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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有一事要你相帮。事成,那一锭银子就是你的……” 她不时掂银子,惹小娘的眼。 小娘的目光随着银子起伏,眸底烁烁。 墨九知道,一锭银子在时下,是一大笔钱,与后世中*彩的兴奋感并没有什么不同,能平白得这些钱,一般人都抗拒不了诱惑。 一瞬不瞬地盯着银子,花灯小娘的目光慢慢放软。 “小姐,有什么事,你请说……” 墨九莞尔一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约摸一刻钟后,墨九从卖灯小娘的摊位上走了出来,在萧乾、塔塔敏和宋骜几个人的注视下,轻松地耸了耸肩膀。 “搞掂!” “你做了什么?” 宋骜与塔塔敏异口同声相问。 墨九回视他们两个,抿嘴而笑。 “不告诉你们。” 她不告诉,是因为不需要告诉。很快,那个卖灯小娘就脚踩绣花鞋,颤歪歪地站在了自己的花灯摊案上方,手上执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子,竿子上面挂了一个花灯,灯的一面画着没有穿衣服的全裸仕女,另一面写着几个大字。 “萧乾在浣水镇。” 花灯小娘不知道墨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那一锭银子足够她卖十年的花灯了,哪怕这样的行为很出丑,但比卖身的干净多了,权衡一下,她自然很乐意为墨九效劳。不仅举灯,还热情地吆喝。 “快来看,快来瞧!极品花灯出售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些台词是墨九教她的,她虽然觉得很古怪,可喊出来,见无数人被吸引过来,心里却有几种惊喜——往后做生意,也得这般喊才成。 有美人、有怪事,自然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花灯小娘的摊儿本来就热闹,如此一闹,长街上的人都涌过来看热闹,一个小小的花灯前,挤得拥挤不堪。 这条街上认识字的人不多。 但在两国交战之际,识字的人,都知道萧乾是谁。 经他们嘴里一宣扬,很快,“萧乾在浣水镇”的事就传得人尽皆知了。可萧乾到底在浣水镇哪里?人人都在猜测,人人都在找……很快,鹤立鸡群的萧乾一行人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俊男美女的组合,本就惹眼。 先前墨九与花灯小娘那一出,也有许多人瞧见。 很快,人群就沸腾起来。 “快看,那个是不是萧乾?” “……你见过?谁知道。” 有人猜出来,却没有人敢上前求证。 萧乾眉头狠狠蹙着,不回应任何人的任何话,只紧紧拽着墨九的手腕,从人群中挤出来,黑着脸问她。 “你这就是叫化明为暗?” “不。”墨九笑道:“这叫,化明为更明。如此一来,整个浣水镇的人都会特地注意你。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落入众人的监视中,那个人想要接近你,就不会不顾及——” “……” 深呼吸一口,萧乾一脸纠结,墨九却怀疑地凑近头去,小声问他:“你是不是晓得那人是谁?要不然为什么这样一副便秘脸?” 萧乾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几乎是无奈的,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四处逛逛——” 寒风猎猎,花灯被吹得左右摇晃,卷起花灯小娘的秀发与长裙,但她依旧高高站在摊案上,一直举着竹竿,那画面有点违和,却也有些美感。长街上看热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批过来都指指点点,发出猜测的低窃声,却无人注意,密集的人群中,一个面目清峻的年轻男子,双眉紧蹙着,负手而立,一双目光锐利得宛若刀尖,寒涔涔地盯着花灯上面的几个字。 “少主,萧乾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他身边半捋胡子的中年汉子小声问。 年轻男子摇头,唇角紧抿。 这样奇怪幼稚的行为,根本就不像是萧乾干得出来的,除了墨九,他不做第二人猜想。而且,他虽不能完全猜测墨九的用意,却也知道,这里人人都盯着萧乾,他行事会更麻烦。 浣水镇上都有些什么人,谁也不知道。 他的身份,却不能暴露在天光之下。 若他与萧乾接触,萧乾暴露了,他便很容易暴露。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这个惹祸的女人!” 低低冷嗤一声,他目光微眯,一只手紧紧捏住腰间的马刀上,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浮现,眸底时隐时现的凛然,让人觉得他似乎想把口中的女人千刀万剐。 “少主?”他身侧的中年汉子见状,低低喊一声。 “嗯?” “不然,属下找个机会除去她?” 年轻男子唔一声,低头眯眼剜他,声音宛若冰棱。 “不准任何人动她!” “少主,为何?”中年汉子显然不解。 “我喜欢的女人,要动,也只能是我自己。” 慢慢放开握着马刀的手,年轻男子望向熙熙攘攘的人潮,紧紧蹙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慢叹气。 “去告诉萧乾,浣水楼见。” 古时的楼阁,为登高远眺,大多建在临水之地,浣水楼也不例外。它建在浣水镇北面临近涧水河的地方,并不宏伟壮观,可小则小矣,却精巧秀俏,楼上还留有无数sao人墨客的字迹。 以前的浣水楼兴盛得紧,人来人往。但随着战事拉开,早已人去楼空,平常几乎寻不见人踪。 萧乾是领着几个侍卫前往的。 原本墨九也要死讫白赖地陪着他去,但由于有塔塔敏在侧,萧乾自然不会让她涉足这些事情,迫于无奈,墨九也无法去见那个“邀约人”,只能拽了塔塔敏在街上瞎逛。 待萧乾赶到的时候,浣水楼外停了几匹马。 萧乾淡淡扫了一眼,把几名侍卫都留在楼外,独自一人踩着被白雪覆盖的小径,踏入了浣水楼。 楼内正厅里,挂着轻雾似的薄纱,一阵寒风吹进来,撩得帘子胡乱飞舞,一缕薄纱拂到临窗的男子身上,让他宛若沐浴在柔和的天光之中,将外面的一片冰天雪都隔绝在外了。 “王爷久等了。” 萧乾清朗的声音,徐徐响起。 那年轻男子回头,棱角分明的五官高贵雅俊,笑容略带邪佞,却真挚得好像他与萧乾并非敌人,而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我也刚到!”他笑道:“萧使君别来无恙?” “托王爷的福,还活着。” “萧使君福大命大,修怎敢托福与你?” 萧乾清俊的脸上,并无表情。 睨着完颜修,他唇微微一场,冷冷道:“我时间不多。” 他的意思是不想与完颜修客气与废话,有事赶紧说事,可完颜修显然没有快要做亡国奴了的自觉,脸上依旧带着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