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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赏雪和赏月刚将热水灌入木桶里,就见无言睡眼惺松地走了过来,乖乖地脱了衣服,好像要爬进木桶里再睡一觉般。 赏月和赏雪看着这个雪嫩无比的女娃娃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迟钝,轻笑,果真是没有醒透。 …… 而龙吟殿的女子却已经将精致的妆容完成了── “娘娘今日定会出尽风头!这赤红色的百鸟朝凤蜀锦裙,一定会艳压群芳!”丫鬟将珠钗插入发髻。 樱娆满意地看着铜镜里妩媚的自己。勾起唇角。赤红,向来是後宫帝後的配色,她这次向锦绣局索要了所有赤色的布匹锦缎。她们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理应献给自己。樱娆止不住的笑意,後宫之中,除了那後水湖上的破殿,还有哪一处不视她为後宫正主? 而令她更高兴地莫过於王上对此也毫不介怀。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锦绣局的人将赤红色布匹送来了龙吟殿,她怕不妥,想退回去,谁知,他只道无妨。 “王後娘娘那,拿的都是些花布,什麽颜色的都有,什麽珠宝都有,奴婢看呀,准时她们没了红色的布匹急了!”丫鬟将挂在一旁的凤衣又整理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听说那哑巴罚了锦绣局的人?”在殿里,她向来不避讳。 “是,罚了主事宫女们三个月的俸禄。那些宫女都觉得委屈呢!” “那是自然,一个小哑巴,却装起主子来了!”樱娆眼眸里的鄙夷,张开双手让婢女替她穿衣。 …… 辰时,每逢节礼之日,王上和王後都将在王宫仙台,祭天祭海。仙台位於王宫之偏东,依雀台而建,八十一阶石阶而上,靠海之处,是祭天望海之处。 此刻,文武百官已站立在仙台之下的两边,由品阶高低而排,而後宫女子则站在仙台之下的右侧,依次排开,同样以名位而排,自然最出众於显眼的就是樱娆了。 她一袭赤红百鸟朝凤裙,以王後之姿示人,由丫鬟拥护在一旁,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尽管官员之中已有议论之声,可是也不敢直言。毕竟正主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到他们呢。 玉扬看着意气风发的樱娆,反倒期待起来,小言言,今日的你会是什麽模样呢?这几日的不见,是否是因为这节礼之服呢? 仙台之上,莲殇已等候多时,这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今日一袭金龙镶绣黑袍,腰间锦带垂挂龙爪血玉,负手而立,长发随风而飘,丝毫不减贵气,反平添邪魅,摄人心魂。黑色原不是仙人之色,可是在他身上却卓然道骨仙风,原是与神明对立之色,却在他身上却犹如天神。这男子,好看到狂妄。 小家夥,本王终於等到今日了。 “王後娘娘到!”侍者之声响起。 仙台上的帝王笑了。 她,由赏雪赏月搀扶着,从出现的那一刻便惊了所有人。 那一袭耀眼的白色,在晨光之下,格外耀眼。 她,褪去了赤红色的专利,改着无暇的白色。那是一件美到令人心悸的礼服,珍珠白的锦缎被裁剪成合身的如意月裙,上头均由金银丝隐约绣着云纹,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金银丝被巧妙地箍成一根线,随後再进行刺绣,这样在衣裙上的云纹似金色又似银色。整件衣服都是素雅之色,唯一的配饰也只是腰间那一枚翡玉。而穿在月裙之外的拖地长袍,更有着点睛之笔。那丈有余的长摆处尽是孔雀毛织锦而成,与腰间的翡玉之色相呼应。仿佛,这女子就是这青鸟幻化而来的。 她乌黑的头发挽了优雅地发髻,头上无半点珠钗,独独一只步摇,随她莲步而晃,不似人间。 走到仙台之下,仰望石阶之上,赏雪和赏月退至一旁,从这里开始,无言就要自己前行了。无言深吸了口气,缓缓吐纳,抬头望向那个已然让自己紧张的男子,他此刻也注视着自己,只是相隔甚远,无法看到彼此的表情。 後宫之众就在她的身侧,她转头,扫去一眼,众人皆是一惊。今日的王後娘娘,似乎……不同了?那往日里总是身着红色礼制之服,微有怯意的少女,如今,却带着一丝帝後的架势。 再去瞧那纯白之色旁的一抹红。 王後着身的纯净之裙,上头除了云纹之样,并无其他,长袍之处的孔雀毛似乎就是这样隐约在云纹之众,就像是传说中的青鸟,藏於九天之上,匿於仙云之中,偶得窥探,也只能瞧见那绚丽的尾毛。 此刻这样看,那一旁赤红色的百鸟朝凤,就是一个笑话。 玉扬瞧着近在咫尺的佳人,一张白净的脸蛋上红晕隐隐,那唇红欲滴的模样叫人心驰,那金步摇在侧摇曳,这样的她,他一时也无法移开眼,只能愣在那里,收不住眼神。 感受到强烈的瞩目,无言回头且瞧,果见玉王爷愣了神,还是一旁的郡王推了推,才回了神,自觉不妥,微微作揖。 无言浅笑,便转回头,迈开了步子,踏上了石阶。 她抬头向上去望他,瞧不真切,可是随着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一点一点清晰起来,那是一张总能让她忘了呼吸的脸。 她入宫前,娘亲说,言儿呀,也许这是宿命,也许命定的人就是他呀。 那时她不明白,什麽叫命定的人。 现在,她依然不是很理解。 在她所看的书里,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总是有个悲伤地结局,让她每次都伤心地哭泣。似乎这个天地间,遇见一个对的人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若能天长地久那是何等的福气。 有时,她常常想,老天呀,我的命中注定,究竟是什麽样的呢? 莲殇瞧着那一步一步靠近的可人儿,笑意更甚了。 步摇摇曳,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向他走来,他瞧见小家夥,每走累了便偷偷轻喘了气,那摇曳的步摇不小心沾到她的睫羽,她下意识地眯着眼,模样煞是可爱。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麽长,他似乎听不到身边任何声音,只听到那金步摇清脆的叮铃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动听。 最後一阶台阶,无言有些喘极了,才抬眸就见那张好看的脸已近在咫尺,冲着她笑得颠倒众生。果然吧,她又要病了。双颊一红,不自在地避开那眼神。 他执起她的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