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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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曲着腿对抗,他心中酸涩,刚被哄住的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他讨厌被郭奉孝肆意把玩凌辱,不仅因为少年人横冲直撞带来的久违的痛楚,更因为那人眉眼间流转的神气,叫他回忆起学宫时识人不清的自己,单见浅闻糊里糊涂只听他郭奉孝的鬼话。 贾诩愈发蜷入郭嘉怀中,踢蹬郭奉孝握他脚腕的手,他太抵触,郭嘉不想勉强,拂开郭奉孝拉扯的手,轻柔摩挲着被攥红的那处皮rou。贾诩稍稍平缓心绪,不再挣扎。郭奉孝不满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密,出言讽刺:“文和分得好清楚,真当要为他守身?可惜我们本就是一体……”贾诩权当听不见,倒是郭嘉睨他一眼,把郭奉孝噎得说不下去。 郭奉孝少年心性又自视甚高,自以为事事在握,可现在贾诩无情无趣,连带着心口不一只顾着维护贾诩的自己都面目可憎起来。他想不通,磨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郭嘉几乎要叹息,看着这小子不经世故的模样就可以想见当时贾诩受了多少磋磨。只希望这份恍如隔世的狂妄不要再引起许多伤心事来,他伏在贾诩耳边安慰:“阿和,别听他的。” 贾诩搂在他后颈的手轻轻扯了扯郭嘉的发,当作发泄,他闷声闷气地嫌郭嘉烦。郭嘉嘶声,假作疼痛,引得贾诩抬脸看他,才发现郭嘉神色轻松,勾着熟悉的浅淡的笑。贾诩自觉又被骗,索性大力扯了一下。郭嘉搂紧了他的肩慢慢摇晃,爱惜之情都要从笑眼里溢出来,十足的色令智昏。 郭奉孝愣在一边,神色几经变换,阳具都要吓软。这是什么意思……他恨不能扎进淮河去醒神,就算是做梦也足够骇人,向来颖悟绝伦的少年人难得冒着些傻气。郭嘉不让他与贾诩再亲近还可以当作不喜他鸠占鹊巢,但二人相处的端倪……如他天性凉薄之人也能长久压制自己,将贾诩的意愿放在首位,实在是……太稀奇了。 郭奉孝终究是对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起了窥探之心。 郭嘉太了解自己,侧着脸俯视少年人,眸光微凛,不许郭奉孝问询。郭奉孝笑吟吟地贴近了二人:“好阿和,原谅我嘛,是我不好,这么久不见所以心急嘛~” 服软怀柔,郭嘉暗暗嗤笑,这些小伎俩都是他用滥的把戏,贾诩肯定不理。但贾诩没再漠然,倒是斜斜瞅郭奉孝,鼻间轻哼一声。郭嘉知道他松动了,哪怕醋得冒泡也没办法,偏偏贾诩就吃这套,平日他用着顺手,想不到有天河边湿鞋。 郭奉孝一改跋扈恣睢的样子,低顺着年轻秀丽的眉眼轻触贾诩的小腿,“阿和,原谅我嘛~”郭嘉偷偷看贾诩神色,知道他气消了,只能咬耳朵:“阿和别心疼他,这小兔崽子可坏了。”贾诩抿着唇,对上郭奉孝清澈恳切的眸光,还是不忍心苛责。他本就心意敦厚,对上郭嘉,还是撒娇的少年郭嘉,克制不住的耳软心软。郭嘉没再劝,眨眨眼说阿和别后悔。 开解过后,情事自然水到渠成。 郭嘉轻缓揉着鼓胀的女xue,贾诩吃痛,郭奉孝没轻没重的一番cao弄,少说也要濡养半月。郭嘉心疼,贴在贾诩耳侧说了什么,直叫贾诩羞怒地瞪他,但被亲在颊边,又没发作,片刻后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 郭奉孝心思玲珑,看着贾诩欲说还休的样子自以为猜到七七八八。要么是上药,要么是……!他瞪大了眼,贾诩被轻放在被褥上,郭嘉站在榻前解开下裳,露出勃发的那处。贾诩眼角飞上一抹红,微阖着眼,低下头驯顺含入。郭嘉轻抚贾诩的发,梳理顺畅,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贾诩耳后,二指摩挲着贾诩殷红的耳垂。 不可置信……贾诩居然就这么答应了。郭奉孝愣愣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心中百转千回。文和虽然也帮他含过几次,但都是被狠狠折腾到几乎晕厥前,几次逼诱才勉强哭着行事。郭嘉就两三句话,贾诩怎么肯…… 郭奉孝张张嘴,才发现自己竟有如此本事。看着二人情意缠绵,他心中不合时宜地燃起怒火,烧的他胸膛起伏,几欲拽开他俩。但他摸透了贾诩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可怜兮兮去扯贾诩的手摸他热挺的柱身:“阿和……你也理理我呢,我也硬的发痛。” 贾诩只顾嗯嗯应答,却抽回手去。他专心舔吮着郭嘉的那根,无暇顾及周遭的一切。郭嘉温和抽送着,不想理这烦人的小子,他看得出文和疲累,只想匆匆了结。但郭奉孝偏不如他的意,少年人醋劲大,觉得贾诩偏心郭嘉,忿忿又哀怨,拽得贾诩跪坐不住栽倒一侧,贾诩没防备,被阳具刮过喉口一阵酸痛,呛咳出声。郭嘉本就介怀郭奉孝的出现,少时的自己仗着聪慧总企图胜过天命,要撞的头破血流,才能明白世事不由人。郭嘉扶起贾诩轻拍他后背,面沉如水盯着郭奉孝冷冷用口型骂他:“狠愎自用的蠢货。” 郭奉孝觉得郭嘉简直无药可救,与他九分相似的眉眼气得纠成一团,究竟怎么回事!将来竟会放纵自己有这样在意的软肋,那……那个计划…… 明明是同一人,相隔十年光景竟各执一词,二人间暗流涌动,郭奉孝盯着郭嘉小意呵护贾诩伤腿的手,突然露出古怪的笑意,啊……是因为贾诩的腿吗?看来自己也成了无趣无用的俗人,靠着怜悯自欺欺人。郭嘉料到他在想什么,但十年风雪早叫他懒得和郭奉孝逞辩,他只在乎贾诩。 郭嘉托着贾诩残腿,结痂退去新rou很敏感,他只有一条着力的腿,稍跪一会都会很累。断面长久穿戴义肢,反复受伤,多少新旧交叠不堪的疤痕被郭嘉握在手心,温热干燥的触感他觉得耳热,不愿意如此难堪。但郭嘉顺着他的背,揉着他的伤处,微蹙着眉:“之前就想让墨家那位钜子打造一只轮椅,那样轻松好多,你不愿意……”贾诩不回答他,眼睫低垂颤颤,去握郭嘉的那根,他不想多说这些,只想快些让郭嘉释放结束情事。 郭嘉也不再说,站起身继续动作,手指轻巧抚去贾诩眼尾的泪,捧着贾诩的脸宛如珍宝,慢慢抽送。贾诩下身xue口紧贴着被褥,情动时轻轻挤压摩擦着,被xue口濡湿的地方温热柔软,不至于刺痛,但能带来的抚慰也少得可怜,贾诩跪坐的腰身再塌下去一点,xue口痴痴吮着被角。他抬眼看郭嘉,湿热的呼吸变得急促,喷洒在郭嘉胯间,吞咽不下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晶亮的几道滑入莹润修长的脖颈。郭嘉仿若不觉,还是和风细雨的动作。 倒是郭奉孝在一旁情急:“他想要了,你看不出来吗?”郭嘉不让他碰贾诩,他就在一旁盯着贾诩艳情的脸自渎,虽然他对郭嘉温情脉脉的态度一阵恶寒,但也是实在喜欢贾诩。他心底升起一种隐秘的欣喜:郭嘉或许只是表面功夫,他还没自己了解贾诩。起先一直翻涌的醋意和怒意稍稍散却,他终于感到畅快。郭奉孝听着贾诩急促的鼻息、喉间粘腻的水声,看着他眼尾滚落的泪滴,撸动的速度愈发加快,他凑近了二人,几乎要看清贾诩鼻尖细腻的汗,终于……他对准贾诩情迷意乱的脸将白浊股股激射。郭奉孝微眯着眼,面色餍足,他自信必将跳脱出二人温情蜜意的诅咒,他是年少的胜利者。 贾诩被脸上喷洒的东西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羞又气,掐着郭嘉的手腕呜咽,郭嘉额角青筋跳动,手指细心刮去贾诩脸上精水,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抵着贾诩喉口释放。 郭奉孝……郭嘉在心底咬牙切齿,他怎么没发现少时的自己脾性如此恶劣,果然对贾诩的恶念永远缠绕不休无法剥离,只能学会心疼,学会包裹。 贾诩又在哭了,乖乖咽下去后他还是受不了羞耻,陷入消沉。郭嘉将他抱在怀里搂紧了柔声认错,又亲又哄,贾诩湿红的眸子盯着郭嘉,郭嘉神色哀怨:“阿和,原谅我吧……”声音沙哑又轻柔,是情人间的低语。贾诩掐住他颊边的rou扯一把,轻轻说他是骗子。不过他很喜欢郭嘉抱着他温存,也就不挣扎,将头枕在郭嘉肩上安心闭目养神。他看不到,自己鬓角发丝还挂着几点精花,郭嘉掏出袖间软帕揩去,神情认真,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这对爱侣。 郭奉孝冷眼看着这对蠢人,心中关窍不通,他已经看出来,郭嘉不是伪作爱护。他隐约想要发怒,这不是他的志愿,他一定要寻一位天下英雄阻止那个可能发生的乱世,决计不是沉湎于缱绻旖旎的情爱。贾诩……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在意,连大志也割舍下去,郭奉孝眼中燃起反叛的yuhuo,这绝对不是他要的!吃饭、睡觉、zuoai,这是辜负天命的碌碌之辈!如果这是命运……他大可以疏远贾诩另寻棋子,大可以磋磨贾诩叫他深恨自己,可以…… 郭嘉打断了他近乎癫狂的推算,与他如出一辙的金瞳闪着悲悯的光,他轻声开口:“郭嘉,不要再错,不要孤意觉得任何事情都有回寰余地,有时候一件事,两件事,从开始就没有解。”郭奉孝眸光微凉:“哪怕三千遍?” 郭嘉拥着贾诩,回望年少的自己:“哪怕三千遍。” 郭奉孝气极反笑,原来郭嘉也不过一介庸人,只能以爱来平息欲望。他连声说好,指着睡不安稳的贾诩狰狞开口:“我不需要他,或者,我会利用他,只是利用。” 我不会和你走上相同的道路。我不会停止反抗。郭奉孝拂袖而去,浅薄如情爱,陌路如贾诩,他偏不信。 郭嘉不愿再与自大的少年人纠葛,命乃天之令,唯有亲历坎坷的命途,亲眼目睹壶关的尸山血海,才能意识到蚍蜉撼树一般可笑的誓言是多么幼稚。 天地宇宙,宿命如山,谁说相爱不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只可惜必将意气用事三千遍,伤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