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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六郎。” 她收拢双臂,反手紧紧圈住他——可刚刚抱下去,手指上触到一丝黏黏的东西,鼻腔里似乎也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让她徒然清醒。 “你受伤了?” 萧乾没有否认,“小伤。不碍事。” “发生什么事了?”墨九在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 也许是怀了孩子,萧乾在她心里的地位,更重了。 比以前,比以前的以前,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重要。 他们的生命,也因为孩子,真正地融合在一起了。 她不能失去他,也不能容忍他受伤。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萧乾察觉到她的惊慌,想到她是孕妇,不由更是心疼,伸手揽住她,不停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一点点小伤口,算什么事?一个男人若连这点伤都受不得,怎么能保护你们母子两个?放心吧。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墨九恨声,“是谁干的?” “阿九……”他不想她担心。 “说,我想知道。” 萧乾深深地注视着她,双臂狠狠一紧,像怀抱着所有的一切希望和情感,将心爱的女人一寸寸纳入怀里,压紧,再压紧,不断压紧,声音像伴了夜风,格外悠长深远,“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事都扛得住。风来,挡风,雨来,堵雨。我会护着你的,你不要怕。” “我不怕。” 她不怕自己吃苦。 只怕他的肩膀,也会疲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就算不能帮你,但可以听你说说啊?” “唉,爱cao心的小妇人。”萧乾刮了刮她的鼻头,声音轻快得似乎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围猎结束,我便急着回来见你。于是,轻装简从,只领了声东一人返回额尔小镇。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刺杀。” 刺杀! 闯北和击西被他留下来保护她了。 他身边的亲信,就剩声东一个人。 面对那些刺客,他和声东两个怎么应付的? 墨九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窗口吹来的风更凉了,她瑟缩一下身子,慢吞吞开口。 “他是等不及了吗?” “也许。”萧乾紧紧搂住她,“不要紧张,或许只是试探深浅——这次怪我大意了,以后不会再这般,更不会让阿九为我担心,好不好?” 墨九狠狠抱紧他,“好。” “乖。”萧乾抚着她的后背,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等回了哈拉和林,我就娶你,好不好?” “好。” “等孩儿出生,我再送他一个见面礼,好不好?” “好……”墨九随口应着,突然一怔,又抬起头来,伸手去摸他的脸,“孩儿出生,还有十个月呢,你现在就想好要送什么见面礼了?” “嗯。”萧乾语气很凉,“十个月,足够了。” 听他冷肃的声音,墨九喉咙一紧。 “是什么见面礼?” 轻轻一笑,萧乾没有回答,一个温热的吻,却落在她的额头。 “小傻瓜,见面礼是给孩儿的,我可不能提前告诉孩儿他娘。” “额!”墨九捶他,“讨厌!”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皎皎的月光挂在窗外的枝头上,小别胜新婚的小两口却面临着无奈的考验。 安静的房间里,萧乾干瞪眼望着帐顶,呼吸紧促。 娇软的小妇人就在他的怀里,穿了一身不知什么质地的小睡裙,软软的,干净的,很细,很柔和,入手很舒服,像蚕丝像羽毛轻轻的滚过心头,撩起来的火,快要把他身上都烧着了。 背上的伤口不觉得疼痛,他浑身痛的只有一个地方。 胀痛! 越胀越痛! 痛得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不能想。 ……不能胡思乱想。 可一般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人,其实都在胡思乱想。 红的被儿,白的人儿,黑的青丝,浓密的睫毛,纤长的脖子,花瓣似的唇儿,柔得掐一把都酥心的身儿,每一寸,每一寸,都让他生出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渴望。 墨九的美,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却第一天这般饱受煎熬。 这是他的女人。 可他却不能动。 “萧六郎……”他的呼吸与状态,墨九又怎会感受不到。 她坏心眼的小手伸了过来,身体也微微侧起,将丰腴红嫣的嘴儿对着他的脸,在他鼻梁上轻轻啃了一下,露出一抹软软腻腻的笑,“你……是不是想了?” 萧乾心里一紧。 掌在她腰上的手,已然汗湿,蔓延的渴望逼得他有一点喘不过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这般怎生受得住,又怎么会不想? 可孩子是他自己要的,这罪也得他自己来受。 紧紧抿一抿唇,他喑哑出声,“阿九,不闹!睡了。” “睡得着么你?” 墨九坏坏一笑,手指没入他的腰间。 “我从来不闹的。我最乖了——” ------题外话------ 十月马上就要过去了。月底月票要清零,小主们手上有月票的,都投到二锦碗里吧,一张不嫌少,化了就浪费。哈哈,谢谢大家。 明天见—— 坑深280,请求赐婚 墨九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对于天光完全没有感知力。 一觉睡到自然醒,打个呵欠翻个身,摸向床侧—— 空荡荡的冷被窝。萧乾早已经不在。 她唤了玫儿进来,伺候她洗漱好,吃完早餐,又懒洋洋地坐回床上,就着斜靠床头的慵懒姿势,对着黑洞洞的空间干着急。 “不说今儿回哈拉和林吗?怎么没有动静啊!” 玫儿在屋子里打包行李,闻言回头看她一眼,笑吟吟道:“姑娘急什么,哪里能说走就走的了?那样多的猎物,那么多的兵马,都得归整呢。还有额尔小镇刚刚着了火灾,这不大汗驻在这里,不得对住民们抚慰一番么?” 哦了!灾后慰问。 这个墨九懂。 却不知道蒙合看到他的子民因他受这些苦累,作何感想? 冷笑一声,她拢了拢被子盖在胸口,偏头望向有风的地方。 “天儿是不是又冷些了?我怎么觉得这么凉呢。” “嗯呢。”玫儿道:“等下我给姑娘加件衣裳。” 什么事都得找人帮忙,这让墨九很烦躁。 她摸了摸眼睛上的东西,问玫儿:“王爷走时有没有说,我眼睛上的黑布,什么时候可以拆开啊?” “没有呢。”玫儿道:“药布是王爷新换的,王爷说再多两天,回了哈拉和林再说。” 好吧。她忍。 墨九抿了抿嘴,叹息一声,有一句没有一句和玫儿聊着天。 快到晌午时,萧乾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