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愛的不夠嗎

    「妳在我的背上寫什麼？」

    閉眼趴躺在床上的金髮女人問，慵懶的語氣看得出她相當放鬆。

    「妳猜啊。」

    只見身旁的銀髮女人拿著她的口紅在金髮女人的背上寫上一個大大的字。

    關於這兩個赤裸的女人在夜晚激情過後的早晨，玩這種充滿情趣的遊戲，相當合理也很甜蜜，但那似乎是很遙遠的事。

    「熙。」

    「錯。」

    「該不會是鶴吧？」金髮女人笑道。

    「不對。」

    「那我不知道了。」金髮女人放棄。

    「哇，我的總裁大人，妳也太快放棄了吧，我就這麼不值得妳堅持嗎？」銀髮女人有點不開心，輕輕咬了她的後頸。

    「嗯……不是，是我不跟我的愛人爭辯這種事，反正我凱莎全部都是妳鶴熙的。」

    這句話倒是聽得悅耳，鶴熙笑得更燦爛。

    「欸、欸、欸，凱莎，妳別翻身，字都糊到被子上去了。」

    「再買一個新的不就完了嗎？」

    不等鶴熙反應，凱莎就壓上去吻她。但吻不到一分鐘，鶴熙就迅速從凱莎身下躲開，轉身裹著棉被下床站起身。

    「沒猜到，就沒有獎勵。」鶴熙挑眉，愛的挑釁。

    「妳就試試看我可不可以抓到妳！」

    凱莎跟著下床，兩人接著就在高級公寓裡玩「你追我跑」的遊戲。大概五分鐘後，鶴熙被凱莎壓在玻璃落地窗上，沒辦法逃了，但那也是鶴熙故意的。

    「唔……」

    單純的親吻很快就不能滿足彼此，只見凱莎的唇慢慢往鶴熙的下身移動，鶴熙主動開張手，讓棉被從身上落下。

    「啊……凱莎……」

    喘息是高興，鶴熙的右腿被凱莎放上左肩，她埋頭在她的雙腿間舔舐著，像是渴了一整夜。雙腳漸漸發軟，鶴熙的雙手抵著凱莎的頭，低頭望著愛人背上糊掉的口紅字，心想：「不就是愛嗎？傻瓜。」

    －－－

    「鶴熙……鶴熙……幫我倒一杯……」

    「水。」

    原本還在迷糊的腦袋，一個字就讓凱莎立刻清醒起身。

    「妳……」

    凱莎坐在床上，她的眼睛都快掉出來－鶴熙真的回來了！

    「不認識妳前女友了嗎？」鶴熙笑道，手中拿著裝水的玻璃杯。

    「我沒有前女友。」

    「好，快變成前女友的女朋友。」

    「胡說八道。」凱莎的口氣很肯定，又帶著幾分怒意。

    鶴熙無奈搖頭，凱莎接過玻璃杯。

    「妳……」

    「我是來阻止妳的。凱莎，妳不覺得這次妳做得太過火了嗎？拿妳自己做不到的事，去要求妳meimei跟……另一個未過門的meimei。」

    「我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凱莎喝完水，下床站起身，和鶴熙面對面，她的視線打從鶴熙一出現，就沒有離開過她。

    「凱莎，妳每次都認為自己沒有錯，她們兩個這麼單純可愛，就不能成全她們，讓她們過屬於她們自己的小日子嗎？」鶴熙嘆氣。

    「我不過是拿最糟的情況去考驗她們，倘若她們連這樣也撐不過，就不要跟我提什麼愛、什麼永遠在一起、什麼幸福快樂的結局。」

    「妳拿我們的感情失敗去遷怒她們，不會太自私嗎？而且妳還利用彥，嚴重影響其他人的婚姻，這太過分了吧。」鶴熙皺眉。

    「鶴熙，我在管教我meimei，我覺得妳還是不要干涉太多。而且她們三個各自都有錯，如果真的禁得起誘惑，完全相信對方，那薔薇就不會對涼冰懷疑東懷疑西，涼冰也不會給彥機會接近自己，彥更應該看清楚她已是別人的妻子，留戀過往的情感做什麼！」凱莎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是啊，把涼冰搞成這樣痛不欲生，妳算什麼姊姊！」

    「對，我就是這個世界最糟糕的姊姊！最爛的女友！那妳為何還回來？蘇馬麗還在外面等妳投懷送抱，就像……」

    「住口！」鶴熙大吼。

    「住口什麼！妳還怕我說嗎！妳不就張開腿對他……」

    「夠了！凱莎，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是被下藥的！但妳那時候竟然不關心我難不難過，只是在乎我是不是跟他舊情復燃，而且妳不也破門阻止一切了嗎！我們到底還要吵幾百次妳才滿意！」

    「我他媽就是不滿意！我他媽對她們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凱莎，妳真的很好笑，妳就是那個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我的人啊！妳哪有什麼資格評論她們……」

    「鶴熙，我告訴妳，我做不到的事情，我meimei必須做到，愛她的人更要做到，因為我死也不要看見涼冰跟薔薇像我們這樣！」

    爭吵到此，鶴熙都快忘了上次看見凱莎掉眼淚是什麼時候了。但很顯然的，此時此刻是她們相愛到現在，最心痛的時刻。

    「所以，妳全怪我啊……凱莎，這些年妳都一直在怪我……我都不知道妳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我、我也不知道妳有沒有愛過我！」

    怒視彼此，好像比一萬年還長的怨恨，因為淚水都模糊了當初的喜悅與甜蜜。

    「鶴熙，我現在告訴妳，如果會痛苦，我會讓她們一次痛到底，我會讓她們看清楚了，她們傷得是誰的心，恨得是什麼人……那個人愛妳愛到不要全世界，可以為妳犧牲她人生的全部……難、難道全部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