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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 “击西,我知你性子单纯,少不更事。但女子要委身于人,还得选一个有情有义的如意良配才是。然,小僧自出家之日,便已六根清净,五蕴皆空,凡七情六欲,皆是斩断,再无男女情丝,断断承不得你这番重托……” “六根清净,五蕴皆空?” 击西默默念叨着,愣了一愣,摇头,压根儿就不懂。 “这是何意?我怎生都听不懂?” 闯北一噎,竟无言以对。 他正想对击西解释,并趁机弘扬佛法,却听击西又字字清楚地问他。 “还有,什么是男女情丝,皆已斩断?你是说……”呀了一声,她似乎受到了惊吓,紧张地伸手去探闯北腹下,声音恐惧地叫。 “你莫非被我一吓,竟自断了孽根?” 闯北一下被她抓个正着,憋得双颊都红了。 他平常能言善道,在男女之事,却真真是个出家人。 可偏生,击西当年被他捡入寺庙,就是男童打扮,庙里清一色的和尚,也没个女子教她什么是羞耻,那里晓得,捏着捏着,居然越捏越起劲,竟是不懂得放手,在他渐渐的狼变中,嘴上啧啧有声。 “根本就没有斩断嘛,骗人!” “击西!”闯北惊怒,咬牙,“放手!” “哦”一声,她倒也听话。 末了,还是满眼鄙夷地斜视他。 “哼,你若真的断了那什么六根五蕴的,为何在离墓里,又与我那般?这可不是一个真和尚能有的反应。哼,假和尚就是假和尚,你就承认又如何?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眸子一闪,她似是又悟了什么。 “莫非你根本不行,不好意思再战,对不对?” 闯北看着她美丨艳逼人的脸,不知当气,还是当笑。 “击西,你不懂得我不怪你。可你看看九爷和主上,就应当明白,何为男女之情了吧?有了情,两人在一起,方才良配。你也应当像九爷一样,找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与他共结连理,得长久幸福,可懂?” “喜欢的人?”击西听完,笑嘻嘻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一张脸忽地伸到他面前,笑得像朵刚刚绽放的鲜花似的,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向他重重一哼。 “扯犊子淡!是不是我没向你表白,所以你不高兴?” 表白这个词儿,是墨九教的。 她愿意听墨九瞎掰,把她的话都当成金玉良言。 于是,喃喃一声“啐”,她又撩闯北透红的脸,鄙夷不已。 “果然被九爷说中了!好吧,李闯北,你听好了,我喜欢你。” “——” 闯北受惊一般看着她。 若非被击西完全抵在柜子上,这一刻,他肯定拨腿就逃了—— 小声的,他继续教训。 “击西,你莫要玩笑,你连什么是喜欢都不懂得。” “哪个说的我不懂?”击西嘴角一撇,“不就九爷和主上那般么?九爷可以的,击西也可以。” 九爷说,喜欢就要上。 九爷对主上,那叫一个主动。 所以,击西坚决贯彻执行墨九的理念,根本就不待闯北做出反应,一只手猛地扣住他的腰带,另一只手,出拳击向他的面门,趁他闪躲之际,猛地将他一把捞了起来,一下子不留情面的重重抛了出去! “砰”一声! 闯北失神之下,竟被她活活丢在了榻上。 哦老天爷! 他这脸面——丢大发了。 闯北双目瞪大,几乎不敢置信。 太过吃惊,太过意外,以至他竟是忘了要第一时间爬起来。 于是,让击西再一次有了可乘之机—— 这个姑娘,一身穿得妖滴滴,不代表人就娇滴滴的。 击西本质上,首先是萧乾的四大护卫之一。 然后,她才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击西。 她功夫奇高,手法又刁钻,除了在男女天生的体力之上差一些,功夫并不比闯北弱上多少。这一次她占据了主动,先发制人,根本就不给闯北喘气的机会,紧接着整个儿已经狠狠压上去,准备按墨九的说法——就搞,就开搞,睡服了再说。 “击西!你住手,再听小僧一言——” “莫说一言,九言都没用。” “击西!” 闯北有点儿招架不住,与她搏斗起来。 “哼,小和尚,你就从了贫尼吧!” “——”闯北呼呼喘气,恨得不行,又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是疯了?” “就疯!” 击西虎飙飙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跳跃的火花,像是做这件事的乐趣根本就不为睡他,而在于打他。拳头,手足,一起并用,与闯北你来我往,越打越精神,也难分胜负。直到体力不支,她急眼了,索性拿个枕头狠狠压住闯北的脑袋,一只手大力扯他衣裳。 “看你还怎么挣扎!” 如此一来,形势逆转—— 由于她身上贡缎极薄,身子又软,闯北再次重蹈覆辙,吃了在离墓里的亏,不管出手往上还是往下,都不敢过多地沾她身子,反倒给了击西压抑他的机会。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九爷说的,小和尚,接招吧,好好受着,这次争气一点,要不然,还得有下次,你可多委屈?” 闯北有一些气喘。 也有些,恼羞成怒。 “你起开,有话起开再说!” “起开?”击西jian笑,“你当我傻啊?” “无量寿佛,弟子弟子——竟拿一妇人无法!” 焦急之中,闯北光头之下的眼,紧紧一闭,竟有些语无伦次。 “无量寿福?”击西挑高了纤秀的眉头,脸上布满大喜之色,像是终于站足了开搞他的理由,“那不是道士念的?还想哄我不懂呐?说你是假和尚,你还不肯承认,现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非福,是佛!” “是祸是福,搞完再说。” “击西!” 闯北一面要与她搏斗,一面还要与自己的心魔搏斗。 挣扎中,他的推拒,越发无力。 实说,像这样的情况,击西但凡要一点儿脸面,就不会再继续了。可她偏生并不知在这种事情上,女子当矜持,脸为何物,更是不懂。看闯北气得吃瘪,她越发高兴,与他激烈地进行着衣衫争夺战,嘻嘻笑了起来。 “莫要怕,和尚乖乖从了我。等击西尝明白你的滋味儿,便不会再强迫你了。嗯,此事新鲜最好。尝明白了,击西就换一个人试试,看味道可有不同。假和尚,你觉得,声东哥如何?” 闯北眼一翻,差点儿吐血。 她却又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 “嗯,这回你得努力了,可别像上次那般,丢死个人!” 也不知是哪一股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