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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到沈聪,邱老爹不会给自己和艳儿添堵。 李氏嗤笑声,“那宅子我家不要了,也是当初走的时候珠花爹节省,把门上的锁也拿走了,否则,锁了门,谁进得去?” 肖氏在边上轻笑,她过来虽是为了好看戏,然而,听了李氏这话,不得不说句公道话,“说什么节省,抠门舍不得一把锁不就成了?”锁不像桌子板凳能自己做,锁只得去镇上花钱买,李氏搬家,宅子一根木头都没剩下,会把锁留下?而且,李氏可说过,修好屋子,门也是要拆过去的,肖氏才不信她那是节省呢。 李氏瞪她一眼,懒得和她计较,继续说邱艳的事儿,“邱生兄弟,早上艳儿去我家宅子,可是被人亲眼见着的,而且,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艳儿不是和人幽会是什么?” 邱老爹一怔,低头扫了眼邱艳,但看她小脸从容镇定无一丝慌乱,也无被人识破的不安,邱老爹直觉李氏胡言乱语,“李氏,坏了我艳儿的名声,于你有什么好处?搬出村还不安生,真以为背后有靠山,大家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邱生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我就是到了地下,也不会让你诋毁我家艳儿。”邱老爹面色凝重,说出的话掷地有声,邱艳胸口一颤,转过身,糯糯喊了声,“爹。” 邱老爹安慰的看她眼,“艳儿不怕,凡事有爹在呢。”眼神扫过最前边的里正,寒凉彻骨道,“艳儿娘在地下,大不了我下去陪她,谁欺负艳儿一根头发,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我知道,大家都想看我的笑话,一大把年纪了,我也不怕死不死的。”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邱老爹意有所指,里正更甚,邱老爹说那些话,眼睛望着他,明显指他不安好心,因为之前帮卫家出面,里正在族里那边惹了嫌,这会儿又听邱老爹不给他面子,也沉下脸来,“阿生,你胡说什么,邱艳娘保佑你,会长命百岁的,我们也是问问艳儿没事儿去那边宅子干什么?” 邱艳早就想好了说辞,“下雨,我本是要去河边洗衣服,听说长了水,我心里害怕,就沿着沟渠走,找了处水清澈得地方,有人说我进了宅子,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李氏冷哼声,“又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难不成所有人眼睛都瞎了?” 何氏如今和李氏同进同出,收到李氏递过来的眼神,何氏语重心长道,“四弟,这种事儿,大家也不会胡乱编排,是不是真的,咱去那边宅子瞧瞧就是了,人应该还在呢,为了艳儿的名声,咱一块过去,如果没有,艳儿乃清白的,如果真有,不能拖累整个邱家的名声,里正,您说是不是?” 里正听了这话心里熨帖不少,连连点头道,“还是邱仲媳妇明白,走吧,咱一块过去瞅瞅,是非对错总有个定论。”一会儿的时间,屋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时候,邱艳眼里才出现了抹慌乱,迟疑着怎么和邱老爹说。 “艳儿别怕,爹知道你是清白的。”邱老爹自己养的闺女自己心里明白,即使屋里真有谁,也是情有可原,早上就察觉邱艳不对劲,邱老爹没放在心上,眼下,事情串起来,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挖了陷阱等着我和艳儿往里跳。”邱老爹和邱艳站在最后,冷目冰言道,“前些年,为了我手里的几亩田地苦头婆心劝我再娶亲,之后呢,找了个蛇蝎妇人回来,本以为能消停了,艳儿说亲,什么歪瓜裂枣的都往家里说,我邱生不是傻子,众人的目的是什么我心知肚明,真觉得我碍着大家眼了,直接开口问我要田地不就行了?何须拐弯抹角陷害我家艳儿,闹这么多事儿出来?” 邱老爹这番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了,想着凡事忍让,久而久之,那些人就收手了,谁知,却让他们变本加厉,设计他不成,又打艳儿的主意,那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 邱艳听着这话,眼眶通红,双手微微颤抖,抬眸,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才蓦然发现,邱老爹心里不是没有恨的,早些年,肖氏她们上门拿家里的鸡蛋,菜地的菜平白无故没了,族里逢年过节都会请邱老爹过去,三句话不理日子难过,邱老爹能帮衬的都尽量帮衬,那几年,家里并没有存银子,多余的粮食全拿给族里人了,后来,族里又准备给邱老爹说亲,那件事闹了几个月,之后,邱老爹再没帮衬过族里人,逢年过节,那边喊他,邱老爹也找借口拒绝了,之后,家里开始攒钱,丰收后,缴了税,邱老爹就将粮食拉去卖了,一年又一年,又惹来不少人眼红。 邱老爹心里也不好受,眼眶有水雾闪过,摸摸它的头,“艳儿,你自己去屋里玩,不管什么事儿,都有爹呢?” 里正没料到邱老爹会突然说起以前的事儿,面上极为难堪,冷冷扔下句,“别以为想糊弄过去,艳儿,你就想你爹为了这件事而往后在村里抬不起头?你也是说亲的人了,再过些日子就要成亲,嫁去沈家,沈家人怎么看你?” “里正,你别得寸进尺。”听里正逼邱艳,邱老爹也来了气,尊称也没了,“你收了谁家的好处这些年帮着哪些人做过事儿,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碍着叫你声叔,不揭穿罢了。” 里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颤抖的指着邱老爹“好,好你个邱生,竟然暗地里给我穿小鞋,好得很,你和艳儿不去是吧?不去也得去,这是族里人的意思。” 邱老爹满脸通红,这么多年的火憋到嗓子眼,不做点什么无法发泄心中愤懑,抄起旁边凳子欲和人拼命,邱艳大惊,上前拦着邱老爹,痛哭流涕道,“爹,算了,和他们走一遭吧,又能怎么样呢?”屋里的人是沈聪,她和沈聪有了婚约,传出去,也只是会笑话她们罢了,抱着邱老爹,邱艳痛不欲生,“爹……” 良久,邱老爹才回过神,眼眶湿润,“傻孩子。”真去了,在屋里找个人出来,邱艳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感觉邱艳的手不重不轻在他背后敲着,语气笃定,“爹,不会有事儿的,您相信艳儿。” “信你,爹信你。”邱老爹背过身,偷偷抹了把泪。 严氏在边上不动声色,随即,低头哭了起来,“里正,中间怕有什么误会,我看着艳儿长大,她从小就懂事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明白得很,艳儿真出了事儿,身为大伯母,我也难辞其咎,我相信艳儿是清白的。” 猛地听着严氏打岔,众人心里糊涂,不过瞧里正对邱老爹和邱艳的态度,其中,亲眼瞧着邱艳去宅子的人也怀疑起来,里正分明是想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