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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得罪了沈聪,刀疤以为是邱艳的缘故,问沈聪,沈聪摇头不肯说,天黑了才说要回家,刀疤以为他魔怔了,为邱艳失了魂魄,回家里,不过想感受邱艳在的那些日子,也没拦着。 不成想,家里一直是有人的,刀疤不懂一件事,邱艳在家,为何沈聪不肯早点回家,天黑了才往村里走,日日如此,韩城担心沈聪个回家完了邱艳担心,小声提醒沈聪早点归家,寻常的一句关心,被沈聪拎出去揍了一顿,即使沈聪没有下狠手,却也够韩城休息好几日了,何况,沈聪给的压迫不仅是身子还是心里,大家都看得出来沈聪在压抑着什么,有韩城的例子在前,更是不敢有人打听沈聪的私事,关系好如他和沈聪,也不敢多说。 今晚,顺风赌场的人闹事,沈聪带着他们赶过去,中途,牵扯出不少是事情,温老爷恨木老爷和沈聪步步紧逼,打定主意要鱼死网破,赌场见天有人上门闹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做事马虎,差点着了那些人的道,不是沈聪的话,说不准他又没命了,天色不早,沈聪办完事就往家里走,他担心沈聪想不开,不过是个女人,以沈聪在赌场挣的银子,村里姑娘瞧不上,镇子周围想要嫁给沈聪的却是不少。 门从里打开,借着摇晃的光,刀疤看清了邱艳面容,眉目温婉,语气温和,不像是和沈聪斗气的神色,难不成,沈聪最近的脾气不是因为邱艳?刀疤自己也糊涂了。 邱艳看刀疤和沈聪站在一块,退开一步,让两人进了门。 沈聪不吭一声,顺手将门关上,低头问道,“是不是吵着你了?” 邱艳摇头,刀疤察觉搁在自己肩头的手紧了紧,刀疤察觉气氛不对,朝邱艳笑道,“小嫂子,是我的错,聪子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受伤,都怪我不注意。” 邱艳摇头,瞥了眼神色不明的沈聪,他身子硬朗,邱艳明白,上次伤得那么严重也没要沈聪的命,这次该是小伤,她轻轻道,“赌场的事儿是他的职责,受伤常有的事儿,你扶着他回屋休息,明天可还要出门?” 刀疤如实的点了点头,温老爷买通的人多,接下来还有场恶战,没有沈聪,大家心里不踏实,感觉肩头的手又紧了两分,刀疤大致明白些什么,想了想道,“聪子伤在后背,嫂子替他瞧瞧吧,事情多,聪子不能倒下。” 邱艳为难,沈聪住在阿诺屋子,两人一天到晚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 不待邱艳回答,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不用了,不过小伤,死不了。”口吻淡淡的,浑然不在意邱艳的看法,抽回搭在刀疤肩头的手,缓步朝沈芸诺的屋子走,刀疤明白,邱艳和沈聪的确出事情了,往回,邱艳早就脸色煞白,拉着沈聪问东问西,哪会这般不冷不淡。 邱艳欲言又止,见屋子里亮了灯,她灭了灯笼里的火,脸色微白,“天色不早了,你先进屋休息吧,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刀疤面色尴尬,点头,进了屋,沈聪肩头放着衣衫,像要出门洗澡,刀疤顿了顿,道,“锅里没热水,你坐着,我给你烧水去。”沈聪后背确实受了伤,打架的时候鱼龙混杂,不是沈聪在背后替他挡了一棍子,挨揍的人可能就是他,刀疤记不清,沈聪救了他多少回,明白,他欠沈聪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不用,冷水就可以。”说到冷水时,沈聪眼神陡然一亮,又渐渐暗下,刀疤不明所以,坚持道,“你后背有伤,注意些总是好的,你等着。”刀疤想问沈聪是不是和邱艳有什么误会,和沈聪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沈聪在他眼中,素来是孤高倨傲,倔强清冷之人,纵然泰山崩于前也能坦然处之,何时这般多愁善感过。 说完,刀疤掉头出门,才发现邱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刀疤皱皱眉,回眸,纵然沈聪脸上云淡风轻,眼底的欣喜骗不了人,刀疤似懂非懂道,“小嫂子来了,劝劝聪子,他身上有伤,夜里湿气重,再洗个冷水澡,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赌场正是多事之秋,县老爷有心横插一脚,看重赌场的利润,明里暗想要木老爷上缴银子,木老爷在清水镇多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木老爷背后有靠山,不畏惧知县老爷,肯定不乐意分一块肥rou出去,故而,这些日子,赌场动荡得厉害。 想要巴结讨好知县老爷的人多,赌场处在风口浪尖,知县老爷不动赌场无非是找不着赌场漏子,真出了事儿,木老爷只怕也难周旋,这时候,沈聪出了事儿,无异于群龙无首。 邱艳面露迟疑,沉默许久,低低叹了口气,“纵然阿诺出嫁了,你自己的身子,多少注意些,病倒了,赌场那边怎么办?”想了想,邱艳走了进去,将瓷瓶放在桌上,缓缓道,“天色不早了,水壶里有开水,让刀疤帮你清洗下伤口,上点药,早点休息吧。” 邱艳没有多说,身子是沈聪的,她劝也劝不住,沈聪从不会听她的,邱艳心里明白。 待邱艳离开屋子,刀疤明显感受到背后传来凉意,他哆嗦了下,转过身,沈聪面无表情,眼底一片阴翳之色,刀疤略微局促,问道,“小嫂子是不是气你回家晚了,不若你在家休息两天,我盯着赌场,不会出事的。” “不用。”留在家,无非也是看邱艳一脸不情愿,和他说和离的事情罢了。 刀疤张了张嘴,上前拍了拍沈聪肩膀,“对付女人,你这样可不行。” ☆、103|103 沈聪抬眸,阴冷的目光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刀疤见他不吭声,继续道,“在赌场,兄弟们凡事顺着你,半分不敢忤逆,是心底忌惮,小嫂子性子软,好说话,你得多说好话哄,否则,小嫂子倔起来,谁都得罪不起。” 沈聪倪他一眼,暗道,不是说的废话吗,想起什么,他点了点头,看向桌上的青瓷瓶,站起身,大步朝外边走,“你自己睡吧。” 刀疤给以个“孺子可教”的神色,催促的摆摆手,“你心里明白就好了,女人嘛,都喜欢听好听的,你凡事由着她就好。” 沈聪脚步一顿,语声笃定,“有的事情不能顺着她。”邱艳想要和离的缘由他至今不懂,然而,让邱艳怀着身孕和他分开,他万万不会答应他。 邱艳刚睡下,察觉外边有人敲门,她撑起身子,顺着门声往外边瞧去,低声道,“谁啊?” “艳儿,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邱艳皱起了眉头,这会儿能说什么,她穿上鞋子,下地,推开门,迎面一阵冷风吹来,邱艳身子哆嗦了下,抬起头,眼神柔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