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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种方式,他一世英名,何苦在晚年留下抹不去的污垢。 “头儿,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啊。”办公室里一个警员说道,“这个贾小姐的关系圈复杂的很,这上有各家的千金小姐,下有酒吧迪厅的老板老板娘,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而且这些人,根本都没有伤害她的动机啊。” “是啊。”另外一个警员随声附和道,“我看咱们还是应该以老爷子为中心调查,贾舞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这贾老爷子才是真正掌权的人啊。” 自接到报案起,重案组的人对贾舞的交际网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分析,加上苏城,大眼看上去都是一些平平常常的玩伴,要么是豪门公子哥儿,要么是风月场所的靓仔。 “路教授,你觉得呢?” “如果绑匪的目标是贾富,或者说是贾家的财富,那么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有劫色的可能么?”褚警官追问道。 “不排除。” 贾舞生得漂亮,品位又好,穿衣风格热辣妩媚,对于男性来讲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如果绑匪只是单纯觊觎贾舞的美色,倒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 “这绑匪也真是够奇葩,去哪儿不好,偏偏去医院,怪不得之前新闻报道说现在治安特别差,连医院都……”一个女警员从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放了点铁观音,打着哈欠慢悠悠走过来。 正在翻阅资料的路西绽猛地停住了动作,她水灵而充满神采的双眸散发出锐利的光,她将手中的资料合上放在桌面上,道:“顺着贾舞和苏陈的人际交往线查下去,仔细查,不仅要查她所结交的朋友,也要查清楚她的朋友所结交的朋友,一个都不能放过,哪怕是平日里与她关系不甚密切的。” “那贾老板那边呢?”小女警疑惑道。 “也查,不过要更加集中地顺着贾舞和苏陈的线来查。越仔细越好,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尤其是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的男性。” 褚警官接道:“路教授,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不一定。也许是熟人,也许,就没有那么熟。” 路西绽的话让褚警官糊涂起来,究竟是还是不是? 自从跟乔倚夏在一起之后,她的脾气秉性也没有以前那般傲了,凡事多了几分耐心,见褚警官有疑惑,她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而是提高了声音说道:“贾舞平日里是有保镖护着的,想要靠近她并不容易,她的单独出行,完全算得上百年难遇,且地点还是医院。看来这绑匪不仅身手不凡,还会占卜算卦,算得出贾舞的行踪,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当然,这也可以被理解为是一次纯粹的巧合,只不过一个色|欲熏心的人恰好出现在医院,恰好碰到了贾舞,恰好被贾舞的容貌所吸引,又恰好具备着行凶作案的‘勇气’的概率,应该仅次于火星撞地球。” 褚警官很快明白了路西绽的意思:“我明白了,路教授,这个人选择向贾舞下手是早有预谋的,可是,他的目的不是钱,或者说,也不是色。” 路西绽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他的目的,当然不会是钱。至于究竟是什么,她也无法马上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甚至无法锁定一个大致的范围,因为有太多种可能性要考虑了。她刚想说话,感觉到口袋的震动,本不打算接,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最终还是说了抱歉,转身出去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那边的人却没说话,路西绽想再问时,听到了那头传来的抽泣声,她不禁握紧了手机,皱眉问道:“流琛,发生什么事了?” “姐,我觉得自己好蠢,好失败……”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公寓……” “知道了。”她挂断电话,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周,揉了揉太阳xue,转身又回到了办公室。 重案组的人没有一刻是闲着的,连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喝口水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他们要么是在出任务,要么是在查资料,调档案,开组内会议。路西绽走到方才的地方,对褚警官说道:“抱歉褚警官,我有事情要离开一下,这样,你将近半年,不,近一年‘妙龄女孩失踪’相关的卷宗找出来,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好。” 褚警官对于路西绽是百分信任的,所以没有多问,直接点头说了好。 ☆、第137章 只要你想 寒风肆虐,但这座城市nongnong的年味儿却没有因此得到丝毫的削减,街头捏糖人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眼角眉梢之间尽显喜悦之情,小孩子们手里攥着线绳,气球随风摆动,欢声笑语,一片祥和与温馨。路西绽置身于之其中,经历着这一切,却又被这一切所排斥着,她像是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远远看着旁人的和乐,欣赏着他们眼中的所谓的新年。 隔着门,她就听到了门里传来的哭声,直到蜷缩在墙角蓬头垢面的孟流琛映入她的眼帘,她才发觉,原来她一直打心眼里在意着这个跟自己有着一半血缘的弟弟。纵然曾经不止一次地指责过他没有出息,不求上进,但若是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掉泪,自己总不会没有半分心疼。 他就像一个被父母批评了的可怜的孩子,哭红了双眼,一头扑进她的怀里,高个子的他俯下身子,一时没了男儿气概,放心而踏实地大哭着,比方才更甚。 路西绽没有推开他,双手却不止该往哪里放,握着拳头僵硬地往前伸着。 “jiejie,我觉得自己好笨。” “我刚回国的时候,爸爸就说我将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说我没有你跟大哥聪明,一点儿都不像他的儿子,我不甘心,姐我真的很不甘心,也很生气他这么说我,从小到大他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他甚至没有好好地跟我吃过一顿饭,他凭什么用那样的话来伤害我?”他哭的伤心极了,泪水沾在浓密的睫毛上,淋湿了路西绽的衣服,“我很想证明给他看,虽然我总是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是我真的很想证明给他看,我不是他口中的废物。” 听到这里,路西绽僵硬的手终于缓缓放在了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那么聪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而我却连cfa的考试都没有办法通过,我跟你在一起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我永远都只能做你的一个陪衬……” 路西绽自己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更不是一个善于倾听别人诉苦的人,以前在她眼里,身为男人的孟流琛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担当,应该坚强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