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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血债血还?” 萧乾唇角一扬,瞥向她的脚,“你流血了!” “好嘛!”墨九看着被他包扎好的脚,稍稍活动一下,想到先前那一堆,又轻吸一口凉气,冷哼而笑:“有人要九爷死,九爷就偏不死。等老子活着回去,气死那些龟孙子。” 看她边说边笑,萧乾略略一怔,暗叹一口气,将她揽过来靠在身前,看着暗沉的天色,束了束她身上的外袍,又小声道:“枯等无聊。阿九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会带你上去。” 看他脸色不太好,墨九抚了抚他的脸。 “萧六郎,你冷吗?” 萧乾其实是身子有点疼痛,受了风不太舒服。 听她问及,他笑了笑:“怎会?我壮着哩。” 墨九不太相信,拉过他一只胳膊,就去探他的肌肤,“我摸摸看就知道了……” 本是极平常的举动,萧乾却迅速抽回手,搂过她压在怀里,“别动!我真是不冷,你靠着我休息一会。” 墨九奇怪他的反应,偷瞄一眼他的脸色,身子缩入他的怀里,觉得暖洋洋的,不由又抓紧他的胳膊蹭了蹭。 这一蹭不打紧,听他微微吸气,墨九猛地反应过来。 从那么高的地方滚落,她被他护在怀里都受了伤,他身上会没有伤吗?这个男人呐!墨九又惊又恼,恼他,也恼自己,不由瞪大一双眼睛,从他身上滑下来,扯开他的领口,偏头去看。 “你受伤了吧?犟驴子!” 萧乾微微偏开头,“皮外伤,我无事。” 墨九:“大爷,你能不能晓点事儿?”墨九不由分说,扒开他的外袍,就着他的金创药,便往他身上的伤口洒药粉儿。 做这个事儿,她到底不如萧乾专业。这一阵“疗伤”,她愣是把他浑身上下弄得凌乱不堪,衣衫也全部散落,那一副狼狈的样子,如同被女恶霸抢去山寨受尽凌辱…… 于是,薛昉他们下来,看见的就是这样诡异一幕。 坑深147米 夜探险境 天色昏暗,雨雾茫茫。 林中怪异的安静下来,只听得微风撩树的声音。 薛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这小子机灵,重重咳嗽一声,抬头望向陡坡,揉了揉眼睛,大声问道:“我这眼睛……怎么突地看不清东西了?你等可是?” 这些侍卫也都是人儿精。看见萧使君衣衫半褪被的狼狈一幕,他们都觉得心慌,生怕被主子秋后算账。于是,从击西、走南、闯北到其余的禁军,一个个都开了窍,不去看半裸的萧乾和瞠目结舌的墨九,跟着薛昉在原地打个圈儿的转,不停揉着眼睛瞎嚷嚷。 “正是,正是,我这眼睛,也看不见了。” “……好像是,是雾大太了?” “天啦!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是怎么啦?啊,我的眼睛,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击西需要你啊!” 人群之间,击西叫唤的声音尤其诡异。 墨九看着这群人,嘴角抽搐一瞬,盯着萧乾包公一样的黑脸,不怀好意地龇了龇牙,赶紧手忙脚乱地为他穿衣,还热情地安抚了一句。 “六郎不怕,没事了……再说,九爷会对你负责的嘛。” 萧乾刚缓过来的面孔,再一次蒙上了阴霾。 捏一把墨九的鼻头,他低斥,“……回头再治你。” 墨九不答,只嗤嗤的笑。萧乾哼一声,拨开她并不利索的手,自己把衣裳穿回去,待整理妥当,方才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你们怎么下来的?” 这些侍卫,一个个衣裳整洁,当然不会像他们一样,是从坡顶滚下来的。那么,肯定就是有上去的法子了。 “噫!”薛昉大声应道:“我好像听见萧使君的声音?你们听见没有?” 萧乾:“……” 墨九:“……” 众侍卫七嘴八舌,“正是使君。噫,我的眼睛好使了!” “快看!”击西夸张地原地跳起,一脸感动地叹息,“天啦!主上在那里,真的是主上也。哈哈哈,击西的眼睛又回来了……” 萧乾:“……” 墨九:“……” 这群家伙没有半点表演的天赋,一个个夸张又生涩,可还是给萧乾与墨九留了面子,要不然,那一幕也确实太尴尬,他们自己恐怕也得好几日睡不着觉。 当然,众侍卫并不知他二人在做什么,只是私心有些感慨。 他们家主子怎会混到了如今的地步? 被九爷扒光了衣衫,还任由九爷在他身上恣意“凌辱”,明明受了委屈,他不仅不斥责她,样子倒很享受……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萧使君吗? 不过这些话憋在心里,无人敢问。 只时不时有人拿眼风偷偷在萧乾脸上扫。 “主上,您没事吧?”走南的声音里,也有质疑。 萧乾只当没有听见他话里的含义,淡淡道:“没事,你们怎么下来的?” 看击西一双眼珠子骨碌碌转,不停往萧乾与墨九身上瞅,那一脸“是非精”的样子,闯北生怕他闯祸又要被笞臀,一把抓住他,接过话来,“回禀主上,先前看九爷扯过那些蔓藤,很是坚韧,我们采了一些蔓藤,编成粗绳,从坡上滑下来的。” 萧乾点点头,看一眼这一众侍卫,并没有提及他与墨九在坡底发现的山洞,而是返身背起墨九,便与众人一道再次利用垂落的蔓藤爬上了坡底。 看见萧乾背着墨九冒出坡顶,旺财便飞扑了过去,跟着他二人绕前绕后,嘴里“嗷嗷”不止,看样子很是高兴。 墨九见到旺财兄,也笑眯眯拿脚触了触它的狗头,旺财吓了一跳,脚爪子一滑,差点儿滚下坡去,吓得“嗷嗷”叫过不停。 见它又吐舌头又摇尾,墨九突地便想起把她推下去的人。 扭过头,她问薛昉:“薛小郎,抓到推我的人了吗?” “抓到了。”薛昉应了,瞥一眼萧乾的脸,言词闪烁,“可那个人嘴里含有毒囊,不待属下等拷问,便咬破毒囊,自尽身亡了。” 毒囊?墨九撇了撇嘴。 这什么鬼时代,难道遍地都是用毒高手? 到底是谁一心想要她的命? 人在暗,她在明,墨九想想这事,心里有点敲鼓。 可不论是谁干的,死无对证,那就不好办。 “唉,脚痛!”她叹口气,束紧萧乾的脖子,不再追问。 一路过去,林间满是伐木的禁军,木料已经堆积了不少在洞外,看见他们回来,禁军们纷纷致礼招呼,眸底却是又惊又疑。 他们何曾见过萧乾背过女人? 而且,从坡底背到山洞里,他一步都没舍得墨九自己走。 这样的画面,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乾眸子微沉,托着墨九的手臂也有些僵硬。墨九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