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须】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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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之主设定 全文1.5w+ 注意阅读时间 *蛇是血族侯爵 相当于药师途径序列3“召唤大师” 须是水手途径序列5“海洋歌者” *有养成要素和微量荒月读暗示 须双??注意避雷 绯红的月光将雨水染上血液般的颜色,须佐之男身着黑色披风在雨中穿行,雨水在堪堪触及布料时被一层薄薄的气墙隔开,那双金色的十字准星眼在夜色的街道中快速略过周围的建筑,最后精确地定位到一扇有暗紫色月亮花窗帘的窗户。 水泥地上溅起一朵猩红的水花,须佐之男轻车熟路地顺着管道向上攀去,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完美地被大雨掩盖,看着窗帘那端模糊移动的人影,须佐之男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扣响了玻璃窗。 人影明显地停顿了一下,随即拉开窗帘,那是个血族,皮肤苍白,眼眸鲜红如血,一头白发垂至腰际,须佐之男的到来让他感到意外,但几秒过后那双血色的竖瞳眯起,明显带上了几分恼意,但他还是打开窗户的锁扣,几乎是搂着须佐之男的腰,半抱着这位高天原的处刑人从窗台上下来。 “我没受伤,八岐大蛇…” “如果你走前门的话我或许会让你自己走,也就你敢这样大摇大摆地从一位血族侯爵的卧室窗里翻进来了,我可不想我的卧室地板沾上街边的水渍。” 须佐之男刚想开口做些反驳,但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己理亏,索性任由八岐大蛇把自己放到玄关,他一开始确实想过要走正门,但那样意味着他得再绕一段路,这会浪费许多时间。 八岐大蛇某种程度上算是他的监护人之一,从十五岁起须佐之男便和这位血族侯爵开始了同居生活。 伊邪那岐于他幼时在一场晋升仪式中失踪,jiejie天照在他十五岁那年便冲击序列0成功,正式成为了真神“太阳”去往星界,偶尔降下神谕,平时通过仪式交换书信和他联系,照道理天照离开后他应该跟着月读,可这位占卜师途径的非凡者以已经有了荒这个徒弟要照顾为由,把须佐之男丢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血族。 须佐之男并未想过那么多,荒是个幼年误食非凡魔药的孩子,十岁便成为了一名“学徒”途径的非凡者,从人口贩卖案件中被救下后便一直跟在月读身边学习,偶尔出勤一些不那么危险的任务积攒功勋慢慢晋升,那时须佐之男还不是非凡者,甚至因为想成为非凡者和天照大闹了一场,已经成为序列2的天照认为这个家里的非凡者太多了,她希望须佐之男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家里的积蓄够他做任何想做的事,但须佐之男对成为她那样的守护者有着近乎执念的渴求。 八岐大蛇对于月读的帮助其实并不那么情愿,他和天照有些过节,因此对须佐之男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些偏见,因此和须佐之男初次见面时却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只小黄金兽和他jiejie身上相同的地方。 那也是个雨天,也恰好是血月,须佐之男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被月读送到八岐大蛇的家门口,月读随便和他嘱咐了两句便匆匆离开,坐在后车窗的荒不舍地和须佐之男招了招手,须佐之男则回应了他一个很浅的微笑。 在那之后八岐大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须佐之男露出笑脸。 血族昼伏夜出的作息让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须佐之男白天要上学,晚上回来后便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偶尔到厨房倒杯水或者做点夜宵果腹的时候会撞见八岐大蛇。八岐大蛇就算要出门也选在阴雨天,有时甚至会忘记家里还有须佐之男这样一个人,要不是知道天照在星界看着他甚至都不想尽到监护人的基本责任。 直到某段时间八岐大蛇不得不整日待在家中,起因是血族中某位子爵因将自己的灵魂通过仪式献祭给始祖伊邪那美而失控变成怪物造成了大量人类伤亡,为防止类似的现象出现,平安京内的大批血族遭到了排查,而像八岐大蛇这样强大的血族则被跟踪甚至软禁,虽然有月读在暗中帮忙,但也导致了不少问题。 比如血源供给被切断。 八岐大蛇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陷入了沉思,他平时的血液来源主要是医院血库,为了更方便地在人类社会中隐藏身份他在市中心利用“药师”的能力获得了一个高级医师的职位,医院的院长也是位非凡者,平时对八岐大蛇的工资支付方式为新鲜血液和货币混合,但官方非凡者的排查让八岐大蛇连去医院都做不到,要知道高天原那帮大惊小怪的家伙为此甚至申请了两个1级封印物,简直是丧心病狂。 难得情绪失控的八岐大蛇锤了一下厨房的大理石台面,却不想恰巧吓到了只是想睡前喝杯热牛奶的须佐之男。 十七岁的少年长得很快,比刚来的时候拔高了一大截,可能是很困的缘故,连头发看起来都有些乱糟糟的。 那双金色的十字准星眼从八岐大蛇比平时更为苍白的脸上移开,看到了空荡荡的冰箱下层,那里本来是满满当当的血袋,如今只是飘出了些许白雾,结合八岐大蛇近几周的反常来看,他瞬间就理解发生了什么。 八岐大蛇的瞳孔骤然竖起,近乎要细得像条血色的线,他看着须佐之男解开了睡衣的纽扣,理了理衣领,露出了脆弱且白皙的脖颈,他甚至幻听到了血管跳动的悦耳音色。 “须佐之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如果再不摄入血液的话你会失控,到时候,不止你和我,还会伤害到很多人。” 八岐大蛇啧了一声,须佐之男的话让他感到莫名地烦躁,但这也确为既定的事实,月读明天就会从外地回来帮忙送一批足够撑到排查结束的血液,但他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他默许了须佐之男的帮助。 看见八岐大蛇向自己缓缓靠近的须佐之男眼神有些躲闪,但最后还是没有动。 就当去医院献血一回了。他这么想道。 这位血族侯爵就算因饥饿快要丧失理智也尽力压抑着本能,保持着最后的优雅,须佐之男手里的马克杯被拿过放在厨房台面上,八岐大蛇白色的发丝擦在肌肤上有些痒,这位血族侯爵并未急着用锋利的獠牙扎破血管汲取血源,而是通过轻柔的肢体触碰让须佐之男逐渐放松。感受着拍打在侧颈上的阵阵呼吸,须佐之男的思绪逐渐飘忽。 原来血族的呼吸也是热的,和小说里描写的怪物不一样,他们也有心跳。 獠牙突然扎破肌肤的时候须佐之男其实吓了一跳,但最后还是被八岐大蛇牢牢地禁锢在了原地,向前是把自己往八岐大蛇嘴里送,往后是厨房冰冷的大理石墙,从伤口处传来的刺痛逐渐扩散至全身,疼痛中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有种想沉进睡海的欲望,血液流失的感觉让须佐之男更加困乏,好像灵魂与身体分离,一路向上,向上,直至到达苍穹上那片浩瀚的星空。 再往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醒来时须佐之男发现自己的床好像大了一圈,被单也变成了暗紫色的绒毯,房间内的光线相当昏暗,长达一分钟的思考后须佐之男才恍然察觉这是八岐大蛇的房间——明明刚搬来的时候八岐大蛇明令这里是除他本人外禁止入内的。 翻身的时候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用手摸的时候触碰到的不是皮肤,而是一圈圈整齐的绷带。 须佐之男借从黑纱里透过来的光打量着房间内的布局,这里比他住在这里这么多年来想象得都要大,怪不得八岐大蛇除了出来拿血袋几乎不出房间。房间内还有一扇门,上面挂着不知是装饰用还是别的寓意的一捧干花,还能勉勉强强看见门把上挂了把小巧的锁,这让须佐之男不可抑制地去猜想里面是干什么的,以至于八岐大蛇打开卧室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扇门发呆。 “醒了?” “嗯?嗯。” 八岐大蛇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但血族的皮肤比起普通人来说还是过于苍白,须佐之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眼神飘忽地看见了床头的日历,今天是周六,而他的记忆分明停留在周四晚上十点左右,险些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 “别担心,我帮你请假了。” 八岐大蛇轻松地读懂了须佐之男眼神里的那份震惊,走到床边把手里的药放下,顺便开了床头灯,柔和的暖光照亮了卧室一角,显得八岐大蛇的脸都多了几分血色,旋即须佐之男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碗卖相相当惨淡的药液上,毫不收敛地向八岐大蛇抛去了一个质疑的目光。 你确定这个真的能喝? 暗红色的液体在淡淡的腥味和一种无法描述的香味间来回转换,分明没有搅拌却在缓缓地按圆弧轨迹流淌,时不时冒出一个淡色的泡,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虽然知道非凡材料熬制的汤药看起来都不怎么样但轮到亲自喝还是过分吓人了。 八岐大蛇没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须佐之男自己喝。 事已至此,作为十五岁以来的监护人,八岐大蛇这碗药总不会害了自己,捏着鼻子喝完之后须佐之男发现除了这药有些粘嗓子和血腥气外倒也没什么,喝完后昏昏沉沉地又在床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八岐大蛇就站在床边,夜晚的来临让血族的精神看起来更上升了一个档次,天穹上绯红的圆月将同色的月光肆意倾泻进房间内,须佐之男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就着醒来的姿势盯着八岐大蛇的侧脸看,不过这点小动作是瞒不过一位血族侯爵的感知的。 意识到自己霸占了房主人卧室两天的须佐之男只想回到自己的客房,虽说相处了将近三年,恐怕两人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那层都没到,可以说是冷冰冰的,对自己交际能力还算有信心的须佐之男对八岐大蛇完全是不知道如何相处,况且八岐大蛇也看起来没有和自己打好关系的意思。 八岐大蛇看须佐之男脸上的窘迫看得到乐在其中,他刚才在思考一件可能会让天照气得把自己用日光烤了的事,也就是满足须佐之男的心愿,帮助他成为一名非凡者,而恰好几个月后就是须佐之男的成年礼,这个心愿对八岐大蛇来说不是什么辛秘,月读闲聊时早就透露给他了,就是恐怕自己的这位朋友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意。 须佐之男自然不知道八岐大蛇会给自己准备成年礼礼物,月读跟他说的是既然他这么想参与到非凡事件当中去,等大学毕业高天原会给他安排一份文职,不危险但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满足了须佐之男的愿望。 那天八岐大蛇在做好了须佐之男会回来得很晚的准备,在炼药间里慢吞吞地挑选着非凡材料,他打算给须佐之男三个选择,“歌颂者”、“水手”、“药师”。 但指针刚过七点半玄关便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那时他才刚从玻璃罐里掏出了一片鱼人鳔放在对应的配方上。 “八岐大蛇?” 过分安静的屋内须佐之男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八岐大蛇,但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便回到房内自行收拾起来,录取他的贵族大学开学很早,他打算早点收拾东西。 乍一看他的东西并不多,校服,睡衣,几件常装,剩下的就是课本,一个行李箱就够了,十几岁的少年喜欢的流行玩意竟是一件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就和他来时的那个雨天一样,但他忽然有种不想走的感觉,对着空旷了很多的客房,须佐之男有些恍惚,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我有东西给你。” 八岐大蛇是这么说的,但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须佐之男不可避免地有些期待,前几天八岐大蛇拒绝参加自己生日宴的时候他还有些失落。 打开那扇挂着干花束的门时须佐之男顿时愣在了原地,浓郁的药味充斥鼻腔,房间内布满了瓶瓶罐罐,木桌上摆好了三张羊皮纸和三份材料,而八岐大蛇就站在一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羊皮纸上写的是古赫密斯文,须佐之男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他完全想不到八岐大蛇会准备这种分量的礼物,比起在后台做文职他确实更愿意像月读和荒一样在第一线处理非凡事件。 “想好了吗?” 这个问题当然不止是在问须佐之男有没有选好成为哪个途径的非凡者,还在问他是否下定决心要成为非凡者,每年因失控而死亡的非凡者不在少数,而那样的场面须佐之男见过,还不止一两次。 金色的十字准星眼扫过桌上三份魔药的名称,最后选择了中间的那份,压在羊皮纸上的鱼人鳔泛着青色的诡异光泽。 后续就是普通的炼制,低序列魔药不需要仪式,容错率也相对较低,几分钟后一杯如同微缩的汹涌海洋般的深蓝色魔药就被炼制了出来。 八岐大蛇饶有兴趣地看着须佐之男捧起那杯魔药,闭上眼缓缓地喝了下去。 那双金色的眸顿时翻涌起激烈的情绪来,就像风暴来临时的海洋,八岐大蛇并不担心须佐之男会在这种困难里就失控,只是别过他被汗水浸透的发丝,轻轻捧起须佐之男苍白的脸,缓慢地,逐字逐句地教导他如何用冥想安抚体内作乱的魔药。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便结束了。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歌颂者。” 就和天照的途径一样。八岐大蛇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须佐之男新奇地看着皮肤下显现出来的金色幻鳞,听到八岐大蛇的话后摇了摇头。 “我之前听到月读说高天原内正面战力不足,而且缺乏对海面上的治理能力,水手途径恰好能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八岐大蛇有些意外,显然是没想到须佐之男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 须佐之男是开心了,可头疼的是高天原的上层,尤其是月读,最后的决定是在那所贵族学校给须佐之男挂个名,四年后他还是能拿到官方的毕业证书的,而罪魁祸首八岐大蛇则被任命为须佐之男的神秘学老师,因为这事月读还报复性地把八岐大蛇扯成了名义上的高天原外编人员,相当于序列3的外编人员是任何非凡组织求之不得的援助力量。 那段时间八岐大蛇只要一出门外面的太阳就格外刺眼,哪怕前一秒外面还在下雨,血族对阳光本能的厌恶让他不得不居家不出,用蛇魔的尾巴尖想都知道这是天照在针对他。 搬家倒是不用了,客房重新恢复成了须佐之男收拾前的样子,但是多了很多涉及非凡知识的书籍和杂物,显得原本空旷的房间有些拥挤,这些书都是从八岐大蛇卧室里搬过来的,但上课的地点还是八岐大蛇的炼药间。 八岐大蛇的炼药间总是充斥着奇怪的味道,非凡药剂大多都是如此,但它们的药效值得卖出相当高的价格,这也是八岐大蛇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须佐之男的第一堂课就是学习基础仪式材料的名称,至于为什么不教非凡序列的基础知识,八岐大蛇当然知道须佐之男趁着自己不在家早就偷偷把他的笔记翻出来全都看了一遍,自以为小偷小摸的行为被掩藏的天衣无缝的小水手自然不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被蛇魔悉数上报给了八岐大蛇,以至于须佐之男知道的时候连夜以寻找消化魔药的方法为由让荒给自己安排了两个月的海上出勤。 当然课该上还是上,须佐之男出海期间两人以八岐大蛇的信使蛇魔为媒介书信往来,对此最出乎意料的或许是月读,他本以为以八岐大蛇的性格并不会对须佐之男多上心,可事实并不是如此,两个月后须佐之男已经彻底消化了序列9的魔药,甚至还作为主力剿灭了一支最近兴起的海盗小队,在高天原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八岐大蛇对此没表现出多少意外,多少有种名师出高徒的意味在里面。 “还知道回来。” 须佐之男提着皮箱打开玄关门的时候八岐大蛇连头也没抬一下,自顾自地看今早放在医院办公桌上的一份日报,上面赫然登着最近名声鹊起的一支海盗忽然销声匿迹的事,作为高天原外编人员的八岐大蛇自然知道这是谁干的。 须佐之男走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带多少行李,一本笔记,笔和墨水,两套换洗衣物外皮箱里便全是两个月里八岐大蛇给自己写的信,他要把这些信都整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回家之前他还特地去高天原领了序列8的非凡材料,刚想开口问八岐大蛇借炼药间的时候后者则已经表示炼药间已经收拾好了。 序列8的晋升相当顺利,水手途径的序列8名为暴怒之民,因此须佐之男一时间感到有些烦躁,便请教八岐大蛇如何压制这种魔药带来的情绪,但八岐大蛇则表示如果须佐之男想快点晋升的话就要借此充分利用扮演法,自那以后八岐大蛇成为了须佐之男的神秘学老师兼战斗教练。 其实药师途径的优势不在于近战,尤其是名为“召唤大师”的序列3,不过高序列对身体素质的提升弥补了这一缺陷,八岐大蛇有想过用蛇魔来陪练,但效果似乎并不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亲自上场。 受到自身神话生物特性的影响,八岐大蛇的反应比同序列的强者都要灵敏,因此须佐之男的近战技巧便显得不够看,在那双漂亮的蛇瞳里须佐之男苦练几个月的近战技巧就像是电影里放慢的武打戏镜头,优雅的血族面对序列8的暴怒之民甚至不需要还手,只是凭借着近乎荒谬的动态视觉躲避着须佐之男的拳脚,而须佐之男自然对此感到不满,出拳的速度明显加快,甚至多少带上了一点个人情绪。 原本应该打在门面上的拳头被八岐大蛇略显苍白的五指稳稳接下,一拳打在墙上的感觉震得须佐之男手腕发麻,甚至传来逐渐放大的痛感,在须佐之男的骨头出现裂痕前八岐大蛇松开了手。 “不要被情绪左右,它或许是你爆发力量的催化剂,但也会打乱你的头脑,你可以隐藏一点实力,在战斗中逐渐释放,这样会给敌人造成精神上的压力。继续。” 八岐大蛇的教导和他的外表看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当他真正开始进攻的时候须佐之男担心自己的身体明天就会散架,就算水手途径对身体素质的加强相当大,须佐之男也承受不住一位圣者级别强者的“指点”,最后几乎是脱力地被八岐大蛇摁在墙上动弹不得。 须佐之男带着些淤青的半张脸被迫贴在了墙上,八岐大蛇的左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肩膀,右手则在后腰处钳制住了他双手的手腕,汗水顺着发丝滑进眼睛让他无法睁开双眼,视觉上的缺失却放大了八岐大蛇在耳边的喘息声,让他看起来也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恢复行动自由的须佐之男几乎是半瘫倒在了地上,余光看见八岐大蛇解开了衬衫上的两颗纽扣,露出胸前大片的白色肌肤。 迷迷糊糊的大脑忽然察觉方才被八岐大蛇控制住的动作似乎有些暧昧,再想到八岐大蛇胸前苍白的肌肤,须佐之男的脑内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些旖旎的想法,不过很快就被理智吓得烧红耳尖,踉跄着想回到房间准备换洗衣物,这样的训练肯定不止今天,八岐大蛇的一剂药就能让他的身体状态恢复到训练前,总而言之他不想偷懒也没有偷懒的理由。 在八岐大蛇的引导下,扮演法的正确使用让须佐之男迅速晋升序列7甚至直奔序列6的“风眷者”,跟着月读这么多年也不过序列6的荒对此经常感叹自己这位兄长的天赋,而月读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这位在高天原训练场不知道第几次看见须佐之男被八岐大蛇压制的序列4半神恍然间顿悟了什么,这位老友明显是对自己的弟弟有了别的心思。 月读并不介意这样的发展,甚至决定帮二人一把,但他也未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二人任务能引出一系列连锁反应,事情后续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最近兴起的血族邪教成为了高天原关注的重点,所幸现在只是许多小据点,成员都是些药师途径的人造吸血鬼和受到不知名呼唤的血族,派出的卧底得到有效情报说是他们想要唤醒血族始祖伊邪那美,让世界成为完全适合吸血鬼的黑夜。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的任务就是清理上次围剿行动遗留的三个幸存者,月读通过占卜得到了他们三个的具体位置,运气相当不错,三个人都聚在一起,最适合一锅端。 任务的分配很明确,须佐之男负责处理两个序列9的药师,八岐大蛇负责那个血族子爵,这种等级压制般的行动可以在半小时内收场,可这样简单的任务偏偏出了意外。 “呵呵…没想到你会变成这群人类的走狗,八岐大蛇,要知道你可是那位大人的血脉。” “你们要和那个无聊的女人玩什么危险游戏,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八岐大蛇甩了甩皮手套上的血渍,最后索性脱下手套打个响指让紫色的火焰将其燃烧殆尽,他本可以直接卸下这个被伊邪那美洗了脑的血族的脑袋,但高天原这群事多的家伙说非必要情况下要留活口审问更多的信息。 “你别后悔……” 八岐大蛇方想冷笑一声,便看见一枚黑色的符咒飞来,肩上的蛇魔见状想将其拦下,却在用吻部衔到时发出痛苦的嘶鸣,在短短几秒内化作一摊白骨和血水,八岐大蛇这才看清那枚符咒正由黑色转为血红,外面缠着一根如发丝的黑线在缓缓蠕动。 【八岐大蛇】 一阵晦涩难懂的话语从星空之外烙进八岐大蛇的脑海中,像是陨石跌落平静的海洋,自从强行把自己从序列2降为序列3后他已有几十年的时间未感受到伊邪那美的呼唤,剧烈的头痛后八岐大蛇觉得有什么从下颚滴落,用手一摸竟是从鼻腔内汩汩留下的血液,而那位血族子爵早已在狂笑中爆作一地血rou,连死后析出非凡特性都带着来自星空之外的污染。 他难得地骂了句脏话,想用冥想让自己脱离近乎失控的边缘,可伊邪那美的呼唤却转而变成了阵阵狂笑,似在嘲讽他的努力。 “八岐大蛇!八岐大蛇!” 须佐之男早已控制好那两个低序列非凡者,听见八岐大蛇痛苦的呻吟声便第一时间破开房门。 房间内的景象实在吓人,血rou糊满了三分之二的墙壁,八岐大蛇的皮肤表面出现了密集的白色蛇鳞,而且还有往面部蔓延的趋势。 须佐之男不知道自己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做了什么,现在想来大概是马上联系了高天原那边的人来收场然后急急忙忙带着八岐大蛇回家,他对神话生物形态的非凡者并不了解,只知道这是失控的征兆,而非凡者一但失控离死亡便不远了,对八岐大蛇会死这一事实的恐惧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占满血液的外衣情急之下被随手扔在房间的角落,泡了热水的毛巾擦去八岐大蛇脸上的血痕,须佐之男只能通过语言引导来试图唤醒八岐大蛇的理智,他不是观众途径的非凡者,不然还能冒着精神被反噬的危险给八岐大蛇施加安抚。 “八岐大蛇,看着我,八岐大蛇!” 似乎是持续不断的呼唤起了作用,八岐大蛇透过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看向须佐之男,正当须佐之男为此感到希望时,他的手腕被猛地攥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发觉八岐大蛇将自己整个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序列差距带来的压迫感让须佐之男有种要窒息的错觉,完全无法腾出理智挣脱八岐大蛇撕开自己衣物的行为,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带来的冷意让须佐之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蹬着腿想阻止八岐大蛇脱下自己裤子的行为。 呼唤名字的声音带上了停下的祈求,当下半身也暴露在八岐大蛇眼中的时候须佐之男挣扎着合拢了双腿想遮住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器官,而八岐大蛇一时间也没有动作,他便以为是八岐大蛇终于找回了理智。 事实证明须佐之男的想法是错误的。 八岐大蛇只是愣了一下,便俯下身用因神话生物形态分叉的舌头对着那口xue舔弄起来,同时用两只手死死卡住须佐之男的腿根,找到了一个能仔细照顾到xue道深处又不会让须佐之男的挣扎影响到的姿势。 被初次这样使用的女xue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舔弄,八岐大蛇变得锋利的犬齿还要时不时磕到软rou,带来一阵阵夹杂着快意的痛感,就算是平时自慰须佐之男也鲜少使用这处,那里的快感太过激烈也过于陌生,要是让八岐大蛇在隔着一堵墙的主卧里听见,须佐之男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非凡学老师兼暗恋对象了,但眼下这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清楚八岐大蛇的行为是被激发了最真实的想法还是单纯地因为失控而让兽欲占了上风,就算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的侵犯。 被过于强大的精神压迫压成浆糊的思维里,须佐之男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先前伸进八岐大蛇发丝里的手指被拉开,身体更是被掐着腰改成了以面朝下的姿势被迫挺起了臀部,八岐大蛇的手指并不温柔地伸进已经被唾液润滑过的xue里,随意地用两指扣挖了几下后便换上了早已勃起的两根蛇茎对准。 须佐之男被炽热的温度吓了一跳,蒙上水雾的眼睛看见两根带着细密倒刺的可怖蛇茎猛地睁大,挣扎着向床头移动,想要脱离这样的险境,他毫不怀疑要是这两根东西一起捅进来他绝对会痛得昏过去。 八岐大蛇可不管这些,须佐之男刚向前移动了一点便被他强硬地拽了回来,两根硕大径直闯入了温柔乡,处子血从xue口边缘挤出,两人一时间都不太好受,须佐之男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腿跟因疼痛而发颤,只能紧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在舌尖品尝到了铁锈的气息。 血腥味让身为血族的八岐大蛇更加兴奋,等须佐之男稍微放松了些,便借着少许分泌出来的液体缓缓抽插起来,须佐之男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里逐渐萌生出快感来,八岐大蛇俯下身来在他的后背和脖颈又啃又咬,还要用舌头拭去渗出的血珠,而少量蛇毒从那些细小的伤口里渗进去,让须佐之男的大脑更加混沌,只是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单里发出阵阵呻吟。 八岐大蛇的cao弄相当卖力,像是要把须佐之男钉在床上一般,双手在腰部的肌肤上掐出两个红色的印子,没多久须佐之男便无法靠膝盖支撑住身体的重量,全靠八岐大蛇扶着,灭顶的快感混杂着疼痛,须佐之男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色的烟花乍现,整个人彻底倒了下去,潮吹喷出的液体带着前段射出的jingye让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 八岐大蛇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衔着须佐之男后颈上的一块rou借着被堵在里面的爱液继续抽插,不知道是不是释放了一部分欲望的原因,抽插的动作明显缓慢了下来,但仍旧把处在不应期的须佐之男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倒刺在内壁来回摩擦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刺激,须佐之男的沙哑的喘息却让施暴者更加兴奋,对交配对象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八岐大蛇转而细密地吻这须佐之男的后颈,在上面留下一片暧昧的吻痕,而下身则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顶弄快要让须佐之男彻底疯掉。 “嗯…慢一点…啊…求你…八岐大蛇…八岐大蛇……” 这场半强jian性质的性事持续了多久不得而知,两根蛇茎将微凉的jingye灌入须佐之男的xue中时他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八岐大蛇的捣弄一直深入到宫口,让他的嗓子在呻吟中沙哑,甚至疼痛,须佐之男甚至感慨他的意识居然还能留有一丝撑到结束,但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八岐大蛇就着性器插入的姿势将须佐之男抱如怀中,脸上细密的鳞片已经褪去,须佐之男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发泄欲望对阻止失控有一定的作用,但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累得连眼皮都动不了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彻底昏睡过去之前他似乎听到了八岐大蛇的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但须佐之男将其归咎为自己在极度疲劳下产生的幻听。 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动了动身体,除开满身痕迹传来的疼痛以外须佐之男竟发现床单已经被换成的干净的,甚至还换上了睡衣,八岐大蛇仍旧保持着露着腰抱住须佐之男的姿势,眉间微微促起,感受到须佐之男的动作后睁开了眼。 昨晚的经历让须佐之男下意识地想要挪动着移开,他本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最后看着八岐大蛇的脸竟一个字都说不出,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本以为以八岐大蛇的性格会对昨晚的行为先做出解释,但他并没有。 他吻了吻须佐之男的眼睛,这让须佐之男吓了一跳,一时间愣愣地看着八岐大蛇的脸,如果说昨晚是八岐大蛇被纯粹的兽欲占据了意识才做成那种疯狂的事来,那么现在这样暧昧的行为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紧接着须佐之男想到了一个答案。 看着脑子不够用的须佐之男八岐大蛇笑出了声,将须佐之男搂紧了些,昨晚确实是场意外,但这层纸窗捅破了就捅破了吧,他本想再酝酿一段时日再向须佐之男暗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事实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发展。 凌晨的时候八岐大蛇已经收拾过房间和须佐之男身上的狼藉,但为了让自己的学生兼新晋男友好得快些他打算上点药。 虽然非凡药剂的治疗效果上好,该疼还是得疼,擦脖子和上半身的时候须佐之男还能忍,但八岐大蛇的手指刚碰到肿起的xue口时他几乎要整个人跳起来,不过最后还是被八岐大蛇摁在了床上。 软膏被细细地涂抹在xue道里面,遇到高热的体温便化开,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八岐大蛇的手指为了确保伤口都能被涂到还要在里面一顿搅动,又痛又痒的感觉让须佐之男下意识地开始 挣扎,最要命的是这药膏不知道加了什么成分竟有种让被涂抹的地方升温的错觉。 “好奇怪…什么时候能弄掉?” “明天早上。” 好在须佐之男累得不行,硬是顶着难受的感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看着因加了药而显得有些浅绿的浴缸水,须佐之男赶紧自己像在做梦,他本以为八岐大蛇不会对自己产生别的感情,就像月读说的那样血族很看重血统的纯正,无论是药师途径的人造吸血鬼还是社会上那些半人半血族的混血儿多少都会受到正统血族的歧视,在血族数量愈发稀少的现在,血族几乎不选择外族作为自己的伴侣。 第一个察觉到两人关系变化的是缘结神。 这位观众途径的少女正装模作样地竖着手里的文件,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一起写上次的行动报告,因为出现了不可控的意外情况,上层需要详细的经过历程,在内容真实的情况下细节越多越好。 须佐之男认真地在白纸上书写着,时不时抬头询问八岐大蛇两句,后者则回以思考的样子,隔了几秒后再回答须佐之男的问题。 “观众优秀的观察能力净让你天天在这偷窥办公室八卦了。”御馔津抱着大叠的文件无奈地调侃了一句。 “那怎么能叫偷窥呢!我这是对爱情的欣赏,看小情侣谈恋爱的快乐你们不懂!” “但是那边的两位不是…不会吧…” 这话顿时引来了办公室里的诸多女同事,一束束目光带着八卦的味道齐刷刷地望向蛇须二人。 “啧啧…你看八岐大蛇那眼神…”缘结神摇了摇头。不知道八岐大蛇对须佐之男说了什么,弄得后者丢了手里的羽毛笔抬手就要对着八岐大蛇来一圈,而在观众途径过人的观察能力下,缘结神将须佐之男红透的耳尖和八岐大蛇带着得逞笑意的红色眼眸尽收眼底,嘴角上扬得要和耳根打招呼。 不出三天,大半个高天原都知道了八岐大蛇和须佐之男的关系不再停留在师徒层面了。 作为当事人的二位倒是知道得最晚的一批,不过好在高天原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的条例,要谈也没人拦得住,非凡者本就行走在一条危险且无法回头的路上,为了防止给至亲带来危险,很多人远离家人,甚至独身至死去。 越是晋升,须佐之男便越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他完全理解天照为何当初极力反对自己成为非凡者,哪怕是普通的出勤也可能产生意外,八岐大蛇失控的时候他几乎恐惧得无法思考,在这之前他明明已经见过了许多低序列者失控的样子,甚至有一位是同途径的临时搭档。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位水手失控时的样子,皮肤表层被蓝绿色的鱼鳞占据,在痛苦的呻吟里变成半人半鱼的怪物,流着腥臭的脓水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最后还是须佐之男亲自斩下了这位可怜人的头,结束了他的痛苦。 八岐大蛇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兴许是血族的年龄让他的经历比须佐之男不知道丰富了几倍,他对这样的事显得并不在意,晋升成序列三的圣者了手里还没几条人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还曾经是序列二的天使级别非凡者,只是出于自保目的降为序列三而已,而这位血族现在最苦恼的事情倒是伴侣不愿与自己zuoai这件事。 大概是第一次性体验糟糕得不行的原因,须佐之男多次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八岐大蛇的求欢,最多也只是用手和嘴帮八岐大蛇解决,但后者明显对此很不满意,所以他决定给须佐之男来一场脱敏治疗。 届时结束了非凡课程的须佐之男正打算去床上闻着八岐大蛇身上的冷香好好地午睡一回,却被八岐大蛇整个抱起放在书桌上。 腰带被轻车熟路地解开的时候须佐之男才意识到八岐大蛇要做什么,蹬着两条长腿就要从桌子上滑下去溜走。 “八岐大蛇,你要干什么!” “给你做脱敏治疗。” “什…唔!” 八岐大蛇的吻技很好,不一会儿就把须佐之男亲得七荤八素完全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裤子连着腰带从大腿滑落到书桌的地板上,桌上的笔记文件散了一地,控诉着八岐大蛇的行为。 八岐大蛇对须佐之男的身体做过检查,他的女xue发育得并不完全,很窄小,也没有生育能力,客观来说就是个多余的器官,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承欢,才伸进一根手指就已经让须佐之男开始有挣扎的倾向。 好在八岐大蛇有足够的耐心,几乎是连哄带骗地在给须佐之男做扩张,当那口开始流水的xue终于能容纳得下三根手指的时候八岐大蛇开始在湿软的内部模仿性器的抽插。 碍于嘴还被八岐大蛇堵着,须佐之男发不出抗拒的声音,偏偏八岐大蛇还把控着度,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便松开让他得以大口呼吸,缓过神张口便要抗议的时候又重新堵了回去,最终反抗无果只能蹬腿发出时有时无的轻哼声。八岐大蛇的抽插缓慢又次次戳在最敏感的软rou上,须佐之男很快便没了力气,在要融化成一摊春水的思绪里用大腿轻轻蹭着八岐大蛇的腰测,反倒生出几分催促的意味来。 一阵细微的颤抖后八岐大蛇感到三根手指被一小股涌出的清液浸透,恍然发现须佐之男是高潮了,股间亮晶晶地一片,完全没有了挣扎的意思,连眼角都是红的,这副景象让八岐大蛇感到胯下的凶器又硬了几分。 云里雾里间须佐之男感受到腿间那个窄小的xue口正被什么guntang的东西顶着,等反应过来时八岐大蛇的性器已经进去了大半,三根手指和这根凶器比起来还是不够看,须佐之男的眼神顿时恢复了清明,挣扎着想要从书桌上下去,却又被轻而易举地压制住。 “好痛…!拔出去,八岐大蛇…我不想做…” “没事的,须佐之男,会让你舒服的。” 插入的过程对须佐之男而言漫长得近乎折磨,狭小的xue口被强行撑开,像是一块烧熟的铁强行劈开了身体,虽说水手途径在海上有超乎常人甚至同途径非凡者的能力,但须佐之男觉得自己快要在名为八岐大蛇的海里溺死了。 八岐大蛇也并不好受,须佐之男的里面又湿又紧,夹得他头皮发麻差点直接交代在里面,埋进去大半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一阵喟叹,须佐之男被痛感和快感折磨得快要发疯,双手抓着八岐大蛇背上的布料,同时狠狠地咬在后者因纽扣崩开而裸露的大片肩膀上,多少带了一些泄愤的情绪在里面。 等两个人都适应得差不多后八岐大蛇开始动作,须佐之男很快就没了在八岐大蛇身上留下痕迹的力气,连抓住八岐大蛇的力气也没有,性器撞在深处的感觉太过刺激,快感如同阵阵电流从尾椎骨一路向上,在大脑里炸出火花让人失去思考的能力。八岐大蛇的喘息就像是催化剂一般让须佐之男更加兴奋,他开始主动地寻找八岐大蛇的唇,可是阵阵顶弄让他总是与目标擦肩而过,最后带着些许恼意狠狠磕在了上面,血腥味在唇间弥漫开来,血液的摄入让八岐大蛇的瞳色从樱色开始变得深邃,逐渐变得血红。 “要不是我是看着你喝下那瓶水手魔药…我或许真的会认为你走的是魔女途径。” “呼…我想如果你是挑衅者途径一定比现在更厉害…啊!” 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抽插的幅度开始变得大了起来,频率也更高,让须佐之男连发出完整的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时不时发出一两个短促的音节,感受到体内注入一股微凉的液体时须佐之男已经困得快要晕过去。 原来zuoai真的可以这么舒服。须佐之男想。 正值冬日的下午,书房里壁炉的柴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两人借着余韵又接了个吻,窗帘并没有完全拉拢,几缕阳光打在须佐之男的侧脸,淡淡的暖意里那双疲倦的金色十字准星眼缓缓地合上,在激烈的性爱后他实在是需要一场睡眠来补充过度消耗的体力,至于后事,八岐大蛇会处理好的,这点他不用担心。 八岐大蛇偶尔也会怀念这段时间,毕竟须佐之男的晋升速度逐渐超出了他的意料,甚至让他开始从中作梗刻意扣留须佐之男的功勋,放缓他晋升的速度,他不是没见过官方高序列非凡者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他不希望到底时候几个月才能见到须佐之男一次,那有违他让须佐之男成为非凡者的初衷,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让须佐之男告诉月读,而是私底下和须佐之男商量,瞒着高天原让他成为一个“野生非凡者”,嗯,就和八岐大蛇自己一样。 现在的须佐之男已经是序列5,在努力地积攒功勋冲击序列4的半神门槛,但由于八岐大蛇的“小动作”怕是没个几年拿不到那张申请书了。看着脱下披风挂在衣架上的须佐之男,八岐大蛇忽而觉得有些烦躁。 月读下午的时候难得地抽出时间来做客,一人一血族就坐在英伦风的茶几边一个拿瓷器喝红茶一个拿高脚杯喝新鲜血液,作为一名“占卜家”途径的非凡者,月读许多年前就已成为序列4的半神,功勋也在一直增加,但唯独没有向上层申请晋升序列3的意图,这让不少人感到奇怪。 八岐大蛇自然明白这其中的一些原由,最大的原因就是高天原的上层们并不信任月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就偏到了须佐之男身上,说实话八岐大蛇并不是很想聊这些,但碍于一些基本的礼仪他并没有直接拒绝。 “照道理须佐之男的功勋早就足够他晋升序列4了吧,八岐大蛇,没想到你会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这和当初那个用心想帮须佐之男晋升的你可不太一样啊。” 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但八岐大蛇对此并没露出多少被拆穿的不悦感来,反倒不紧不慢地开口。 “呵呵…月读,与其说我不如看看你自己吧,你的好徒弟比须佐之男早了那么久成为非凡者还在你名下学习,怎么现在才是个序列5,你敢说你没有在这其中做些手脚吗?” 说完后八岐大蛇满意地看见月读非常罕见地失去了面部表情的管理,虽然只有一瞬间,要知道占卜家途径对五官的管理能力向来是非常卓越的。 眼下须佐之男刚洗完澡,不知是不是前些阵子负伤的缘故,没完全擦干的头发垂在肩膀显得作战时雷厉风行的“高天原处刑人”有些没精神气,八岐大蛇抱着试探的态度顶着须佐之男困惑的目光用额头测了测后者的体温,得出了须佐之男发烧了这个结论。 这是很奇怪的事,“海洋歌者”的体质应该比起普通人有了极大的提升,不会因为有些累和受寒就感冒,好在须佐之男没打算隐瞒这其中的原因。 “嗯…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高天原通缉犯,序列5的痛苦魔女。” 须佐之男说着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特制的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痛苦魔女的非凡特性,像是被水晶蛛丝细细包裹的一块猫眼石,在魔女途径特有的能力下让附近的空间都充满了旖旎的意味,不过这种感觉在盒子被盖上时便消失了。 明天将这个盒子上交后须佐之男本就丰厚的功勋 上将又添上一笔,八岐大蛇对此有些不悦,事实上须佐之男的功勋够他两个月前就呈递晋升半神的申请表了,眼下已经距离这只日渐成长的小黄金兽成为非凡者过去了三四年。 “我记得你不是请了伤假?那次任务你都被迫进入神话生物形态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八岐大蛇故意将后半句话淹没在淡淡的尾音里,满意地看到须佐之男露出心虚的表情,须佐之男在那次任务里伤得很重,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两天才醒,须佐之男昏迷了多久八岐大蛇的脸就黑了多久 高天原的战力已经匮乏到需要一个序列5的航海家冲在第一线破开防线了吗?八岐大蛇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那次任务遗留了一些小小的后遗症,须佐之男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幻鳞,它们总是无规律地突然浮现,有时甚至收不回去,要等它们自行缩回,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神话生物形态,比如突然变成竖瞳的金色十字准星眼,几秒内骤然长出的能切开钢板的兽爪。 这下就算是须佐之男本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万一他在任务里突然失控造成的后果不是他负责得了的。 喝完退烧药后须佐之男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又产生了变化,一阵不适后看周围的事物更清晰了些,听力也更加灵敏,甚至能听见八岐大蛇在客厅走路时拖鞋发出的踢踏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 须佐之男无聊地把玩着枕头上的流苏,连八岐大蛇像尾鱼般滑进被窝搂住他时都没什么反应,等那双微凉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一些敏感的地方摸时才转过身来看向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偏低的体温在此刻对须佐之男来说有天然的吸引力,可惜生病状态时的情事注定不能太激烈,八岐大蛇显然知道这一点,动作都比平时轻了些,等思绪热得都要融化成一杯可可的须佐之男回过神来时八岐大蛇已经在用蛇魔送来的毛巾擦拭两人身上的狼藉。 出了点汗后须佐之男的烧退去了大半,这让他开始怀疑八岐大蛇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夹杂在这场情事里,印象里八岐大蛇里似乎总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就算交往的时间已有了几年,开始相处更是从自己尚还是个高中生起,他对八岐大蛇的了解还是少之又少。 “八岐大蛇…不要老是趁机对我用驯兽师的能力…”感受到自己对亲近八岐大蛇的欲望更加强烈后须佐之男便马上察觉到八岐大蛇在用非凡能力占便宜。 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神话生物再如何强大终是“兽”,尤其是须佐之男这样和他相比序列较低的。 八岐大蛇摸着那颗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金色脑袋,心情愉悦了几分,显而易见地,对须佐之男毫无威慑力的抗议他选择了无视。 “八岐大蛇。” “嗯?” “我觉得你的那架钢琴旁边有点空,要不要摆点东西?” 八岐大蛇望向那架有些年头的钢琴,在许多年前他一时兴起在人类的世界里获得了个“钢琴家”的头衔,不过现在他已经鲜少演奏这种优雅和优雅挂钩的乐器了,被须佐之男这么一说他确实觉得旁边有些空了。 “…我考虑一下。” Fin. 一点后续 须:嗯?所以为什么是水族箱,而且里还面除了布景以外只有一条金色的斗鱼 蛇: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