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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三旺街上香车云集,宝马汇聚。 美人们纷至沓来,少年们也闻风而至。 伊人坊对面的集香茶楼丝毫没受沈寒冰摔死人的影响。人客爆满,所有雅间昨日便被预定得一个不剩,没有预定的便只能在大堂里就坐了。就这还没位子呢,新添了不少桌椅。挤得水泄不通。 不过,今日在大堂坐也有好处。可听见各路消息。 一切只因茶楼来了许多莘莘学子,都是冲清哑来的。 清哑请赐牌坊的事传出了,文人们反响很大。 霞照繁荣堪比州府,人口、税收超过上等县城。其他相应配备也齐全。比如县学,就有两百学生就读。如郭勤就学的明慧堂之类的蒙学馆更是好多,大多都是准备上京赶考的学子们举办的。 大凡少年人热情冲动。最容易激发血气之勇;他又念了些先贤的文章,学了些齐家治国的道理。对忠孝节义自有一番见解,因此得知清哑请赐牌坊的事——只是一个消息,清哑如何自请的内容一概不知——先觉荒谬不可思议,细想便觉忿忿不平了。 许多人都觉得织女在沽名钓誉,与那些含辛茹苦、几十年如一日守节的节妇们争抢,实在太让人失望;况且,她先后几次退亲,又被掳劫失踪数日,虽令人同情,哪里还有名节可言。 朝廷若真赐牌坊给她,将是对忠孝节义的践踏! 这些人中,有个叫余辅的,尤其不耻。 余辅是秀才,原和贾秀才是同窗。 他深为贾秀才之死不值,细数起来,此事和郭织女大有干连;再者,江明辉之死也和郭织女脱不了干系;方初更为了郭织女断手出族;夏流星那样有才情的贵公子,也因为郭织女家破人亡,落个流放下场;还有风流才子韩希夷,也因为郭织女名声受损,这郭织女真像个灾星,谁沾上都没好事——他倒不去想因清哑受惠的商家和天下百姓,可见世人多喜欢自以为是——他绝不会让她得逞! 昨日他和一帮书生谈论此事,内中有人道,如今朝廷上下和士林学儒都在议论此事,郭织女再有功,也不能堵天下悠悠众口,若有人敢阻止他们谏言,下手逼迫陷害,郭织女将因此名声扫地。 众人都道有理,再者都怀一腔热血,岂会害怕! 是以,他们商议后,将人分成三拨:一拨是身上有功名的,去县衙找关县令陈述学子们对此事的意见;一拨口齿伶俐的,今日一大早来到集香茶楼,找机会引郭织女来,劝她收回请建牌坊的念头;还有一拨则去了市井,找城里出名的守寡节妇,要她们出面和清哑争夺这贞节烈女的名额。——此名额每个地方都有限定的! 余辅因对清哑印象很不好,自请来茶楼。 他们要引人注目,加上书生清贫囊中羞涩,无银定雅间,再说要定也没有了,于是在大堂内要了两张桌子,摆开阵仗。 环顾周围,就见人声鼎沸,大都在议论伊人坊: “马车一辆又一辆,都过了十几辆了。” “下来的都是千金小姐和有钱的太太奶奶们。” “你坐那窗边算占便宜了。” “那是,我一大早就来占了这位置。” “郭姑娘真是聪慧。这回织锦大会又占了行首呢!” “可不是。她织的那毛巾我见过,哎呀,软的不得了!” “真是奇女子……” “再聪慧有才,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余辅听得再忍不住,提高声音一声喝出,满堂静止。 见楼上楼下一众茶客目光都被自己吸引来,余辅十分激动,很享受这备受瞩目的感觉,以至于身子有些轻颤,面色也变得潮红。 与他同来的书生们吓一跳,没想到他这样肆无忌惮,忙扯扯他,示意他别太过火了。他们是来劝说的,可不是来挑事的。郭织女不是一般女子,在百姓中很有些名声,若是当众侮辱她,别说郭家人不放过他们,便是这茶楼里喝茶的闲人都不会放过他们。 余辅轻蔑地看了同伴一眼,很不耻他们胆怯表现。 他明白,大家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是有些怕的。 郭家还罢了,沈家、方家、严家,那可都有钱有势! 可是,他余辅不怕! 今日,是他一个机会—— 若能一举成名,引起朝中某人赏识,又或者被某个名儒赏识,比他寒窗苦读要省好些事,说不定从此就平步青云了。 因此,他傲然站起,扫视上下,一副直言敢当的模样。 第589章 戳破 锦商中,方初他们还在锦绣堂,尚未散场;郭家和严家都来了人,在对面伊人坊帮忙,眼下茶楼只来了刘心,和龚先生坐在方初定的雅间内喝茶呢,余辅这一嗓子就被他们听见了。 龚先生在霞照文人圈内颇有名望,又一向与方初、韩希夷等人交好,今日来茶楼,可不是来瞧热闹的,正是为了清哑请赐牌坊一事。他心里对此也有些疑问,想当面问方初。 圆儿和牛二子倒是早来了,就为的是留意有什么情况。 刘心走出雅间,站在栏杆边,冲楼下道:“你倒说说,我师妹怎么沽名钓誉了?我师妹做的那可都是实在事,老百姓都知道的。这次织锦大会她还说,郭家从此无秘密。你能做到?” 余辅见有人出来应答,还是郭织女的师兄,大喜。 他强忍激动,哼了一声,道:“她请赐牌坊就是沽名钓誉!” 刘心火了,道:“放屁!我看你在这胡言乱语才是沽名钓誉!是不是老也考不中,想借此机会成名啊?” 余辅恼羞成怒,脱口道:“哈哈,真是可笑之极!她这样都能赐牌坊,那青楼的清官人也能赐牌坊了!” 却没有人跟着他笑,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静了一瞬,突然大哗,说什么的都有。 刘心一拍栏杆,骂道:“混账东西!” 跟着就“蹬蹬”跑下楼来,要找他算账。 龚先生也厉声喝道:“余辅!你枉读了圣贤书!” 因怕闹出事,也跑下楼来。 圆儿见这人分明就是来找事的,先拉住牛二子,吩咐牛三子速去锦绣堂给方初送信。然后他才和牛二子往楼下来。 牛二子边走边问:“不去对面送信?” 圆儿翻眼道:“今儿头一天开张,姑娘忙着呢,谁有空理这酸秀才!咱们两个去对付他,那是抬举他了。” 牛二子道:“说的也是。” 到楼下,余辅他们桌旁已经围了好些人。 茶楼掌柜的也来了,不悦道:“客官要喝茶,要聊天。我们欢迎;客官在这里闹事可不成。” 集香茶楼和伊人坊对面。正要靠它带动生意呢;再者,余辅拿郭织女和青楼的清官人比,他怕牵连到自己。所以才说这话。 余辅冷笑道:“我怎么闹事了?我连说句真话都不能说了?” 刘心道:“你那说的什么狗屁话!” 扬手就想去揪他衣领。 龚先生急忙拦住刘心,然后严正地对余辅道:“余辅,你若还是个君子,就当众道歉。收回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