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照(h)
床照(h)
池骁开口说话的时候,邓音辞正举着玻璃杯。 “至于我是不是处男,你都试过了,还不清楚?”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咬字又很色气,像是要拉着她再验证一遍似的。 邓音辞轻咳着把杯子放下,害得柠檬片在可乐气泡里几乎淹死地翻滚了一下。 接着,她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直视他。 池骁单手扶着椅背,姿势亲密地将她圈住,任由她打量。 年轻男人一身最简单的衣着,短袖配灰色运动裤,可越简单越能勾勒出他劲瘦的肌rou线条,运动裤的版型又衬得他那处极为显眼,害得邓音辞挪开视线。 蛰伏的巨物尺寸惊人,尽管她已经接触过无数次了,但她还是不自觉得想要远离祸患。 池骁见她闪躲,低沉嗤笑,拉起她的手放到腿上,自然摩挲着。 “邓音辞,我们两个磨合了这么久,你受的罪也不少,现在我能让你爽了,你真愿意把我拱手让出去?” 他说话一向没个忌讳,邪肆的神情透着蛊惑。 桌下,她的手更是被扯着覆盖到他的胯部,蛰伏的巨物温度guntang,几乎在她摸上去的瞬间就有了抬头之势。 他们的对话和肢体语言就像熟男熟女才有的暗号,这场景若是发生在酒吧,他们再厮磨一会儿,估计要滚到床上去了。 邓音辞唇角微抽,也算是被池骁历练出了忍耐力,冲他笑得妖气横生,眉目冷艳含霜。 唯一一丝悸动,来自体温的烙印。 池骁说得对,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些夜晚并非虚度光阴,她记得初夜是有多么煎熬,他一看就不像有经验的样子,有几次还找不对位置,把她的私处都磨破了皮。 自然谈不上怀念,她身体是痛的,好像沙棘榨汁,又干又扎人,唯独会在最后萃取出一丝甜味,是高潮的预兆。 想起那种感觉,邓音辞下意识地做吞咽动作。 在她的印象里,池骁绝无任何阳春白雪的高雅爱好,少年时期的他估计也成天飙车斗殴,都混这样了还没在性事上开窍,他怕是对女人不敢兴趣吧。 抑或是说,他单纯只喜欢玩弄人,在她之前,还没有哪个女人会在床上跟他提交易,他反而慢慢发掘出了趣味,不想放人了。 对弈,勾心,欺骗,报复…… 他们对彼此的感情里参杂了太多是非,情欲像极了压抑肿胀的蓝色河流,只敢在午夜倾泻肆淌。 邓音辞钦佩池骁对自己胡搅蛮缠的勇气,思索半天还是放弃了认可他床技的打算,怕他太骄傲。 天赋决定下限也决定上限,他当她前夫的话,床技勉强及格,当床伴的话就不一定了。 池骁也算被邓音辞磨出了心性,见她蹙眉抿唇,多少也懂了她的意思。 “如果你还想把我推给别人,那你就是觉得我在床上的表现不能让你满意。” “我会磨到你满意为止的。” 他霸道地夺过碗,帮她把虾剥了。 她一直没吃,再耗下去都要凉了。 海鲜会让邓音辞过敏,可她依然贪图口腹之欲,用“人反正也活不了几年”的消极借口说服自己吃下去。 她看着池骁剥虾的动作熟练,不由得想起他当护工的时候也应是如此。 邓音辞的鼻尖涌过一丝涩意。 算算日子,邓音姿的航班估计都在天上了,她尚不清楚池骁对真爱的态度,难道是土匪的人格不够高尚么,白月光回国了还不急着跟她斩断前缘。 她有时会很奢侈地畅想,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分量。 大概…恨意和爱意一样真切罢。 晚饭结束,邓音辞把残局简单收拾了下,碗筷都放进洗碗机,保镖会处理其余的琐事。 她点了支香薰,乌木配药感玫瑰的焚香。 玫瑰调带着水雾滋润,随着焚烧拔高浓烈,乌木逢雨,缱绻挥发出持久香气,浮雕容器里的火光跳跃,一下子把氛围从温馨带入私密。 邓音辞平时会看书,但她感觉池骁隐隐有赖着不走的架势,决定改成看电影。 她一坐到沙发上,他自动就跟来了,位置紧贴着她。 可能是因为在她的地盘,他的举止没有表现得过分急切,这让邓音辞莫名警惕了好久。 感觉……就像情侣出来开房一样,双方心知肚明等会要发生什么,但谁也不肯明说破坏氛围,肢体语言都变得暧昧。 邓音辞快速划过电影目录,希望池骁别看见她以前用来研究他的土匪电影。 可她本身也不是浪漫的性格,找了好久才勉强挑出一部文艺片,有点年份了,所幸那个年代还允许拍典型的青少年三角恋,她跟着吉他曲轻哼调子。 画面一转,男女主人公相拥着走进房间,镜头刚扫过床铺,画面就切换成鱼缸里的鱼儿游动,水草摇晃。 “……这有什么意思。” 池骁不屑。 “鱼水之欢啊。” 邓音辞给他解释。 “你平时就喜欢看这种的?” 池骁对艺术向来无感,懒洋洋地总结她的品味。 “半天卖关子,高潮也不给一个。” 难不成我拉着你一起看土匪片?看你的祖宗是怎么被政府剿匪打死的? 邓音辞暗暗诽谤。 这时候,电视里传出几声“呻吟”。 里面的女主人公不知是演的还是假戏真做,听起来很和谐,很唯美。 邓音辞听得耳朵热,赶紧把进度条暂停。 ……她好像理解为什么男人爱听女人叫了,那声音是一种鼓励,让人想带着她堕落沉沦。 她尴尬地装作整理东西,可是等打开灯才发现,面前这张茶几上全是她算计池骁的证据。 前几个月,她最喜欢坐在这里,一耽搁就是一整天,换着花样思考怎么接近池骁。 现在,他来了。 “你还喜欢剪报纸?” 池骁微微眯眼,眼神带着探询的锐气,挑起桌面上的某张纸片。 无独有偶,这是一份没有机会发出来的新闻报纸。 正讲述了她爬床的事。 邓音辞当时做了万全准备,不仅请来记者拍照,连新闻稿都拟好了,如果池骁不答应她的勒索条件,她就会把他塑造成纨绔滥交的形象。 黑社会洗白产业最怕舆论攻击,池骁参加个派对就睡一个女人,池家的形象算是彻底完了。 旧事重提,邓音辞瞥了眼池骁,暗自祈祷他别跟自己算旧账。 池骁捏着泛黄的报纸裁页,眼里只有中间的照片。 镜头是从窗户外面拍摄的,他坐在床边,床上是女人的影子。 这张床照出事以后他就派钟洱买断了,但他自己第一次看见,模糊的画面足以勾起尘封的记忆。 隋七洲的生日派对一向热闹出格,他在卡座呆到后半夜喝醉了,浓重的电音鼓点吵得头疼,他独自一人上楼休息。 隋家提前给他准备了客卧,他自认为不会记错路,睡到天亮醒来,忽然摸到身边有个女人。 白净纤薄的美背,光洁纤瘦的肩颈,光看侧影就足够漂亮,唯独披散的黑发衬得她像女鬼。 “出去。” 他下意识以为她是来勾引他的,根本看不上她,冷酷暴躁地赶她出去。 后来,他才知道,她的滋味其实很诱人。 像是欲罢不能的毒药。 邓音辞不懂池骁的内心想法,她趁他沉默的时候从茶几底下拿出房产证的文件。 “池骁……这个,你带走。” 她递给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后半句。 “反正是用敲诈你的钱买的。” 她用“床照”敲诈过他一笔钱,拿到手以后,她就买了这套房子。 那时候她对他没有感情,单纯觉得对他耍阴招怪不好意思的,也想不出来他缺什么,索性就买房产了。 她还想过,结婚以后可以用怀柔策略让他放松警惕,比如每天请他来吃饭培养感情之类的,没准他会接纳她。 邓音辞苦恼地摇头,不由得感叹自己当时真不了解池骁。 以他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的程度,怎会因为一点家常改变对她的想法。 “你这是要和我撇清关系么。” 池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幽深的眸色中,情愫与阴戾并存。 他把房产证扔在沙发上,一下子扣住她的脑袋吻她,扑面而来的气息弄得邓音辞腿脚发软。 ……好像并不是愤怒讨债的意思。 她还想交代后事的,但她临时藏下秘密,试探着松开齿根,回应他的吻。 其实她很想跟池骁说句对不起,只针对爬床当晚她给他造成的麻烦,不过后面两个人的纠葛太多了,她也有高傲的心性,不可能再跟他说对不起了。 他火热的动作很快将她吞噬,把她的衣服剥掉压到沙发上,将性器抵到她幽秘的xue缝处,guitou来回刮蹭yinchun,不一会儿就把干爽的xiaoxue撩拨湿漉,可以承受他肿胀的欲望了。 邓音辞有些吃力,xue道被他的性器逐渐填满,弄得她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告诉我,想我cao得重一点,还是慢一点?” 池骁发现她竟然没有挣扎,抓着她浑圆的rufang揉捏起来,吻着她说些亲密话。 “今天在你家,我服务你。” —— 池少:试图通过rou体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