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八:烙印】(乳环/窒息性行为注意)
【课题八:烙印】 【他躺在汗水、泪水、jingye与血混合而成的水洼中,像躺在泥泞中的玫瑰。】 也许是精疲力尽,也许是病症初愈,月难得拥有了一个无梦的睡眠。他躺在被褥中,思维沉入黑暗温暖的泥土,仿佛一枚被包裹的种子。他的身体蜷缩起来向自己寻求安全感,发冷的身体无意识靠近另一个热源,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沉沉睡去。 良好的睡眠让他第二天起床时奇迹地感觉自己精神还不错,昨天快要虚脱的身体重新积蓄了力气,虽然还是泛着一股无力感,但总比动动腰都困难要好得多。 L学着他的手法用热水隔水加热了粥,病号继续无言地接受着照顾,虽然他自认为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在外人眼里他的脸色还处于病态的苍白,那片平时丰润的唇更是缺乏血色。 但无论之前的心情多么轻松,在看见课题的内容之后也会化为乌有。今日的课题内容也在九点如期而至—— 【内容A:夜神月砍掉龙崎的一双手。 内容B:龙崎为夜神月的左乳打上乳环,并进行一次含有窒息行为的性行为(夜神月为性行为的承受方)。】 月用近乎绝望的眼神注视着屏幕上的黑体字,每一道课题都踩着他原则的底线逼着他退让,让他一步步跌下深渊,而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选择被羞辱——或者死亡。 如果只是单纯的性行为月的心里可能还好受一些,但是设计这些课题的人明显不满足于此,而是尽可能地去逼迫一个人的心理极限,并且在后期的课题中逐渐带上了伤害意味的举动。月紧盯着“窒息”二字,性与暴力的关系非常微妙,它们都是本能的代表举动,在强迫性行为中两者更是密不可分。而在快感的冲击中,一个人想要保持理智是很难的,如果同时进行暴力行为很容易致伤甚至……致死。 月不敢深想下去,他无疑恐惧死亡,他也不能在这种房间里因为这种理由死去,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他……月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L,眼神脆弱又可怜,像一只落水的小动物。 L知道月在乞求什么,他评估了一下自己和青年的身体状况,最终做出了妥协,给了月想听到的回答:“课题中并没有规定谁是窒息行为的主导方和承受方,鉴于月君的身体大病初愈……我可以做窒息行为的承受方。” “谢谢你,龙崎。”月的声音带着虚弱感,轻柔而充满感激之意。他并不喜欢示弱,但是形势由不得他。 “我说过了,如果月君的身体机能受损我也会很为难。而且打环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L放缓了语气,称得上温柔地如此说道。 月听见这句话之后脸色有点难看,一瞬间甚至以为L是带着恶意去叙述这句话的。这种毫无依据的猜测被他压至脑后,他装作毫无所知:“那为了晚上,我们还是快点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好。” “你确定吗月君?”L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打环的过程很短暂,你不用担心,但是它造成的疼痛是持续性的……” “不过是迟与早的区别。”月皱着眉打断了L的话,“这只是第八个课题,如果我们顺利在明后两天完成剩下两个课题,也还要三天才能出去,这几个小时根本无足轻重。” “如果你坚持的话。”L耸耸肩,去交换室拿来了器具。 一把手动的打洞枪(铁钉已经装好),一罐医用酒精,一瓶治疗外伤的药膏,一包棉签,一包医用脱脂棉,一卷绷带,一包医用纱布,一个小小的银环(和戒指差不多大)。 月的目光扫过这些器具之后凝固在了那枚银环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血液涌上头脑导致头脑无法思考一片空白——那枚光洁的银环上唯一的装饰是激光镭射的一个哥特字母“L”。 毫无理由——不,并不是毫无理由,他有太多可说不可言说的理由—— 他憎恶那个环。 镌刻着L的名字,永恒地穿过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呼吸和心跳起伏。 L,L,L。 他的名字,他的存在,他的记忆。 一切都要折磨他使他发疯。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的痛感勉强唤回他的理智,月尽量自然地移开视线,虽然他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僵硬的动作已经把心绪暴露无疑,那个黑眼圈浑蛋不会放过他哪怕一丝的可疑之处的。 好在L此时正背对着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月稍微松了口气,有些在意L在干什么,便凑近去看:“你在……给塑料夹子消毒?” “对。”L正拿着棉签给两个黑色的塑料夹消毒,月记得它们前天还夹在自己的乳首上(这个认知让他黑了脸),“交换室没有提供麻药,为了月君好,他需要先做一个耐痛训练。” “现在,把你的上衣脱掉,月君。” 月不情不愿地照做了,他赤裸的胸膛接触到冷空气时颤抖了一下。这个星期他明显瘦了很多,这一点在白天的日光下更为明显,L几乎能看见他瘦削突出的肋骨。白皙的皮肤上还残余着一点暧昧的青紫痕迹,那是昨晚留下的,更久远的红痕则很好地愈合了。 月偏开头尽量不去理会L露骨的视线,顺便隐藏自己因为烦躁而充满攻击性的眼神。他能感到自己在某方面已经濒临极限,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越过那道理智的红线,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 胸前突然传来一股凉意让他激灵了一下,月能感觉到棉签粗糙的头部沾满酒精摩擦过自己敏感的皮肤,酒精迅速挥发带走了热量。L的手法很粗鲁,月甚至怀疑他要故意制造一点痛感似的,那根棉签棒在乳豆上戳来戳去滚来滚去。 然后是手指——熟悉的触感让月敏感地打了个战,一股电流蹿过脊柱。这是L最近几乎每晚都会做的事情,月在此之前都不知道男人的这个部位也可以如此敏感。不过晚上L用的是调情的手法,当下则摈弃了那些专心制造痛感似的,逐渐加大了揉搓的力度,仿佛手下是面粉造就的两个面团丸子。月刚刚升起的一点快感立刻被痛感抵消了,只是在L留长的指甲偶尔划过时,仍然能被激起一点战栗的快感——真是疯了。 当淡褐色在L手下充血变成熟透的朱红色时,他夹上了那对夹子。强烈尖锐的痛感几乎立刻传到了月的大脑皮层,月合理怀疑L把发条收紧了,柔软的乳rou在橡胶夹头中被压至一线,让人怀疑它下一刻就会破裂流出血来。月没过多久就出了一脑门的汗,他咬着牙问L:“这该死的【耐痛训练】要做多久?” “半小时。”L此时正端详着那把打洞枪,试探性地打了一枪出来。 “半小时?!”月看向钟表,此时才过了两分半,但是他感觉自己的乳首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你他妈没在开玩笑吗?” “没有,月君。rutou会在五分钟后麻木,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疼。”L在给打洞枪消毒。 月注意到了一个漏洞:“可是课题上说我只需要打一个环,为什么我要做双份的训练?” L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如果只做一边,月君会忍不住对他的另一边施虐的。如果流血就不好了。” 月非常怀疑这个浑蛋话语的可信度,但是此刻他除了相信L也别无他法。 不过事实证明L至少有一点说的是对的——月发现他可悲地正在适应这种痛感,他觉得胸前已经失去知觉了。 等他熬过这疼到意识模糊的半小时后,L总算拿掉了那对夹子。月一瞬间感到如获新生,血液重新流通带来的快感甚至高于情欲带来的。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等月重新感到胸前传来刺痛的时候,L已经快准狠地把铁钉打进了他的左乳,一抹金属色在血红的乳rou两端探出头来。这个过程只有几秒钟。月算是知道了L先前的提醒背后的真正含义,整个过程确实十分短暂。 “我建议月君暂时不要穿上衣了,摩擦会让你的rutou很难受。”L把器具一件件收好。 “那个银环不用现在戴上吗?” “月君没打过耳洞吗?银环太细了,不利于洞的形成。如果现在戴上可能会和rou长在一起,那它就再也取不下来了。” 月沉默了。 L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很幼稚的习惯,像是领地意识觉醒,他开始规划和点名自己每一件所有物。 L的房间——门上的名牌。 L的电脑——马克笔在银白色的金属外壳上留下他名字的首写字母。 L的蛋糕——碟子底部也藏着第十二位字母。 他兴致勃勃地给属于自己的每一件东西打上名牌与标签,对此渡只是微笑着看着黑发的孩子在标签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L”。 后面他就不这样干了,倒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幼稚,而是没有意义——他们都知道那是他的东西,所以再没有声张强调的意义。 现在,他用一个有形的环圈住了无形的月光。 他知道夜神月不属于他,这个骄傲又漂亮的男孩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屈居任何人之下。在房间外,他们平分秋色;但是在房间里,他们却做着比恋人之间还要亲密又过分的事情。 似乎很难用一个明确的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朋友,不是恋人,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们是敌人。一种危险又暧昧的关系。 但是L想,无论夜神月是不是Kira,和他zuoai感觉都很棒,更何况他相信自己的推理。也很难描述这种感情偏向爱或者恨,也许都不是,他只是被吸引,然后兴奋到战栗。没有人能像夜神月这样激起他的兴趣、情绪和欲望,这就足够了,“爱”或者“恨”不过是另一种没有意义的标签,他会很乐意唱着歌把它们都撕掉的。 —— 月感到焦躁。他现在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干任何事情,虽然之前的几天他也无法在密室中干什么,但是他会尽量开动脑筋让自己的时间度过得没有那么无聊,和L聊天或者构想出去的计划都是不错的选择。前者虽然有一定增加自己被怀疑的概率的风险,但是思考如何避免这种情况也是一项不错的脑力运动,而且月确实想更了解他的对手。 但是现在,一种隐秘又恼人的疼痛正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穿环的疼痛并不如乳夹的强烈,但月反而自暴自弃地希望这种痛感能痛快一些,而不是在痒意之上,又够不到尖锐的边缘。它只是让那块软rou变得极其敏感,哪怕是一阵微风拂过也能激起一阵凉丝丝的疼痛。月试着用指尖轻触乳尖,他感觉自己按上的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令疼痛炸开的开关,一瞬间的刺激差点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虽然L劝他不要穿上衣,但是月还是把衬衫披在了身上,只是前襟大敞着没有系纽扣。不过他穿上衬衫不久之后就有点后悔,只因衬衫的两道前襟只要一经动作就会若有若无地撩过胸前的两点,右乳倒还好,在痛感退去后只是敏感得发痒,但是左乳是痒中夹杂着痛意,那衣料上一根根的纤毛仿佛变成了钢丝铁刷,触之即疼。他又不好意思穿了又脱,强烈的自尊心摁住了他自己的脖颈让他默默受刑,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L从月轻颤的身体和指尖就看出了不对劲,但是他也懒得再劝,夜神月不听话是他自作自受,这种高傲的人就该吃些苦头才懂得听取建议。 他用纸巾叠出了棋子,用油性笔给一套棋子涂上了黑色,又叠出了一个棋盘,画上格子,便做出了一套简易的国际象棋。因为这个房间中没有提供任何的娱乐道具——除了情趣用品——所以L只能自己动手,做点正常的能够消遣时间的东西。 棋盘和棋子做好之后,L邀请月对弈,栗色头发的青年在听见L的声音之后才猛然回神,将视线聚焦在对方身上。月勉力压下因为疼痛和处于弱势而升起的烦躁,跪坐在床上,位于棋盘的一边,而L就盘腿坐在另一边。 月让出了白棋,为了夜晚他不得不主动退让,而这让L在愉悦的同时还升起几分唾手可得的无趣感,不过很快激烈的战局就让他把这些繁杂情绪抛之脑后了。 靠着注意力的转移,月总算熬过了白天。 —— 月从没有觉得过去的九天中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难熬过,他把这种焦虑归结于胸前左乳的疼痛。这种焦躁感随着天色的昏暗逐渐加剧,当他连输了三局之后L停止了棋局。 月沉默地看着L把棋盘折叠,然后把棋子和棋盘收进叠好的盒子里。他今天格外沉默,一部分原因是课题,另一部分原因是察觉到自己糟糕的精神状态自觉地闭上了嘴,免得被L套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盯着表面一格格跳动的秒针,心跳的频率逐渐与秒针跳动的频率吻合,夹杂在焦躁中的还有一抹恐慌。并不是由未知而产生的恐慌,而是切实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么而产生的恐慌。就像当初捡到死亡笔记后验证了上面的规则,知晓了自己可以亲手掌握别人性命的心情——站在巨大的岔路口,摇晃的钟摆如同铡刀,时间逼迫他做出一个选择。 他可以在今晚的课题中直接掐死L。 这是一个值得让他冒险的甜美的结果,前戏阶段L甚至不会起疑——不,这个人不会毫无防备地完全相信自己,但是为了课题他也不得不屈服。不是尝试过了吗?违抗课题的结果只是向死亡的深渊迈进一步,除了服从别无他法。所以他在直到真正让L窒息之前是不会受到任何损害的,接下来只要坚持几秒,制服住那个男人的临死挣扎……瞧,多么简单啊? 不能再退让了,他已经受够了,身体被打上敌人的标记的耻辱他一生都不会忘记,主动承欢在L的胯下的记忆更是让他恨之欲狂,就算一时的软弱让他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他的理智只要还存在就会将其无情扼杀。 这还只是第八个课题,月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两个课题会是怎样丧心病狂。是的,没错,就这样用自己的双手扼死他……他的眼中钉,rou中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就无法安眠的敌人,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结束,无论是这些污浊的课题,还是他所施加的一切阻碍。没错,这是为了活下去,有尊严地活下去,为了……新世界。 这个词在此刻成为月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必须紧紧抓住自己可怜的信仰才不至于被现实溺死,只有在心里反复催眠自己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的理想,他才有力气收紧那双手——那双杀人的手。 映在表盘玻璃上的双眼里面像是掀起了一场褐色的风暴,目光几经变幻之后双眼猛地一闭,再睁开已是平静如初。 在L在卫生间洗漱的短短几分钟里,他已经完成了决断。 如果为了制止更大的罪恶产生,他情愿犯下小恶。世间若无牺牲付出便得不到收获回报,付出金钱可以得到器物,付出时间可以获得技能,那么他愿意以身殉道,让自身沾染上杀戮之罪,换来一个洁白无瑕的世界。杀一为罪,屠万为雄,到那时罪便不是罪,而是最显耀的功绩。 当L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从卫生间中走出来时,看见月已经安静且赤裸地坐在床边了。他直觉感到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许是月自穿环之后显得过于安静了,但是这很难说是因为什么,能刺激到他的因素太多了。当他情绪收敛起来,即便是L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月听见了响动,极其自然地和L相交了视线,L才猛然发觉是哪里不对劲——眼神。夜神月此刻的眼神太平静了,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尤其是L已经观察过他各种在课题的侮辱下面具破裂的样子,而此刻他就像是心平气和地把破碎的面具一片片粘好又戴回了脸上似的。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抑或是已经不在意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了。 当他们接吻时L更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一点,月非常顺从,和昨天强压着不快的主动不同,现在是如同抽掉骨头的蛇一般,配合到任其摆弄。说实话,这种如同伪装一样的顺从让L觉得败兴了,他清楚自己的手段绝没有控制夜神月到这种地步,那么这只能是毒蛇发动攻击之前的伪装蛰伏。 出于扯掉那张面具的恶趣味,L伸出拇指摁上了那颗仍然红肿的乳豆,果然捕捉到了一瞬间月疼到扭曲的表情。月的额前缓缓渗出汗珠,他咬着牙齿伸手抓住了L的手腕,却不敢用力,就怕这人更加恶劣地揉捏起来:“放手!” L没听他的,反而伸手把另一个乳尖也捏住了,缓缓搓动:“月君对痛觉已经开始有快感了不是吗?真是很棒的身体啊。” 此刻他们的下半身几乎是紧密相贴的,对方有没有勃起是显而易见的,而L这一句话正中月的逆鳞,在课题中月最为痛恨的便是自己逐渐被改造的身体,这可不是用自欺欺人就能糊弄过去的,真真切切的事实。 月闭上眼睛,强压下因为愤怒漫上双眼的赤红之色,现在反抗L是不理智且毫无意义的行为。他握上L正把玩他右乳的手腕,以一种L随时都可以挣脱的力度向上拉去,L没有挣扎,反而好奇他想干什么。只见月把L的左手拉到自己脸颊侧,嘴唇贴着掌心:“那就让我们快点进入正题,不好吗?”话落竟直接伸舌沿着掌纹向上,朝指尖舔去,晶亮的唾液立时留下一道湿痕。 L一时间也愣住了,夜神月对于性事几乎一直是抗拒的态度,即便是在课题的强压下被迫主动了一回,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地做前戏,而此刻如同最下流的GV演员一般色情地舔弄他的手指的样子,完全是明晃晃的勾引。他不止一次把夜神月cao到神志不清屈服于本能的快感,但是这人的高傲让他即使高潮也总是习惯性地咬牙压抑,哪里有过如今这样完全显露兽性和欲望的一面?L舔了舔嘴唇,黑沉的眼眸中仿佛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他同样露出一个野性的笑容:“好啊。” 玩过一次骑乘的月对于第二次算是有了经验,被开拓得湿软的入口很快把L的性器吞纳进去。因为体重的原因,这个体位总是能让L的性器入得极深,刺激得人双腿酸软。 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积蓄了一点力气之后才开始扭胯动作。其实他并不讨厌骑乘这个体位,作为少数受方主动的体位,他当然更喜欢把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在做了这么多次之后,他也明白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因此动作时便重点照顾着,熟悉的令人脊椎发麻的快感很快潮涌而上。他捧住L的脸,媚眼迷离地用目光描摹这人的五官,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似的,然后又弯折下身体与他接吻,柔韧的身体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待情到浓时,L嫌他自己动得不合心意,便直接掐住月细瘦的腰肢开始加速cao干,骤然增加的快感差点让月直接xiele身。感受到体内硬胀的性器似乎快要到临界点了,月伸手虚掐住L的脖子,发出一声带喘的呻吟:“龙崎……” L的喉咙在他的掌下颤动:“做吧,月君。” 如同一句咒语,月逐渐圈紧了手下细瘦的喉咙,凸起的喉结戳在掌心,仿佛要扎穿他的手掌似的。 他停顿了在一个十分接近又不至于完全窒息L的位置,然后维持了数秒钟。 L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视野逐渐因为缺氧陷入黑暗,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去汲取能通过气管摄取的一丝氧气,他的手紧扒住了月的手腕,无力地用指甲划出一道道红痕。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月突然松开了手。如同瞬间重获新生一般,一股热流冲上L的头顶,接着化作无数细小的电流蹿过他的全身。从濒死线被拉回来的快感比他体验过的每一次高潮都要强烈,那是如同每个细胞都焕发活力,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的舒爽,当这种快感和高潮本身的快感叠加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如同吸毒般令人上瘾。 而在L猛然瘫软在床上的时候,他模糊看见月直起了身,疲软的性器顺势滑了出去。下一刻,月的手重新扼上了他的喉咙。 在最终动手的这一刻,夜神月再也绷不住冷静的皮囊,而是双目赤红神情扭曲,自从遇见L之后所有遭受到的屈辱此时一齐涌上心头,再经由指尖的力道传递给身下的这人。 看见L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颊重新充血,漫上不正常的红晕,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报复性的快意,世界第一侦探又怎样?不过终究是个凡人,逃不过死亡笔记,也逃不过能掐死人的一双手。在死亡面前,权力和金钱也不能让它让步。 但是这股愉悦感只是刚冒了个头,没等他再多品尝几秒胜利的甜美,月就感觉腹部被一股大力猛然击中,视野瞬间后退,下一秒反应过来已经摔在了地板上。 看见L一边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一边向他走来,月大脑因为惊惧空白了一秒后立刻反应过来,L的第二次窒息是他主动闭气导致,在放松他警惕的同时,掐准了不会肌rou无力的时间一脚踹中了他的腹部。 月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因为疼痛动作迟缓,不仅是腹部,他的背部也因为撞击疼痛不堪,因此还没能成功起身就重新被L挟制在地板上。 “夜神月,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动手吗?” L的声音如同在砂纸上摩擦般咝咝作响,沙哑低沉得让人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月能感受到卡在自己脖子处的双手不断缩紧,关节突出的瘦削手指和温热肌肤之间不留一丝空隙,深深陷入了柔软的皮rou之中,直接压迫在了颈骨之上。窒息感激发出的本能驱使他双手死死抠住L铁钳一般的虎口,在上面挠出一道道血痕,却不能让那双手松开半分。 喉软骨被压住促使反胃感一阵阵上涌,眼前因为缺氧蒙上了大片的黑雾和噪点,就连听觉也几乎失去了,只听得见血流鼓噪的流动声。月勉强从这杂音中辨别出来L似乎说了什么,想要发声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死…… 他会死吗? 他感受到了,L的杀意。 不……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L略微放松了手指,让空气能够进去些许,月立刻像濒死的鱼寻求水源一般拼命攫取这份氧气。这次他清楚地听见了L的问话—— “夜神月,你是Kira吗?” L的视线锁在眼前的这张脸上,原本俊美矜贵的青年现在如同一条落水犬,生理性的涕泪糊了满脸,原本一丝不苟的栗色发丝也因为汗水结成凌乱的绺。 他的脸色从一开始头部充血导致的涨红,到现在因为缺氧逐渐呈现绀紫色,泛着死气的青。那双如同宝石一般的琥珀色眼睛此时充满了恐惧,对死亡——抑或是L。 在L给他喘息的余地之后,他看见青年拼命地摇动自己的头颅,发紫的唇瓣颤巍巍地呜咽着:“不……我不是……” 那双紧箍住喉管的手收紧了一分。 第二句冰冷的问话如同钟声砸在月的耳膜上—— “你为什么想杀我?” 这次月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从唇齿间发出微弱的气音:“我……不是……” 在月的心脏因为缺氧彻底停跳之前,L松开了手。 月立刻瘫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息,新的泪水混合着汗水和口涎不断从脸颊边缘滑落,后背上结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滴在地板上聚成了一片水洼。脱离缺氧状态的快感让他直接射了出来,腰腹处还沾着刚才射出的,半凝固的白浊,后xue处也是一塌糊涂,因为肌rou运动不断流出一些润滑液和jingye的混合物,配上脖颈处、后背和肋下青紫可怕的瘀痕,如同被使用过度的性玩具。 氧气的补给总算给了他重新支配身体的权力,月恢复视觉后向前看去的第一眼,便是L蹲在自己身前的模样。 他猝不及防地和那道冰冷而无机质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下一秒,月几乎是反射性地开始抽搐,手脚并用地在地板上后退,皮肤被磨蹭得发痛也不在意,只是想着离那个人……那个怪物远一点!越远越好!! L笑了。 他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腹揉搓着自己的下唇,把嘴角搓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慢悠悠地起身。 “月君不用这么怕我,如果你不是Kira,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刚才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现在你知道了被掐脖子是很痛的了吧?” L的声音同样因为之前脖子被掐显得十分嘶哑,因此他说得很慢,那双如黑水银养在白水银中的双眸一刻不放地盯紧了月的脸,却只看见像小动物受惊一样的反应。 顿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的L也不在意,直接转身去了卫生间。 L离开后月紧绷的肌rou才放松下来,重新大口大口开始喘气——刚才被L盯着时,他不自觉地就放轻了呼吸,现在胸闷得厉害。被L直接逼近死亡的恐惧感深深地刻进了月的记忆里,让他彻底放弃了和L正面对抗的想法。 他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感觉身体似乎都要散架了。和因为发烧导致的浑身酸痛不同,他鲜少和人斗殴受这么重的伤,肋下的淤青让他简直每一口呼吸身体都在作痛,当他走动起来拉扯到背部的肌rou时更是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月跌跌撞撞地走到卫生间的墙边,一手撑着墙才能勉强站立。虽然他现在更好的选择是坐在床边休息一会儿,但是一想到身上的体液他的洁癖就犯了,宁愿站着也不愿弄脏床铺。而且就他这种受伤情况,坐下也是一种折磨。如果不是他们从交换室翻出了换洗的床单和浴袍,月可能会崩溃得更早。 还不待他把气息喘匀,L就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扑出一片带着沐浴露香味的水汽。月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畏惧的姿态,但是L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换衣服换床单去了。月此刻反而对这种无视感到轻松,他快步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待在狭小的密闭空间中总算安心了一些。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清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件难事,左乳还不能沾水,一沾水就疼得令他发疯,后背的某处也在地板上蹭破皮了,火辣辣地痛。最终他只能在湿毛巾上打上香皂擦身来清洁身体。 在卫生间折腾了一小时有余之后,月总算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一想到今晚还要和L同床共枕,他的手指甚至会轻微地发抖。 就在月还在思考如何尽量离L远一点过夜的时候,他听见了L低哑的声音:“过来。” 课题六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中,原本只是手指的轻微颤抖传递到了全身,月警惕地看着L,停下了步伐。 L对此只是又说了一句:“过来,给你上药。” 月没有动。他在迟疑。L又想干什么?说实话在这种有限的活动空间里他对上自己确实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何况现在自己几乎是遍体鳞伤,难道他真的好心到要给自己上药? 就在月准备礼貌地回绝的时候,L却突然起身向他走来。L不动还好,他一动月浑身的毛都要炸了,刚刚建立的危机感正是最鲜明的时候,他本能地就想逃跑。但是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就在月刚刚从恐惧的僵硬感挣脱出来的时候,他的手腕已经被抓住了。 L才不管月的感受,直接拽着人往床边走,引得月一路上发出疼痛难忍的倒吸冷气声,然后L又扯掉月围在腰间的浴巾,摁着月的肩膀强迫他坐下。 月本想习惯性地出言讥讽,但是又怕惹怒这个疯子,只能浑身僵硬地任他摆弄。当L撕下一块脱脂棉沾满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的时候,月没忍住开了口:“你为什么……”但是转念一想,不过是为了第二天的课题顺利进行罢了,还有什么必要自取其辱,便把剩下的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L听见了这半句问话,他此刻为了降低高度正半蹲在地板上给月肋下的伤口消毒,原本注视着伤口的黑沉双眼眼皮上抬,和月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因为我和月君是‘朋友’,不是吗?”L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让月的脊柱莫名发冷,“而且一报还一报,月君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我没必要再针对他。” 聆听了L的“不记仇”发言,月却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感觉胸口堵得紧。L为他上药的动作很轻柔,但月却宁愿他报复性地重重摁下。他自小便是占理的那一方,几乎没吃过亏,也从不屑用什么脏污的手段,因此他永远是占据着道德高位的那一方。可L现在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感觉自己……无理且卑劣。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就被他心慌意乱地重重摁下,他想起课题内对方踩住自己yinjing施虐和掐住自己脖子的暴行,又想起课题外对方悉心照顾发烧时的自己和现在给自己上药的情景,一时间竟觉得混乱无比,仿佛要把他心中的L割裂成两个人观察,但L却又始终遵从着一条原则逻辑。 在月心烦意乱时,L已经为他涂上药膏,贴上纱布,绑好绷带,当L在他的颈边将绷带打结时,月感受着绷带收紧的力度,产生了再度被扼住喉咙的错觉。 可也只是错觉而已。 他看着对方脖子上同样青紫可怖的瘀痕,轻声开口:“我也帮你包扎吧,龙崎。” L又笑了。 “好啊,月君。” 【第九天】 【夜神月的心理状况:差】 【L的心理状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