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习(微h)
温习(微h)
邓音辞早有预料白天发生的闹剧肯定会传到池骁这儿,半夜三更终于等来他秋后算账,没想到他是来问她为什么跟他装不熟,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才好。 “否则呢,我承认我们很熟?” 她的眼尾藏着几分摄人心魄的魅气,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听她说话。 “那一两句话可解释不清楚,毕竟正常人离婚以后都不会和前任纠缠的。” “我和你,谁像正常人了。” 池骁哑着声线低哂,他们彼此的瞳孔里都是对方的影子,冷艳与狂狷的颜色相得益彰,像是一对离经叛道的眷侣。 …… 邓音辞想起自己白天的表现,不得不承认池骁的话有几分道理,她跟他浸yin久了,也没体验过正常人小资安稳的生活,不过该演的戏还是得演。 “我总得在Aaron面前低调一点,要不然生意赔了钱,你又要把债算我头上。” 她避重就轻。 “生意上的事,你有权利做决定。” 池骁又把话题扯回来。 “亏了算我的,赚了,算我对你的自愿赠予。” “当然,要是列为婚内财产就更好。” “……你想得美。” 邓音辞怎么可能听不出池骁明里暗里的意思,她冲他冷笑,驳回他想要复合的提议。 他真是有办法,第一回这么文绉绉地给她下套,她差点绕进去。 最近每天内忧外患,池骁胸中的城府随着历练渐长,但邓音辞太懂他了,他骨子里时不时会冒出桀骜不驯的另一面—— 就是那种,所有的世俗道理他都懂,但是夜一深,他不想再假装理智的放肆。 邓音辞再三告诉他别做梦了,终于划清界限后,她准备吃一口夜宵垫垫胃,才好有精力继续跟他周旋。 可惜她最近有点气虚乏累,闻见捞汁海鲜的香味都没什么胃口,池骁一靠近她,她就重新紧绷起身子。 “你这么从早到晚提心吊胆的,累不累?” 池骁奚落她防备也无用,趁她不备勾住她的下巴,通过舌尖检查她的健康情况。 他从小走野路子,偏门中医的法子都听说过一点,看她这么容易内耗心力憔悴,打内线让厨房送来一碗安神的中药。 “中医是洪嘉请的,对调理身体有好处,喝了。” 池骁一个土匪居然开始关心她的健康,细致入微的阵仗让邓音辞不敢消受。 “羊奶浴也准备好了。” “来不及,我该走了。” 她匆忙搪塞找借口。 “太晚回去门禁会锁。” 池骁不由分说就把她拦腰抱起,胸膛传来低低的震动。 “邓音辞,你在我面前编的理由真拙劣。” 是他在笑她羞赧。 两个人都睡过这么多次了,留下来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 房间里的浴缸很大,羊奶提前温好了倒进去,暖融的奶香味足以舒缓疲惫的神经。 邓音辞半坐在浴缸里,溢出一声享受的叹息。 池骁这儿的待遇还真不错,她故作洒脱,晃红酒似的晃着手里的药盅,结果越晃药越苦,一口喝下去苦得她皱起眉头,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在池骁看来极为生动。 羊奶是甜的,药是苦的,哪一种味道都对她的身体好。 她不喝,他就吻着她的唇喂给她喝。 池骁确实需要邓音辞的才华帮池港做事,只有当独处气氛足够私密时,他才会单纯地用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和她亲密。 剥去衣物后 羊奶极大程度柔软了她的肌肤和她的气质,她那张冷艳瘦削的脸,都在雾气氤氲里模糊了。 “池骁,你别卖关子了。” 邓音辞注意到他长久投来的视线,终于按耐不住,懒洋洋地开口。 她将药盅放下,清甜的苦香在她唇齿间萦绕,好像蛇妖饮下雄黄后显形的那一瞬,主动提起犯下的孽事。 “我不过是找了邓音姿一点小麻烦而已,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还是说,我最近表现得太善良,你忘了我是个坏女人?” 她的尾音自然上挑,勾子般的引出二人曾经那些干柴烈火的纠葛。 相比起她曾经爬床算计他的野心,还有成天寻他麻烦的心机小聪明,她最近确实收敛不少。 池骁喉结滚动一下,他伸手探进浴水中,拂着羊奶滑过她的锁骨。 “不。” “你表现得很好。” 他的夸奖带着暧昧的痕迹,接近床笫间会传出的夸赞。 居高临下地看去,女人的身子几乎化在乳白羊奶里,她乌黑的发丝尽湿,唇色染着红,强烈的对比带着光怪陆离的妖气,仿佛她是他精心养出的蛊。 池骁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滑进她胸前的丰盈。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在她面前确实没什么底线。 她下午把邓音姿的原名爆出来,这事立刻掀起惊涛骇浪。 大部分看热闹的人不认识邓音姿,但所有人都知道邓经恺,一听说堂堂副厅长的女儿居然起过“黄娇霞”这么个名字,估计得讨论三天三夜才会罢休。 舆论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幸亏隋七洲派人看着邓音姿,否则她割腕自杀都救不回来。 池骁大约知道邓音辞是在报仇,她对邓音姿的态度一直都介于宽容和冷漠之间,根本谈不上血缘亲情,主要是她懒得清算,这次一出手就直击要害把邓音姿的形象全毁了。 池骁从不介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过要他选边站,他肯定也会站邓音辞。 没办法,谁叫她抓住了他的心,偶尔当一次蛇蝎美人闹出动静来,他于情于理都要帮她善后。 “你按你的方式处理就好,不用担心别人找你麻烦。” 他揉着她的肩,力道深缓,像她的后盾。 “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是在失声后改的吗?” 邓音辞懒懒抬眸,卖他的面子给他一个笑,实则对他质疑满满:“干嘛?你怀疑我以前有个比邓音姿还土的名字?” “我可没这么说。” “第一次在床上知道你的名字,我以为你是化名。” 池骁的感受不假。 其实,在池城,一个人想要改名换姓是很正常的。 历史上池港还未诞生前,池城就是个荒凉之地,官府发配罪犯都流放在这一带,甚至到了七八十年代,人口管理还是很松散,当时港口初建需要大量劳动力,一些犯过事的人会选择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不过,极少有人改名字能改出邓音辞这种境界。 主要是太巧了,她以前是个哑巴,名字又叫音辞,涵盖了不会说话的意思,怎么看都很顺理成章。 “化名?” 邓音辞听完池骁的推理,妖娆重复。 “音辞,音是声音,辞就是没有声音。” “不错,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变成哑巴了还要改个名字庆祝一下,真有仪式感。” 池骁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听邓音辞这么戏谑反讽,他就知道她的想法不一般。 “你记住了……” 她直勾勾地仰视他,羊奶沾湿了她的半张脸,竟然显得她看起来很纯,很欲。 “音辞的辞,是辞旧迎新的辞。” “你要理解成喜新厌旧的意思,也可以。” …… 辞旧迎新,是个好寓意。 喜新厌旧,听着不吉利。 “喜新厌旧,你想换什么?” 池骁的视线汇聚成墨色。 “不知道,男人肯定是要换的。” 她冷嗔,专门跟他作对。 “邓音辞,你不能有这个念头。” 池骁试探了下水温,接着一下子勾住她的后颈,将距离缩短咫尺。 邓音辞心跳乱了拍,接着就感觉到他开始乱来。 “你演戏演多了,我怕你误会我们真的不熟。” “我有必要帮你再重新温习一下。” —— 池少最听不得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