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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 她将冲夷真人和苏菀被关押的事说了一遍,一面留神看他的反应,他面上无波,既不惊讶,也不错愕,老实说,这平静又深邃的纪桐周实在叫人心中没底。 他听完只低声问:“是谁透露的?” 黎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也不是被人透露吧,翠玄仙人对我猜忌已久。” 纪桐周不说话,低头慢慢喝了一口茶,黎非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反应很奇怪,虽然人在这里,可感觉心好像根本没在身上,她的话他也只是敷衍了事地听。她没法这样坐下去,索性起身道:“算了,我还是走吧,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 纪桐周见她推开门,忽然开口唤她:“姜黎非。” “什么?”她回头。 “为什么不问是不是我透露的?” 黎非停了一会儿,盯着他:“……是你透露的吗?”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黎非不禁愣住了,她低头想了很久,最后轻道:“你……变了很多,我不知道。” 纪桐周放下茶杯,起身朝她走了几步,缓缓道:“你觉得我喜欢你,所以不会害你,你心中是不是很得意?一个人为你看到你搏命,在你和别人恩爱的时候悄悄退场,又可以在你一个人无助的时候无条件帮你――你把我想成这样的人吗?” 黎非目光慢慢变冷,她正色道:“我是不是这样看你,你自己清楚。不要觉得每个人都该包容你的任性,至少在感情上,我对谁都问心无愧。” 纪桐周微微冷笑:“你对我永远这么高高在上,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有恃无恐?为何要来看我?看看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肝肠寸断?” 黎非被问得也笑了,她讥诮地与他对望:“可笑,你心底把自己看低,才觉得别人高高在上。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人任性,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对你关注?你不开心,便也要别人也不开心?心里舒服了就好脸色,不舒服就故意找碴,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纪桐周长笑数声,目光冰冷:“我厌倦你这种残忍又正大光明的嘴脸了,把它砸碎如何?” 他一把掐住她的脸,黎非只觉颌骨都要被捏碎,痛得一巴掌甩上去,谁知脑中忽然“嗡”地一声,她脚步不稳,只觉头晕眼花――那杯茶!茶水里有东西?! 她用力咬破舌尖,想用剧痛让自己清醒些,可没有一点用,眼前有无数小小的碎屑在下雪般坠落,晕眩越来越厉害。黎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纪桐周,身体狠狠撞在门上,整个人跌出门外,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茫茫夜色笼罩着整个庭院,原本院里那些待女和家仆,此刻居然都不见人影。黎非试着运转体内灵气,灵气竟也不听使唤,她绝望地撑大双眼,被无数雪花遮蔽的朦胧视线中,只见纪桐周缓缓蹲下来,他眼中藏着会吃人的妖兽般,森然看着她。 “我为你拼过一次命,现在是你还我的时候了。” 是他?真是他把秘密透露出去的?黎非脑海中只来得及掠过这个念头,下一刻便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焚身似火二 似是有一双手轻轻将她的发髻拆开,浓密的长发在梳齿中穿梭,所有不顺的地方都被小心清理,一绺绺长发或编或卷,被缓慢又仔细的绾成发髻。 这双手的动作很是笨拙,即便万分小心,却依然时不时会扯断一两根头发,让她感到疼痛。黎非在头发被扯断的细微痛楚中,茫然睁开了眼。 囚龙锁暗淡的光芒闪烁在昏暗里,华丽雕花的大窗,淡蓝晨曦透过茜色的纱,色泽变得暧昧而和暖,让人昏昏欲睡。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灵气被封死在体内,她喉中干灼如火烧,神思恍惚,浑浑噩噩,一时想不起前因后果。 身后有个人,衣袖中弥漫出名贵香料的味道,他的手指穿梭在她头发里,偶尔一两根头发拉扯头皮,怪疼的。 终于,他似乎将发髻绾好,起身端了铜镜放在桌上,火光一闪,屋内的烛火被一齐点燃,黎非正对上铜镜中被打扮好的自己。 白裙,红花,乌发,她一贯的妆容。障眼法早已被撤去,一层层锁链将她牢牢锁住,甚至脖子上也套了囚龙锁的链子,刀微微一动,这些锁链便仿佛活的一样蠕动绞紧,令她不能动弹。 一杯温热清香的茶水抵在她唇上,黎非静静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纪桐周姿态优雅地捧着茶杯,烛火投注在他面上,浓密睫毛的阴影盖住他的眼底,那只会吃人的妖兽像是被他藏在了最深处。 “喝水。”他说。 黎非没有做无意义的反抗,张口喝了大半杯茶,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心神也终于慢慢沉淀下来。 “把我供出来,换得越国的平安么?”她低声问。 玄山子被 龙名座的人偷杀,目的就是为了让吴钩吞并越国,现在越国好好的,她却被驱逐,甚至牵连了冲夷师父和苏菀,个中的诸般联系,她已经明白了。 面前的纪桐周还是那个纪桐周,彻头彻尾的唯我独尊,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性,他永远只靠自己的心情与本能前进,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纪桐周用柔软有手绢将她唇边的水渍拭干,声音平淡:“不错,怎么,是不是又要拿出你那套正大光明的嘴脸,体谅我的恶行,希望我改邪归正?” 黎非笑了一声,冷道:“你既然没变坏过,也没变好过,一直都 是这个样,我也从没体谅过你。” “所以你一直用那些残忍的法子对我?”他目光灼灼望她。 黎非神色冷静:“我对你残忍?我什么也没给过你。其实你心底知道这种行径很恶心,所以一直对我故意挑刺――我不喜欢你,我高高在上,我伪善,你出卖我,想要我的命是合理而且大快人心的,心里好受些了?” 纪桐周骤然抓紧她的领口,见着她变得警惕的表情,他反倒冷笑一声,凑过去贴着她耳边沙哑地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你已经脏了,我没兴趣和雷修远上共用一个女人。” 这露骨而极具侮辱的言语令黎非面色苍白,抿紧双唇,她定定看着茜色的窗纱,什么也没说。 纪桐周替她将妃红的芙蓉扶正,慢慢从袖中取出一柄破旧的折了好几根梳齿的木梳,替她理顺耳畔的碎发。黎非一见这木梳,不禁盯着看了半日,只听他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他的人生是一团团大小不一,如烈焰般的欲望所拼凑,每一步都 在追随着自己的念想。朋友、心爱之人、权力………他不停地渴求着,也不停地失去着。 “这事很恶心,所以我一直在挑你的刺。” 纪桐周的神情出奇地平静,甚至柔和,他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