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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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敬声不想知道。 小太子不再逗他,邀请他三伏天去博望苑小住。 博望苑亭台楼榭一样不缺,炎炎夏日睡在观景楼上,兴许还得盖棉被。公孙敬声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不出小太子所料,又一次休沐,昭平君来找他,也想去博望苑避暑。 小太子没问他有没有挨揍:“我表兄冠军侯也去。” 昭平君不假思索:“去就去呗。” “他和二舅情同父子。” 跟我有什么关系。到嘴边想起他二舅乃何方神圣,昭平君脸色骤然变白:“当我没说。太子表弟,不叨扰了,我去东宫给外祖母请安。” 小太子哧笑出声。 昭平君脚步一顿,回头说:“我从明日开始练武。” “你练到老也打不过去病表兄。”小太子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第111章 6w1营养液加更 打不过可以躲啊。 这般没出息的话昭平君不好明说, 权当没听见小太子的挤兑,迤迤然直奔东宫。 小太子倍感无趣:“昭表兄也越来越不好玩。” 韩子仁想笑:“吃一堑长一智啊。” 小太子点点头:“说的在理。我找母后玩儿去。” 天热殿外晒,韩子仁请他且等等, 他令人准备肩舆。 小太子肆意走动的机会不多,才不要被肩舆捆住。他叫枇杷给他找把遮阳伞。枇杷给他一把小孩子撑着玩的伞。小太子撑着伞,慢慢悠悠去椒房殿。 虽说暑气渐盛, 毕竟还没到三伏天,地面不热, 一路上凉风习习, 小太子到椒房殿外反而不想进去, 坐在廊檐下令椒房殿黄门进去通禀。 卫子夫出来:“要母后亲自来请你啊?” “凉爽。”小太子迎着风眯着眼, 拍拍身边的地面, “母后, 坐。” 卫子夫手痒,地上那么脏, 也就他敢席地而坐。 “据儿,蚂蚁。”卫子夫吓唬他。 小太子眼皮不带眨一下的:“母后宫里的人好懒, 正殿外都打扫不干净。母后, 把人交给孩儿,孩儿帮您调教。” 卫子夫噎得说不出话。 小机灵鬼! 卫子夫蹲下揪住他的小耳朵:“不起是不是?” 小太子条件反射般抱住她的手臂:“母后——” “起来!”卫子夫正在查看后宫开支, 没空陪他闹。 小太子不敢起太快, 怕拽的耳朵疼。他缓缓起来, 小嘴抱怨:“人家走累了坐下歇歇也不行啊?” 卫子夫松手。 小太子立刻坐回去, 叫你揪我耳朵, 我就不起。 卫子夫气笑了, 抄起他的咯吱窝把小太子架到殿内,往地上一放:“爱坐多久坐多久。敢出去给我丢人, 我请陛下来收拾你。” 陛下过来只会劝您消消气。韩子仁心说。 “殿下,殿内很多人来回走动,比屋檐下脏多了。” 卫子夫停下,转过身:“本宫没听清,韩子仁,大点声。” 小太子借坡下驴起来说:“韩子仁是孤的人,干嘛要听你的?” 卫子夫扬起巴掌,五天没收拾他,想上房揭瓦不成。 小太子躲到韩子仁身后,扯开嗓子喊:“父皇!皇祖母!母后打人!” 行至椒房殿附近的人脚步一顿:“他又怎么了?” 卫子夫:“使劲喊,我看是你父皇能听见,还是能把你皇祖母喊过来。” “皇祖母!父皇!快来救救我!”小太子移到窗边大声吼。 卫子夫回到主位,拿起毛笔:“你父皇此时不在清凉殿,就是在尹婕妤或邢娙娥处。她二人的住所离椒房殿有半里路。我就看——陛,陛下?” 卫子夫以为看错了,禁不住眨了眨眼睛。 母后说什么呢?小太子看一下母亲,转向殿门,不禁眨一下眼,“父皇?父皇,你会飞吗?父皇,你有顺风耳吗?” 刘彻进来看到一个坐着不动,一个靠着窗闹,就知道他想多了。 “朕就不该来。” 小太子反应过来,他没看错:“父皇!” 刘彻不由自主地停下。小太子扑过去:“父皇不是在宣室处理奏章吗?” 刘彻伸手挡住他,以免被小胖墩扑得东倒西歪:“你怎知朕刚才在宣室?” “孩儿过来的时候宣室大门敞开,好几个宦官在殿外交头接耳闲聊天,显然父皇在殿内。父皇不在的话,他们早回屋歇着去了。”小太子一脸“我聪不聪明?快夸夸我”的模样。 刘彻揉揉他的小脑袋:“跟皇后闹什么呢?” 卫子夫起身见了礼又坐下:“他在殿外席地而坐,还叫妾身陪他。”无奈地瞥一眼儿子,继续处理上个月账簿。 刘彻一点不意外:“你母亲是女子,还是皇后,哪能跟你个泼皮似的。” “我不是泼皮。”小太子不承认,拉着他坐下:“父皇今日无事吗?” 卫子夫心说,怎么可能。 无事可做陛下就在宣室看书品茶消磨时间了。 刘彻哪好意思跟儿子说,他准备找后妃:“父皇现在没事。” “父皇,我们下棋吧。”小太子给韩莲子使个眼色。 韩莲子下意识看皇后。 刘彻眉头微蹙:“太子使唤不动你?” 卫子夫正好抬起头,一脸疑惑。看到韩莲子的神色,她顿时明白过来:“太子的命令等同本宫的命令。” 韩莲子慌忙去搬围棋,其他人准备茶点。 刘彻见状勉强满意,同儿子移到卫子夫平日里休息的榻上坐下。卫子夫脱口道:“不可!” 即将坐下的父子二人停下,随即起身。 卫子夫指着儿子:“把他的外衣脱了。” 刘彻笑着扒的儿子只剩亵裤和肚兜。小太子双手抱胸,一脸委屈,跟被人调戏了似的。 小太子正好面向卫子夫,卫子夫无语又想笑,作怪! 椒房殿恰好有小孩的衣裳,卫子夫令婢女找出来。 刘彻接过去,白色绣金纹,用料考究,做工远不如他的绣娘:“皇后亲手做的?怎么做个白色的?” “妾身听说夏日穿黑色的热。又不是纯白色丧服,应当可以穿吧?”以前红黄蓝绿各种色彩,小太子差不多穿遍了世间颜色,卫子夫实在不知道给儿子做什么样的。 刘彻给儿子穿上:“先试试。” 韩子仁不希望小孩穿得太素:“会不会被人误会?” 小太子摇头:“没有关系。有人误会,我就说,就说给十二叔服丧。” 刘彻系衣带的手停下,卫子夫禁不住看过来。天家夫妻异口同声:“你说谁?” “十二叔啊。不是病逝了吗?”小太子奇怪,“藩王病逝这么大的事,父皇不知?” 刘彻:“朕当然知道。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几日你哪都没去。” “因为我聪慧过人,不出户,知天下。”小太子为此感到很得意。 刘彻瞪他:“坦白交代!” 小太子不好说宣室的宫女宦官说的。虽然老父亲没下禁令说明他不在乎奴婢私下里讨论此事,可真传的人尽皆知,宣室如同漏勺一样,他一定会严惩身边人。 这次坦白了,下次太zigong还能打听到宣室的事吗。 “丧报送来那日孩儿看见了。”小太子胡扯,“孩儿听祖母说过十二叔时日无多。” 刘彻捏一下他的脸:“就你机灵。” 韩子仁禁不住暗暗附和,小太子真机灵。 这事明明是樱桃打听到的啊。 “我是父皇的儿子啊。” 卫子夫差点被口水呛着。 刘彻很无奈:“你也不必逮住机会就夸朕。” “孩儿没有夸父皇。” 刘彻不由得露出笑意:“差不多得了啊。还下棋吗?” “父皇,太傅都下不过我,你一定也是我的手下jsg败将。”小太子还没摸到棋子就放狠话。刘彻顿时想给他一巴掌。 卫子夫一听他开口就忍不住分心:“据儿,你是下棋还是跟陛下斗嘴?” 小太子闭嘴,认真下棋。 看到棋盘,小太子小声说:“这是我送给母后的。” “不许说话!”刘彻瞪他一眼。 小太子拿一块糕点堵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