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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裹胸布解下来了。 * 沈年珩实在笨的可以,段子焉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下一步怎么办,沈年珩又逃到了山下,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没想好对策也不想去找他,转天老老实实去了学堂,下学照例去了沈书朗那里。 沈书朗的院中传来断断续续的抚琴声,他从一年前开始总会看书突然看不清字,段子焉便央求沈年珩买了把琴给他解闷,一向自喻聪明过人的沈书朗居然是个音痴,学琴学了一年也弹不好一首曲子,她劝了他好多次别弹了,可他非要每日练习证明自己,结果折磨了别人的耳朵。 “快别弹了,难听死了。”段子焉拧着眉头进屋,她本来就够烦了,要是在听一曲沈书朗的“要人命”,那真别活了。 沈书朗抚住琴,抬眸望向段子焉,笑了笑道:“好好一曲高山流水被我弹成了苟延残喘,你来得正好,给我弹一曲听听吧。”说罢挪了挪,给段子焉把位置让了出来。 段子焉瞥了眼他苍白的面容,没好气的坐到他一旁:“本来就没这天赋偏要弹高山流水,你弹首简单曲子早就能学成一曲了。” 沈书朗笑笑道:“我就喜欢这个,弱水三千我只取这一瓢饮。” 又拽上词了,段子焉瞥了他一眼,将手放在琴上调了调音,依他的话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段子焉各方面悟性都高,沈书朗一年没练会这首曲子,她却早已经听会了,每当她来的时候沈书朗都会这样让她弹一曲才肯罢休。 沈书朗闭着眼睛听完了一曲,沉吟一声,道:“真好,只有我听过你弹的曲子。”说完满眼都是庆幸,还有些淡淡的幸福。 段子焉并没有看他,手指在琴上拨了几个俏皮的音调:“不是啊,天上飞的鸟,地上爬的虫,都听过我弹得曲子,等我以后弹好了还要给沈年珩弹。”说罢,流畅的弹了一段轻快地小曲。 沈书朗突地将手按在琴弦上打断了她,对她道:“能打个商量吗?” 段子焉将手收回,神色还是那样的随意道:“什么?” 沈书朗脉脉柔光对上她的眸子,微笑道:“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只给我弹琴听吗?” 段子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掩饰的白他一眼:“那你活上一百年我还要给你弹一百年啊!” 偏偏沈书朗不加掩饰的说道:“不会的,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给你的小叔叔弹了,我此生不能和他夺你,你就把这点特权给我吧。”说罢,笑盈盈的望着她,似乎承认喜欢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沈书朗知道自己的寿命,所以什么都看得很开,他不想他为数不多的余生还要那么难受的隐瞒自己的感情,他喜欢她就大大方方承认,他不求回应,只是不想自己憋在心里难受,他不是那种默不作声守护一个人那种的人,他会让他守护的人知道他的感情。 这样的话段子焉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开始她会觉得很不自在,到后来她也能习惯些了,只是心疼沈书朗,很可惜她喜欢的人是沈年珩,所以她不能回应他,也不能在他为数不多的寿命里给他更多的关爱,她不是那种因为同情沈书朗就会牺牲自己的人,她喜欢的人是沈年珩,她不能忽视自己的感情。 “好吧,看你这么可怜就答应你的要求,就算你活到七老八十我也只给你一个人弹好了吧?” 即便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谁没想去戳破它。 沈书朗抬手摸了摸她松软的头发:“那太好了。” 为了她这句话他也想多活几年,只是看天随不随人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书朗才是真的恋童癖!表诬陷我!哼唧! 妹子们肿么不出来撒个花,用花花鼓励我更新吧~~~~~ 第44章 送我一个礼物 第四十四章 段子焉在这里待了没一会儿,外面便下起了绵绵细雨,每到下雨的日子沈书朗会比平日乏得更厉害。 他依靠在躺椅上,揉了揉额角:“怪不得我今天没什么精神,原来是要下雨啊。” 段子焉趴在窗台上向外张望,方才还晴朗的天已经阴沉了下来,她伸出手,几滴凉凉的雨点飘到她的手心里,这样的日子小叔叔应该回营歇息了吧? 她收回手有些怅然若失,走回沈书朗的身边神色已经变得正常了:“我方才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给你把个脉吧。”说完搬了把椅子坐到他的身旁。 段子焉喜好全面发展,医术也学了一些,虽然还不精通,但把个脉象查看下心律还是会的。她将手搭在沈书朗的脉搏上,闭上了眼睛,十分专注的替他把脉。 沈书朗歪靠在躺椅上,一眨不眨的看着段子焉的面容,她的脸上不仅仅没了幼时的稚气,也已经没有了幼时的惶恐不安和刻意掩饰,如今她能变得亲切随和沈四叔功不可没。 段子焉和他一样却又不一样,他喜欢和他品性相同的人,就如段子焉,而段子焉喜欢朝气蓬勃能够给她带来阳光和快乐的人,就如沈年珩,所以她不喜欢他,他便只能做她的知己。 其实他也想成为一个能给人快乐和生气的人,可他不争气的身子已经剥夺了这项权利,此生此世他只能选择放手,不争不抢,像现在这样静静看着,静静的心动。 段子焉从他脉象平稳诊到有些急促,她立刻松了手,淡淡道:“没什么事,只是脉象稍稍弱了些,对于你来说是正常的。” 沈书朗知道自己方才心跳快了,段子焉只是假装不知道,他也不揭穿,道:“我有点困了,你守我一会儿,雨停了再走吧。” 下雨天潮气重,确实对沈书朗不利,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她便点了点头,道:“你回床上睡吧,我搬个椅子在床边守着你。” 沈书朗脱了外衣,老实躺回床上,段子焉把他的躺椅推了过去,拿了本书脱了鞋子蜷在躺椅上看书。 沈书朗看着她这个颇随意的样子,扑哧一笑,打趣道:“你看你男孩装久了也没个女孩样。” 段子焉看书之余瞄他一眼:“舒服不就完了,反正现在也没外人,快睡你的吧。”说完用脚替他掖了掖被子。 沈书朗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对我总是这么粗鲁,亏我还是个病人。” 段子焉将书放下,长篇大论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我这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