟被人算计的出国流放,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 原主是个谁惹我谁倒霉的混世魔王,从小皮到大,但为人却绝对的有义气,听到这话气的差点没把家拆了个稀碎,当即决定机票回国,想要会一会这位私生子,可没想到碰到了个不要命的疯子,最后死在一场车祸中,当了垫脚石。 柯元勋的父亲在军部任职,而主角受柯嘉言,是柯父初恋的儿子,也是他婚前的私生子,柯元勋母亲去世后过了半年,柯父将主角受带回了家,因为调查到柯父最开始并不知道初恋怀孕并且生了孩子,也是初恋得绝症快要死了,才让儿子去找他的亲生父亲,所以军部并没做出什么实际上的惩罚,只口头上批评教育就完事儿了。 父亲婚前就有一个私生子,还这么大了,这对柯元勋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受到亲人的背叛,当然不可能欢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最开始军区大院儿里的朋友也都向着他,但纨绔的少爷怎么可能玩儿的过心眼多的私生子。 唐棠看了一眼视频那边儿眼眶红红的,我委屈但我不说你别管我了的柯元勋,叹了口气心想—— 私生子能装会扮可怜,和他这个不着调的兄弟成了明显对比,甚至还结交了原本属于柯元勋的朋友,现在因为一些事,柯元勋被算计出国了,想打个电话和他告别。 原主从小就不是个乖巧的,皮的谁也降不住,带着这帮军区高干子弟不知道和别人干过多少次架。一听说他要回国,这些小伙伴儿兴高采烈给他组了个局儿,还将主角受叫了去给他认识,混世魔王谁的面子都不给,当即踹翻桌子,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瞧,说话也一点儿不留情面,他们知道原主是什么狗脾气,都消停猫着,谁也不敢声张。 这顿接风宴在原主一声“晦气”中散场儿,那天过后,他和主角受又遇到过几次,主角受总往原主身边凑,即使被阴阳怪气的针对也表现得落落大方,这让本来挺就膈应他的原主不爽的要命。 后来原主实在忍不住,不顾所有人的劝和,拽着主角受上赛车,可没想到主角受拿命跟他赌,提前在车上做了手脚,弄得滴水不漏,幸好关键时刻唐棠穿过来转了方向盘,让赛车拐弯撞向一边的围栏缓冲,要不然就会是和原着里一样下场。 车毁,人亡。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唐棠像是不耐烦的皱眉,没一会儿又犹豫着,嘟囔着叫他:“哎孙子,你在国外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他停顿,“艹”了一声:“我他妈忘了你爹把你发配到特里萨了,听说那破学校手机也不让带,也不让家人探视,跟他妈劳改似的。”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一头浅金色头发:“你几号开学?实在不行……我去看看你。” 柯元勋笑得灿烂,心里又暖又涨:“哎心意领了,我这儿天还黑着,天亮了就该开学了………就是听说你和柯嘉言一起出车祸,还受了伤,挺担心的,想打电话来问问。” “对了,我还没问你伤的怎么样儿啊?听他们大惊小怪,给我吓得,还以为你没了一条腿。” 唐棠懒得理他,掀开被子给柯元勋照脚踝处那一——丁点伤口。 “…………” “艹,这么严重啊?你他妈要晚醒一会儿它就愈合了。” “滚滚滚!”唐棠笑骂。 柯元勋也乐,可乐着乐着他就乐不下去了,唐棠也逐渐收敛了笑容,沉默了片刻,柯元勋又笑了,洒脱道:“棠儿,在国内照顾好自己啊……不用为了我和柯嘉言吵架。” 视频那边的国外是黑夜,柯元勋看起来憔悴颓废了不少,可一笑起来,还是当年那个想要和他交朋友的男孩:“等我回来,兄弟。” 像是像要在兄弟面前留下最后的体面,柯元勋的电话挂断了,唐棠沉默的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屏幕上映出的一张张扬、欠揍,瞧着就是像那种眼睛长在头顶的恣意少年,缓缓吐出口气,听到病房的门被敲响也不抬头,语气平淡的让外人进来。 “呦,我们棠小霸王这是怎么了?怎的还住院了呢?” 进来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唐棠小时候皮的没边儿,打架翻墙样儿样儿都干了个遍,一有什么皮外伤啊,还有发烧感冒都是他去处理的,这些年过去小医生熬成了副院长,听到唐棠受伤住院,还挺怀念自己当初跟他斗智斗勇的日子。 唐棠听到这熟悉的声儿就知道来的是谁,也不抬头,只坐姿豪放的支棱一条腿,坐在病床垂着头紧盯着自己受了一丁点儿伤的脚踝,一本正经:“我腿断了。” “啊!” 医生吓得够呛,赶紧过去摸了摸被唐棠无中短腿的那条腿,仔细询问着:“这疼不疼?” 唐棠点头:“疼。” “这儿呢?” 唐棠严肃点头:“更疼。” “这儿?” 唐棠表情更加严重:“嗯!” “………” 医生麻木着脸,毫不客气扔开他的腿,气的一个深呼吸:“你嗯个屁,我手都没按下去你就疼?” “……” 唐棠咳嗽一声:“那说不定我提前疼的呢?再说……你怎么还能扔我腿呢,如果我病情加重了,你赔?” “……”男医生:“直说吧,祖宗,你又想干什么?” 唐棠清了清嗓子:“那我直说了啊,我觉得……我这条腿断了。” “?” 医生满脸疑惑。 一个小时后,打完石膏的唐棠被两个穿着军装的冷脸大汉“请”上了车,一路开往军事基地。 再然后……就出现了唐棠不耐烦地狂按门铃,结果门打开,半身赤裸的性感男色闯入他的眼睛,混世魔王冷漠褪去,蓦地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他亲叔叔的身材真好,古铜色的皮肤,马列整齐的八块腹肌,肌rou曲线流畅,上面还滚着一点儿水珠,最让唐棠觉得口干舌燥的,是江刑解开一半的裤子,还有露出来的黑色布料,因为边缘刚刚被水洇湿,略显sao气。 他快速扫了一眼江刑帅气的脸,余光看过鼓鼓囊囊的胸肌,遏制住吸气又低头瞅了瞅那略显sao气的布料,心里嘟囔:“好sao啊……” “唐棠?” 江刑开口说话了,听的唐棠在心里哼唧,表面又恢复了臭臭的脸,扫了一眼多年不见的亲叔叔,撇了撇嘴:“难为叔叔还记着我呢?”他把手里的行李箱“轱辘轱辘”拉到眼前,抬了抬下巴,指使起人来那叫一个心安理得:“我腿不好,就麻烦叔叔代劳帮我收拾收拾行李了。” 江刑觉得好笑,不过表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只低头看了看男孩儿打了石膏的左腿,“呦”了一声:“我们家棠少爷腿怎么了?怎么玩玩儿赛车,还能把腿给弄瘸了呢。” 虽然语气没有什么不对,但就是让人听着不舒服,而且…… 玩赛车,腿瘸!! 这对已经有赛车手身份的混世魔王来说绝对是毕生的耻辱!他生硬的扯了扯嘴角,终究没忍住脾气讽刺:“劳您cao心?基地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江刑眯起了眼:“小兔崽子。” 唐棠不服气的瞪着他,瘸了一条腿也站的笔直笔直,连这人的身份都忘了,回嘴:“老兔崽子!” 江刑拧起了眉:“再说一遍?” “老兔……唔。” 粗糙的大手猛的捂住唐棠“叭叭叭”的嘴,被捂住嘴的唐棠愣神几秒,迅速开始反击。 可惜,唐棠没经历过系统培训,力气也没有叔叔的大。 江刑把握好手上的力道和分寸,把一直在挣扎的侄子轻易推到门板,膝盖避开石膏。牢牢抵住那条想要带着石膏踹他的“坏”腿,手上也没闲着儿,抓紧了唐棠的两个手腕,赤裸热烫的上身压住他。 他捂着唐棠嘴的,抓着人家手腕儿的一双手臂古铜色的肌rou绷紧,将这个力气还挺大的小狮子压在门板,敛眸注视那双被气出水雾还隐隐泛红了的眼睛,皮笑rou不笑:“小兔崽子,你在在这儿跟我俩玩脏的,我就好好给你洗洗嘴,骂一次洗一次,听明白了没?” 男人紧贴着他,肌rou随着呼吸起伏,唐棠眼眶微微泛红,呼吸间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味儿,它们仿佛如有实质,丝丝缕缕的进行勾引。 粗糙的大手捂住唐棠的嘴,没过几秒,又不着调儿的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唐棠佯装不服气的怒瞪他,被捂着嘴“呜呜呜”骂人,他用力呼吸,似乎还从捂着他嘴的指缝间嗅到了一丝烟草残留的味道。 说句实在的,无论是江刑的眼神,还是这冲击力十足的男性荷尔蒙都让他觉得腿软。 “听没听明白?” 江刑又压低了声音问他。 唐棠气的直翻白眼,后来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他乖巧的眨了眨眼,仿佛在跟叔叔讨饶了一般。 江刑眉梢一挑,锐利的眸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唐棠。 不知道打哪儿学的这幅花里胡哨,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晃出一点惹眼的金灿,眉目张扬又霸道,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小狮子。瞧着挺欠揍,又不真的讨人厌,现在被他死死压在门板,捂住了嘴不让动,只能眨巴着眼睛跟他讨饶。 江刑逐渐松开捂着侄子的嘴,刚寻思“这小狮子嘴唇还挺软”,就看侄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拿过他的手,冲着虎口就是一口。 “嘶……” “小混蛋你他娘给老子松口。” 妈的,牙也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