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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要碎裂般,每一步都如此疼痛。可是墨非不能停,若她猜测正确的话,这次变乱就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因为巫越的人肯定混进了宫。即便没有,她也有信心躲过叛军的杀害。但若是跟着栖夙离开,那么回去的希望将遥遥无期。与其等待后面未知的机会,不如现在赌上一把。 “浮图,站住!”栖夙的速度比墨非快得多,眼看着就要追上她。就在他伸手去抓时,旁边一把长刀向他的手砍来,栖夙一顿,墨非又跑远了几步。 栖夙眼神一冷,在躲过一边的袭击的同时,正好看到前方拐角走出一名高大的男子,一身侍卫打扮,满脸络腮胡,浑身散发一股冷峻之气。看着有几分眼熟。 “浮图,小心!”栖夙正要去救他,却看到浮图竟然毫不犹豫地朝那个男人跑过去,在接近对方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那个男人伸手便将他抱在怀中。 “浮图!”栖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次仔细打量那个男人,pain可才惊道:“巫越!” 没错,那个男人正是巫越。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谛珀,甚至大胆地进入了皇宫。 栖夙脑中一清,马上明白此次叛乱必然有这个男人的推波助澜,否则不可能如此突然,只是个中详情他还不清楚。 他忍不住朝浮图看去,那人竟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浮图,浮图…… 墨非此时满头大汗,脚踝处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倒,若是平常,她绝对不会这样放肆地靠在巫越的怀中,可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站稳。 巫越一手抱着墨非,一手提着刀看向栖夙,目光冰冷,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良久,杀意澎湃。 片刻,巫越道了一声:“走。”虽然很想立刻杀了那个男人,可是目前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 巫越本来想拉着墨非跑,却发现他脸色苍白,脚步踉跄。他脸色一沉,来不及细想,伸手就将他拦腰抱起,快步朝宫外跑去。 栖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明白如今大势已去,这回被巫越算计了个彻底,庆国马上要迎来内战,他暂时没有机会将浮图抢回来了。 双拳紧紧攥住,他目光阴狠,咬了咬牙转身朝回走。 栖夙与巫越、墨非各走一方,渐行渐远…… 整个皇宫陷入一片血色,当叛军占领皇宫之后,却发现庆王与国玺都已经消失不见。 第76章 谛珀峥嵘(九) 皇宫外的里城全部被戒严,巫越等人一路躲避巡逻士兵,绕了一大圈终于安全回到方宅。 巫越一边抱着墨非朝内屋走,一边喊道:“快叫大夫来!” 宅中众人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下去。 巫越小心地将墨非放在榻上,询间道:“浮图,他们对你用刑了吗?伤在何处?” 墨非摇了摇头,也不回话,只是伸手将裤腿拉起来,鞋袜外已经染了点点血渍。 巫越目光一凛,蹲下身子就准备帮墨非脱鞋子,旁边一名侍者忙上前跪道:“大人,万万不 可,让小奴来吧。” 方宅中的大部分人虽然都不知道巫越的真实身份,但是观方宸对他的态度,也知道必然不可怠慢。 “滚!”巫越冷冷地看了那名侍者一眼。 那侍者再也不敢多言,可是墨非却开口道:“主……大人,还是让下人来吧。您怎能做这些?浮图不过是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巫越定定的注视着墨非半晌,最终还是站起来,让出一个位置。那侍者忙移过来,小心地为墨非脱下鞋袜。 当而越看到墨非脚踝上两块黑色铁锁时,脸色骤然一变,他厉声间:“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小伤?” 墨非犹豫了一下,回答:“上次在汾州我曾试图逃跑,在途中还杀了栖凤几名手下,栖凤发现我身负武艺,为了限制我的行动,所以出此下策。” 巫越眼中燃起冷焰,看墨非脚上皮rou翻开的可怖模样,他身上杀气凛然。栖凤,要跟你算的账又加了一笔, 一旁的侍者吓得噤着寒蝉,手脚都颤栗起来,他恐怕从来也没遇到过这么可怕的人,光这一身的寒气就能杀人。 正在墨非还想说些什么时,方宸带着一名白须老翁和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先生,大夫来了。”方宸在外人面前般称呼巫越为“先生”, 方家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 与巫越的父子关系。 方宸说完,跟着大夫一起了凑到墨非跟前,待看到那两块铁锁后也是吃了一惊。 大夫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说:“得先把这铁锁取下来。” “这个没间题。”方宸忙道,“小子的门客中有一位妙手神偷,最擅长开这样的锁。” 巫越冲他点了点头。 方宸立刻让人将那神偷找来,那偷儿身材瘦小,皮肤黝黑,样貌十分不讨喜,但是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看几眼便掏出一大串钥匙,从中选出一把,插入铁锁中,状似随意地拧动几下便将锁打开了。 墨非眼中露出几分讶异,看了看方宸,又对那偷儿道了声谢。 偷儿咧嘴笑笑,也不多话便退了出去。 没有铁锁的宸缚,墨非一下子感觉轻松了许多。 巫越弯身拿起那两块铁锁,重量果然不轻,难怪他刚才抱着浮图时感觉有些奇怪,原来是这东西增加的负担。 看浮图的伤势,这铁锁必然折磨了他很久,可恶! 巫越手一扬,狠狠地将铁锁甩了出去,顿时只听得砰砰几声脆响,屋中的花瓶被砸得粉碎。 众人被吓了一跳,相互对视几眼,默契地保持沉默。 方宸奇怪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向来冷肃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暴躁的时候?他很看重浮图嘛…… 大夫先用清水将墨非脚上的药物残留和一些污渍洗干净,然后轻轻地摸了摸骨。 墨非忍不住嘶了一声,那疼痛让她颤了一下。 巫越坐到他身边,问:“如何?” “骨头轻微破裂,皮rou受损严重,可见长时间未得到妥善治疗,需要好好休弄,不能再随意跑动。” 巫越冷冷道:“那麻烦大夫开药。’ 白须大失应喏,退到一旁准备写药方。 墨非突然问:“大人,浮图原来的包袱可有带来?” 巫越点点头。 “太好了,包袱中有上好的外伤药,能让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