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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走过,脸上带笑,对北勐大臣和金印大王,并无半分居于弱势和女子的敬意。 莫名的,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墨九和萧乾的身上。而萧乾一袭黑袍,面具在脸,除了那凛冽的冷风,确实也瞧不见什么。 于是,主要是看墨九的脸。 倾国倾城,有点夸张。 但看一眼,就惊艳,却是不假。 这次萧乾从阴山到哈拉和林,带了嘎查驻地骑兵约一千余人,骑兵随他入城,居于两则,他打马走在被拥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气势甚大,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盛况空前。 墨九这番也是好待遇,选了一个好位置,坐在萧乾的身前,可高可远地观望哈拉和林的街景与人群,一脸自在。 这里的街道没有临安那么密集。 所以,看地方和看人都很方便。 她四处观望着,偷偷掐了掐萧乾的胳膊。 “你说你的府邸里,会不会已经有美姬相候,洗干净了,就等大王今天晚上享用?” 萧乾沉声,“阿九想得够远。” 墨九满脸带笑,“当然,关系到切身利益嘛,我在想,如果真有那么多女人,我可怎么办?是撵呢,是留呢,或者干脆我去帮你睡了她们?” 萧乾哑然。 幽冷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 “阿九切不可乱来。” “哦?”墨九诧异地转眸看他,“难道还真的有美姬娇妾等着你啦?你是事先就知道了的?” “猜的。”他挑眉。 “这怎么猜得到?” “这还用猜?” 不用猜么?哦了,北勐是民风开放的民族,一个受到皇帝重用的金印大王,实权派人物阿依古长公主的嫡子,二十多年,初回皇城,不弄几个女人去伺候他,那才奇怪不是? “好吧,你赢了。” 墨九只笑,不再多话。 可随着入城越深,看过的街道与人群越多,她心里却是不踏实了。这样的距离,依稀可以看见远得面目不清的万安宫,心里竟有淡淡的逼仄之感。 这场盛大的恭迎礼,规模会不会过了? 对蒙合来说,糖衣之后,会不会是炮弹? 而且,礼制明显太过隆重了,萧乾为什么要坦然受之,还表现得那么镇定,理所应当? 细眯了眼,她心里暗忖。 这一趟哈拉和林之行,大意不得啊。 “王爷,到了。”那个负责迎接的北勐大臣,在金印王爷外面十余丈的街口停步,微微垂目,又带着众臣一起行礼。 “恭请王爷下马。” 萧乾踩着马蹬下马,又亲手扶墨九下来。 王府外有城墙,内有高大松柏,是一座汉家风格的庭院式结构府邸,看来阿依古为了她的儿子,还是很花了些工夫的。 墨九静立,等着萧乾。 他的面具脸,狰狞而恐怖。视线淡淡一扫,掠过处,全是凉气。可对着众臣的恭敬,他依旧没什么客套的礼仪,仰着头,牵着墨九,头也不回地抬步往王府的大门去。 这倨傲,这张狂—— 墨九稍稍一怔,有些不明。 萧乾为人虽冷漠,却不是不懂礼数之人。 尤其在萧家那种簪缨世家的熏陶之下,礼数早就刻在了骨子里。按理,他不应该这样对人的啊? 还有,他们初到哈拉和林,不应该给人一种好的印象吗?他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不可一世,这么招人讨厌? 她不明白,但一直忍着没问。 直到走过了王府大门口一众王府臣属、下人、丫头、小厮、婆子的恭迎队伍,一直迈过门槛,走向内院,连近身的侍卫都离得远了,她方才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怎么回事?” “嗯?”他低头看她。 “没见那么多人招呼你啊?”墨九眯眯眼:“我靠,你这个样子,太狂太傲了,我有一点接受不能啊。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乾紧紧抿唇,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他轻捏了一下她的手。 “如果你是皇帝,眼前有两个人可用。一个是众臣喜欢,对人随和,胸有城府,善于笼络关系党羽的聪明人。一个是倨傲自大,很招人恨,不近人情却颇有点打仗本事的蠢货。你会选择用哪一个?” 墨九恍然大悟。 萧乾经了南荣那么多年的政斗,又在枯骨垒成的疆场上喋血厮杀过,对于权术与人心的把握,比她更透。 不再为他担心,墨九瞥一眼他冷峻疏离如天神一般的高大身躯,慢吞吞迈着脚步,跟着他往内院而去。 然而—— 他的内院门外,屹立了一群人。 还全他娘的是女人。 有几个姬妾打扮的人,也有丫头婆子。 前方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个个都漂亮,打扮还各不相同,春、夏、秋、冬,各色都有。 墨九愕了一瞬,突然忍不住想笑。 “啧啧,艳福来了啊。” 萧乾抿唇,依旧牵着她,凛冽凝视。 对面的一群女子中间,走出一个体态丰腴的婆子,她蹲身行了礼,腻着一脸笑,像青楼里的老鸨子推销姑娘似的,小意地说。 “王爷,我是内院的管事婆子,这四位姑娘是长公主殿下专程挑来伺候王爷的,公主听说王爷颇喜中原文化,也懂得调丝弄竹,舞墨弄琴,这四名姬妾,有两位来自江南,另外两位是我们北勐的女儿,都是万里挑一……” “行了。”萧乾打断她,似乎没有耐心听下去,“本王乏了,懒听你唠唠,都滚下去吧。” 婆子愣了一下,瞥了瞥他牵着的墨九,似是悟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称是。然后收敛了笑容,回头道:“各位夫人,都回自家院子等着吧。王爷需要的时候,自会召见你们。” “是。” “妾身告辞。” 几个姑娘来之前显然都是受过训的,小声,小意,从头到尾头都不敢抬起,走路都不敢出声,从那瑟瑟的身子看,似乎还有畏惧。 也是—— 谁知苏赫王爷长什么样? 看那一张恐怖的巫师面具,那一双冰冷而凛冽的眼,一袭不带温度的黑色长袍,俨然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邪魔之流。 她们无法选择前来伺候他的命运,但见到他对她们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却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不用伺候他。 忧的是,不能伺候他。 看着众女离去时矛盾又犹豫的脚步,墨九抿了抿嘴,瞥一眼萧乾,心里莫名也有些不爽。 虽然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萧乾能做到的就是不理会他们,而且这些女子其实也没有名分,但对于这种万恶的制度,男人可以随便睡女人的特权,还是深恶痛绝。 “走啊。”萧乾扯了扯她。 墨九嗯一声,大步往里,待丫头婆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