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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的样子,却没有想到,这小子其实有心,居然都还记得。 可…… 她愣了愣又问:“今天谁过生日?” 说罢,她怔怔地环视四周,看了一圈,然后终于发现,众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盯着她。 她眼睛一瞪,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要说是我的生辰哦?” “正是你。”这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极赋辨识度。 墨九一转身,就看见从墓室门口被闯北推着进来的男人,依旧坐在轮椅上,依旧是颀长的身姿,依旧是大毡帽遮面,依旧有气无力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嗝屁了……可他的气质却似乎丝毫未损。 怪不得都说萧大郎没生病前也是美男子。 墨九眉一挑,见到他心情就颇为不自在。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她环抱双臂,不高兴地问他,“你又怎么知道的?” 萧长嗣轻笑一声,“你是我妻子,我怎会不知?” 是啊!他们有合婚的八字庚帖,上面清晰地写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哩?这个事实,让墨九有些不愉快。而且,这个生日,连墨九自己都没有记忆——因为这个日子本就不是她原本的生日,她压根儿就不在意,也从来没有人为她过生日,她基本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生日这么一说。 静静的,墓室里许久无声。 这画面,让墨九突然觉得有点儿喜感…… 能想到这样为她过生日的人,真是太有才了。 看众人脸上皆有笑意,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也多亏了你们配合表演……有心了!” 众弟子闻言大喜,纷纷抱拳,恭顺地施礼。 “恭贺钜子生辰!祝钜子年轮慢转,芳华永驻!” 年轮慢转,芳华永驻? 众人异口同声的话落入耳朵,墨九哭笑不得。 “若年年岁岁的生日都受这样的惊吓,我怕是得早早去了,哪里来的年轮慢转,芳华永驻?罢了——”说到此,她慢悠悠一叹,“谁来告诉我,这个棺材什么时候启开的?击西又如何跑进去的?” “九爷!” 击西咳嗽一声,捧着那个比她脑袋还大的托盘。 “我是钻进去的,不是跑进去的。” “钻——什么时候钻的?” “九爷你看。” 击西指着船棺的下方,墓台的上方—— 由于机关的开启,那里有两扇像窗户一般敞开的洞口,两尺见方,若非击西身娇体柔,怕是根本都钻不去。 “我便是从那里钻进去的,我家掌柜的说,我藏在里面给九爷唱生日快乐歌,这样九爷一定会感觉到很惊喜。然后左执事和乔工都同意掌柜的意见,他们都觉着九爷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容易变成那个,那个什么神经病……” 顿一下,他模仿萧长嗣的语气。 “嗯,是时候放松放松了。” 这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滑稽,一口气把萧长嗣、墨妄和乔占平都出卖了,却把个墨九气得差一点吐血。 什么叫神经病? 难道她的样子看着那么可怕吗? 想想自己最近阴阳怪气的表情,她又看看默默不语的乔占平和墨妄,觉得也真是够为难他们的——可再看看萧长嗣意态闲闲的模样儿,她心底的火气又顺不下来。 从击西的话来分析,这件事分明就是由萧长嗣主导的。 最可恨的是,这些都是她墨九的人。 他的人,他的墨家弟子,居然都同意了他的调派? 这规矩,不整治整治,天都要变了! 想着想着,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却突兀地笑了。 “谢谢诸位,这个生辰,我很快乐。” 大家伙儿松了一口气,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只听她继续道:“可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开墓,亲自把仕女玉雕抱出来,捧在手心里,才是我真正的快活。我最讨厌人家帮我。”瞥一眼那个大饼上放置的玉雕,她牙齿一咬,“而且最讨厌人家把这么美的玉雕放在大饼上。” “这不是大饼啊,是生日蛋糕。” 全场就击西一个人敢辩解。 因为只有他不知道墨九其实在生气。 “九爷,这个蛋糕,我们想了好久,也做了好久,掌柜的身子都不好,还去灶上亲手和面了呢,就为了给掌柜的一个惊喜……你看你看,这生日快乐四个字,是掌柜的亲手写的。” 墨九瞥他一眼,狠狠从他手上拿起仕女玉雕,一眼也没看那个长得异类的“生日蛋糕”和“生日快乐”,嗤声道:“你们家过生辰是在坟墓里过的?会感到很惊喜?” “……九爷不是喜欢墓么。” 喜欢墓,不代表喜欢在墓里过生啊? 墨九扫她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对着众墨家弟子,笑盈盈地道:“这次开墓,诸位辛苦了,明日山上给大家加餐,以示犒赏。” “谢谢钜子。” “不必谢,不必谢!应该的。” 避开众人不理解的眼神,墨九大步离开了墓室。 从仕女玉雕上的文字来看,很巧合——这确实是震墓。 只不过,这看似寻常的震墓里还是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儿。从随后跟上来的乔占平嘴里,墨九知道了,那口船一样的铁棺之中,并没有收殓尸体。船棺里埋葬的,除了一个震墓的仕女玉雕之外,还有一张药方子。 根据当时在现场的萧长嗣说,那张方子正是门口的“哭、笑、怒、骂”四尸面部不腐的药材配方。 好端端的八卦墓,埋一个配方做甚? 墨九不解,觉得萧长嗣这厮不可信。可乔占平把方子呈给她时,她看了又看,除了药材的名字认得之外,其他都是盲人看大象——根本不知道几斤几两,到底多高多长。 “收着吧。” 墨九吩咐墨妄收好了药方和仕女玉雕。 至此,他们已经聚齐三个仕女玉雕。 除了还未找到的“乾、坤、离、兑”四个八卦墓之外,艮墓的仕女玉雕由于有南荣朝廷的介入,当初出土的第一时间就被苏逸呈献给了至化帝——这也是最令他们头痛的事情。 艮墓的仕女玉雕,想来应当在宫中…… 或者说,在宋熹的手上? 即使他们聚齐七个,要拿到艮墓玉雕,又谈何容易? 次日的兴隆山,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 被钜子犒奖的弟子们,一个个都在唉声叹气。 本来钜子给他们加餐,都以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可如果加餐的食物是老鼠rou,又当如何? 墨九的脾气怪,在兴隆山是出了名的。 说了要给大家伙儿加餐,那就非加不可。 当天她就让弟子们去扒山鼠窝,一来为兴隆山的粮仓解决鼠患问题,二来就为了给他们烹饪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