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梦:马蹄哒哒(君王宫商角x暗卫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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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哒哒的回响声响彻天边,纵马的少年仿佛一如往昔。那人朝着自己挥挥手,面容虽然已经随着记忆渐渐模糊不清。但是,他就站在最高的城楼上,便也仿佛看得到过往那个明媚的少年。 病重的他看着虚妄的明媚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朝着自己义无反顾的奔来,又朝着远方离去。将死之人的耳畔仿佛传来少年清冽的回声,他仿佛听见少年的口型一如既往的说着,“哥。等我回来!” 男人吃力的伸出手想要将记忆中的少年揽入怀中,却整个人昏昏沉沉又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无力的坠下床榻,轻飘飘中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恋人的呼喊。 “我恨你。” “……我爱你。” 病重的男人的浑浊的眼眸之中,满是泪水,却不敢落下惊扰了少年的回望。 在脑海的回忆中,男人回眸看向城楼下朝着自己遥望的少年。不仅心中有些苦闷。 他不是他。 他也不可能是他。 天边好似暗了一下,今年的冬天确实有点寒冷。男人不由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不知该以什么心情面对,索性也就不告别了。】 落笔去画,却总也画不好他的容颜。宫商角索性丢掉了笔墨,拿刀割破手指,鲜血绘墨,提笔去描绘着自己心中所念之人。 曾经,他曾在一片海域见到过传说之中的鲛人。据说鲛人泣泪为珠,可延年益寿,得此鲛人便可如愿以偿。 他倒是没有见过所谓的美人鱼是不是有那么神奇,不过他小时候的时候貌似见过他父亲房内的一张美人鱼图。 那张鲛人图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好看极了,就连鳞片也像活生生的拔下来的似的。 按照传说,鲛人以腰部为届,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披着鳞片的鱼尾,便于迅速逃遁。 上半身整个身躯,既富有诱惑力,貌美。会借用海水的传播,而歌唱诱惑人类慢慢走向死亡。下半身又极具力量性,残忍至极。会把一切觊觎他们的人类通通拍死在沙滩上或是海中溺死而亡。 但是他在父亲房中偷看到的那张图,明明那个鲛人很温柔很温顺,如果忽略掉他脖颈上套着的项圈的话,如果漠视掉他腰间的手的话,他差点相信这条鲛人和父亲两情相悦了。 海水真实的轻抚过他那波光粼粼的肌肤,他的面容衬映着日光的轻柔,宫商角下笔蘸墨一笔笔描绘着记忆中神明的模样笔笔落下,想要绘画出那日曼妙的身姿。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温柔的不带一丝情感,好看极了。 虽是画中仙,但是理应来说现实之中肯定更好看吧。 人鱼王子会在海边唱着歌谣戏水,他舞蹈的裙摆是珍珠的足迹,海风吹起如墨的发丝,他唤醒海洋中的鱼儿万千,它们游弋着,穿过流年,拍打着水滴,百年之后或许人鱼的生命漫长无终,依旧靓丽。 天是海蓝的宝石,海是宽阔的臂膀,林中是小鸟儿们的天堂。花儿在绽放,草儿在微笑。 宫商角想着画着不由的便入迷成痴了。 宫商角此刻的神态和平时宫远徵看到的宫商角一点也不一样。他一定很爱那个人吧,不知怎么得宫远徵的心中居然有一点点嫉妒。 蹲在房梁上的暗卫宫远徵不解到底是什么人能动主子的心,那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好吗? 如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山泉,黛眉横翠,身上自有一种空灵冷傲的气质。朱唇不染而殷红,似笑非笑,眼神微微垂低,似怜悯似默然,似迎合偷看于你,又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和心。 蝉鸣声声作响,吸引了宫商角的目光。 “阿徵。” 主人平时一向如此干净利落。 宫远徵从房梁上跳下来,单膝下跪,“主人,请您尽管吩咐。” 没有所谓的任务,有的只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一如当年宫商角救下他时的飒爽英姿。 他不知道宫商角为什么救他,但是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不是孤单一人了,除了师傅以外,他最喜欢的就是主人了。 “主人,属下知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认错,但是主人的惩罚,证明了现在此刻自己必须认错。 公事公办,一脸忠诚的样子,看着就倒人胃口。小七变得和那些君君臣臣的虚伪之辈相差无二这是宫商角最不能忍受的了。 “呵。”宫商角一脸冷漠而嫌弃的看着胆敢对自己阳奉阴违的人,心中便怒气满满。不知不觉之中就把手伸向了腰间的鞭子上,随即就又是一鞭子就打了过去。 而面前对着自己跪下的人甚至连痛呼声都没有,只有因为疼痛而起的细微的呼吸声。 宫商角皱眉,很想一鞭子再抽过去,但是想着小七上次为自己挡刀的刀伤还没好,也就就此作罢了。 真是死脑筋。宫商角简直恨透了这个条条框框的训诫了,把他活生生的小七搞成这个鬼样子,但是偏偏他是得利的君王,所以他也不能反抗这种规则。 宫商角也不知道该恨谁了,是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上的萧寒声,还是他那不负责任死去的父母,还是拥护自己的那些道貌岸然之人。又或者是他最恨的是无能为力保护上官朗的自己。也可能都有,所以他更加不能忍受小七变成下一个上官朗。 宫商角伤脑筋的看着宫远徵的听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掏出自己的真心来给对方看。 宫商角的伤脑筋,宫远徵不知道,他知道,刚才是训诫鞭,这次宫商角用的是自己的软鞭子,第一鞭子是训诫警告,第二鞭子是厌烦吧。 早该想到的,宫商角肯定恨透了他。 宫远徵忍痛从地上企图爬起来臣服,就被宫商角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背上,心口旧伤的疼痛感,使得宫远徵根本发不出一丝求饶的话语。 “……主……”宫远徵尽量抬头,企图用哀求的目光引起宫商角的怜悯,但是回应给他的是更重的踩踏。 宫商角从后用鞭子绕上了他脆弱而白皙的脖颈,勒起细微的红痕,“嘘。”拍了拍宫远徵因为疼痛而颤抖到惨白的脸,“你何错之有。” 是啊,你何错之有。 “……” 宫远徵罕见的沉默了,但是双眸之中满是求饶。 他不知道从哪里说他犯下的错。 宫商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觉得现在的宫远徵总算是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宫远徵老是一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烦躁。 他不想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见宫远徵没有回答,宫商角倒也不恼,反而将手中的软鞭绕的更紧。 “咳咳咳咳。” 喘不过气来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随之而来房间内逐渐升温的气味又让宫远徵头脑眼花,口干舌燥。 他需要泄火,无疑宫远徵就是最好的容器,因为宫商角自上官朗死后,他谁也不相信了,只相信小七,因为小七是上官朗的徒弟。他相信他不会害他。 但是很快,宫商角意识到了不对劲,空气中的味道…… 宫商角正骑在宫远徵身上耀武扬威就被突如其来的清冽味道席卷了。 “?你是坤泽?” 宫商角捂着鼻子,起身,还时不时的煽动着鼻尖萦绕着的草木气味。 他最讨厌坤泽了。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那段不好的回忆,所以宫商角看见坤泽都会起强烈的不好的反应。 “滚!”宫商角将鞭子一甩,心中的暴虐情绪已经达到了巅峰,他想杀人! “……我……”宫远徵想要怯懦的解释什么,最终却还是低头默默离开了。 虽然伤口很疼,但是被宫商角用嫌弃的眼神看自己,宫远徵更觉得难受。 宫门十几年来一直都是乾元为尊,找伴侣也不会找坤泽的原因就是因为宫商角堂堂一太子居然曾被一坤泽拴住被当成狗一样欺辱,老执刃撞破的时候,已经晚了,堂堂太子营养不良,衣不果腹,甚至落下不可被医治的病根,长年吃药也不见好,只能温养。 那天死了很多人,宫门里几乎血流成河。自那以后这便成了整个宫门的秘闻,再不无人知晓。 明明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但是他宫泽月却可以规避这些争斗,化名萧寒声在萧老将军家躲了将近几十年,只是因为他是长子,而他仅仅只是因为作为弟弟就得忍受这些肮脏不堪的事情,这到底是凭什么啊! 萧寒声!每每想到这些,他都恨不得立刻马上折磨死宫泽月这个人。 夜晚屋顶的老鼠吱吱吱的响声,吵的让人害怕,幼年的宫商角总是害怕的蜷缩在床角,蒙着被子,掩耳盗铃的瑟瑟发抖。他怕老鼠从房顶上窜下来咬他的手指甲,啃他的脚指甲,所以他日日夜夜不敢睡觉。 只有上官朗在一旁守护着他,他才敢小憩一小会儿,可是上官朗后来也被卷入其中身亡,只留下一个小七,他为了保护小七,求老执刃赐小七姓名,跟着他姓宫,起码那些人不会背地里下手了。同时他也是私心希望自己不要一个身处泥潭沼泽,所以把无辜的小七一起拽下来,祈求渴望小七可以随时在身边保护自己。 他承认他这种行为是极其自私恶劣的,可是他一个人在夜晚良久真的好冷啊,上官朗死后小七的一个拥抱真的好温暖啊。 后老执刃死后,宫商角继位,杀伐果断,堪比暴君,却午夜梦回的时候也还害怕到颤抖。他不杀人,那些人就要害他了,他先下手为强没有错,但是他同时也看不了那些人的子女对他的仇恨的那种眼神,好像他是什么罪人一样。所以他不敢吃鱼,因为鱼眼睛好像那些人死不瞑目盯着他看一样。 起初坠入冰凉的湖水之中,他是可以感受得到寒冷到冰凉刺骨的,可是也许后来在湖里呆了很久吧,他渐渐感受到了温暖,于是在湖里遨游不知疲倦。 权势的保护带来的安全感不可比拟,尤其是身处高位根本听不到制止的声音。所以,宫商角开始走向了极端,他开始杀人,一不顺心就杀人,看见坤泽就杀,看见坏人也杀,看见摇摆不定的好人,他更要杀。 一时间江湖上有夸他的,也有惧怕他的,更有想杀他的。 虽然,这些年因为宫远徵的劝诫,宫商角不杀人改折磨人了,但是谁也忍受不了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几次三番,纷纷想要揭杆子而起,却皆是因为萧寒声将军威名在外而不敢起兵造反。 据说萧寒声将军是那暴君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虽无登基为帝,但也早被认回后改名为宫泽月。实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俩兄弟的性格相差如此之大。 萧寒声容貌靓丽,不足以吓退敌人,所以萧寒声将军上阵杀敌的时刻便时刻戴着一个很可怕的面具,所以从来没有人知道所谓的萧寒声将军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但是即使不知将军长的什么样子,很多少年少女也纷纷为萧寒声将军而倾心。 “让别人害怕自己,总比自己惧怕别人强。” 功高盖主,宫商角不止一次想暗中杀掉萧寒声或是收回兵权,但是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他恨那群没用的老匹夫为了找回自己误杀了上官朗,也恨萧寒声为了一己之私将自己推上皇位,所以宫商角想要的不仅是权利,想要的更是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势力。但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宫商角最想要的是掌控自由的权利。 所以,他才不要当一个傀儡皇帝。 他一直以为暗卫是不会分化的,但是今天的意外算不算夹杂着惊喜,或许他可以让小七帮忙夺权。 萧寒声也到了婚配年龄,在庆功宴上或许可以利用一二,反正小七是自己人,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想到这里宫商角的怒气稍微降下去了一点。 “报!陛下,鲛人有着落了。”宦官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宫商角刚和宫远徵做了那种事情,衣服还凌乱着,四处飘散,宫商角面对宦官的推门而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宦官推门一见满地狼藉,也知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了,哆哆嗦嗦的下跪,磕头,愣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这位病秧子暴君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的脑袋摘了。 宫商角穿上衣服,强压怒气喝了一口茶水,发现茶水都是冷的以后,心情再也压不住了,把杯子朝着伏小做低的宦官就砸了过去,茶水撒了求饶的宦官一身,宫商角还不解气,乒乒乓乓的砸了一大堆,直到房梁上的宫远徵也跪了下来,宫商角才算稳定住情绪。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做什么?!朕还没死呢!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宫商角揉着疼痛难忍的额头,眼神示意对方有屁快放。 是了,他要找鲛人也不完全是因为贪恋鲛人的美貌,他找鲛人更多的是想治疗自己的疾病。 “陛……陛下,您先前说的鲛人,他有着落了,是鲛人泣泪的珍珠……市场上的珍珠里有鲛人泪。”宦官吓的直喘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渍,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宝盒恭恭敬敬的递给一旁的宫远徵,没办法啊,他可不敢邀功请赏去了,他怕邀功请赏没成,反而把自己的这条小命丢了。听说这位暗卫大人和新皇感情很好,那这种美差事还是由这位英俊貌美的暗卫大人去呈上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打开宝盒,本来好奇满满的宫商角却在看到珠子的那一刻起,心如止水了。 “这就是鲛人泣珠?”宫商角嫌弃的捏着眼前这个规则不圆整的干瘪石头,心想这是什么鲛人泣泪,石头充当的吧,连他宫里面的宝石都比不上一二,还鲛人泣珠呢,哪里像珍珠了。真丑。连宫里的红豆都不如。 宫商角一脸无所谓的朝着跪着的那个宦官丢了过去,嫌弃的表情都快把地上跪着还哆哆嗦嗦的宦官吓死了。而珠子调皮的翻滚着又回到了宫远徵的脚边。 宫远徵余光瞥到,将头埋的更深。而宦官却是说不出话来,因为这功劳本来就不是他的,是他冒名顶替冒领的。 “怎么?这珠子不是你找到的吗?现在怎么却说不出话来了?!”宫商角气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陛……陛下……这珠子……这珠子,不是奴才找到的,是……是质zigong子羽殿下把玩的时候,奴……奴才看见的。”宦官犹豫再三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宫子羽?”宫商角疑惑不解的看向宦官,心想宫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的,他怎么不知道。 确实,宫门里那么多人,他可不感兴趣记那些道貌岸然之人,再说了,他才回来多久啊,他哪里记得清楚。他被陷害到偏远地方守灵的时候很小很小,记忆早没了。 “陛下,宫子羽的母亲是兰夫人。”宫远徵见那宦官都快吓死了,哆哆嗦嗦也说不了什么情由,便只好自己暂代替对方说完。 不提这事还好,提了这个事情,宫商角更生气了。外界传闻兰夫人和他父亲早已珠胎暗结,而这个宫子羽就是他父亲的亲生骨rou,所以他父亲才选择宫子羽来当质子的。 听说兰夫人在国内的时候就一直有个新上人,直到因为和亲去雾都的路上在野外被劫匪劫持,据说宫鸿羽也就是他父亲对兰夫人英雄救美,兰夫人对父亲一见钟情。 虽然两情相悦,但是最终抵抗不了流言蜚语的压力,所以两个人虽然彼此喜欢,但是却难以开口,于是渐行渐远。直到兰夫人在雾都郁郁寡欢,于是他父亲宫鸿羽便靠打仗赢得宫子羽这个质子。 说是质子,但是宫子羽这个身份在宫门可是如鱼得水,天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好不快活,老头子对宫子羽犹如亲子,直到老头子去世。 这件事情无人不晓,人尽皆知。 “那他人现在在何处啊?”宫商角伤脑筋的站起身。颇有种立马去找宫子羽的决定。 “皇兄陛下,臣弟不就在此吗?何须陛下亲自屈尊降贵?”宫子羽喝着酒摇摇晃晃的就推门而入,还差点踩到那个想要趁机开溜的宦官。 “……”宫商角见人已经出现,便挥挥手示意宫远徵离开,见宦官也想开溜,立马踩住对方的衣角,垂眸道,“你想去哪?” 宫远徵见宫商角让他离开,他嗖的一下就隐身跳到房梁上去了。 “陛下,奴才对您的心,日月可见啊!”宦官满脸堆笑,讨好道,“奴才听说,大将军在外打仗大获全胜,您大可让神武英明永世的大将军,宫……宫……”见宫商角脸色不好,宦官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了,只好改口道,“萧寒声将军,既能打仗,为何不可帮陛下您找……” “咳咳嗯。”宫商角皱眉,右手重重按压下自作聪明的宦官,宦官立马疼痛出表情包来,支支吾吾直抽气。 “你的提议很好,但,我们可再议。”随后踢了踢对方的小腿,示意对方,在没捅出什么错事来,就先下去吧。 “奴……奴才遵旨。”宦官逃命似的一路跪爬出去了。 萧寒声虽然临终的老头子认了回来,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能踩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他可不承认萧寒声是宫泽月,他可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哥哥。宫商角后退几步,扇了扇酒味,复杂的看向宫子羽。 “陛下,这是作甚。”宫子羽摇摇酒壶,“这可是好酒。”朝着不耐烦的宫商角递过去。 “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那个宦官是你故意安排过来的吧。”宫商角一把打掉对方的酒壶,“你少给我自作聪明,你保不了他。” 随后一脚朝着不胜酒力的宫子羽踢了过去。宫子羽咚的一声,应声倒地。 宫商角轻蹲,揪起宫子羽的头,顺着头发,头皮,给予宫子羽最凌厉的问候, “如果不想你俩身首异处的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杀掉你们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皇兄陛下不喝就不喝嘛,干什么浪费臣弟的好酒。”宫子羽酒红的腮帮生气的鼓起,似乎是真的有点醉了。 他一把就挥开宫商角,用的力气还不小,推的宫商角一个大趔欠。而宫子羽赌气的扭头,想要爬起。 被推的宫商角也不恼冷笑,拽起对方的衣领,靠近扭头对着宫子羽的耳畔,轻声威胁道。“你最好是真的醉了,否则,今夜你注定是无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