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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落入石室,冷气便排山倒海般袭来,冷风灌入耳朵,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屏气凝神,落地的瞬间,便拨出长剑,护住身体。 剑身在黑暗中反射不了光芒,却可带来响动。于是,他剑锋一扫,背后就传来一声冷笑:“别幼稚了,机关之力,岂是你的剑可以抵挡的?” 这个声音带了一些颤意与沙哑,却半点不饶人,也熟悉得惊人。萧乾收剑回头,“你没事吧?” 这话问得自然,带了一丝关心,墨九也因此晓得了掉下来的人是何方神圣。 她怔了怔,猛地咳嗽一声,差点噎死,等缓过那一股子劲儿,哑着嗓子问:“萧六郎,你爷爷还活着吗?” 萧乾不明所以,往声音的方向走了一步,“为何这样问?” 墨九冷得哆嗦不止,边说边敲牙,“我在想,也许我天生注定该喊他一声亲爹!” “……”这样占人便宜,太缺德。但萧乾这会儿显然不想与他计较,站了一会,他仍然没有适应光线,里面黑乎乎一片,他看不见她,只能辨着声音继续往她走去,“墨九?” 她“嗯”一声。 声音就在面前,可萧乾摸索一阵,却没有人。 他问:“你在哪里?” “你祖宗的!”一个虚弱的声音颤抖着从他脚下传来,“你踩在我的裙子上,还问我在哪?你怎么不踩死我算了?” 萧乾哑然,“你为何睡在地上?” 这还用问吗?墨九冷得牙齿都快敲碎了,“你把衣服脱了,我,我就告诉你。” 萧乾没把这话当成调戏,他摸索着脱下外面裹着的披风,弯腰披在她身上,“可有好些?” “不好。”墨九欲哭无泪,“简直天妒英才,我居然被困在这里。” 萧乾蹲在她的身边,默了一瞬,他道:“你方便吗?” 墨九冷得哆嗦着,不太利索地回答:“我刚方便过了,就在你蹲的那里。” 萧乾哭笑不得,“我是问,我若点燃火折子,你方便吗?” “有火折子你不早说?”墨九这会儿想到火光,比想到古董还要精神,“快,快点啊。冷死我了。” 萧乾因为摸到她一截滑嫩嫩的手臂,还有她湿透的衣衫,这才不敢贸然点火,听她催得急,不再犹豫,很快掏出火折子,试了好几次才点燃。 微弱的火光中,墨九裹着他的披风,像一只小狗似的撅在角落里,嘴唇乌青,面孔雪白,但两只眸子却水灵灵的带着笑,“萧六郎,你还可以再脱一件吗?” 萧乾微微一怔。 有些人天性异常,譬如墨九。 她这时的样子极是狼狈,头发都快结成冰块了,身上的衣衫也早已湿透,除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身子僵硬得像个冰碴子似的,任谁都知道她在里头经历了一些什么变故。可便是天塌了,也改不了她疯癫般大条的神经。 一个人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不难,但连自己的生命都可漠视和调侃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疯傻,另一种是超然于世的神仙。 虽然都说墨九有疯癫之症,可萧乾早已不认为她是傻子或疯子。可她不疯不傻,为什么在生死面前,这般淡然? 墨九看他盯着自己不动,嘴皮都冻得打架了,“脱啊,还能不能脱了?” “……”萧乾默然。 外面的天是夏季,他也穿得少,再脱一件里面就没了。扬了扬眉,他替她紧了紧披风,细心的系好脖间的带子,又把手上微弱的火光凑近她,声音也带了一丝令人怦然心动的魅惑,“我扶你起来活络一下筋骨,暖暖身子?” 墨九颤着唇,“可我冷,都冻颤了。” 萧乾抿唇,还未想好法子,她已经扯开披风带子,抖着身子道:“里头湿的,这样穿也没用,你看。” 她的衣服本就单薄,湿透又经冰冻之后,全都紧巴巴贴在身上,将她发育完好的少女身子,玲珑有致的紧紧勒成一抹凹凸勾人的曲线,娇美中添了一种血脉贲张的诱惑…… 坑深044米玩鹰的,被鹰啄了 灯火如豆。 暗淡的光线中,冰室气压徒低。 墨九僵硬的动作摆了许久,看萧六郎还是没有出声,又得寸进尺地拉住他的衣袖,“萧六郎,你把衣服脱给我好不?” 同样从上方石室掉落,墨九就狼狈得很,他却依旧整洁尊贵,一袭月白色的府绸轻袍,薄而柔软,袖口的刺绣脚角精致,身上的薄荷香经久不散,有一种令人想靠近的温暖。 于是,她更是惦记他干爽的衣服,继续不要脸的撺掇,“反正这里没人,你也不冷,何不做做好事?” “你几岁了?”萧乾莫名问一句,声音微凉。 这个问题,墨九觉得很难回答。若说到她上辈子倒是二十好几岁,似乎比萧六郎还要大,可这辈子嘛,正当豆蔻年华,不装装嫩都对不住穿越大神。 她道:“大抵十五六岁吧。” 这货确实冻坏了,原本干净的嗓子略显沙哑,添了三分娇软,又含七分柔媚。昂首挺胸地看着萧乾,她以一种占了大便宜的姿态,说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心里特别美。 萧乾眼底跳跃着火光,“不像。” 墨九瞪他:“哪里不像?” 被她水汪汪的眼珠子瞪视着,萧乾也不多言,只淡定地用暗示性的眼神,将视线慢慢从她的脸滑落在胸前,不轻不重的声音,如同在阐述一件事实,“哪里都不像。” 墨九低头一看,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曲线玲珑,整一朵带着露水的花骨朵嘛。她竖起眉头,“就这样的姿色,你还敢嫌弃?” 萧乾不再看她,眼观鼻,鼻观心,语气淡淡道:“你想多了,本座从不重欲。” “呵呵。”墨九气血上涌,“你以为我在勾引你?” 萧乾面色凝重,没有回答。 可他那眼神分明写着“难道不是?” 墨九虽不是有意撩他,但对这身子的姿色还是很有自信的。若上辈子她有这脸这身段,学校最高最帅打篮球最厉害的那棵校草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没她们校花什么事了……难道古人的审美标准不同,或是萧六郎的性取向有问题? 她身子僵了,不太活动,只转着眼珠子道:“萧六郎,你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平白无故辱人清白,凭什么说我勾引你?” 微光之中,萧乾面色很是淡然,“旺财每次看见骨头,就你这德性。” 墨九“噗哧”一声,忍俊不禁之下产生的“巨大气流”,直接把萧乾举在手上的火折子喷灭了。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寒冷便重了几分。 墨九嘴里“咝咝”有声,牙齿冻得“得得”敲击,可嘴却没停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趁现在黑灯瞎火的,萧六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