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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瞄了一眼,小声道:“晚上咱们去廊桥那屋睡好不好?” 廊桥那间屋子,对他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清哑一听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坚决道:“不行!” 方初一愣,不行就不行,干嘛这么大反应? 他幽怨道:“雅儿,师兄说你已经好了!” ——可以做某项活动了。 清哑破天荒有些窘,对他求道:“你再等一个月,好不好?” 方初失声道:“为什么还要等一个月?” “一个月”被他咬得重重的,表示太长了,不能接受。 清哑见难以蒙混过关,手抚着肚子嘀咕道:“人家小肚子都肥了……你让我练练。一个月,我保证把它练下去!” 方初满头黑线,无语望苍天。 最后为了自己的权益着想,他还是耐心哄道:“我不在乎!无论你怎样,在我眼里……” “都是最美的”的几个字尚未说出来,就被清哑打断,她坚决道:“我在乎!我不想你看见我的小肚子!” 方初嘴抽抽,实在不能理解她的固执。 这些日子,她不肯和他一同沐浴,也不肯让他照顾她洗澡。总之,自她生产以来,他还没看见过她的身体呢。当然,胸前光顾过。 清哑将头后仰,上下打量方初。 一字浓眉,凤眼锐利,鼻梁挺直,嘴唇厚薄适中,唇线清晰,五官十分立体。虽坐着,浑身也散发沉稳气势。若站起来,那肩宽腰细的挺拔身材、流畅的线条,便是隔着长衫也一览无余。 夫君帅气,清哑表示有些压力。 所以,这产后形体恢复,她是一定要加紧了。 不是她信不过方初,就是不想让他看见。 她这举动落在方初眼中,他迅速明白了她的心思。 女为悦己者容,这拒绝也是因为他! 他心中涨涨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故意道:“等一个月可以,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清哑忙问:“什么要求?” 方初凑近她耳边,坏坏地笑着说了起来。 清哑听后头一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俊朗的面容,想这人看上去一派正气凛然,怎么在闺房内这么不正经呢? 对,方初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些不正经。 如果是风流的韩希夷这样,她以为很正常。 霞照,韩家别院,韩希夷正问韩嶂:“方少爷还没进城吗?” 其实他是想问郭织女还没来吗? 忽然毫无预兆的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韩嶂忙问:“大少爷可是着了凉?” 韩希夷喃喃道:“谁这么惦记我呢?” …… 埋汰他的清哑瞅着方初,见他凝视着自己,满眼的渴望……和深情柔情,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十分乖巧。 同时,她也红透了脸,连耳根都红了。 虽然成亲一年了,连儿子都生了,她还是不太习惯他时不时别出心裁,想一出是一出的。 方初看着清哑,心都要化了。 他就喜欢她这种明明心里很抗拒、不大情愿,却又不忍心拒绝他,无奈地顺从他、纵容他的表现,这是对他的爱! 他拉她站起来,柔声道:“走,回家吃饭。” 两人便手挽手回去了。 饭后,圆儿又来到书房。 方初告诉他,暂时还不能回去,大少奶奶身子还没养好利索,恐怕要到二少爷成亲才能回去。 圆儿忙答应了。 方初又问:“姑妈那里有什么动静?可和这边谁联系了?” 第744章 返城 圆儿回道:“没见和这边谁联系。只是,我听说表姑娘和史家的亲事没成。好像说八字不合,怕冲撞了史家少爷。” 方初心一沉,目光也凝住。 好半天,他才道:“你回去,继续关注老爷那边动静。除了这件事,老爷太太问什么你只管实话回答,不用遮掩。” 圆儿道:“是。” 见他没话了,方退出去。 方初静默了一会,叫黑风进来,秘密吩咐一番。 黑风当天便离开清园。 七月一日,又一年织锦大会召开。 舒雅行的方大少爷和郭织女一个都没来,只周大管事和牛二子出面,织女的研发中心是冬儿带着牛姑娘来了。 小方氏献上的织锦与其他织锦世家比,并无特别。 一时间,各商贾私下议论纷纷,各自猜测。 七月十二日,是严氏的生辰,方初回家恭贺。 严氏见他并未带清哑和孙子前来,脸色难看无比。 方初解释,清哑身子尚未养好,不宜出门。 严氏追问:“都传她伤了身子,往后不能再生育。可是真的?” 方初犹豫了下,才道:“这话过了。清哑虽然伤了身子,仔细调养还是能养好的。母亲不必挂心。等二弟成亲时,她就回来了。” 严氏和方瀚海对视,都吃惊不已。 若方初断然否认,或者愁眉苦脸说是,他们还要思虑一番真相;然方初虽承认清哑伤了身,却又不承认养不好,说“仔细调养”还是能养好。这模棱两可的话,实在令人起疑。换句话说,若不能“仔细调养”,也许就养不好了。 都避在清园养了一个多月了,还不算“仔细调养”? 那需要调养多长时候才能好呢? 三年? 五年? 中间受一点波折都会影响这调养结果,岂不白忙了? 严氏以为,方初这根本是在隐瞒真相。 只怕,清哑真的不能生养了! 怪不得躲在清园不肯出来呢,这是怕面对长辈询问,二则清哑恐怕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躲着把身子调养好再出来见人,因为在清园无论用什么偏方、秘方,都不会走漏了风声。 方初见父母那表情,便知他们想多了。 他心抽抽,忙找借口要离开。 方瀚海发话了,问:“你前次说有人害你媳妇,可查清了?” 方初垂眸道:“尚未找到证据。” 方瀚海犀利地问:“是没找到证据,还是根本子虚乌有?” 方初道:“未查明真相前,儿子不敢妄言。” 方瀚海沉声喝道:“荒唐!你媳妇生产是吃了苦头,又伤了身子,心中难受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凭空捏造说有人要害她。你也跟着胡闹!你岳父岳母以为我方家有人要害她,都与我们生了嫌隙了。” 方初抿了抿嘴,道:“事情总会查清的。” 方瀚海恼怒地盯着儿子。 饭后,方初便说不能丢清哑一个人在家,匆匆走了。 他这举动,更加证实了方瀚海和严氏的猜测。 严氏心中难过,却还是打点了一番补品,派了两个贴身婆子去清园探望清哑。 结果,婆子回来说,她们根本没见着大少奶奶,甚至都没能进入烟雨阁,是大少爷接了东西,又问候老爷和太太安,留她们吃了饭,便将她们打发了;又说,她们见到郭家巧姐儿在岛上。 严氏大怒,觉得清哑太不懂事了。 她也懒得cao心了,横竖儿子已经自立门户,清哑如此任性,看她八月二十八回来如何面对公婆、如何面对方氏族人。 方则成亲,方老太太也要来。 清哑可没有成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