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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宋骜在那顺手上,此人对那顺的了解,比谁都多——” 那顺为人神秘,很少与世人明里交往,除了宋彻之外,这些年来,他所有的生活琐事基本都由托托儿在打理。也就是说,托托儿是他的贴身之人。这样的人,或者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对于主子的一切,却是最了解。也就是说,那顺有什么短处,托托儿最清楚。 所以,若有一日与那顺交锋,托托儿不可或缺。 完颜修冷哼一声,一双英眉,斜飞入鬓,英俊的脸上,微带嘲谑,显然气到了极点,言词间满带不友好的奚落。 “宋骜死不死,与我何干?那顺如何,与我何干?你萧兄怎样,又与我何干?”挑眉,他冷漠脸,“孤只知,此人犯到我,必诛!” 完颜修何许人也? 他何曾遇到被男子猥亵的时候? 先前没有宰了托托儿,已是看在墨九的面上。 可这一回,看到托托儿眸底那一股子yin丨邪的光芒,他就像吞了苍蝇,莫说与他相近,哪怕同待一间石室,也觉得恶心之极,哪里肯容他活着? 他弯刀直指托托儿,居高临下,满目阴鸷,瞧得人心里发凉。 托托儿见状,抱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国主,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喜欢你……” 语无伦次的说着,他几乎吓得失禁。 萧乾道:“国主看见了,他只是受毒性影响,并非诚心——” 完颜修冷哼,“并非诚心,那换萧兄来试试?” 萧乾一怔,随即莞尔,“我不如国主好看,他未必瞧得上我。” 这话说得—— 看着萧乾脸上的笑,还有他带着笑的脸,墨九没有感觉到半分喜剧效果,反倒一肚子的酸涩——她的萧六郎,何曾这般妄自菲薄过? 轻咳一声,她抢过话头,笑道:“它舅,你这又是何必?有人喜欢就是好事,管他什么男女?你看闯北——” 她笑盈盈的指着闯北尴尬的脸。 “人家都被击西……啪啪了,不也还好好的?” “——”完颜修怪异地看着她。 一个女人,什么这话也敢说? 至于闯北,他瞥一眼萧乾,又看看远处忸怩的击西,尴尬地别开了头,那样儿,似乎是慌乱,又似乎在回避什么—— 击西是女子的事儿,她不曾提及,他也不知怎样明言。这会儿如果解释,好像有欲盖弥彰之嫌,说不定还会被掌柜的认为他知情不报,有所隐瞒……更何况,击西这般做,肯定有难言之隐,她若不想被揭穿,他又怎好那样做? 闯北纠结着,左右都不是,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可墨九看着他这样,却理解不了那么深,只当他在害臊。 于是,她又继续抻掇完颜修,“好啦它舅,它三舅,它完颜三舅,现在整个地球上,就剩你一个生物帅气逼人,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啦。听说杀人容易影响善良的心灵,心灵不美又很容易让颜值受损,所以——” 丢给他一个“你看着办吧”的眼神儿,她闭嘴了。 然而这番言论,却把完颜修逗笑了。 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他慢吞吞将弯刀入鞘,意味深长地说:“虽然你的话,我并不完全明白。但我相信你的赞美,皆是肺腑之言——” 墨九一愕。 这厮也太臭美了吧? 真以为自己宇内第一美男子? 轻咳一下,她余风扫着萧乾淡漠的面色,生怕六郎介怀往心里去,随意地摆了摆手,回头就岔开话,大声道:“托托儿,还不赶紧过来给国主磕头——” 话未说完,她愣住了。 不,是吓傻了。 那个叫托托儿的家伙,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坑深239米 大BOSS啊? 刚才这一瞬,除了击西“害臊”躲得远远地观看壁画之外,墨九、萧乾、完颜修还有闯北,四个人都在这里,离托托儿不足两丈的距离。 只要他“消失”时,稍稍有一点点动静,至少也会有一个人能感觉到才对啊? 是机关启动,把他“顺”走了? 可为啥没有一个人察觉? 这事太离奇了。 “托托儿——?” 墨九拔高嗓门叫喊。 然而,凉涔涔的墓室里,只有回音。 真的不见了。 墨九心尖尖有点泛凉。 探墓无数,各种各样的古怪她都见过了。 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消失在众人的面前,还属首次。这比起坎墓受困,巽墓惊魂,雷墓棺歌,艮墓里的九生一死……还要来得惊悚。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在思考。 击西也紧张的小跑着围了上来,一起走到托托儿先前所在的地方,低头搜寻。 地面完好无损。 青砖石也没有半点异常。 莫说是个人,便是一只蚂蚱估计也掉不了。 完颜修半眯起双眸,连道“怪哉!”。 击西和闯北也暂时忘掉了暧昧和旖旎,吃惊的相视一眼,又把目光锁定在墨九的脸上,期待她给出答案。 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萧乾,那一张高深莫测的面孔上,也布满了冷霜,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诧异。 “九爷,到底怎么回事啦?”击西在问,声音尖而细,连带着双手还在比划,“会不会他也像我和假和尚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砰一下,又落到底下去了?” 击西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然而,闯北马上泼了她的冷水。 “我们落下来那么大动静,他刚才有动静吗?” 击西摇了摇头,再摇头,苦着脸思考,“我没有注意啦——若早知他会不见,我一定好好守着他。哼!” “对。”墨九目光微闪,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接过话,正色对众人道:“击西很聪明,她说对了。” “说对什么?”击西张大嘴,几乎不敢相信被夸聪明的人是她。 墨九道:“没有人注意到托托儿,也没有人想到他会突然消失。而这个,正是他消失的契机。” “不懂。”击西很好奇。 墨九扶额,低眉又扫了一眼墓室,声音凉凉,“也就是说,他消失的契机,正是利用了我们不注意的心理——嗯,这么说吧,与魔术差不多。我以为,这个墓室的机关,应当运用了魔术的手法。” “魔术?” 众人显然不解。 墨九唇一弯,眉眼俏俏,又有了身为现代人的优越感,“嗯,就是传说中的障眼法。用转移别人视线的方式,来达到某一种不可能完成的变化——” 看他们依旧不太明白,墨九大概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