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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拿什麽整死你,我爱人的爱人。 梁九薇提着一大袋罐装啤酒进门,也不换鞋,就那样踩着十五公分的细高跟歪歪扭扭走进主卧,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沈,直到她将自己重重抛到床上,那强烈的震动才将他惊醒。 睁眼看清床上多出的女人,秦彻撑起身体,习惯性地皱眉,“大半夜的,怎麽跑来了?” “我又失恋了。”梁九薇笨拙地翻到他怀里,喃喃道:“他说我不爱他,可我已经分了很多时间给他了呀,陪他应酬陪他吃饭陪他看电影,他还嫌不够,怎麽能那麽贪心呢……” 秦彻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微一皱眉,将她扶到一旁,下床,弯腰脱掉她的鞋子,扶她坐起,摸摸她的脸,“你该让自己休息一下,把心情整理好,你确实不爱他们……” “因为我爱你!”她骤然打断他。 秦彻一怔,随即轻叹,“九薇,你知道的,我暂时还不能接受你,这样对你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我苦苦追求你三年,你却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恋恋不忘,在英国逗留那麽久只为查出她的身份,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什麽一见锺情,都是狗屁!” 秦彻听不得那些粗俗的字眼,冷下脸来,“你醉了。” “我没醉,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梁九薇推开他,站起身,褪下身上的深V紧身裙,几近全裸地站在他身前,微仰着头与他对视,“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你。” “九薇,你别这样。”秦彻闭了下眼,很快又睁开,他的眼底澄澈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你答应过,我们只做朋友。”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拒绝显得尤为残忍。 梁九薇看着他的眼,觉得委屈,这种感觉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突然被抛进了冷水中,那种毁天灭地的羞辱感令她无地自容。她是说过可以做朋友,可她却是在酸愁苦痛中煎熬了三年才明白,以友情为借口试图转化为爱情的努力是这世上最艰难的事情。 她很想哭,眼泪可以滋润她干涸的喉咙与灵魂,可是人在悲伤的极致,其实是欲哭无泪。 “好吧,朋友就朋友。”梁九薇突然笑开,大大咧咧往床头一靠,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朝他挑眉,“朋友,不介意吧?” 秦彻摇头,拿了薄薄的毛毯盖住她仅着贴身衣裤的身体。梁九薇若有似无地笑,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妙曼的烟圈,“朋友,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秦彻被她话前必带的“朋友”堵得心绪烦乱,闻言冷冷斜她一眼,“早点睡。”然後,转身出去,将主卧的大床留给她。 梁九薇掀开被子,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除去内衣裤,拿起手机赤裸着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冷水,躺进去。 “微子,我又失败了。” “纳尼?”电话那头传来卿微讶异的惊呼,“你又勾引我哥啦?哎哟,胆儿又肥了啊。” “去,我胆儿就没瘦过。” “唉,我哥那人啊,商人身份,黑道作风,艺术家脾气,各种混乱,时不时还会颠倒着来一出,简直是坑爹到极点的家夥,你还是别肖想他了,回到正常世界吧,我一直相信我未来的嫂子会是火星人。” “我想做火星人。”梁九薇翻身趴在浴缸边沿,“你哥一直在等的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怎麽?想看看你的情敌长啥样啊?可惜,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我哥是在特拉法尔加广场遇见她的,偷偷给人家拍了张照片,後来就疯魔了,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也没再见过,我觉得吧,他只是很想再见那人一面,并不是真的爱上了她,毕竟这事儿无论从哪方面想都是不大靠谱的事。” “可我有种很强烈的直觉,你哥就是爱上了她。” “就算是爱,那爱的也是照片里那一瞬间定格的人,不是现实中的那个人。” “还不是一样。” “区别可大了,若是前者的话你还有机会成为火星人,若是後者,你懂的。” 梁九薇从冷水里跨出来,哆嗦着连打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也不擦身体,就那样湿漉漉地往外走,“连情敌长什麽样都不知道,多郁闷啊我。” “我只知道我哥钱包里有那张照片,不过他不让看,好像被别人看上一眼对他的女神是种亵渎似的,我实在受不了他,也懒得去看。” “你确定?那我晚上趁他熟睡时去偷他钱包。” “最好不要,如果你还想有机会当他的女人。” “唉,真要崩溃了,你知道吗?我刚才都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老娘好歹是一模特儿,身材不会差到哪吧,这是有多伤人啊。”梁九薇仰躺在床,对着雪白的天花板低低叹息,“拿什麽整死你,我爱人的爱人。” 那端,卿微坐在床上,腿上搁着笔记本,聊天框里突然跳出一张图片,一只带着戒指的手,带着一行字:我终於修成正果啦,为我欢呼吧!卿微笑了,快速回复:恭喜你,美丽的王子妃。 “你呀,可别先把自己整死了。”她将笔记本放到一边,起身拉开落地窗帘,望着外头深沈静谧的夜色,缓缓笑道:“眉女明天回来了,让她把你心心念念的美人带出来给你瞅瞅,怎麽样?” 梁九薇登时从床上坐起,“棒极!这边吃不到那边总要看个过瘾吧。” “我可是要带上我男人的,你若不想带别的男人就想办法说服我哥,看你本事了,拜拜。” 作家的话: 拿什麽整死你们,不投票不留言的坏孩纸- -。 ☆、027 再叫,再叫就非礼你! 在小镇待了三天,回到S市的当晚,谭容弦病倒了,高烧不退,全身起红疹,全能管家枢启然检查过後,得出结论:水土不服。 齐眉囧得差点没晕过去,你见过有人坐了车三天後才出现晕车症状的吗? “你确定?” “确定。” “这都回来了才这样,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启然摊手,这是齐眉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能明显辨别心情的表情,“所以你说他难伺候这点,我一直很认同。” 齐眉突然有点同情他,可她更同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