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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戒否?” 后者皆给予肯定的答复。 于是,紫荆真人从供桌上拿起事先摆好的道巾与偃月道冠,一一给陈裁衣戴上。 最后,已做道士打扮的陈裁衣向三清神位行了一个正式的道礼。紫荆真人宣布“礼成”。 前来观礼的师长与亲朋好友们上前道贺,陈裁衣皆一一回以道礼。 至此,受戒礼全结束了。 接下来,令沐晚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成了众位真人的焦点。 “呀,沐师侄原来是个女娃娃!” “挺漂亮的……” “天尊保佑,丹田的伤全好了!” …… 很快,一干真人将关注点落在:沐晚的伤是怎么医好的? 郝云天笑道:“师祖带着我外出给小师妹寻药。天尊庇佑,经过将近一年的苦苦寻觅,总算寻得疗伤仙药。没有空手而归。” 玄阳上人是资深元婴大能,他的交际与手腕当然不是在座的金丹们可同日而语的。闻言,众人掩不住脸上的艳羡,纷纷向沐晚道贺。不少人还热忱的邀请她去自家宝山做客。 对此,沐语一概不应,只是乖巧的站在郝云天的身边——太一宗讲究上下有序。有大师兄在呢,哪里轮得到她说话? 虽说郝云天凝丹后。脸上比先前多了些笑意。但骨子里仍是个冷清的。对于众人的邀请,他只是淡淡的笑着,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这样一来,很多真人自认为被扫了脸面,悻悻的自他身边散开,去找紫荆真人话旧。 待围在师兄妹两个周边的真人们散了。陈裁衣在袁鹏等好友的簇拥下,一齐过来向沐晚道贺:“恭喜小师妹。” 沐晚抱拳回礼。并向陈裁衣道贺。 郝云天眼底的笑意明显增多。 本来气氛挺和谐的。这时,袁鹏挠着头,嘿嘿笑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小师妹戴着珠冠真好看……” 郝云天的脸眼见着就要晴转多云。东道主陈裁衣连忙拉开袁鹏,换了个话题:“郝师兄(按理,他应该唤郝云天‘师叔’。是后者结丹后主动提出不用更换称呼),如今小师妹的伤也全好了。准备什么时候举行结丹大典?” 今天是陈裁衣的大日子,郝云天不想扫了他的兴,是以,借坡下驴,淡笑道:“我只是奉师祖之法旨,回来送药。半月之后,还要去向师祖复命。所以,要等回来之后才能举行结丹大典。” 陈裁衣长袖善舞,闻言,一脸的可惜:“啊,半月之后就要离开!看来今年,郝师兄又不能与我等结伴外出历练。”以往,他们差不多每年年底都会外出历练一个月。 “还以为郝师兄这次可以与我们一起去呢。” “就是。” …… 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嘴的谈论起年底的外出,沐晚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大家的关注点总算转移了! 反正历练的事,与自己无关。于是,某人百无聊赖的将注意力放到了紫荆真人他们那边。结果,她真真的开了睁界——万万没有想到,一大群女金丹外加三两个男金丹凑在一起,聊的既不是道法,也不是法宝丹药之类的,而是相互聊着自家的晚辈。这个说,她家侄孙天资出众,才二十出头就已经筑基,那个说,她家孙女儿天生质丽,温柔敦厚。旁边有人便笑道,可以凑成一对儿……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貌似就初步谈妥了一桩姻缘! 这些人是金丹真人吗?此种行径,与凡俗之中的七大姑、八大姨有何区别?一时间,她迷茫了。 还好,郝云天无意久留,又坐了一会儿,辞别众人,带她离开。 两人回到观云岭向清沅真人复命。 清沅真人问沐晚:“好玩吗?” 沐晚老实的摇头:“很无聊。”这一趟,她知道了受戒为何物。然而,托真人们的福,她以往心中的修真士们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骨形象轰然倒塌,碎成了碴碴。 清沅真人撇撇嘴:“一群老家伙凑成一堆,东家长、西道短的,不无聊才怪!”所以,她向来是能不去,就尽量不去的。 沐晚伤好的消息,象插了翅膀一般,不出三天传遍内、外门。于是,沉寂了一年后,她再度成为太一宗的热门人物。 一时间,观云岭上宾客盈门,变得热闹起来。 刚开始时,清沅真人还挺开心的。毕竟,多条朋友多条路。众位真人过来造访时,都带了自家筑基期的弟子或子侄过来。后者,对于沐晚来说,是人脉。所以,她虽喜清净,不爱与人交际,但是,为了自家徒弟尽早融入太一宗的同辈之中,她一反常态,热忱的一一接待。 但是,多接待了几拨人马后,她却再也高兴不起来——这些人压根儿就不是来道贺,分明是过来请她相看他们的弟子或子侄! 具体来说,这些人不是看中了郝云天。就是看中了沐晚,有意与观云岭联姻。 好吧,郝云天的条件摆在那儿,成为众人眼中的香饽饽,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她家小晚过了年才九岁哩。就是在凡俗,也还远不到提亲的年纪。 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清沅真人表示很生气。统统一口回绝。理由很充分:郝云天已经结丹。按宗门规矩,他的婚事,她这个师尊的意见最多仅供参考。做不了主;至于沐晚,按玄阳上人传下来的规矩,门下弟子没有筑基之前,不谈婚事。 碰鼻的人多了。不出几天,观云岭上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清。 就在清沅真人暗中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揭过去了的时候,安乐陆家竟然派人前来拜山。 自从上次,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拍飞了族中派过来的一位长老后。陆家已经好久不曾派人过来了。 只是,陆家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清沅真人不想见,不过。听通传的剑奴说,来人自称是她爹。她不由笑了:“行,请他到偏厅喝茶。”说着,她伸手捋平衣襟上的一处小褶皱,懒懒的向偏厅走去。 说起来,他们父女俩也有近百年不曾见过面了。 清沅真人来到偏厅时,陆爹坐在圆桌旁,端着茶盅,竟然真的在安安静静的喝茶。 感觉到她的气息,他回过头来,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你来了。” 清沅真人没有应,径直走到窗前的长榻上,歪坐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筑基三层,百来年不见,陆老爷修为精进不少啊。”好吧,看到近一百年,陆爹的修为才进了两个小阶,照此以往,今生无望凝丹,她承认自己眼下的心情超好。 陆爹两百多岁,才筑基三层的修为,是以,他虽然养尊处优,但是看上去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砰!” 陆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盅,哼道:“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每次见面,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