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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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听过别人叫这个名字,应渊的身体瑟缩地抖了抖。 这一年来,他听得最多的就是贱人,婊子或者母狗。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希望别人再喊他的名字。 “我,我不是……” 干涩的喉咙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低哑得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鲜鲜,你可以去外面帮我守着吗?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二祭司扭头看向了鲜鲜,虽然是麻烦的语气却并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听话的小侍女愣愣地点头就跑出去关上了门。 “那或者,我应该叫你,嫂嫂?” “你,你到底是谁?”高热尚未退去,应渊的脑子又昏又胀。他防备地将身体蜷曲起来,双臂下意识环住被浊精灌满而微微隆起的小腹,让神智不清的性奴有一种饱胀的安全感。 然而二祭司没有给应渊逃避的机会,一把拽过应渊的长发,迫使他仰头面对着自己。蒙在眼上的白布条掉落下来,挂在脖颈处,一双空洞黯淡的瞳眸无神地睁着。 一张清瘦苍白的脸上满是脏乱的污痕,额间银白的仙钿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模样。两颊被人抽打得紫青,原本毫无血色的双唇被蹂躏得又红又肿,嘴角渗着撕裂的血迹和黏腻的精水。 “曾经高高在上的帝君,居然在窑子里做最yin贱的性奴?这要是传出去,天族众仙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吧。”二祭司靠在应渊耳畔,轻声慢语地说着羞辱刺耳的话。 “我没有!” 应渊闻言身躯剧烈地震颤起来,想要推开身前这个不知来意的人。二祭司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应渊的反抗,站了起来。被锁链铐住的应渊扑了空,狼狈地摔落在地上。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高岭之花吗,你现在只是个让人cao大了肚子又被抛弃的烂货,在这里跟我演什么贞洁烈女的把戏?”二祭司居高临下地嘲弄着脚边卑贱不堪的性奴,轻笑了一声。 “不过嫂嫂,兄长是有多厌嫌你,才会把你发卖到这种地方?” 应渊吃痛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接他的话,“是他叫你来的吗……” 二祭司又笑,“你希望是,还是希望不是?” “……不重要了,你已经看到了,可以离开了。” “怎么,嫂嫂这就要赶我走,打扰你接客了?”二祭司依旧漫不经心地吐着刻薄讥讽的话,应渊却不为所动了。 “别再这样叫我,我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二祭司还想接着说什么,就被远处传来的尖细女声打断。 “这婊子昨儿夜里发了高热,哭个不停呢。您给瞧瞧是什么病,可别过给客人了。”老鸨不顾鲜鲜的阻拦,拉着大夫就推开了门。 “哟,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呢?”老鸨夸张地做出惊讶的神态,接着就是一脸谄媚,“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底下人真是怠慢,居然将大人带到这儿来。” “没什么,是我叫她带我来的,这就走了。”二祭司似笑非笑地客气着,一边用腹语传音给应渊, 求我,我就赎你出去。 可惜匐在地上的性奴一动不动,像没听见似的。 “大人慢走,还不送客。”老鸨说着就剜了鲜鲜一眼,怯懦的女厮缩在一旁不敢抬头。 二祭司最后睨了应渊一眼,径自离开了。 应渊默默地爬回草榻上,任由大夫摸索检查着他残败的躯体。 “没什么大碍,一帖退热药的事。倒是下身伤肿得厉害,我开个膏药吧。” “用不着,他每日都这么过来的,都习惯了。”老鸨笑盈盈地送走了人,吩咐鲜鲜去熬药。 “刘mama,万一他今儿晚上还不消停,吓着客人怎么办?不如直接赶出去得了。”鲜鲜苦着脸抱怨。 “这贱蹄子事儿少好养活,天生就是给人干的命。一年下来也挣了不少钱呢,比前院里头有些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赔钱货让人省心多了。实在好不了再说吧。”老鸨拨弄着纤长的指甲,转了话头, “对了,那位大人来这儿干什么呢?” “我们闲聊被他听见了,他说这人可怜,想见见,我就带他来了。” 老鸨嗤笑了一声,“这些个权贵看着衣冠楚楚,没想到对这下人都嫌脏的婊子也感兴趣。难不成当自己在演救风尘么?” 鲜鲜讪讪地没敢接话,跑去厨房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