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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元神上飘出,很快地消失,那团元神不但黯淡了许多,还有松散的迹象。 苏白的元神散了…… 这是为什么? 小豆灯急忙飞了过去,伸出一缕细丝想抓住一缕白光,那白光却从它身侧飘了过去。 又抓,直接消散在细丝中。 苏芮慌了,直接扑到苏白元神上,分出无数的细丝想将苏白元神缠在一起,可她越来越感觉到根本没有用。 眼见苏白元神小了一半,苏芮一咬牙退出了千神绝,再进来时托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 这枚戒指就是白戒。 当初苏白就是藏身在这枚戒指中才活了下来。苏芮早就发现这枚戒指虽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却可以很容易地出入识海。除了本命灵器外,寻常灵器并不能进入识海,否则修士们也就不需要储物袋了。想到白戒曾经保护了苏白的元神,苏芮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想用白戒试试,幸好她元神裹着白戒还真的进来了。 托着白戒找到苏白的元神时,苏白几乎和她的元神一般大小了,苏芮忙将白戒罩在苏白元神上。 几乎是立即的,苏白的元神停止了扩散。 真的有用,要不是元神无泪,苏芮估计都要哭了。 但这会儿白戒也在上下抖动,那是因为苏芮太激动了。 不过苏白的元神也就维持着不再扩散而已,苏芮没想多长时间,分出一缕细丝勾住苏白的元神,慢慢地落在大殿地上,这样她就不用再分神控制白戒。然后她便分出一缕缕的细丝伸入了苏白的元神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元神双修,可苏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素来不喜拖泥带水,很快便全心用灵力滋养起苏白的元神来。中间停了几次,专意出去布置了防御阵法和聚灵阵,幸亏雷霆给了那么大一箱子极品灵石,这时候帮了大忙了。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灵石都用完了,苏芮觉得自己变亮变大了一点,苏白也变亮变大了一点,但苏白还是没有反应。 其实这时候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苏芮的rou身都再度被风沙掩埋,只剩个长嘴在外面。苏芮不想放弃,她觉得自己什么时候都没想过放弃,放弃这两个字就跟她无缘,但是她的灵力也用光了,苏白还是那样软绵绵地飘着。 苏芮勾着苏白的元神不肯放开,就算没有灵力了,她也可以再缓缓,等有了灵力再试。可是这时候,苏白的元神又松散开了。 看着一缕缕白光飘出白戒,小豆灯一下捶在白戒上。 “苏白,你真是狠,你知道我一心成仙,不想跟谁有牵绊,你故意来招我。招了我就跑是吧?你算准了我不会放手,会难过,会痛苦,这样就报复我跟你一直不对盘是吧?” “我告诉你,我本来就瞧不上你,就跟你瞧不上我一样,别说你还是个二手男,心机男……但是,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动心了吗?你当时什么也没穿,但哪个地方都好看的要命,那些大明星没一个比得上你……我当时就想,谁这么狠心把你给关那么多年,比死了还难受,谁忍心啊!” “我不了解这个世界,是你帮助我。虽然不那么诚心,但也是帮了。你还救过我,虽然就那么一次。每次我遇到难处,我难受的不行,我就想至少还有你过的比我惨……我咬咬牙就坚持过来了。” “养条狗还有感情,别说你跟我在一块这么多年了。哪一次重新炼制千神绝我没把你摸了个遍。我是个有血有rou的人啊,难道我天生就断情绝爱……你不知道我需要有多克制才能把你当成没有生命的东西……你才是我最大的考验……” “呜呜……你个混蛋,你还没有解释你和重小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重小楼还不知道你是来找她报仇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又利用我了……” “妈蛋,老子本来不想谈情说爱的,结果老子刚准备开始就结束了,老子一口rou都没吃呢……” “还我的rou……” …… 苏芮嚎的伤心,完全没注意到从自己身上滴下一滴水滴状的光团。 那光团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滴眼泪,粘稠的却像鼻涕,因为小豆灯的耸动一下甩到了白戒上。但没有顺着白戒滑落,而是闪了几闪,在白戒上消失了,看起来就像是被白戒吸收了。 又一滴水滴甩了下来,不过这次是停在了正在扩散的苏白元神中央。 越来越多的水滴状元神光团出现,苏芮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团由无数水滴组成的光团。 苏白的元神本来正从苏芮面前飘散,却因为苏芮分散成了一团雨云而减慢了速度。雨云越来越密,元神的扩散就越慢,因为越过一滴小水珠就会碰到另外一滴,过了这滴,旁边还有。 一缕缕的元神没有再飘散出去,反而因为密集的雨滴,一缕一缕碰在一起,粘在一起。 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一些声音、画面,朦朦胧胧的不甚清楚。一缕缕元神在雨滴中飞旋,似乎寻找着什么,回忆着什么…… 与此同时,风凌大陆最繁华的灵化城,与城中的繁华喧闹不同,一处占地甚广院落却寂静无声。屋檐下挂着一盏盏古香古色的红色灯笼,映着下面一尘不染的木质地板。只有在偶然经过时,才会发现有人谦卑地跪在走廊的拐角,等待着屋内人的召唤。可是,这样的寂静已经维持了两个月了,那屋里的人仍没有醒来的迹象,保持坦露着可怕的伤口仰躺在床上。 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走出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老者拄着一根比他还高的拐棍,背似乎在一夜间更驼了。 “仙人,如何?”拐角处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袍男子,长长的头发几乎垂到地面。 老者没有回答,却摇了摇头。自己断了生机,就算灌注再多的灵力也没有用。 黑袍男子目中透出悲愤来,他一拳捶向廊柱,却又像想起不可惊动了屋内人似的,索性直接砸到了自己身上。 “我要把她抓回来!”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来。”老者声音平静,却不怒自威。 “缘由心生,随遇而安。心无挂碍,一切随缘。此番经历,对主上而言未必不是好事;以主上之能,未必不能堪破,我等只需静候。” 金夜望着面前的老者,着实想不透。他是妖,妖的感情最为简单,成为最强的就可以了。但龟仙人的话他是不敢怀疑的,作为妖族中最有智慧的长老,好像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 金夜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握住老者的拐杖,一改先前的担忧,嬉笑道:“仙人,您是不是占卜出来什么了?”他怎么忘了龟仙人的占卜之术,这老龟肯定是占卜出来什么故意不说,好看他们担忧。 看着金夜的脸,龟仙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捋胡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