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祈雨/同起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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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尧要是不说,她都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次。不过他们定亲都一年了,裴炀的精力向来旺盛,而她自己又是个重欲的,这么一算好像还挺正常。 江沫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每次都在的?” 这话直接戳中了少年的痛脚,江尧立刻堵住她的嘴,下身撞得又凶又猛,次次都要插进宫腔,把满腹的委屈难受都化为熊熊yuhuo在她身上发泄出来,靠她的sao逼里的yin水来灭火。 少女胸乳抖如筛糠,抓住他的肩膀,“你慢点啊……嗯,别这么快……” 江尧置若罔闻,咬住她的耳垂很是执着,“裴少将军有的,我也要有,可以吗?” 江沫已经被他顶得都说不出话了,只能拍拍他的脑袋。 他忽然又不想听到答案。 江尧不敢问对她来说自己算是什么,他们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 阿姐是天边的月,他只能祈求她可以分他一束光,却没法将她占为己有,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 在她身体里射了两回,江尧就用jiba堵着她的xue,满腹心事地抱着她睡。 少年人的身体到底是好,不过三四日,江尧腿上被树枝插出来的伤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他开始着手调查府尹贪墨之事,江沫也准备起了祈雨大典。 城内搭起一座祈雨台,她焚香净衣,在满城目光下登上高台,坐于祈雨台上,每日除清水之外再不进食,连续七日,直至陇地降落甘霖。 求神拜佛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江沫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如果真的有用,她愿意尝试看看,至少得让城中百姓看到她的态度,或是朝廷的态度。 然而第一日她就已经饿得头晕眼花。 江尧晚上偷偷跑上来给她送了两个馒头,满眼都是心疼,“公主是千金之躯,本该在京都锦衣玉食,何必来这里受这些罪?” 江沫背过身小口啃着馒头,“自古天灾苦的都是百姓,我从小享受千户食邑,不知人间疾苦,现在既然有能帮的,那就帮帮看吧,哪怕没用,也算尽了份绵薄之力。” 江尧沉默下来,想到宫里至高无上的那位,如今犬马声色,纸醉金迷,每日不知道有多快活,心中更是不忿。 比起女帝,明明公主更适合做一位君主。 江尧陪着她坐了会儿,看着她把东西吃完,说起他这边的进展,“陇地贫瘠,这里的府尹本是个苦差,这两年找到机会,一下吞了不少油水,那些赃款不可能一下挥霍干净,我查了几个地方,发现后院的土有翻动的痕迹,八成是被埋在地下。” 江沫点点头,“京都的人手还有多久到?” “运送物资的队伍慢些,至少还要半月,有一支小队已经提前赶过来了,大约三四日就能到。” 这三四日,江尧还确定了府尹房内的暗室位置,而城内的祈雨大典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这是祈雨的第四日,连日的风吹日晒加上饥饿,江沫已经快撑不住了,江尧半扶着她,难受得要死,一遍遍祈祷上苍降一场雨,让他的公主可以少受些苦。 事实证明,主角不愧是气运之子,只要愿念达到一定程度,老天都跟着他走,听他摆布。于是江沫看到万里晴空忽然阴云密布,不一会儿就有雨珠滴落下来。 “下雨了!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这可是半年来的第一场雨啊!” “是公主!昭明公主为我们求来了雨!” 城中的百姓为这突如其来的甘霖震惊,纷纷跑到大街上,手舞足蹈地沐浴在雨水中,开怀大笑。 江尧伸手为她挡住落下的雨点,“阿姐,你快看,你真的求到雨了!” 语气格外兴奋,笑得像个小孩子。 江沫隔着雨幕定定看他。 她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真正的原因是面前这个少年。 她再如何虔诚,也比不过对方心里一声真挚祈愿。 心里忽然一片柔软,江沫倾身吻在他的唇角,江尧怔住了,还未来得及回味,那片微凉薄唇就已经远离。 祈雨台下,重重雨帘之中,街上的百姓不约而同地跪下,纷纷举臂高呼。 “公主千岁,公主千岁!” 这场雨下了足足一天一夜,对于久旱的陇地来说,这场雨几乎是救命的。 府尹谄媚地凑她面前拍她的马屁,说连老天都要礼让她三分,也是这个时候,一支数十人的小队如约而至,他们本是隶属于运送赈济物资的队伍,如今则专门被分派来保护昭明公主安危,听候她的差遣。 大雨过后的土壤变得湿润松软,府尹后院土里埋的赃物露出了冰山一角,江沫差人挖出来,顿时满目珠光宝气,里面最多的,就是一箱一箱朝廷特用的官银。 “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江沫把玩着一枚官银,上面还浇铸了特殊图案标记,这是民间或是官员不得私自使用的,想来也是府尹贪了太多,一时没法处理,只好暂时埋于地下。 府尹脸色苍白,跪在公堂之下,无可辩解。 私藏官银可是死罪,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你一个小府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还有哪些同党,说出来,兴许还能从轻发落。” 府尹只当自己是个哑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江沫见状便懒得跟他耗,让江尧带着人直接抄家,里里外外连只蚊子都没放过。 事先踩过点,江尧顺利进了府尹书房内的暗室,找到了一些上不得明面的账本,而这些账本,都被送往京城户部,最后递到梁王的手里。 京城的消息总要滞后几天,在小丫头跑了之后,萧铭禹就差了人追上去,及时向他禀告江沫的一切消息,可才不出半月,他就收到昭明公主遇袭坠崖的消息。 那一刻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好像心里忽然空了一块,他什么都思考不了,握着江沫当初挂在兔子身上的那枚铃铛,在窗前站了整宿不曾合眼。 原以为只是一个感兴趣的小丫头,好玩又有趣,让他发自内心地喜欢。 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新鲜感了,而且他的身体也只对这么一个人有反应。 江沫不辞而别的时候,萧铭禹非但没生气,还觉得兴奋。 她在跟他耍花招。 小丫头就像个无穷无尽的矿藏,深挖下去,总能挖掘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萧铭禹无比期待江沫回京后的种种,他甚至想好了要造一间房,把她藏起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可这些设想在她坠崖的消息面前灰飞烟灭。 胸腔后知后觉地泛起痛意,线扯一样,越扯越疼。 昭明不是可有可无的玩物,她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到他只要一想到世上没有这个人,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抽痛。 第二日一早,萧铭禹就整点行装,准备亲自去陇地找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丫头就算是摔成一段一段的了,他也要给拼好了带回来! 然而还没出发,昭明安然无恙的消息又传了回来,萧铭禹不由掩面压惊。 这之后,除却处理政务之外,萧铭禹就只等着飞鸽传书送来江沫的相关消息,明明每次都只有短短几句,还是被他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看。 “七月初一,公主登台祈雨,未果。” “七月初二,祈雨未果。” “七月初三,祈雨未果,公主微恙。” “七月初四,陇地大雨,百姓山呼公主千岁。” “七月初五,公主于府中发现府尹贪墨赃物,开堂审理,相关账册已送往京都。” “七月初六,公主终日未出房门,与内侍初九同处一室。” “七月初七,公主与内侍初九共度七夕。” “七月初八,公主与内侍初九同起同卧。” “……与内侍初九同起同卧。” “……与内侍初九同起同卧。” 后面的消息,几乎全部重复,一成不变,萧铭禹满眼都是昭明跟那个假太监同床共枕同起同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些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说是去赈济,身边却还带着个假太监,真男宠。 这个离不开男人的小sao货,一天不cao就浑身皮痒! 萧铭禹都快气疯了,派人去查江尧,非得把那假太监的老底都给扒光。 什么玩意儿,也敢来跟他抢人! 陇地府尹的账本已经送到手里,萧铭禹按捺住怒火,又开始处理这一连串的贪墨名单。 整个七月,落马的大大小小官员数十人,既有地方官也有朝中政要,每个都或多或少参与进了这场贪墨活动里,朝廷的赈济银两,被这些蛀虫吃掉十之七八,而真正分到百姓手里的微乎其微,所以对于这些人的倒台,陇地百姓最是喜闻乐见,个个大快人心。 于是民间开始流传出一种说法,昭明公主乃是大胤的真命天女,未来更将会是大胤的一代明君。 这种话没多久就传到了京都,萧铭禹听后不过一笑了之,其余人却是心思各异。 江沫最近忙得很,那场雨只解了燃眉之急,之后若还是持续大旱,事态依旧不会有所改善,要么寻找到新的水源,要么就只能搬迁到别处。 于是她带着江尧到方圆五百里内去找地下水脉,这种事江尧不懂,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她,听她说怎么根据草木长势、地形和气候的变化来找水源。 这些东西江尧从来没涉及过,听她娓娓道来,眼睛都在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