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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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鼬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张郃很清楚,广陵王身边的那个副官不喜欢他。这没什么奇怪的,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并不能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对于张郃来说,有地方住,有口饭吃,并且免受皮rou之苦已经是天堂般的待遇了,他不敢奢求更多。 他喜欢在房间屯东西。绣衣楼三个月前发的硬得能砸核桃的月饼,史子渺做的包子(馅料大概率混进了水银,蛾使用它来药耗子),伍丹给他的糖,广陵王给他定做的短刀……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惊人地塞满了他房间的每个角落。 张郃也解释不清他为什么要藏东西,大概是一种本能?他总觉得会有人突然出现,把他珍视的东西一并夺走,再把他推进过去暗无天日摇尾乞怜的生活里慢慢枯萎腐烂。倘若有一天他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至少这些零碎还能提醒他,他被人爱过,被人珍视过,而不是像某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腻了就捏死的玩物。 张郃喜欢在廊下一边晒太阳一边静静地看那些花花草草,阳光把一头金发晒得暖洋洋亮汪汪的,蝴蝶绕着他款款地飞。 这天日落时分下起了雨,广陵王把晕乎乎带着一丝餍足的张郃揪到书房,她头一次见晒太阳像喝醉酒的人,下雨都不知道躲。 张郃坐在她书案对面,浑身紧绷,这是他第二次离广陵王这么近,第一次是在军营自荐枕席。这个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广陵王把张郃这孩子捡回绣衣楼已有数月。她不介意楼里多一张吃饭的嘴,更何况张郃又是个好养活的。他平日里就像株安静的花,对环境从不挑剔,也不主动招惹是非,在鸡飞狗跳的绣衣楼里简直是天使般的存在,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灵被净化了。 广陵王有意逗他:“小张将军种的花真好看。”说着指尖捻了捻他鬓边胭脂色的花,“花美人更美。” 张郃的耳尖瞬间变成了和花瓣一样的颜色。与此同时,广陵王闻到了花香。她怔住,这分明是坤泽信息素的气味,张郃竟被她简单的一个动作撩拨得动了情。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郃战战兢兢地说,他越紧张,信息素越发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味儿浓得屋外都闻得到。 前来商谈要事的宾客尴尬地面面相觑。想必第二天广陵王光天化日之下在书房与坤泽欢好的传闻就要传遍大街小巷。 阿蝉从门外路过,迟疑道:“楼主,要帮忙吗?” 广陵王头疼道:“先送小张将军回卧房,把这里打扫一下,不要让宾客久等。” 张郃回到房间,怀里揣着阿蝉给他的抑制剂。这一管东西是什么?是要注射进血管里吗?会疼吧?有副作用吗?要不还是问一下那位女官……等等,她好像已经出去了,还顺带关上了门,这是让他自己解决的意思吗。看殿下方才的神情,自己的反应让她不快了,还是不要再麻烦她身边的人了。 这是张郃第一次经历雨露期。大概是绣衣楼伙食太好了,瘦削的身体像吸饱了雨水的小树,开始抽条发育。从没有人教过他要怎么做,军营里都是乾元,没人会浪费时间给他科普生理知识,而绣衣楼的大家似乎都默认他知道这些常识。 张郃犹豫再三,把抑制剂打进胳膊的血管,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野花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只要像过去挨打受伤一样,熬过去就好了。 夜半时分,张郃房间的灯还亮着,广陵王思虑再三还是去敲了张郃的房门。都怪自己太轻浮,她自责道,虽然她的确喜欢张郃,也承认欺负他有恶劣的心思在,但这样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敲了半天没见有人回应,广陵王推门而入,灯亮着,窗户开着,外面飘着雨,张郃不见了。 广陵王立刻和阿蝉带飞云去寻张郃,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找到了他。后者叼着短刀,正在刺客身上翻找什么,听到脚步声后紫色的眸子看向广陵王,淡金的发湿哒哒地贴在两颊。信息素的味道浓得像被雨浇透的花圃。 他真的是坤泽吗?广陵王几乎要怀疑自己。在雨露期放倒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刺客。张郃比她想象中要强悍得多。 广陵王把神志不清的张郃从地上搀起来。 “你没给他抑制剂?” 阿蝉说:“给了,但估计不够。”她示意广陵王看向小巷口的商铺。“那家店是卖抑制剂的,不过现在打烊了。” 张郃想必是出来买抑制剂的路上遇见了刺客。 “抑制剂不够用,为什么不找我要?”广陵王问张郃,后者无意识地在她颈窝蹭来蹭去,试图得到乾元信息素的抚慰,要不是广陵王接受过相关训练,可能真就把持不住。 “殿下,对不起……我今天让你在宾客面前难堪了……惩罚我也好,让我补偿也罢,殿下求求你,我还有用,不要赶我走……” 阿蝉移开目光。 广陵王叹了口气。“我不会赶你走,也没生你的气,以后不许再单独行动了知道吗?这样才是给我添麻烦。” 绣衣楼。 又打进去一管抑制剂。张郃手腕上的皮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广陵王刚要在凳子上坐下又弹了起来,玻璃珠咕噜噜地滚进床底。那是她之前送给张郃的小玩意,没想到他还留着。 “楼主,要叫张首座过来看看吗?” “不必了。”广陵王说。她怕张郃到时候又应激。“我守着他,你先去睡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张郃做了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株花,不用杀人不用喝巫血不用挨打,只是平凡地开花结果落叶。身旁的大树庇护着他,所有的风霜雨雪全被伸展的枝丫挡在外面。 醒来时全身是汗,张郃被陌生的情潮裹挟,不知所措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抑制剂的效用似乎过去了。 广陵王就在床对面的桌子上趴着睡觉。张郃凭本能疏解,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意识朦胧间,他想象广陵王握住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弋,从耳后到唇角,从guntang的后颈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探入温热紧致的蜜xue,搅动出水声。他低低地喘,全身发烫,下身淌出温热的春水将床单浸湿。 广陵王睡得浅,听张郃呼吸频率不对,开口问:“还难受吗?” 张郃答:“殿下,可以再给我一支抑制剂吗?” “抑制剂最多一天打三次,你一个晚上就打了两次,不能再多了。” 张郃噤了声。被子颤巍巍地抖。 片刻后,广陵王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小张将军,让我帮帮你好吗?” 张郃晕乎乎的。“怎么帮?” “咬你一口。” “……有劳殿下。这是……送我的吗,殿下,开个价吧,只要我付得起。” 广陵王被他可爱的反应激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看来有好好记住我说的话嘛。货到付款,价格的事结束再说。小张将军跟本王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去我卧房行事如何?” “怕是要弄脏了殿下的床……” 广陵王轻笑一声,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广陵王的软榻很大,躺下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她从床头取出一盒玉势,在温热的药油里滚过一回,托起张郃的腰。 “小张将军很紧张?” 广陵王捏了捏他的后颈,从背脊一路抚摸到侧腰的纹身。张郃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上回在军营,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广陵王打趣道,学他的语气说,“‘殿下,一个人睡不冷吗’你那时候是这么讲的,全忘了?一个人睡是很冷,所以才要小张将军暖.床呀。” 广陵王一边说一边将玉势缓缓推入他体内。玉势上凸起的花纹刮擦着内壁,药油被均匀地涂抹开来,刺激甬道分泌出蜜液。 广陵王怕他疼,另一只手去taonong他前端的男根。张郃被她作弄得浑身潮红,紫色的眸子氤氲起潮湿的雾。 看张郃的反应,显然是个雏。广陵王想。她把湿透的手套脱下来扔在一旁,俯身吻他的眼睛,用舌尖尝他眼睫上将坠的泪。从前他应该没少被送到别人床上,但大概都没做到这一步。再怎么样,她的小白鼬也是个身手敏捷的杀手,却唯独对她收起了锋利的爪牙,露出柔软的肚皮。 花香愈发浓郁。 广陵王棕色的发和他淡金的发缠在一起。 “张郃,你可以抱着我。”她说。 张郃听话地抱住她,瘦窄的腰身在她手下颤。他身上藏的花叶被碾碎了,和黏腻的春水一起淌,白玉似的身子上是深深浅浅的疤,像神像被风雨凿出的痕。 的确是太瘦了些,腰这样细。在绣衣楼的这几月也没能将人养胖一点。广陵王用牙尖轻轻咬他的乳首,少年在她手下像一尾湿滑的鱼。张郃额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地喘,刻意压着声,生怕被屋顶上值夜的密探听了去。 “你放心,他们会堵住耳朵的。”广陵王笑了,“在绣衣楼要是这条规矩都不懂,就不用混了。” 玉势在他体内不紧不慢地磨,他的宫道生得浅,很快就进到了底,却还有一小截玉势露在外面没吃下去。张郃只觉小腹酸胀,难受得紧,腹中的腔口在广陵王有意无意的戳弄下缓缓张开一道小口。 “殿下……”他哀哀地求饶。此时他将自己全部的身心都由对方手中,将本就所剩无几的信任悉数托付给她。广陵王额上起了一层细汗,在昏暗的烛光中张郃看见她的眼睛,温柔的,清亮的,像一汪泉。他困惑地发现广陵王没有一丝意乱情迷的征兆,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沉沦其中。 她总是如此,清醒,强大,游刃有余,今夜或许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施舍。张郃在欢爱的间隙想。他头一次想要从她身上索取更多。这么多年来他挣扎着长大,从不敢从他人那里索取什么。他感到失控,或许应该适可而止。可对方是广陵王,是那个把自己从泥潭里拉起来的人。是那个亲手把自己领回绣衣楼,给了他一个家的人。她不会伤害自己。这种失控感或许是错误的预警。他曾为了她拼了性命喝下巫血,此时又算得了什么? 广陵王试着放出些乾元信息素,很快与张郃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把你当作工具。”广陵王说,“所以你也不要轻贱自己。不是谁给的恩情都要还,那些出于爱意给你的,你好好接了,记在心里。那些想要利用你的,你也不必用血rou去偿还。” 张郃呜咽出声。 广陵王犹豫了一下,还是避开张郃的宫口,将玉势抽了出来。张郃在她身下剧烈地抖了抖,蜜液没了玉势的阻挡一股脑从xue里涌出打湿了广陵王的衣角。玉势被泡得莹润发亮,黏腻的体液从微微翘起的前端往下滴。 她一口咬在他后颈,将信息素注入腺体。张郃xiele身,靠在她怀里喘。 “今夜我给你的,你不用还。是我送给你的,我爱你才这么做,你明白吗。爱是不需要礼尚往来的。” 张郃睡了过去。广陵王亲了亲他的额头。 第二日,广陵王难得起晚了。阳光明媚,她披了衣服走出屋外,看见张郃在院子里和孩子们玩。一旁的晾衣绳上晾着昨夜弄脏的衣服和被单。 张郃走过来,犹豫着在她侧脸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小张将军这是何意?开个价?”广陵王笑道。 张郃摇摇头,面上一片胭脂色,当真是人面桃花,秀色可餐。他低声道:“殿下,我也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