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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呀,总有起有落,老天……就爱捉弄人的!是不是…….” 无言又咳,赏雪心痛地看到她又咳出血来,抽着手绢替她擦拭。 爱看书的习惯,早就为了夫君改了。 无言垂着不止的泪,轻怨,书里…….他们都没有在一起…… 那时,爱看书,书里那些叫人心疼的故事,虽然悲伤,却也能让她羡慕。总觉得此生若遇一人,痛一场,也可。 可是啊,恋上莲殇後,便不敢再去看那些书了了。怕得很。 只祈求,如此天荒地老便好。 赏雪替无言盖着被褥,看着少女如昙花一般,诱人绽开後,一瞬陨落。心酸地别过眼去。 …… 玉扬吩咐一波人继续追寻着莲殇的下落,其余人马坐船返回王城。 此番夺权虽然顺利,可是内在隐患却很大。众郡王对权力的欲望再燃,各路江湖人士对财富、权力的贪念也爆发开来。 他想要越过莲殇,坐稳龙座,依然还需要一场内战。 数十日後,无言被送至湖心殿时,几乎没了半条命。 好像有人拨弄了命运的转轮般,将时光倒流了。 一屋子的御医,替无言看诊,均是回天乏术,湖心殿跪了一地人,玉扬怒吼着要杀了所有御医。 就像小家夥六岁那日,群医束手无策,她又该去到阎王殿了。 “良辰呢!良辰!”赏雪看着湖心殿没有任何旧人的迹象,跪地磕头求着玉扬,“王爷,良辰呢!只有他可以救娘娘了!” 玉扬微愣,吩咐下人将收押的湖心殿下人们押回。 众人见到自家姑娘面如死灰地躺在床榻上,无声无息的模样,都是心头一紧,赏月忍不住痛哭起来。 良辰上前,一把脉,便心了。 小家夥的毒都解了吗? 去之有九。 那时,莲殇问。 他这样回答。 莲殇眉头皱紧,心疼至极。 他也不在意。 当时就想,凭莲殇对小家夥的宠爱,这一丝的余毒也断不会被激发。身子养久了,便会好的。 却不想,今日,那一丝余毒,近乎要命了。 “如何?”玉扬见良辰低垂着眸子。 “凶多吉少!”良辰抬眸据实回答。 玉扬怒目。 “想必王爷也知道娘娘旧疾之事!孩童之时便经历剧毒,再加之药性又重,身子早就伤了。近些年尽力养身,也只得去之八九。如今毒素反噬……” “你可以救她是不是?”玉扬问道,终於明白为何莲殇会允许良辰这样的男子出现在湖心殿里。 “……”良辰低眸不语,医者不做谎。 “报──”屋外下人惊慌地跌进屋内,“王爷!” “什麽事!” “众王爷们在朝堂打起来了!” 玉扬郁结,拂袖而起,嘱咐了湖心殿一干人,便离去了。 …… 湖心殿又变得安静了,湖心殿里的人,依然是那些人。 夜里,赏雪赏月守在无言床榻旁。良辰替无言扎针。 苏姑姑端来了刚煮好的药。 “赏月!抱着姑娘!” 夜里,他们又唤她姑娘了。 赏月抱起虚弱的无言,看着赏雪将汤药吹冷一口一口喂入无言嘴里,却又被她吐了出来,再又喂入。 “良辰,姑娘会怎麽样……”赏月问道。 一干人都转向良辰。 良辰低眸,“这些日子,毒再不清,就要没命了!” 众人拧眉。 “怎麽会这样,好好的!怎麽会这样!”赏月哭起来。 “王……怎麽样了?”苏姑姑终於悠悠开口问着赏雪。 赏雪咬唇别过脸去。 苏珠惊恐地抓着赏雪,“怎麽了?” 赏雪将事情说与大家听。 赏月只是抱着无言哭泣。苏珠垮下肩膀。 这一夜,众人在无言的房间里守了整整一夜。 …… 不界谷── “醒了!醒了!”虎芽激动地叫着一旁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的巫医。 巫医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前看了看睁开双眸的男子,轻笑,“命大。” “王!”乌岳也跟着上前,果然见莲殇时隔十几日,终於清醒过来。 迷失中,只听到他虚弱的声音,询问着。 “小家夥呢!” 乌岳和布狼面面相视,不能言语。 莲殇闭眸,即便没有回答,他也知道。 “乌岳!咳咳!”莲殇想要撑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巫医上前阻止了莲殇的扯动,“你现在需要的是修养!” “王!” 莲殇轻喘着,闭眸忍过一阵疼痛,继续低语,“召集所有人马!” 乌岳一愣。 布狼也吃惊,劝言道,“还是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吧,就算有暗卫军,加上我的族人,现在我们也没办法攻下东沫!所有的势力现在都聚集在东沫王城!” 莲殇转眸,苍白的俊脸如阎王殿上的修罗,望地布狼发寒! 只听他一字一字吐息, “不打东沫!” 布狼错愕。 “我要你们,拿下曲国!” 那双从地狱醒来的眸子,里头卷起了死亡的狂风,视苍生为无。 “是!”乌岳感受到莲殇的威慑,抱拳应声。 他才闭眸养神。只有紧握的拳头,泛白的指骨,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恨! 似乎,也只有闭着眸子,才能见到她最後吻着他的模样。 小家夥呀!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离开我! ── “姑娘?终於醒了?”赏月看到无言睁开了水眸,哽咽着。 …… 无言干渴着喉咙,喘息着,身子浑身发烫,晕眩不已。 夫君!你在凶我吗? “姑娘?”赏月端来温水,让无言喝着,看着她干枯无血的唇,心又疼。 我想要夫君! 滴答── 泪坠进茶碗之中,看的赏月也跟着心酸。 她苍白的唇,发不出声音,血红的眼睛苦苦望着赏月。 湖心殿的人呀,总能听到她的话语。 我想要夫君! 姑娘呀,此刻的她,将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视为神人,若能祈求,她便哀求。 “姑娘不哭…….不哭……” ── 此时後宫渡口,站着一个女子,身着华服。 “主子!夜里风凉!” “湖心殿的人,怎麽样了?”她问。 “听说,凶多吉少!”丫鬟回答。 女子顿了顿,浅笑,“也是!” 丫鬟见主子笑了,却笑地凄凉。 “她是为他而开的花。”女子低语,“无言……是为莲殇而开的花。” 丫鬟听不明白,见主子转身,便又跟上。 女子由丫鬟陪同着去往了书画殿。 玉扬抬眸,就见樱娆莲步姗姗,“你怎麽来了!” “来贺喜王爷的!”樱娆浅笑,将准备的茶点搁置在桌上,细细打量起这里。 “怎麽?想旧人?”玉扬见她环视着四周,讥讽。 樱娆低眸,也笑自己,“哪里,从前,也未踏足过这书画殿。何来想念!” 如今想来,才明白。 属於莲殇的地方,就只属於无言。 他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从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他的寝殿和书画殿。 独独无言。 “下人都在说,湖心殿里死气沈沈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