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2
往外挣,好不容易甩掉秋芙的手时发现脸上的毛秃了一片。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向秋芙,秋芙已走到玄天面前:“主上,咱们现在去哪?” “天元阵。” 秋芙讶然:“主上发现了进入天元阵的法子?”要是玄天知道,为何还要在地盾阵中耽误那么多时间? 玄天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却是淡淡一笑:“我也是刚刚想起金光大师告诉我的口诀。” 刚刚想起? 主上您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泡妞疯狂到这种程度,真是细思恐极! “但那玄凌怎么办?”虽然主上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但黄君的忠心已无药可救。 “不足为虑。”迟早都会回来的,不过他那个悲痛欲绝的表情还真是……罢了,说他还不是说自己。现在他更想想的是她,都怪这地盾阵年久失修到处都是毛病,不知道她被传送到哪了,但只要他先解决了那魔物,以她的实力,只有欺负旁人的份儿。 听到玄天的“不足为虑”,黄君心情那个激荡的,都忘了自己被薅掉一把毛了。眼下朱雀不在,正是他大力表现的时候,立即再接再厉厉声骂起玄凌来,可他骂的口水都干了,也没听玄天有什么反应,不禁抬头一看,只见玄天带着神秘的微笑目视前方……黄君往后一看,众妖修表情都是呆呆的。 明显的,玄天早就陷入了这种状态。 卧槽,人在心不在,这样真的好吗? 苏芮一直向上游去,不知道水有多深,只能通过压力的减轻来判断一直是在上浮。 那道光柱直接把她带到了黑暗的水底,但她是不怕水的。她耐心地上浮、上浮……终于,上方有了亮光,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水里有血。 有危险。 白光闪过,苏芮瞬间扑了出去。 平静的水面骤然掀起巨浪,可怖的大嘴在白浪中一闪而过,原本漂浮在水中的人就不见了。 谢阳发疯了一样扑向水中,却被季斐然死命拉住。 谢阳是个世家子,一向单纯冲动,季斐然经历比他复杂的多,所以也沉稳的多。如果水下的东西能一下把师父拖进去,那他们根本不是对手。但怎么办怎么办?季斐然虽然足够冷静,但却没有那么高的实力,这种情形下感受到的只有绝望。 但水下一动,什么东西浮上来了。 “师父——”谢阳大叫。 季斐然还疑心这是陷阱,一段洁白的手臂从慕瑶华的腰际伸出,拖着慕瑶华浮出水面。 看到苏芮,谢阳彻底放了心,季斐然眼中却有怀疑,方才那张巨嘴他绝对不会看错。 苏芮一看这孩子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喊道:“过来拖你们师父一把,方才我误以为是敌人,把他吓昏了。” 谢阳立即要下去帮苏芮,却被季斐然拉住。这时慕瑶华忽然咳嗽了起来,苏芮将他拎起来,用力拍击他的肺部。 见慕瑶华清醒过来,季斐然终于放了心。 苏芮扶慕瑶华走到水边石头上坐下,见他似乎受了重伤,否则方才都没怎么抵抗。 慕瑶华瞧了苏芮一眼:“方才我看到一头巨鳄……”他真个是被吓昏过去的,不过也是因为受伤太重。 苏芮嘴角翘了翘:“尊上,方才您看到的是我。” 见二徒露出惊惧,又补了句:“太饿了,闻到rou香就忍不住下嘴了。” 第384章 不求仙宫 慕瑶华想说什么,却因为伤势过重住了嘴。 苏芮心情复杂,自觉不想说笑下去,且也表明了身份,便站在一旁。 二徒颇有胆怯,连一向胆大包天的谢阳嘴也紧紧闭着。忽然慕瑶华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苏芮这才知道慕瑶华伤势如此之重,见二徒急得两眼泪花,却又束手无策,上前一步,以双掌抵在慕瑶华背部大xue,顿时一股庞大的灵力便注入了慕瑶华体内。 苏芮震惊于慕瑶华伤势之严重,一面用灵力强行压制住他丹田溃散之势,一面问道:“发生了何事?到底是谁伤了你们师父?” 通常用灵力为他人疗伤最忌分神,苏芮这般大声质问,二徒心惊,却也不敢有所隐瞒,将慕瑶华遇到魔物与之大战,侥幸逃脱之事三言两语讲完。 苏芮不再言语,倾注全部力量修补慕瑶华丹田,好在两人都修习过真武剑诀,虽灵力属性不符,那饱含剑道的灵力却唤醒了慕瑶华体内同样的剑气带动灵力自动修复。有苏芮用灵力禁锢维持慕瑶华的丹田,颓败涣散之势得到抑制,慕瑶华开始虽然修复的慢,但速度却是越来越快。终于在两个时辰后,顺利掌控丹田。苏芮收回灵力,直接坐在他身边开始打坐。此时无论是谁,都能看出她灵力损耗过半,疲累至极。 能轻易为人损耗一半灵力,当然不会是泛泛之交。 二徒彻底放了心,守在两人身边等候两人醒来。 苏芮初运转重九心法非常顺畅,脸色恢复极快,但忽然间周身气息混乱起来。原来经历山腹一事,她惊觉玄天与她终究不同寻常,她本心绪纷乱,不知如何取舍,又逢慕瑶华重伤,舍出一半灵力,再度运转重九心法时,不觉失去控制,重新陷入那心魔之中。 慕瑶华已进入最后一个周天,察觉到四周灵气混乱,不远处的水面向开锅了一样爆出密集的水花,急忙将灵力收回丹田,二徒更是骇的面无血色,极力压制住自身受了引动的灵力。忽然间四周形如实质的灵气同时向苏芮涌去,片刻间风平浪静,苏芮睁开了眼。 原来心魔尚浅苏芮就察觉到了。有了上次经验,一面在那心魔之中,一面却是强行停止重九心法,这才侥幸没有走火入魔。 慕瑶华不由分说握住她手腕,注入灵力探查发现确实已经平息了才松开手:“修行最忌急躁,切勿贪功冒进!” 她进阶神速,慕瑶华只当她吞多不烂。想想这么多年天南海北她一介女流孤身闯荡,心里不觉微微沉重。 苏芮瞧他满脸关切一时心塞,半响道:“并非是想强行突破,实乃心有一事不解。” 她这半生,就算后来与苏白并驾齐驱,也鲜有脆弱之时。因为深知苏白没有躯体,两人前行困难重重,生怕露出一点怯意,就会影响苏白滑向不可知的深渊。但此时刚刚经历过那样的纷乱,又从紧张中松懈下来,心头顿时百倍迷茫,望着这个令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第一次心动的男人,他对自己亦师亦友,品行一直高洁如雪,苏芮虽然早没了当初的那种感觉,却分外强烈地产生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穿着简单青衫的女修坐在水边的石头上,黑色的长发从肩膀一直垂到脚边,脸和手却是极度的白,太苍白了,甚至有点不正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