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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东西,流泪不止,也咳嗽不止,“是……东寂。” 东寂两个字,他似乎很难开口。可墨九一听,惊得目瞪口呆,油灯都差一点滑落在地上。辜二是谢忱的人,怎么会和东寂扯得上关系?这个东寂,还真是不简单哩? 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辜二道:“九姑娘不要紧张,我与东寂有些故交,他说约了你,可半月未见,怕你有什么事,这才让我前来相请。” 墨九捂了捂双颊。 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东寂? 她冷声道:“辜二,你要找人不在。” 辜二惊了惊,借着油灯的光线看她大红虾似的脸庞,略有疑惑,“你不是九姑娘?” 墨九连连点头,拾了一把铁锹,伸到坑里,让辜二抓住,把他从坑里拉扯起来,这才认真道:“九姑娘发羊癫疯,伤着了身子,这些日子一直不太好,怕是不好见贵客,你回去告诉东寂,过两月再找她。” 辜二狐疑地把她从头看到脚,然后又笑,“骗得了旁人,又怎骗得了我?” 脸虽然红了,可熟悉的人面前,确实也是藏不住的,墨九叹口气,抚了抚脸,想到东寂温和深邃的眸子,再想想自己的大红脸,心里像有一只毒蛇在吐信子,容不得她做旁的选择。 默默转身,她边走边道:“辜二,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就不计较你毁我的坑了。赶紧走,一会萧六郎来了,你可就走不了呐。” 辜二看她不耐烦的样子,愣了愣,似乎在扳着手指头数,“蟹黄馒头、洗手蟹、乌米饭、梅花酒,荔枝膏水……” 墨九脚停住,沉吟一会,慢悠悠回过头,认真蹙眉道:“我与东寂,许久不见,也怪想念的。” 辜二没想到这一招真有效,呆呆看着她,“不过只半月未见?” 墨九瞪他,“你懂什么是感情吗?前头带路!” 皱眉看她一眼,辜二道:“你就这样走?” 墨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想了想,“是哦,我一个良家妇女,三更半夜主动跟人走了,传出去似乎不太好。如果我是被人劫持了,又另当别论。” 她说罢,不待辜二反应,突地放开嗓子,大喊一声,“救命啊,有刺客!” 辜二差点吐血而亡。 “九姑娘,我只是想叫你加件衣服而已。” 墨九听着外面的动静儿,哦一声,“你早说啊。” 辜二觉得遇上这货,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可萧府护卫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他连斥责的时间都没有,拽着墨九的手便往外跑。 “噔噔”的脚步声,响在静夜的萧府,速度快得惊人。 墨九跑不过他,死死拖着他的胳膊。辜二有些不耐烦,索性托着她的腰,往萧府外掠去。 墨九气都喘不过来,“辜二,你功夫这么好,不必这样快的,没事!别怕嘛。” 辜二也气喘吁吁,“不要和我说话。” 如此这般,他跑得肠子都快断了,后头的火把才终于看不见了。甩掉了萧家的追兵,辜二放慢脚步,把墨九扯入一块假山石头,丢在地上,就叉着腰喘气,“累死我了。” 墨九探头看着,“我终于晓得大宅子有什么好处了。可以防贼啊,你看我们跑了这样久,居然还在萧府里。” 辜二扫她一眼,喘气说不出话。 这个地方很清净,确实还没有出萧府,可不巧,正是萧二郎居住的院子。 等着辜二休息的工夫,墨九闲着背靠在假山石后,突然便听见风中传来弱弱的女子哭泣声,很小,很压抑,很委屈…… 墨九看辜二一眼,把他袖子拉住,往院子里一探头,就看到萧二郎正把那温静娴小小的身子托住,放在亭子里的一张石桌上,yin丨笑着剥她衣裳,要行那不轨之事。 温静娴入府之前,就晓得温家是要把她送给萧二郎做小的,她不情愿,很紧张,很害怕,身子落叶似的发着颤,可挣扎的力度却很小,也不敢真的挣扎,只低低的饮泣声,在黑夜里听来,有一种令人心碎的无奈。 一种弱女子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奈。 墨九心头火起,“辜二!” 辜二看到这一幕,就晓得这货要管闲事,赶紧扯住她,“九姑娘,我们赶紧走。” 墨九严肃脸,“你帮我办件事。” 辜二几乎晕倒,“什么?” 墨九道:“你去把那萧二郎打晕了,扛去我的院子里,丢入那个坑里……记得,把剩下的辣子、花椒、生姜、葱……都洒上,这货脸皮厚,多放点盐,酒也是必须的。” 辜二吐血,“对我有什么好处?” 墨九瞄他一眼:“温静娴这个小妹子长得还行,回头我说给你做媳妇儿?” 辜二自然是不干,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媳妇”,他这样做太冒险了。墨九先前那一喊,已经惊动了萧家人,若等下萧六郎过来,他肯定走不了。想他也是朝廷命官,在萧家宅子里被人抓出来,那往后还活不活了? 可墨九又使了个绝招,见他犹豫,她就巴巴冲了出去,“静娴……” 于是,辜二先把她打晕了。 以至于后来墨九后悔不已——她忘了叮嘱辜二最关键的一事,让他记得把萧二郎的“作案工具”一起没收了。 这边的声音,惊住了萧二郎和温静娴。萧二郎今日喝了点小酒,想着温静娴那身子,就有些把持不住,这才把她拖入了院子里来野丨合,哪料正要行事,就听见墨九的声音。 他以为是酒后幻觉,正回过头来左看右看,眼前突地人影一闪,他脑袋吃痛一下,就倒了下去。 “啊!”温静娴瞪大双眼,双手死死抓住领口,看着从天而降的辜二,挂着泪水的脸颊尖瘦又可怜。 “你……你是谁?” 辜二皱眉看着她,重重了“叹”一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然后,他把她也打晕了。 回头看一眼假山石,他思虑半晌,扛着晕过去的萧二郎就往回跑。 花了半盏茶的工夫,辜二终于办妥了墨九交代的事,扛着她翻出了萧府。 这一顿折腾,累得他几近虚脱。 可想想这天晚上干的事和受的罪,他一边觉得荒诞不经,一边又有些好笑。有时候,人在肆意妄为之后,看恶人抓狂确实有点兴奋。 这么一想,辜二突然又有点理解墨九了。就在他把盐、油、辣子、酒等物洒在晕过去的萧二郎身上时,想想这厮平常的张狂,他承认,那是一种痛快,是一种办正经差事时,绝对体会不到的痛快。 墨九醒过来,打个呵欠,摸摸后脑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做了?” 辜二点头,“做了。” 墨九啧啧有声,“辜二,你这个人太损了!” 辜二看她这样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