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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蔬菜在这都能吃到。 三人落座,苏阳刚放下书包,面前就递过来一张菜单。 “女士优先。”陆景铭淡淡的笑。 苏阳盯着菜单有些恍然,这个人好像变了很多,这样也好。 她勾着唇笑起来,“你们想吃什么?” “点你喜欢吃的就行。”陆景铭表示随意。 苏牧连看菜单都没看,倒出茶水把杯子涮一涮,又取出苏阳的杯子仔细涮洗——这是他们的小习惯,在外面吃饭之前都会这么做,似乎这样能干净卫生些,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苏阳按照自己的口味随意点了两个,又想着苏牧和陆景铭的爱吃的菜,又点了两个,然后放下菜单。 陆景铭坐在苏阳对面,把她点菜时皱眉、抿嘴、手指轻叩等一系列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默不作声的记在心里,嘴角一直挂着不及眼底的笑。 “四个菜够了吗?我们只有三个人,点多了我怕吃不掉,你们看呢?”苏阳抬起头,征求大家的意见。 苏牧表示随意。 陆景铭笑着说,“不够可以再添。” 陆景铭这人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却没有那种浪费和炫耀的恶习,也不会做明明吃不掉还拼命点菜让人不客气的事,这一点苏阳由衷的欣赏,她也看不得“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的行为。 “一年多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服务员拿走菜单,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压抑。 率先开口打破这场宁静的,是陆景铭。 他双手在桌面上随意交握,越发成熟的面容带着怀念的情绪,寸板头显得精神了许多,当初的妖孽花美男变成了铮铮铁骨的汉子,苏阳为他感到高兴。 “你却变了很多,看起来真的不一样了,成熟许多,也稳重许多。”老熟人之间的对白。 苏牧不插嘴,这些事迟早得面对,迟早要有个结局,很早他就知道,他们之间总会有人受伤,哪怕是他或者陆景铭,他也不愿意受伤的人是苏阳。 他与陆景铭不同,他知道沈照生和苏阳慢慢走到一起,他也没想过阻止,只要苏阳幸福,其他人受伤也好,难过也罢,在他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陆景铭与他想的显然不一样。 陆景铭一直都是张扬而骄傲的,即便在感情上有所缺失,也在遇上苏阳后弥补了,当初的离开也好,现在的回来也好,都是为了同一人。现在这个人很幸福,可那些幸福都不是他给的。让他放下吗?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沉重得像一整片天。 苏牧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茶水微微荡漾,耳边是两人苍白老套的对话。 两人都试图找回当初的熟稔和嬉闹,却好像隔着一堵墙,谁也没办法走过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如果有需要请叫我们。” 虚假的场面话终于被打破,苏牧放下杯子,在桌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吃饭。” 陆景铭虚无的一笑,夹起一粒虾仁放进嘴里,舌尖爽口新鲜的味道让他眯起双眼。 一顿饭吃完,桌上的糖醋排骨和酸菜鱼竟然没人动筷,而苏阳面前的两盘菜被一扫而光。 ☆、第二百九十三章 二〇〇三年 凌晨替换的内容 苏阳笑着说,明天她一定去给他饯别。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她就在被窝里接到了苏牧的电话。 “他走了,天还没亮就上了火车,说是等他回来再聚,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是少校了,或许连媳妇儿都有了……让我们放心。” “他说太早了,你就别送了,他这么大的人,又不是找不到路,倒是你自己小心,以后别走丢了,走丢了他也不能及时赶过来……他离得这么远,你就别让他cao心了……” 苏阳挂上电话,闭上眼,眼泪无声滑落。 挂断前,苏牧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其实还想告诉苏阳,不用打电话给陆景铭了,四天三夜的火车,信号又不好,就算打过去也不一定能接到,陆景铭走得匆忙,就算下了火车,手机还有没有电也难说…… 从秋天,到冬天,不过是一个月的悄然流逝,也不过是在课堂、习题、考试中的埋头挣扎。 距离陆景铭离开已经过去一个月,苏阳还是那个奔波在学校和公寓的高二学生,她选的是文科,平时需要背诵的知识点很多,她又懒,每次都是临到考前突击,即便是这样,脑子够灵活又学过一次的她,总能在老师无奈的敲打中继续偷懒继续名列前茅。 苏阳是个特殊的存在,无论在a市,还是在b市,她的日子过得肆意而洒脱,单调平静却不普通。 十一月二十二号这天,是小雪。 仿佛为了印证凝聚了几千年华人的精粹一般,小雪这天,b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下午五点四十,下课铃刚响,学生们从教室鱼贯而出,苏阳慢吞吞的走在人群后,哈出一口气搓搓手,双手放回口袋保暖。 天气寒冷,她已经穿上了笨重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当初沈照生送给她的围巾,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针织帽,帽顶有个绒球,一走路就会抖动,很是可爱。 b市的空气不太好,加上冬天风大,一吹风就刮得脸颊生疼,沈照生担心苏阳皮嫩rou薄给吹裂了,早早就准备了口罩,并再三嘱咐她出门就要戴上。 苏阳笑话他年纪大了老爱瞎cao心。 有一次她出门忘记戴口罩,被风吹得小脸通红,皮肤又痒又疼,后来沈照生帮她捂暖又涂了药膏才好,免不了一通碎碎念。 但从此之后,苏阳就学乖了,出门前把自己全副武装,恨不得连眼睛都给遮住。 为此被沈照生笑话了许久,老说她见了棺材才掉泪,撞了南墙了会回头,就是自个儿作的。 苏阳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反击回去:“我就是这么一人儿,难不成你才知道?” 每次苏阳虎着脸,沈照生就只得举手投降,倒不是说不过她,只是他愿意苏阳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又怕她气性大了伤身,每次都是以他搂着抱着或亲着摸着示弱告终。 所以说,这都是些个什么事儿? 沈三少什么时候这么孙子过? 夏末辰对沈照生这种妻管严的脾性实在看不起,但每次他刚抱怨完,那两人又腻歪上了,他这种单身狗嗳……天天一口老血的吐,简直伤身伤心又伤肺。 苏阳一出校门就看见沈照生站在光秃秃的国槐树下,树梢上积压的点点积雪被风一吹就落在那人的肩上,渐渐消融,化作晶莹的水滴慢慢浸入黑色的呢绒大衣,那人却望着她,毫无所觉。 苏阳被后面的学生撞了一下,对方连忙道歉,她摇头示意无妨,这才意识到,她站得有些久了。 苏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