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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深邃不见底,里头漆黑如瀑,她可以感受到那种冰冷的怒意,几乎要淹没所有的一起。 她忽然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奋不顾身下水去救无言,他......一样会杀了她!赏雪原本的就冷的身子抖地更厉害了。 “你说!王後为什麽会落水?”莲殇盯着赏雪,问道。 “回......回王的话......是安妃娘娘推的......”赏雪落泪,哭着回答,想到那惊险的一幕,赏雪也止不住恐慌,“奴婢......没来及阻止!” 莲殇抬眸望向乌岳。 “安妃.....也已经看守在偏殿大厅了!”乌岳抱拳回道。 莲殇回头又看了沈睡中的无言一眼,再望向赏雪,“去换身衣服,替本王看着王後!” 赏雪连连点头,撑起身子连忙去偏殿其他地方换衣服。经过乌岳时,听到他低声对她说,湖心殿的人也来了,衣服都在客殿。赏雪颔首道谢。 “你们通通退下!”莲殇又看向众人,“守在偏殿外!再让一个可疑人物接近王後!你们也都提头来见!” “是.......是遵旨.......”众人都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出了内殿。 ...... 众人离去後,莲殇吩咐乌岳,“让良辰进来!” 乌岳点头,早就让良辰在门外候着了。 ...... “如何?”良辰一把完脉,莲殇就急切地问。 “身上的伤无碍,不过要将养些时日,怕受了池中寒气,娘娘身子骨不比常人!”良辰答道。 莲殇皱眉!小家夥的身子向来小心翼翼地养着!偏偏出这样的事! 胸口的起伏更大!双手攥紧!眼眸中杀意明显! ☆、第二十一章 废後宫 “如何?为何娘娘会落水?”赏月一见赏雪湿透了进了客殿,便上前询问起来。 赏雪抖着身子,不知从哪里说起。 “先让赏雪把湿衣服换下,赏月!”苏姑姑拉着赏月说道。 赏月也是一时紧张,赶紧去倒了杯热茶,“赏雪,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衣服我们都带来了!” 赏雪点头,接过热茶,一饮而尽,一股暖意沁入脾胃,才得以冷静下来。 等她换完衣服从屏风後出来,理了理思绪才开口道,“我才下的亭阁,想给娘娘取件披风,谁知安妃就冲了上去,等我回头想要再上亭阁,娘娘已经被她推下去了!” 赏月一听,瞪圆了眼眸,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从亭阁之上坠落,稍有不慎,就是要命的,“她......她怎麽敢!” 赏雪摇头,也不敢相信,光天化日,在後宫,居然有人敢对无言下手!更何况,自芳华节後,宫里谁不知道王後受宠。 “恐怕还是因为安妃爹的事!”苏姑姑转念想着,揣测道,“娘娘如今得宠,安妃必定心怀不悦,再加之,她之前跪求娘娘的事,娘娘也未理会。若有人煽动,怕她心有不甘。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苏姑姑在说什麽!哪里是一时糊涂,根本就是要娘娘的命!这种歹毒的人,我倒要看看,如今她是什麽下场!”赏月听着生气,声音要高昂起来。 苏姑姑也自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太软了,“总之,先去看娘娘吧。她没事才是重点!” 赏雪一听也是点头,“对对对,我要赶快去照顾娘娘了!” “我们也去!”赏月一个箭步也跟上,苏姑姑也不放心地跟着。 ...... 三人踏入内殿,发现良辰早一步就在了,虽然心有疑惑,但王上也在,便不方便问了。 三人行了礼,赏雪上前,见幔帐已经收起,王上坐在床榻边俯着身子,似乎是无言醒了。 “有哪里痛吗?哪里不舒服?”莲殇小心地拨开小家夥额头沾血的刘海,轻吻着她睁开的眼眸,柔声地哄问着。 无言只是紧紧握着莲殇的手,不肯松开。轻轻摇头。眼眸轻颤,微微低垂,似乎是在隐忍。 良辰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娘娘可是觉得头有些嗡嗡作响?” 似被说中了,无言抬眸望向良辰,眼眸里是肯定的答案。 “无碍的,娘娘莫怕!”良辰浅笑,“娘娘落水撞到了头,太医已经处理过伤口了。接下来,就调理身子了。” 莲殇指腹摩挲着无言的脸蛋,另一只转而紧紧握着无言,他可惜细微地感觉到小家夥的後怕,小手在自己手心里颤抖。 “娘娘......”赏雪一走上前见无言果真醒了,泪又止不住滴落。 无言瞧是赏雪,露出一笑,安慰着她。知道自己落水,赏雪定是吓坏了。 见无言苍白的小脸蛋还这样冲着自己笑,赏雪哭地更凶了。 “好了,你去煮水熬安神茶吧!”莲殇怕赏雪的情绪影响了无言,出声吩咐道。 赏雪抽泣着欠身应了。 回眸又是温柔滴水的俊美模样,“要不要再睡会儿?” 无言听着,倒是慌了,她怕,怕闭上眼睛,满是黑暗,没有他。那种落水後濒临死亡的压抑感让她怕。小手又是紧紧拽着莲殇。 “宝贝......不怕。”莲殇低头吻着那撅起的小嘴,轻声哄道,“那我就让你看着,看到你高兴,看到你安心,反正我这个人也给你,随你看......你要用......我也愿意......” 无言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心里暖起来,苍白的脸才稍稍恢复了些血气,晕眩袭来,缓缓闭上眸子。 小家夥一闭上眸子,那张俊脸就变了色,起身坐直了,一手依然紧握着小家夥,等她睡下。 可是只要瞧一眼小家夥的伤,他满腔的怒意就难以平息。 赏月和苏姑姑在一旁也不敢出声,一是怕吵到无言,二是......从没见过帝王如此冷冽的表情。 内殿之内,很静。 直到大家细听,可以听到无言浅浅的呼吸声。才觉得时间过了好久。 莲殇一直盯着无言瞧,哄着她,直到小家夥终於放松了身子,他才轻吐一口气,低头又是轻柔一吻。 偏殿大厅里的人,该处置的已经都处置了,独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