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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轻盈。 光团停止了触碰他物,在空中翻滚起来,看起来就像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终于光团猛地一跳,变成了两团,那两团又是一跳,变成了四团。四个光团安静了一息,忽然向下拉长,瞬间化成了四个苏芮。 这就是分神了。修士到了化神期便可以炼制分神,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成功炼制出来,最常见的是炼制出一个分神。苏芮却炼制了四个。 不对,那四个苏芮摇身一晃又分出四个,八张一样的脸把苏白看得眼花了。 八个苏芮嘿嘿一笑,这就是这两个月不停双修的成果了,有了这八个分神,基本上处于不死地步了。 八个苏芮合为一体,苏芮不疾不徐地内视丹田之内的鸿蒙之火,托苏白的福,鸿蒙之火已经进阶到第五阶,呈现出一种妖冶的青色。 苏芮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又拿起千神绝,流光一闪,千神绝变成了一件类似狼牙棒的兵器,还是那件兵器,散发的气势却更强大、更骇人。她不由弹了弹千神绝,千神绝却微微一偏,这丫头摸了摸了,睡也睡了,竟只字不提为自己炼制躯体的事儿! 苏芮忍俊不禁:“别着急,材料太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寻找其他材料代替。” 苏白“哼”了一声,明显就是利用完了就不上心了。 如今苏芮对这位大爷的性子也算有所了解,见天色亮了,悄然离开客栈,直接出城驭剑朝千流城方向飞去。 苏芮研究过地图,走传送阵到千流城大约需要三日时间,普通修士驭剑需要半个多月,对她而言,七日也就足够了。不用传送阵是因为从这里去千流城会经过灵云山脉,这一片山脉不算特别庞大,但里面有一些低阶灵物,正是苏芮的需要的。 两天后苏芮就到了灵云山脉,她没花多长时间就发现了一大群一阶灵鹿,布下阵法后便开始尝试为苏白炼制rou身。 和人体最为接近的当然是人,但苏芮不能那么做。所以退而求其次,选用妖兽为替代材料。也不能用高阶妖兽,那和人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品阶过高的话很可能会引来劫雷摧毁好不容易炼制成的rou身,所以灵智未开的妖兽用起来合适,也没有心理负担。 炼制原理与炼制小黄鸡一样,用小炼器道构建rou身,用灵力的供给保持生机,嵌合千神绝——如果水月灵、天雷竹等材料足够的话是完全不需要这些的。 人体比鸡身要复杂的多,苏芮已经自行演练过很多遍,这两个月更是不双修就在研究苏白,她没想过一次成功,但也没想到会那么难,哪怕她元神可以分出万千缕,仍有总有考虑不到或者忽略的地方。但她心态极其平和,她相信但这些困难只是遇到万千困难中的一个,她要做的是不停的尝试,总有一次会成功。 每一次的炼制过程对苏白亦是考验,器灵并非没有感觉,被熔化、拉伸、按照炼器师的改变而改变,那种感觉不同于rou身的痛苦,幸好经过无数次炼制,两人在配合过程中产生了无法言喻的默契,这使得炼制过程事半功倍。 但即使如此,炼制过程也是非常繁琐、劳累,在很短的时间,苏芮便成了泥人,脸上只有汗水流过的地方能看出原来的肤色,全身只有眼睛是亮的。她专注、灼热地盯着手中的千神绝、血rou、鸿蒙之火,连眨一下眼睛都不肯。望着这样的苏芮,濒临熔化的苏白感觉自己化成了一团飘起的热气。他的乖宝,就是这样一个执着坚定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打击,她始终都能保持本色,既不后退,也不妥协。她从来也不依赖任何一个人,更不会像别的女修一样把希望寄托在男修身上,她我行我素却又保持本心。她就像荒原上的草,野火烧过去,却还有根,等到合适的时间,她就会顽强地钻出去,带给人一抹温暖的希望。她也像荒原上的花儿,不管有没有人欣赏都开的自在逍遥。 随着最后一缕鸿蒙之火收入丹田,苏芮大步走到灰烬里端详那个被她炼制出来的rou身。 虽然有结界保护,但鸿蒙之火太过霸道,附近都被烧的只剩黑炭了,也幸亏如此才没有出现血流成河的景象,苏芮为被自己杀掉的低阶妖兽们默哀了三分钟。 rou身和苏白的相像度还是很高的,但能不能完全匹配苏芮就说不一定了,有些东西苏芮也难以完全掌握。通俗的来说,就是器官移植也会产生排异,更何况是用了不同妖兽的rou身,当初小黄鸡不也保留了很多鸡的特性吗? 苏芮估计苏白还得一会儿才能醒过来,看看自己看不清肤色的手和同样乌七八黑的苏白,苏芮拦腰抱起了苏白准备找个地方洗洗。 刚走没多远,她忽然听到一些动静,抬眼一瞧,从这一片灰烬的边缘走出来几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年轻修士。男女都有,他们看见苏芮抱着苏白,脸上都露出吃惊。 苏芮默默看着他们,最前面的那个男修忽然跑了过来:“你们是被山火烧到了吗?需要帮忙吗?” 原来他们以为自己遭遇了山火,苏芮发现对方只是筑基期修为,点头道:“是……” 她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对方目光更充满了同情。苏芮虽然全身乌七八黑的,但却还能辨出是个女的,而她抱着的人,几人都认出是个男的,女修当即别开了眼。 “我来帮你!”那男修脱口而出。 不料却扑了个空,他大为惊讶地张着嘴站在原地,方才他感觉到苏芮身上没什么气势,还以为她是普通人。 其余几人也是一样的表情。 苏芮后退一步,看出这几人并无恶意,勉强道:“我没事,我想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说完她就抱着苏白穿过几人走了,想来这几个人应该看出她并没有求助或者结交的意思。 苏芮寻到一条小溪,向上走了一段找到一处蓄水之地,把自己和苏白都泡在里面搓了个干净,然后从储物袋里翻出两身道袍,给苏白穿的时候才觉不妥,衣裳太小了。 苏芮不是全能手,衣裳改成抹布什么的还行,把小衣裳改成大的可做不了,没办法就那么给苏白套上了。 套上之后苏白还没醒,苏芮把他脉搏,跳动沉稳,翻他的眼皮也没什么不对,只好抱着他坐在石头上休息。 刚晒了会儿太阳,身后忽然传来关切的声音。 “这位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啊——” 苏芮诧异地回头,又看见了那几个修士,说话的这位还是先前那男修,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站在苏芮背后不远处。 见苏芮回过头来,几人眼里闪过惊艳,但很快收回视线,这姑娘这么美,连哀伤都哀伤的惊心动魄,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了。一个女修很小心地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姑娘,节哀顺变,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