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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起来。 卫洪和珠花的事儿传开,什么声音都有,不过打听卫家的事情后,眼红的不少,卫洪会挣钱,又是赌场老大,要什么有什么,传着传着就成了珠花嫁到卫家做少奶奶的,莲花气得不轻,和邱艳说起这事儿,还抑郁难消,“就她那副样子还当少奶奶?当奴婢还差不多,你瞧见你三伯母没?这几日天天去刘家做客,恨不能住在刘家呢。” 邱艳不解,何氏和李氏上回在院子里争执了几句,李氏素来小气会记仇,何氏去那边做什么?问莲花,莲花也不知,拿起桌上的花儿,烦躁道,“谁知道呢,你说莲花真有做少奶奶的命?”听她三句不离珠花,邱艳揶揄她道,“是不是你也嫉妒莲花嫁得好?” 被说中心事,莲花扑过来挠邱艳的痒,她心气不顺,珠花嫁得不好说不准她还会同情珠花,结果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旧仇旧怨又来了,如何不气,疯闹会儿,莲花满头大汗,坐在凳子上,暗搓搓抓过桌上的开得正艳的花儿,气鼓鼓道,“反正,我是不信珠花有那么好命,说是过去做少奶奶,关起门,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邱艳身上也流汗,黏黏的难受,闻言,附和道,“你说的对,别听外边人说的,好与不好,咱能看出什么?”村子里,面和心不合的人还少么,大家都是惯会装的,起码,她知道村里有几个汉子喝醉了酒喜欢打人,在外边,那些妇人不照样笑脸盈盈维持着家里和睦,夫妻相敬如宾的名声?珠花过得好与不好,只有她自己清楚。 进入夏,一天比一天热,树上蝉鸣聒噪,闹得人心里愈发烦躁,珠花的亲事在村里被人津津乐道,没过几日,又被其他家的事儿盖住了,不过,珠花在村里出尽了风头,初始闹死闹活不肯借,这会儿,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 邱艳的亲事定在中秋后,这些日子,她整日在家给邱老爹缝补衣衫,往年,对针线活极为排斥,眼下,却喜欢起来,恨不能再快些,趁着出嫁前,多给邱老爹做几身衣衫,哪怕,其中有些是是邱老爹不穿的衣衫拼下来的布。 坐在窗前,偶有温热的风吹来,邱艳反而觉得愈发热,往里边挪了挪,邱老爹去地里看玉米了,天热,傍晚需要灌水,又想起沈聪来,那回后,沈聪不曾来过,她手里的银镯子也没来得及还回去,他不问,也总要还的。 遐思间,院外传来敲门声以及珠花的说话声,“艳儿,在家吗?” 邱艳皱眉,她和珠花并无往来,更别说关系好到串门,站起身,从窗外探出个脑袋,轻轻回应了声,“在,什么事儿啊。” “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邱艳心底愈发疑惑,站着,不着急给珠花开门,性子使然,双方打小就不喜欢彼此,邱艳也不会喜欢和她们一块,得知珠花爱慕沈聪,心里更是不舒服,她和莲花差不多,也盼着珠花嫁得不好,为着她一点小心思,也和莲花透露过,珠花觊觎沈聪,邱艳没理由会盼着她嫁个好人家,时不时来自己跟前恶心自己。 尤其,听邱老爹说,珠花的夫家和沈聪该是有仇的,邱艳更不会和珠花交好。 等了半晌不等人开门,珠花极为不悦,这些日子,村里人谁不是捧着她,争相称赞她,夸得她飘飘欲仙,得意了好几日,前两日,卫洪又亲自送了两只簪子来,有意无意打听邱艳的事儿,珠花警钟大作,随后才知道卫洪的意思,竟是让她多和邱艳走动,卫洪和沈聪两人存着误会,希望自己做个好的贤内助,靠着和邱艳关系,解开两人间的误会。 珠花如今觉得卫洪虽然年纪大些,对她却是真心实意的好,卫洪既然说了,她当然乐意帮卫洪跑腿,如此,才来了这边,谁成想,邱艳半点面子不给她,日头晒,她掐了片芋头叶盖在头顶,生怕晒黑了,又等了会儿,才听到院里传来脚步声,珠花撇嘴,压抑着心头怒火,尽量温和道,“邱艳,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推开门,猛地见着珠花,邱艳没认出来,脸上铺了层厚厚的胭脂,显得肌肤莹白如玉,眼睛描得大了不少,红唇微张,整个人,好看得她都快不认识了,淡淡笑道,“什么事儿?” 拿起头顶的芋头叶,珠花想挖苦邱艳两句,扇着风,扭着腰肢,径直进了院子,“记忆里,还没来过你家。”珠花眼神到处打量着,目光所到之处不无鄙夷,碍着卫洪的叮嘱,生生忍下了心中嘲讽,“艳儿,你怕是也知道我和卫大哥的亲事了,到时候,你嫁去沈家,记得要回来吃席面,我娘喜欢清净,本想请几家亲戚简单热闹热闹,谁知,卫家那边的意思,要大办,银子都给我娘了,还说,少了什么东西直接开口就是了,卫家人热情,我娘没法子,咱从小一块长大,你可要回来……” 回来看我打扮得端庄大气,在众人称赞祝福下嫁人,珠花暗狠狠地想,要让沈聪后悔当日拒绝她是多么错误的决定,想着,珠花挺直了脊背,举起手,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露出手腕上,两只明晃晃的银镯子,唇角微扬。 话说得情真意切,若忽略掉珠花嘴角的得意以及沾沾自喜,只怕邱艳自己都怀疑,她和珠花是玩到大的好朋友了,顿了顿,如实道,“那会再说吧,我也不知是何情形呢,不管如何,你过得好就成。” 面子上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邱艳回屋拿了针线篮子出来,临窗而坐,珠花打量番院子,扭了扭屁股,跟着坐下,“我娘待我嫁了人,家里准备新起两间屋子,往后,家里添了侄子也住得开,而且,我娘特意说了,会给我留一间,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屋子住,邱叔就你一个闺女,也会为你打算的吧。” 几间屋子是邱老爹分家出来起的,说起来,十几年来,墙裂了缝,邱老爹请人糊了层新的泥将缝盖住,颜色新旧不一,一眼就看得出来,邱艳顺着珠花视线看去,脸上并无多的情绪,“家里就我爹一人,不用刻意留着,我回来也有地方住。” 珠花哎哟声,“艳儿,你可别误会,我说啊,这墙有些年头了,你和沈聪成亲后可别忘了邱叔,想法子,把屋子修葺番才是正经,毕竟,邱叔一个人,夏季狂风骤雨,墙倒下来压着人了可怎么办?” 邱艳知道珠花不安好心,没想着故意过来炫耀的,挑了挑眉,不接话,珠花又从发髻上的簪子炫耀到手腕上的镯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邱艳认真听着,在珠花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故作不解道,“听说,卫家那位之前成过亲的?”问出这句,如愿见珠花冷了脸,邱艳心头痛快不少,“我整日在家,还是从过路人的嘴里听来几句,要我说,不管年纪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