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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再不起身,恐怕又要把持不住了。 替她又盖好了被子。 出房门时也是刻意提着门栓不让它弄醒里头的小家夥。 门外,苏姑姑端着王服已候着。 莲殇见那朝服的紫袍,想她必定细心去取来了他的衣物。点头。 “回王的话,偏厅可供王上梳洗一番。”苏姑姑低垂着头,恭敬地回话。 莲殇只是嗯了一声做着回应,回头又去看了眼合上的寝门,又是抑制不住的一笑,迈步前往偏厅。 梳洗过後,莲殇自行穿上衬衣,从屏风後走出,那沐浴後的清爽让这男子的俊美不凡更甚几分。接过苏姑姑手中的紫袍,哗的一声展开,霸气地展衣。 龙底暗纹、金缕挑线紫袍,贴於他身,霎时妖艳之气加身,帝王之相尽显,苏姑姑上前想要为他整衣。 “不必了。”他抬手,抿唇低语。 苏姑姑一愣,才踏出的一步就这麽僵在那里。 他又回到了帝王一般的冷情,没有一丝人间的表情,无视苍生的模样。差一些就忘了,他是帝王莲殇。 “小家夥还睡着,不要去打扰她。”他吩咐。 “是!”苏姑姑低着头,应声。湖心殿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选的,每一个人都对无言细微备至,怎麽会在她熟睡时去打扰呢!他知道的,可是他依然要说这话。只要是有关无言的,他都需要万全。 自己系好了长袍,踩着步子便迈出了偏殿。偏殿外头,乌岳已经守候在侧。 王上今日从湖心殿前往朝堂。 “苏姑姑?”赏雪看苏姑姑望着远去的乌篷船有些发呆,出言询问。 苏姑姑回神,“没事,娘娘昨天累了,我们去取些艾草煮水,等娘娘醒了,也好泡个澡,舒缓舒缓。”艾草有舒经络,理气血,逐寒湿,暖zigong,经过昨夜,用艾草泡澡再适合不过了。 赏雪赞同地点头。 苏姑姑回头,乌篷船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湖水中的波纹,勾起她内心的丝丝软绵。 他,许是忘了,她是谁。又或者,他,并不在乎,她是谁。 苏姑姑,本名苏珠。是前朝苏王的遗女。先王推翻前朝,屠杀苏王一族。苏王自知大限将近,将女儿苏珠送到了莲殇身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活了下来。留在他身边。直至他遇见了那个小娃娃。他对她下的唯一一条旨意,代他照顾小家夥。 於是,她成了长宫女,苏姑姑。如今也不过年方二十有三。 龙吟殿── “娘娘,王上上朝去了。” “他在湖心殿留夜了,是不是?”樱娆苦笑。 丫鬟低头,‘是’字吐的很轻很轻。 樱娆讥笑出声,笑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原以为帝王心难控,任何後宫女子都是平等的。是她错了,他有心,有心的。 “娘娘......”丫鬟一惊,见铜镜里的美人面,淌下两行清泪。 午时一过,处理完朝中的事,莲殇就去了湖心殿。如今的湖心殿,多了一艘金龙船。任谁看了也知道为谁准备的。 “小家夥醒了麽?”才一踏上湖心殿的渡口,莲殇就问。 赏月会心一笑,小家夥似乎是专属於的昵称,“王,娘娘早些时辰醒过,苏姑姑和赏雪替娘娘泡了艾草,这会儿,又睡下了。”泡澡的时候,还睡在了桶里! 莲殇勾唇,迷的赏月红了脸,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她吃过东西了吗?”莲殇又问。 赏月摇头,“娘娘说困,不想吃东西。” “你去准备些!”莲殇蹙了蹙眉,想着一个上午小家夥都没有吃。 赏月应声就跑去准备了。 听雨楼内殿── 想必小家夥是极困的,头发还未干透就倒在床榻上了,此刻丝枕上有着印湿的痕迹,莲殇将那粘在无言脸上的发丝剥开,手指触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就舍不得离开了。 许是艾草有效,又许是她睡的好,此刻这张稚嫩的小脸红扑扑地,让人想上去咬一口,而莲殇自然也这麽做了。 牙齿咬在那软软的腮帮子上,轻轻使劲就把小美人咬醒了。 朦胧的眼神就这麽无辜地瞧着他。 “醒了?”他笑,“起来吃些东西可好?” 无言摇头,想告诉他吃不下,可是不敢开口,只好眨着犯困的眸子瞧他。 “不饿?” 无言点头,不饿! “那......”他又冲着她坏笑,已经爬上床,压着她了,“我们动动筋骨,累了,你就饿了!” 无言还未反应,他就吻了上来,摆正了她的脑袋,两唇相碰,他的舌舔着她的唇,湿漉了她的唇瓣,才探进蜜口中与她痴缠。无言无助地两手抓着他的手臂。 终於在她无力地投降中,放开了她,他居高临下,如同黑豹般锁定着他的猎物,诱惑的声音而出,“起来吃点东西可好?”一样的话,却带着甜蜜的威胁,大有她说不吃,他就开动的架势。 无言嘟起嘴,不甘心地改主意点头。他笑的得意,从她身上起来,顺便也拉着她坐起身来,知道她身子一定还酸疼着,调整了枕头,让她依靠在床头。 叩叩──赏月已经将食物准备好了,听到里面的动静,猜想无言已经起来了。 “娘娘醒了!”赏月端着食物,得到里头的应声,推门而入,就见无言已经坐起身,莲殇爱恋地坐在床沿,正替她将脸旁的长发勾到耳朵耳後去。 无言见赏月偷笑,小脸又红了起来。 莲殇接过赏月端来的食碗。 “苏姑姑说,娘娘累了一天......”赏月说这话的口吻带笑,“所以煮了糖粥,加了些碎碎的梅花烙,好让娘娘开开味,歇息会儿,有胃口了,再吃些别的。” 无言垂着美眸,扇了扇睫羽点头,才抬眼,就见那好看的男子正吹冷那粥,一勺子送来自己嘴边。 “啊!”他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我可以自己吃! 无言动了动唇,伸手要去拿那碗,却被他移开躲过了。 “烫!”他说了一个字,算是拒绝她的理由,坚定地望着她,一定要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