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h)
“不做”(h)
日头正盛,邓音辞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她的手指纤细,背景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戒指泛着微亮的金属光泽,低调夺目。 美则美矣,钻石不够大,她一下子忘了寓意。 邓音辞习惯算计每件事情,伴随的缺点便是她经常忘记细节,这戒指的设计理念她早就忘光了,戴在手上就是为了提醒池骁—— 他们已经离婚了。 既然离婚,她更不可能跟他同流合污,土匪的名号安在他身上正合适。 他不仅无视她的意见把戒指戴在无名指,承运一次矿产就敢漫天要价,生怕她不知道池家的资产都是从哪里搜刮来的。 如今文明社会,池家烧杀抢掠的营生倒是一点也没改,什么“池港积极辐射周边经济带“的宣传语全是假话,搜刮生意人的民脂民膏才是真。 邓音辞发出一声嫌弃。 池骁没回应她,淡然拿起香槟瓶开塞:“有钱不赚才是傻瓜,你也不看看谁被我搜刮钱。” 邓音辞手一松,文件的页脚就回翻到前半本,她揣着“罪过罪过”的心态扫过客户背景介绍专栏。 洛萨,全球首屈一指的集团,基地集中于北国雅库茨克,主要业务以开采矿产和珠宝为主。 而严格来讲,池骁口中那位“挖矿的”,正是洛萨的董事长,怀晔。 人家明明是董事长,怎么能叫挖矿的,真是有失体统,还以为都跟你一样是土匪呢。 邓音辞剜了池骁一眼。 “现在北国局势不稳,怀晔打算把一批稀有金属矿产运回国内。” 池骁暂时不跟她计较,把该交代的先说完。 “加急,保密,不能报关,这笔生意除了池港也没人敢接,我当然得开高价。” 他的眼神里明显有野心,土匪的行话说得没错,逮一顿好的吃一年,零散单子和大宗商品的利润率根本高不到哪里去,铤而走险才是猎金的好机会。 “所以,谈价的任务交给你,在范围内越高越好。事成以后,我给你五个点的分成。” 他将盛着Dom Perignon香槟的酒杯递到她手中,眼神里的锋芒几乎要将她绑住。 邓音辞知道池骁的性格绝对不吃素,但她对了几个礼拜的账还是第一次接触前线业务,还是被他激进的野心震惊到。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牵线,池骁算是嚣张到了极点,仗着池港得天独厚的优势,有钱赚时必须搜刮干净,一点后路都不留。 这种做生意的法子邓音辞还是第一次见,能把乙方干出甲方的架势,真有他的。 邓音辞虚假地勾勾唇,举起香槟浅尝,压压惊。 Dom Perignon的粉红香槟带有独特的血橙番石榴香味,口感丰富,落在他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那么,合作愉快,邓音辞。” 等她喝下一口,池骁极自然地揉去她唇上的酒珠,笑意危险。 邓音辞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 原来,这香槟不是压惊酒,而是……庆功酒。 提前庆祝他们第一次合作谈判成功。 不是,她根本没答应啊。 邓音辞心急。 她仔细一想,连隋七洲都在给她挖坑,出发以前说池骁听不见,她跟来当翻译就好,可她现在莫名其妙变成了谈判代表,这怎么能行。 她脑子一片乱,不慎呛了口空气,害得她坐在泳池边捂胸顺气。 从池骁的角度看,女人身子娇小,坐在岸边,影子只有一点点大。 他抬手勾了勾铺在她背上的发丝,顺着她的蝴蝶骨抚摸着帮她顺气,眼底别有深意。 她今天编了鱼骨辫,穿了绿色短裙,露出薄背,她背上的伤疤不断变淡,最后定格在某一个色度,像是藤蔓抽不出的芽,蝴蝶没有完全展开的翅膀。 因为习惯了她,他现在就喜欢女人白皙纤瘦的身子上有些残缺,这样会激起他最阴暗的占有欲,想在她身上留下更多标记。 天性,使他不择手段想要拥有她。 尽管他知道,她昨天在外面逛得很开心,哪怕只是单纯的逛街,只要呼吸的不是池城的空气,她就会很自由。 这一点,怕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出了池城,她心里重获自由的欢喜根本压制不住。 池骁移动手指滑过她的蝴蝶骨,喉结滚动。 本能促使他想要亲近她,他想让她开心,又没办法看着她在外面萌生出不回池城的念头。 他对她的情绪已经陷入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如果不让她留在他身边,他真的可能会把她关起来。 于是,她送他一个戒指,一条丝巾,他就把商业机密当成回报送给她。她知道的秘密越多,参与得越深,就越不可能走。 “如果谈成,这个项目就属于黛口,也是你负责对账。” 他拨弄着她的发梢,顺带掠过她的耳垂轻抚,满满都是器重珍惜。 “但是黛口的项目从不按真实交易入账,回去以后我会带你见财务委员会,你研究一下怎么设计账套。” 风吹过,发丝缠住他的指尖。 最好就像这样,他们能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 邓音辞没忍住,悄悄皱眉。 不按真实交易入账,那不就是做假账的意思? 她在水上世界工作的时间短,唯独记住一句话。 最受器重的财务,是要进监狱坐牢的。 财务坐牢的原因有很多,偷逃税款,公款挪用等等,邓音辞没想到自己直接遇上个大的做假账,她真是要吓出冷汗来。 果然,与虎谋皮的下场就是把自己也赔进去,她答应跟池骁当复仇搭档对付邓经恺,结果自己先掉进他的陷阱。 【你换个人当会计吧】 邓音辞写字给他。 “怎么突然改主意?” 池骁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紧张,渐渐罩到她的身后,guntang的胸膛将她笼住。 他记得,她喜欢权利,喜欢掌握他的秘密。 邓音辞浑身一激灵,感觉空气久违地灌入喉腔。 “这违反会计的职业道德!” 她没抱希望地喊了声,当空灵的回音想起,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又能说话了。 “邓音辞,原来你还有道德。” 池骁通过助听器听得真切,见她扭捏抗拒,血液都在升温。 邓音辞被池骁奚落得耳根一红。 她这辈子确实没做几件有道德的事,但从业资格证是她认认真真考出来的,她想珍惜自己的职业道德,却成了她身上唯一清白的底线。 “你不能什么都要,又要我陪你复仇,又要我给你当会计,还要我的——” 邓音辞感觉到他的手搂着自己的腰,亲密无间的姿势激得她舌尖打结不敢往下讲。 “……池骁,你太贪心了。” “我要的又不多。” 池骁加重语气。 “你重新嫁给我,这一切都合理了。你想要什么我全给你。” 听见这话的邓音辞就像一只蚌壳,迅速合上心扉,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多快。 她没想过再嫁给池骁,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她以为,他最近没有跟她亲近,连那天晚上来浴室扶她都挺规矩,是他已经改好了。 她就是一个复杂难搞的灵魂,为什么他兜兜转转又盯上她了?现在还要她付出脑力运动,即便是出于喜欢的名义,这也过分亲密了。 这样的念头想想就很危险,邓音辞不能任由池骁把彼此的关系推向失控边缘。 “好了,我们先不争论以后的事。” 池骁耐着心思改口,暗暗有哄她的意思。 “明天谈价,你做还是不做?” 邓音辞冷着漂亮的眉眼,举起那一整瓶香槟倒进水池。 “不做。” 水花四溅,她的拒绝也很坚决。 “为什么不做,我对你不够好吗。” 池骁勾着她的脖颈,目光久违地透出桀骜危险。 “可你是我的、下属,你不能拒绝我。” 邓音辞严重怀疑他停顿是故意的,正想继续跟他理论,他就把助听器摘了。 池骁是多么放肆的人,以他的行装风格,邓音辞连他解领带都没怎么见过,但他一摘助听器,她就觉得他很不好惹。 好像……他的理智都碎了,剩下的只有本性。 “我都说了说我不做!” 邓音辞挣扎着就要脱离他的怀抱。 池骁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气息直接把她吞没:“听不见,就想cao你。” 他骨子里还是土匪,这段日子就跟陪她玩游戏似的,忍得辛苦跟她保持距离,忍到今天终于忍不了,单手扯下衣服,蛮横地把她挤进水里。 男女体型差悬殊,他胸腹的肌rou极度绷紧,肋侧的鲨鱼肌的线条流畅精壮,一身铜墙铁壁将她禁锢住,她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半推半就被扒了裙子。 酒店阳台的楼层高,周围没有遮挡物。 但邓音辞也不想在这里被池骁剥光,她闷哼着想推他咬他,无奈对她而言已经是久未经历性爱,生疏的动作很快落了下风。 池骁上来就揉着她的rufang乱掐,她哪里受的住,身子被他的大掌紧紧钳着,挣扎根本不起作用。 太久没做了,他的侵犯非但没有轻一点,反而是猛烈的贯穿,大力的冲撞。 “啊——轻点!” 邓音辞的小腹又酸又胀,性器熟悉的粗硬温度大力没入,她顿时敏感地将他绞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