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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非,又看了看面前的棋盘,想不出他的胜算究竟在何处。 两人又下了好几子,巫越突然“咦”了一声,拿着棋子的手停在盒边。他心中惊异,原来不知何时,棋盘的走向竟然发生了逆转,墨非预先下的那可有可无的一子居然成了关键一着,占据了至关重要的地利,使得原本处于下风的局面变得不相上下。 “好棋。”巫越忍不住赞叹。 “确实是好棋。”一旁的洛宸也点头应和。他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这两人棋艺相当,语带珠玑,攻守兼备,剑走偏锋,真是叹为观止。 洛宸目光炯炯地看着巫越和浮图两人,就像在研究一副意味深长的画卷一般。自那日撞见他们同睡一床的情景之后,他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父亲对浮图明显是不同的,他从未看过父亲如此和煦的一面。在他心中,对父亲是敬畏且有些疏离的,有外人在场时或许看不出来,但几次单独相处,他都有些拘谨,盖因巫越严峻的表情和冷漠的气息。 可是只要浮图在,父亲就会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柔,虽然似乎没有任何亲昵的动作,但那双眼睛却掩不住暗含的情意。 洛宸的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有些多余…… 栖夙回到凤祥苑拜见了自己的母亲。 “娘,孩儿回来了。” 宓钰夫人只是点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坐。 栖夙坐下道:“娘,阐修君那边是不是有您的人?” 宓钰夫人没有回答,但栖夙还是从她的表情看出了答案。 他继续道:“此事孩儿会处理,娘毋须太过cao心。” 宓钰夫人突然冷冷地看向他,斥道:“你处理?那你为何要救走凨霆?” 栖夙沉默了一会,回答:“庆王不能死。” “他不死,庆国就永远轮不到别人做主!” “娘。”栖夙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和缓道,“庆王一死,阐修君便会做大,到时孩儿可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要知道阐修君还有3个儿子。” “凭你的手段,难道还收拾不了那3个小儿?” 栖夙垂下眼,叹道:“娘,此事孩儿自有主张,请您耐心等待。” “耐心等待?”宓钰一把将手上的茶杯扔了出去,怒道,“我等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如今的大好时机,你说我还能再忍下去吗?栖夙,你可不要忘记你身世!你身上流的可是景国的血!” “孩儿明白,只是仓促行事反而容易误事,关键时刻更应该谨慎小心。”栖夙抿了抿唇,想起十几年前,第一次从母亲那里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时的震惊。原来他竟然不是阐修君的亲生儿子,而是景国大夫斐昰(shi,四声)之子,而母亲则是景国王女,身份尊贵。二十几年前,出嫁不久的母亲回都探望亲人,中途被刚出使完景国的阐修君见到,惊为天人,于是将她俘虏,秘密带回了庆国,自此被幽禁在深居中,成为阐修君的禁脔,直到栖夙出生,才搬至凤祥苑。 阐修君所不知道的是,当时掳走宓钰夫人时她已经怀孕月余,而栖夙也晚产了数十天,使得阐修君并没怀疑他的身世,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只是为免宓钰夫人的身份被人知晓,他一直没对外公布这个儿子的存在。 宓钰夫人本名宓苒,贵为景国王女,地位尊崇,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沦为**?她在被阐修君侮辱的那天开始,就发誓要报复。一身污浊的宓苒无颜回到祖国,只有靠儿子替她毁灭阐修君一家。 如今庆王重伤,庆国无人控制局面,宓钰夫人便让人撺掇阐修君谋反,局势越乱,栖夙将阐修君等人解决的机会就越大,更妙的是,阐修君一旦夺位成功,栖夙就能成为庆国的王位继承者。 栖夙对篡位有些抵触,他其实并不想做一国之君。凨霆对他有知遇之恩,并且信任有加,他一心想辅佐他成为天下第一君,从来没想过要夺走他的江山。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凨霆竟然遇刺。 莫非这也是巫越安排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栖夙皱了皱眉,从宓钰夫人那里出来之后,他拿出一支竹筒,用口哨将玉髑唤出,开始寻找浮图所在。 只见玉髑飞了几圈,然后朝某个方向飞去。 此刻已是深夜,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栖夙带着两名侍卫飞快地行动着。 不多时,玉髑的声音在某个宅子中响起,栖夙抬头一看,竟然是丞相的府邸。 难道表现向来忠诚的丞相竟然是jian细? 栖夙惊异不定,他咬了咬牙,一个纵跳潜入了丞相府。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明白,即便巫越在里面,他也确信对方绝不敢大张旗鼓地和他较量。当务之急,只有先确定巫越等人是否真的藏在这里,他才能安心。 转过几道回廊,几人停在一个房间门口。栖夙收回玉髑,然后让侍卫躲在廊檐上留意四周的动静,他则小心撬开房门灵巧地钻了进去。 房中漆黑一片,不过以他的眼力,还是能利用月光看个大概。几步走到床边,纱帐内一个身影正在熟睡。 栖夙莫名地有些紧张,缓缓伸手准备掀开纱帐。 “喵……”正在这时,一声猫叫从暗处传来,然后就见这只猫几个纵跳将桌上的花瓶撞到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脆裂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 栖夙心中道了一声:糟! 果然,床上的人惊醒,在发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后立刻惊叫起来:“啊——你是何人?快来人啊!” 栖夙并未被叫声吓到,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对方刚发出第一个声音的时候就将其制住,可是对方那明显不同于浮图的尖锐声调让他愣住了。 被耍了!栖夙怒火中烧,迅速冲出了房间,在丞相府的侍卫还未聚拢之前逃了出去。 不可能!巫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人将浮图的锁魂扣取下来?他初来乍到,有这个人脉吗? 等等!栖夙窜到一个阴暗的角落猛然停下,他神色凝重,马上想到巫越在谛珀必然有自己的势力,而浮图在之前肯定已经和他们的人联络过了。 可是,浮图是怎么和他们取得联系的?他可是一直被监视着。 该死!还是大意了! 巫越,果然不能小觑!深处敌阵居然也能游刃有余。 栖夙紧握双拳,眼中透出深深的寒意…… 第二天,城中传出奇怪的流言,丞相家的千金昨晚遇到采花贼,对其实施了惨无人道的蹂躏,那夜一战真是惊天动地,羞涩星月。采花贼尽兴,一声高吼,在众多侍卫围攻之下翩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相传丞相千金可是有着猪耳牛鼻,眼如铜钟,年过二十还为出阁,那采花贼真是好胃口。 栖夙吐血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