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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话了…… 玉扬震惊地愣在那里,酒意都被吹散了,“你……” “你敢!”声音轻而哑,她又重复,他听到了。 “你可以说话?” 她散着长发,穿着寝衣,白皙的脸上病容明显,微红的眼眸冻地他发寒,那表情,像极了一个人! 玉扬怒火中烧,一手捏着无言的下颚,“你知道吗,你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他!我不喜欢!” 他是我夫君…….我自然……像他! 无言唇语,玉扬看的清楚。 他一把将无言压在墙上,“不准叫他夫君!”说罢就要去吻她。 无言拼死抵开。赏月也一边阻止着玉扬对无言的轻薄一边叫喊着。 咻!忽然── 冰凉的剑刃架在了玉扬的脖子上。 “别碰她!” 玉扬回头,看到的竟然是裘来,“你?” “别碰她!”裘来重复,剑上施力让玉扬退离了无言。 “你要谋反?”玉扬语道。 “我只忠於国家和百姓!何来谋反!”裘来冷漠地开口,“你若为王,可造福百姓,我必拥戴。可是如今,东沫内忧外患齐聚,百姓苦不堪言。你当真有为君之才吗?” “内忧外患齐聚,你不率军平定内乱,不抗外敌,却夜闯後宫,还说自己忠於国家?”玉扬反驳。 裘来瞧了一眼一旁的无言,不急不缓地说道,“他说,如果你碰无言一下,他就屠尽整个东沫国!” 他说。 玉扬愣着,脑海炸开了。 无言也愣了。 “他已经攻下了半个东沫!如果他再不停下,东沫就要亡国了!”裘来说道,“无言,是唯一可以让他停下来的理由!” 裘来看到玉扬眼神空洞,知道他思绪已经崩溃。 也是,谁也不会想到,他想要篡权夺位,如今却是亡国的下场。 裘来收了剑,转头看到湖心殿的人都护着无言,走上前来,对着无言跪地,行礼道,“娘娘,如果可以,还望您可以让莲殇息怒!不要牵连百姓!东沫已经……”说到一半裘来顿言,痛心地闭眸。 当他的大军在王城边际与曲国大军对峙时,领头的将领告诉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回王城护着无言,则曲国承诺不战。二是,与大军生死一战,可是局势却显而易见。 这,很明显,是莲殇给他的选择。不,应该说,是没得选。 裘来叹息,也许全天下都低估了那个男人。 之前,这个少年治国时的冷漠和跋扈,和现在比来,倒显得温和起来。 他真正的可怕之处在於,他当真会漠视天下,随意招来杀戮,不惜一切,血染疆土。 而玉扬夺权之时,恐怕唯一错的地方,就是牵扯了无言。 惹怒了莲殇! ☆、第五十九章 宛如初见 掌灯了,少女提着灯笼在後花园的夜空下,静静地站着。那个位置,许多年前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呆呆地站在艳阳下。 可是呀,就是这般罚站的小傻样,让她遇见了世间最棒的人! …… 赏雪赏月退离在离她稍远的地方。让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 等待这四个月来,最重要的一刻。 入秋了,今夜的风却不敢吹地太重,怕再伤了这个夜夜哭泣的少女。温柔地围绕着她,时而拨乱了她的发丝,时而迷了她的眸子。 而她,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紧张地吐气,紧张地拽着手灯,紧张地细颤着身子。 心跳声咚咚、咚咚。 如许多年前一般,少年经过後花园时,发现了这个小精灵,立在那里,立在他心里。 赏月见到来人时,轻抽气,含泪和赏雪相拥在一起。 夜空下,那人好看地不似人间之物。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美的脸白皙地几乎要透明,眉宇轻皱着,深邃的黑眸褪去了冰冷的寒意慢慢溢出柔情,那张薄唇苍白无血,却悄悄勾起。 他朝她走去,见到小家夥提着灯笼望着他哭地不行。 他停在她面前,小家夥惊落了灯笼,双手握拳,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只能呜呜的哭泣。 他抬手轻捏着小家夥的脸儿。 只有他知道,只是碰到她的脸蛋,他的心脏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宝贝呀!” 他轻唤。 泪水模糊了那张依然苍白的俊脸,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还能做什麽,她怕得很,怕自己一动,他就消失了。怕一个呼吸,就改了两人的命。身子因为这些害怕而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哭泣。 莲殇轻叹,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了小家夥,顺着她的发,轻拍着她的背。 他的臂弯环住了自己,温暖的胸膛靠近,他轻柔地搂着她,他摸着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胸口,好闻的气息温热了她。无言依然停不下哭泣,原来不是只有悲伤,心才会痛。原来高兴时,心也一样会痛的。 他轻吻着她的发心,“宝贝呀,我来接你回家了!” “呜哇──”无言哭喊出声,两只小手覆上他的腰,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放任自己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唔哇哇哇──” 莲殇低头看着无言闭紧了眸子躲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哭喊着,看着她毫无顾忌地皱紧了小脸,全力地哭泣,这,竟然神奇地暖了他的心。 几个月来,只有此刻抱着无言,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吻着小家夥的发,闻着小家夥独有的香味,也不打扰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随她眼泪鼻涕都擦在自己身上。只是静静享受这这一刻,她就在自己怀里的喜悦。 小家夥哭到几乎要昏厥,哭到她已经没办法好好呼吸,哭道她想停下来都停不下来。 “呜呜.......呃呃.........呜呜.........” 小家夥抽泣不止地抱着莲殇 莲殇想笑,恐怕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在这样煽情的时刻逗笑他。 “宝贝.......起风了,我们回屋了,好不好?”莲殇头抵着小家夥的脑袋,吐息着低语,老实说他也快站不住了。这几个月来,他强迫自己快速好起来,伤口虽然因药而愈,可是他没有一刻可以安睡,刻骨的相思要比伤口还要疼痛难熬!所以他将所有怨气和愤恨寄托於战争,只有一步一步摧毁带走无言的世界,才能缓解他窒息一般的想念。 无言点头,小手却舍不得松开。 小家夥的温度有些异样,莲殇皱眉,拨开她的刘海,将额头与她的贴着,心疼地问着,“言儿......你是不是在发热?” 无言退开,怕他担心自己,摇晃着脑袋。 今日起身时,就觉得身子发寒了,可是她是多麽期待今日。从裘来和良辰告诉她莲殇攻占了东沫,正一步一步靠近王城。她每一天都苦算着日子,每一天都祈求他平安,祈求着可以早些见到他。 “我看看!”莲殇又拉近无言,不准她躲开,测着她额头的温度,“你!明明在发热!”他叹气,才想说她,看她一张哭地邋遢的小脸,还有那睫羽间要掉不掉的泪珠,最後还是舍不得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