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生命如何留住
15..生命如何留住
「……」 「……」 兄妹倆沉默的吃完簡單的晚餐,元照依舊一言不發,起身收拾碗筷便往廚房走去,元望一直低著頭含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湧出:「哥…哥哥,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不敢伸手去拉他,只是看著自己的大腿流淚,哭腔中有濃濃的鼻音:「我、我以後都會聽你的話,不會再讓你生氣……」 她很害怕,從喘過氣後哥哥就一直呈現拒絕和外界溝通的樣子,她的話如同石沉大海,掀不起他的一絲水花。 她害怕哥哥生氣,怕他不要自己了。 一個麻煩的拖油瓶,優秀如他有幾百種方法可以合理的擺脫一個不聽話的meimei。 那她還剩下什麼呢?大概連眼淚都不剩了,一個乾巴巴的稻草人,對這個世界不會有任何反應,也沒人在乎。 自責、悔恨和憤怒交織,他愣在原地,無法回應,心裡五味雜陳,又無處發洩,面對不知如何處理的情緒和啜泣的meimei,十七歲的少年一團混亂,從事發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鐘頭,他腦中卻是人生的走馬燈循環播放。 他在思考,生命是什麼? 在母親牽著他望向這個世界時是花草蟲鳥,嫩芽上欲墜的露水和夏蟬震動的薄翼,榕葉上散開的脈絡和空中垂地後繁雜的氣生根,海浪循著不變的頻率在沙灘上拍打,那時他似乎與世界隔著一層薄紗,記憶中的過去沒有太多的聲音,連母親的言語都沒留下太多痕跡。 直到元望到來。 母親的生產過程元照一點印象都沒有,生命中有關「meimei」的起始點是從懷中出現未曾見過的rou塊開始。 他坐在神明桌腳邊的矮凳上,這有溫度的rou塊在呼吸,一起一伏,他看見她的眉、目、口、鼻,第一次有個完整的五官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媽媽說這是meimei,他張口,沒有出聲,發音從口中滾落喉間,直達心頭。 他在自己的世界中小心地試探著,還未能對外面世界的規律產生結論,meimei倏然打破那面隔閡,接踵而來的便是那些過去拒絕接收的資訊,他手忙腳亂地應付,狼狽地學習調整的自己狀態,努力給自己缺失的常識查漏補缺。 在他對自己的狀態開始自我感覺良好時,逐漸扭曲的家庭和母親的驟逝又打破他對世界的建構。 生命是什麼? 夏蟬凜冬而亡,古榕最終蟲蝕衰敗,而帶走母親的不過是一條她最愛惜的絲巾。 潮來潮去,亙古不變的湧浪乘載著她的灰燼,日日夜夜在耳邊拍打,一點一滴侵蝕他的身軀。 他的小望呢? 她會一直牽著他的手走向盡頭嗎? 她是不是也有可能或主動、或被動放開他的手,離開他? 帶走她的可能是一個朋友、一個男人、一份工作,也可能是一場疾病,一把利刃,一台卡車…… 他的思緒混雜,meimei年幼時的面頰和母親餘燼中的殘骸在腦中交錯閃現,他想不顧一切,痛苦的蜷縮在神明桌底的陰影中拒絕思考,切斷和這個世界的聯繫。 但元望在哭。 讓她哭泣的人卻是自己。 那些尚未形成、不為人知且陰暗詭譎的想法被強行丟棄在某個角落,元照重重放下餐盤,一把將元望擁入懷裡,死死箍緊她瘦小的身體。 小望……哥哥恨不得把妳鎖在身邊 沒有卡車、也沒有繩索 沒有疾病、更沒有大海。 他不敢看她的臉,羞於面對妄想斬斷meimei雙翼的自己,無聲的言語從喉中吐出,又落入黑暗。 元望猛然被哥哥抱住,雖說他好似佔著強勢位,但元望感覺哥哥在自己的肩上哭泣,一滴淚都不留,哭喊卻在雙方的沉默中震耳欲聾,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他。 停不住的啜泣,她又重複一次,哀求道:「哥…哥哥,不要再生我的氣,以後不會了。」 「……不會什麼?」 好一陣子元照才啞著聲問,他從meimei肩上抬起頭,雙眼通紅,沒見到一絲淚意。 「不會闖紅燈…」 「不是這個。」元照眼底已經恢復平靜,此時暗的嚇人。「你想闖紅燈還是闖天宮我都陪你去,但妳……」別離開我。 不要像媽媽一樣離開,我只剩妳了。 小望,meimei。 留在我身邊吧,不論什麼方法。 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元照已經低頭吻上元望,此刻的他急切的想感受更直接、更熱烈的rou體接觸,溫度能夠平復他浸在海水中、帶著潮意和冷意的心。 明明好似熱戀情人間鹹濕的熱吻,元望感受到的卻是安心,心中蕩漾的小船終於被套上纜繩,注意力被轉移,她無法繼續流淚,彼此的唇齒就在鼻息之間,哥哥的舌順著纏上自己,沿著舌根一點點滑過,安撫她,慢慢引導自己學著侵入自己的領域。 在她也試著將自己推進哥哥唇內時,他們終於找到能確認彼此存在於此處的證明,她感覺的他的喘氣明顯加重,手上原先安撫性的撫摸也加重力道轉為揉捏,她不自覺的嚶嚀出聲。 元望喘著氣退出他,不到半秒又重新貼上他的唇,小聲地說:「不離開你。」她舔著他的唇,主動吻入他:「你趕都趕不走……」 原來自己說出口了。 元照微微側過臉,方便她侵犯自己,額上的劉海在彼此的睫毛上作亂,卻沒人有閒去撥弄它。 身下的性器受到刺激,微微勃起,少年的舌便代替它,在meimei溫熱的口腔內攪弄,享受接吻時無與倫比的親密感,比起性交的rou體刺激,面頰相貼、眼神纏綿能讓元照確信,此時此刻,他懷中的人是元望,不是別人。 彷彿精神受到撫慰,元照的吻逐漸溫柔,捨不得離開的唇上還有彼此唾液的光澤,他輕輕為元望抿去。 元望卻不滿足於此,親吻帶來的安全感如同浸於暖水之中,她渴望更激昂的刺激能打破現狀。 她的手垂在身側,輕輕一抬便能撫上略有異狀的那處,哥哥難得的輕微弱勢給了自己鼓勵,她略帶遲疑的用手掌包裹住元照的性器。 「嘶—」元照渾身一顫,觸電般地彈起身,元望不滿無法上下進攻,悶悶地將頭埋入元照的胸前,一手緊緊纏在哥哥的腰間,另一手動作不停,帶著柔軟的布料在敏感的性器上輕輕磨擦。 掌心的溫度隔著布料傳來,隔靴搔癢讓人難以忍受,剛剛還在試探性的安慰對方的精神狀態,現在卻突如其來的受到rou體上的刺激,元照感覺腦內燒斷線,理智尚未恢復,欲望倒是很誠實,他喘著粗氣拉著元望的手就往裡面扯,一邊在她耳邊咬牙:「哪裡學的?如實招來。」 「還在哥哥書架上呢。」元望也學著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細語,手上先是碰到一片粗礪的毛髮,而後是幾乎完全勃起的性器,散發著蓬勃的熱度,在她指尖碰觸到時猛然彈跳了一下,歡迎她的到來。 哥哥的褲檔內鼓起一大坨,她的手就在此處作亂,書到用時剛剛好,元望使著自學得來的小技巧,用柔軟的掌心包裹著他輕輕擼動。 元照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回話,被女孩初次掌握的衝動駕馭他的理智,敏感的前端只是被擼動帶起的包皮吞吐就刺激到冒出前精,他只能大口喘著氣,屈服在下面這根兄弟之下,憋屈的說了一句:「…小望,往前點……」 從小到大哪次她不聽話,她遵循著指令,沿著柱身往上走,先是在冠狀處碰到台階似的突起,用指腹在突起處滑過一圈,引來少年隱忍的呻吟,這才觸碰到光滑吐水的頂端。 再來呢?元望停下手上的動作,書上只寫到用手觸碰,卻沒寫上細節,她也不知下一個步驟該做什麼,只能無助地抬頭望向哥哥,和他帶著欲色的眼神撞的正著。 ----- 刷微博的時候看到骨科bot居然有人投這篇文…!然後我的好友艾達居然分享給我許多她的親身骨科小互動…!我落淚了。 停更那時我經歷了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全家都被抓走隔離了,一陣兵荒馬亂,接下來又是一串的變故,現在感覺退步了,找找感覺,很多設定都還沒寫到,若有人看到,請不要期待~我只能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