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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石化了,想笑又不敢笑。尤其是闯北,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瞅他。 只有击西自个儿恍然不觉,看大家都不动,才奇怪地停下来。 “你们……都怎么了?看我做甚?” “你没鸟?”闯北问出了小伙伴儿们的疑问。 “我没有啊!”击西认真地点点头,“不过九爷送了我,我就有了啊。” “……”闯北拍额,“佛爷度人无数,为何偏生就度不了你?” 击西瘪瘪嘴,正待仔细询问个中内情,突然听见前方查测墓门的曹元大声叫喊起来。 “钜子,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墓门有点松动——” 这一喊,什么鸟儿都飞了。 “砰!” 不待众人反应,一道闷沉的声音便落入耳朵。 众人惊惧,墨九厉问,“怎么回事儿?” “钜子,是机关鸟从石门上落下来了。” 那机关鸟先头飞到了墓门上方,撞在门梁的犄角旮旯里,这会儿才堪堪落地。原本是一个小动静儿,可在这样黑漆漆的地方,又是阴森森的古墓里,哪怕有一点异常的声音,都很容易引起人的紧张。 曹元说完,低头捡起破损的机关鸟,松了一口气,大家伙儿也放下心来,有说有笑。可曹元拎着风灯往上一照,双眸却突地瞪大,像看见了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下意识退后一步,凄声吼道。 “快退后——大家退——” 他示警的叫喊声,淹没在了一片飞溅的碎石中。 “砰砰砰!” “啪啪!” “砰——砰——砰!” “跑!跑!快跑!” 墓门那一道原本应该很厚重的石板,竟然像粉碎的钢化玻璃一般,突然碎成了石头渣子,直接从门梁的位置垮塌落下,密集的石头相互碰撞着,在狭窄的墓道里四处飞散,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比爆炸声还要冲击人的耳膜。 碎石宛如厉鬼,铺天盖地地落下。 不仅墓门,似乎整个墓道都被震动了。 “小九,快跑!” 墨妄以为自己是反应最快的人。 他自恃一身武艺,血玉箫往身前一横,不顾落下的碎石冲上前去就要护着墨九离开。 然而,等他赶到墨九身边时,这才发现,击西推着的“残疾老萧”两只轮子居然比他的两条腿儿都跑得快,居然抢在了他的面前,扶住了墨九。 “小九……” 他怔了怔,伸手去抓墨九,可手臂却被萧长嗣不着痕迹地推开了。 “爱妻,无事吧?” 墨妄傻呆的,又是一怔。 那边儿萧长嗣不理会他,把墨九连人带脑袋一并摁入了怀里,一边抱着还在懵圈状态的她,一边在她后背上轻抚轻拍。 “不怕不怕,有为夫在此,什么也不必怕。” “咳咳咳!我去你的!”墨九在墓门裂开的刹那,本来就被落下的灰尘呛得喉咙发痒,再被他这么任性的往胸前一捂,正常呼吸都均不过来,又在几近窒息的状态下,被他强行往后带离了好长一段距离,都不知道双脚怎么落的地。 等回过神儿来,看一眼已经停止了“爆炸”的墓门,又看一眼站得笔直的萧长嗣,愣了一下,她怒火冲天而起。 “你不是腿脚不便吗?” 轻唔一声,萧长嗣缓缓抬手,擦了擦她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沙哑着嗓子,镇定反问:“为夫何曾说过腿脚不便?” ……尼玛啊! 墨九好久没有生过气了,自以为已经把忍术修炼到了家。 可这会儿,那一股子逆气流在胸口“咻咻”往喉咙口窜,按都按不住。 “你没有腿脚不便,坐什么狗屁轮椅?” “……我懒不行吗?” 盯着面前黑黑的大毡帽,墨九狠狠一眯眼,有点儿想直接爆了这颗头。 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我是墨家钜子,这里有很多墨家弟子”,她终于控制住紊乱的呼吸频率,阴恻恻地咬着牙,盯住萧长嗣。 “老萧,这个理由,很智残。” “难得爱妻夸赞,也不枉为夫懒这一回了。” “……”亏他听懂了“智残”是夸赞的话。 墨九又缓了缓呼吸,正搜索着脑子里那些对付厚脸皮的法子,曹元就小跑过来,解了围。 “钜子,里头还有一道墓门。”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没有了。 墨九瞪了萧长嗣一眼,拂袖而去。 墓道里的大家伙儿,注意力也再一次拉到了墓门上。 不得不说,这个墓门的设计真是别具匠心。 一个墓门,却一共设有两道。先头机关鸟飞进来,刚触碰到第一道,就撞在门梁上,成了折翼的天使,再也飞不动了。但这个并没有破坏到“门后之门”的机关,当他们一行人靠近的时候,机关触动,直接以损毁第一道墓门的代价来击毁敌人。 “这祖宗,玩大了。这设计,简直就是自杀性爆炸嘛!” 墨九仔细看了一下,墓门碎裂落地砸到的范围不远,经过清点,意外发生时,大多数弟子靠得都不太近,除了曹元手臂被碎石砸了一下,其余人都没有受伤。 不过,这事儿也给墨九提了一个醒。 一切看似简单的机关设计,也许暗藏着杀人夺命的玄机。 “祖宗啊,你这棋到底下得有多大?每个墓都玩命,不是整人么?” 恨恨地指责完,她想了想,一拍脑袋,又双手合十,对着墓门不住作揖。 “玩笑玩笑,祖宗要打要杀都是应当的,弟子不该多话,也无意冒犯,祖宗啊,莫怪莫怪!” “冒犯了又有何妨?”萧长嗣不知何时又坐在了他的“懒人椅”上,被击西推到了墨九的身边,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显得又“虚弱”又“慈祥”:“爱妻莫要害怕,有为夫在。” “有你在顶个屁用啊!” 墨九对着他,面孔几乎是扭曲的。 “赶紧给我闪边儿去,不要挡住我做事。” “遵命!”萧长嗣并不生气,好言好语地应完,一转头,“击西,没听见你家老板娘的话吗?!” 这俨然就是为妻命是从的妻奴嘛? 可你老人家的腿……不是没有不便嘛,为啥要推? 墓室门口,大家伙儿都在风中凌乱。 被一干人的视线密切窥视着的墨九,完全不如萧长嗣的从容自在,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只觉得这个节奏根本就不是来探墓的,那萧长嗣简直就是进来喂人吃狗粮的啊—— “曹元!”墨九听见了自己咬牙的声音,“掌灯!” “是!”曹元脊背一阵泛凉。 他总觉得钜子今儿情绪不对,做事的速度就比往常更麻溜了几分,往碎石堆里望了一眼,拎着风灯就上前,一直走到墓门的面前,方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