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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风中凌乱地想,他什么时候成了和国际佣兵组织有联系的人了,听起来简直酷炫拽,TMD,人家要过年不接单,逼得他还要卖萌! 关键是卖了萌,对方也未必领情!还冷酷道:“我们已经接了别的工作,人手不足,所以非常抱歉,希望我们下次能有机会合作。” ……下次,下次谁要跑到那种猴子频出的鬼地方啊! 佣兵hi!佣兵bye! 陆蔓琪听了他的汇报后,倒是不以为意,淡定道:“多带些保镖过去就行,我们又不唱主角,那里警力不会少的。” 她估计得没错,年底这种几个部门联合的大型行动,随便都能抽调上千人,还不比她带保镖来得更方便? 陆蔓琪出行一切都有人打点,那些会遭遇的意外,早就做成了应急备案,有人专门负责,只要小心,并不需要担心出太多差池。 到时候,她一方面可以向谢斯哲证明,自己不管哪一方面,都比许盈沫强得多;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施以援手,让许盈沫对她信服。 用这样不显示不露水的温和方式,想办法赢回谢斯哲的感情,也让许盈沫重新审视她和谢斯哲之间的差距。 多好,两全其美。 当然,有一个问题,还没从艺术学院毕业的她,自然是想不到的……这种联合行动,虽然声势浩大,却有个最关键最致命的方面——牵头单位一旦多起来,每个分管领导都喜欢进来插个话,对下面指手画脚一通,多头指挥,活动真正的组织起来时,就会格外混乱。 而谢斯哲所顾虑的,正是这一点。为防造成不可挽回的意外,才紧急筛选佣兵保镖,无论如何先空投一部分人到许盈沫他们身边去。 *** C国另外一头,还不知道许盈沫已经只身犯险的许母,精神焕发地回到了A市。 舒茂菁这一年休养得不错,许外婆看到她状态好,全家人都很欣慰,又牵挂地问道:“沫沫呢?她什么时候回来?”在他们心里,许盈沫肯定不能回许家过年,平白糟蹋心情。 “她今年寒假有事,留在帝都过年了。”前两天舒茂菁接到了女儿的电话,听说她想要趁寒假的时候拍个纪录片,过年不能回家,舒茂菁失落之余,还是很开明地支持她。 “而且,许家出了些事,说起来也是一言难尽啊。我打算过完年,干脆就去帝都。” 许潜渊的事情,已经在他们本地小企业家的圈子里传开了,成了Q市中上阶层的一个笑话。他们酒场上总会有些交集,自然要拿来说笑一番。 至此,舒茂菁觉得自己当年离婚,实在是一桩幸事。至于还在苦海中挣扎的桐艳丽,她不同情,也不想落井下石。事情过去了许多年,该放下的早已放下,何况她现在事业再次焕发光彩,孩子也闯出了一番天地,人生柳暗花明,再去求其他的就是贪心了。 然而,听说桐艳丽的女儿去帝都,还投奔了许盈沫,她颇感意外。许盈沫跟她解释了自己过年不能回家的原因,又叫许佳倩给她拜了个年。 许佳倩已经在许盈沫的鞭策下,“棍棒底下出英才”,打电话的时候也老老实实地喊“阿姨”,帮着她姐一起扯谎:“嗯,我现在在这里考试,年后好几个学校,要考到三月中旬呢。jiejie说干脆就不回来了,暑假我们再回来看您。” 舒茂菁心里的滋味这叫一个复杂,不过还是尊重孩子的决定:“也行,你们俩好好过年吧,在外面吃点好的,不能亏待了自己。”她又郑重了口气叮嘱:“你也大了,过年后就成人了,不要再给你姐添麻烦。” 许佳倩喏喏地答应着,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mama的电话被父亲监视着,所以一直不敢和mama联系,过年连个问候的声音都听不见。 可是却在舒茂菁这里,听到了来自一个陌生阿姨的关怀。 虽然这关心都是冲着许盈沫去的,但她在一旁,也被惠及到了这份温情,许盈沫没有把她隔绝开。她本以为舒茂菁会讨厌自己,毕竟自己出身那样不光彩,还破坏了她们的家庭,然而舒茂菁什么也没说,甚至吩咐她们好好过年,不要亏待自己。 这是舒茂菁对许盈沫的信任,信任她的每一个决定,哪怕她收留教导许佳倩,也不会有任何置喙。父母对孩子的这种信任,如此难能可贵,也许,这正是许盈沫和mama感情如此深厚的根本。 许佳倩一边悄悄抽鼻子,一边心里又觉得忐忑,好像有些对不起舒茂菁。阿姨这么关心许盈沫,嘱咐了这么多,她却在帮jiejie瞒着她。 生平头一次,她内心产生了一种辜负了别人的罪恶感。 她越想越觉得六神无主——跑去边境拍盗猎纪录片,毕竟不是小事情。许盈沫叫她保密,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满脑子萦绕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如今虽然惹怒了父亲,可她却觉得在帝都的日子前所未有的宽心,她害怕失去,害怕改变。 想找人倾诉,帮她分析出主意,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谢斯哲?他们不熟。 宋琢言?更是遥不可及。 何润萱在剧组里赶拍电影;水兵曾经教训过她,她很害怕…… 挣扎了几天,许佳倩忽然想到了赵婷。这个也是jiejie进大学后交的朋友,并且很靠得住的样子! 对,只有头脑谨慎、逻辑清晰的赵婷,才可以帮她做出一些正确的判断。而且,赵婷这个人很有分寸,如果请她保密,她一定不会声张的! 想到这里,许佳倩不再犹豫踌躇,她忐忑不安地联系了赵婷,请她挂帅狗头军师。 ……许佳倩没想到,以为赵婷会保密的她,还是太!天!真!了! *** 今年的春节格外晚,到了二月中旬,人潮涌动的春运才开始。 宁真拖着个桃红色行李箱,挤上了红皮火车,半条命都挤掉了,才满头大汗找到自己的位置,瘫坐下来。 车厢里什么人都有,一个民工拖着两个大麻袋坐到了他的身旁,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两鬓发白头发枯黄的中年妇女,提着一笼鸡,坐在了对面。 宁真和那只鸡大眼瞪小眼,鸡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另外一个白色针织口袋里,两只鸭子伸出头,转着脑袋,深邃的目光扫视车厢,然后“嘎嘎嘎”地叫了起来。 宁真:“……”没关系,要淡定!毕竟他是一个这么靓丽不俗的人,就算坐硬座,周围全是鸡鸭鹅,也不能掩盖他靓丽的本质! 坚强地建设好心理高墙,刚才那个头发油油的民工,已经脱了鞋,身子一歪,挤到他身边,宁真很郁闷地往一边让了让,那个男人又大喇喇地伸了条腿过来,袜子凑到宁真面前,脚气瞬间四溢,沁人心脾。 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