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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十分的聪慧讨喜,现在郭义也乖巧伶俐,她瞧了眼热的很。 她一把将方无悔搂在怀里,两手捏着那小脸蛋稀罕不已。 “叫大舅母。” “大舅无(母)。” “想你爹吗?想娘吗?” “想。” 她不会逗孩子,净说些干巴巴的话。 方无悔被她揉搓得难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挣脱魔爪。 跑开后,她扭身回头,凤眼忽闪忽闪地看着蔡氏。 蔡氏还没过瘾,还冲她招手:“来,大舅母抱你。” 方无悔忽然跑到罗汉床边,从祖母身边抓起一个漂亮的布娃娃,又跑回来塞给蔡氏,甜甜笑道:“大舅母喜欢捏,捏这个,捏不痛。” 言下之意:就别捏我了,我会疼的! 蔡氏手抓着布娃娃,错愕地看着小女娃。 高云溪正喝茶呢,见此情形一下子喷了出来。 阮氏、沈寒梅、方纹等都笑得东倒西歪。 方无悔丝毫不觉有异,自觉搞定了爱动手动脚的大舅母,还不失礼——亲人虽然宠她,该教的礼数都在教,她也很听话,并不骄纵蛮横——遂放心地来到外祖母吴氏身边,靠在她怀里瞧热闹。 方丹青正靠在严氏怀里,对着无悔meimei挤眼儿。 她看明白了meimei的心思,觉得meimei真聪明,躲过大舅母毒手。 吴氏对蔡氏叱道:“你这个粗手大脚的毛病就不能改改?这么点大的小人,脸比豆腐还嫩,你手上没轻重,死劲捏她她能受得了?” 蔡氏讪讪道:“媳妇瞧她长得跟个仙童一样,喜欢得不得了,就忘了轻重。无悔莫怪,大舅母不捏你了。” 无悔忙摇头,道:“不怪,不怪。” 蔡氏见她天真可爱,更加喜欢。 吴氏忍不住笑,向严氏道:“可怜见的!大舅母捏她难受她不好说的,拿个布娃娃换给她捏。这么点大小人,你说她怎么想起来的?” 严氏见孙女小脸都被捏红了,心里也怨怪蔡氏手重,好在吴氏骂了蔡氏。她回道:“无悔最乖巧懂事。她祖父最疼两个孙女了,每天教她们读书写字下棋,连几个孙子都要靠后呢。” 吴氏道:“这么懂事的娃谁不疼!” 一面低头对无悔道:“跟jiejie去里面玩。外面人太多了。” 她拿无悔跟清哑小时候一样待,怕无悔不喜被人闹。 方无悔便和方丹青手拉手,跑去里间找郭义她们了。 外面,方瀚海见大部分亲友都来了,正和严纪鹏高老爷等一块进来,忽然圆儿来请他,两人到书房,圆儿将两份飞鸽传书递给他。 冬日严寒,京城那边又下雪,这两份传书是通过一站一站转来的,距离方初在京城传书时已经过了两天两夜。 方瀚海看后,蓦然瞪大眼睛。 第1005章 凶名赫赫 圆儿心跟着提了起来,担心方初他们有事。 然而,方瀚海紧接着就嘴角一翘,微笑。 圆儿赔笑道:“老爷,可是有什么喜事?” 这完全是恭维讨好的话,然方瀚海却点头道:“是有喜事,大大的喜事!三少爷定亲了。” 圆儿忙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方瀚海摆手道:“先别告诉人。” 圆儿诧异,这好事怎么不说呢? 他没多嘴问,只回道:“是。” 方瀚海又道:“去请郭亲家和大舅爷来。” 圆儿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少时,郭守业和郭大全来到书房。 方瀚海让座后,开门见山道:“吴家想结亲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郭守业听了一愣,随即垮下脸。 郭大全淡笑道:“那好啊。娶个尚书的女儿做儿媳,是老郭家的福气。人家不嫌弃,我们怎能不识抬举。” 他接得很从容,仿佛早就想好了。 只是他话语平静,毫无喜悦。 方瀚海点点头,道:“我那老三和王家女儿定亲了,我这一两天就要去京城。你们可有什么话带给清哑?” 郭大全忙问:“哪个王家女儿?” 方瀚海笑容就掩不住了,说是原徽州知府王源的女儿,王家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又道:“也是他碰巧了。王家恐怕心里气不顺,我得去趟京城,占了便宜总得拿出些诚意来。” 郭守业父子一齐笑着恭喜他,都道“大喜”。 郭大全便道:“有封信请亲家老爷带给小妹……” 原来,他早有准备。 当晚,客人散去后,方瀚海告诉严氏和方瀚漫等人:方制和王家姑娘定亲了,他要和严氏去京城一趟,就在那边过年。 …… 方瀚海夫妻去京城,方无莫小兄妹就没人照看了。 让他们跟着叔叔婶子,那是万万不成的;若是送去郭家,估计两小也不肯——莫哥儿性子孤僻安静,无悔年小,二人去外祖家次数都少,不如适哥儿和外祖家亲近——只能勉为其难地带去京城。 方瀚海吩咐轻装出行。 这个“轻装”是指不带任何货物和土仪,其他行装却是减不了,不但减不了,反而因为两小跟随,吃穿用和药材等都收拾得比往常更加精细,力求在路上方便顺遂。 于是众人连夜收拾准备。 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大家回霞照方家别苑又收拾一天,等第三天早上出发时,孩子已经增加到五个:莫哥儿、极哥儿、方无悔、方丹青,还刘心的儿子刘志。 极哥儿吵着要去,方则也求父亲带儿子女儿去京城长见识,老两口无法,只得都带上。严氏不放心带孩子远行,索性让刘心这个大夫女婿跟着。刘心也乐得带方纹和儿子去京城逛一趟,再探望师傅。 除了刘心一家子和几个孩子,秋姨娘也被接来了。 方瀚海这里带着家小乘一艘大船出发,一面又派人去前方打点车马、安排每日停驻客栈、沿途接应等,生恐有一点闪失。 按下这行人不提,再说北方云州,沈家。 沈家虽比不上方家韩家等老牌世家有底蕴,家业大了,规矩也不少,然自沈家三少奶奶郭盼弟进门后,这些规矩一再受到挑战。 郭盼弟嫁给沈寒冰后,常随他来往云州和江南之间。 每每他夫妻回到云州沈家大宅,总会闹出些事来。 郭盼弟觉得是沈家上下都是富贵眼,瞧不起她,故意为难她;沈家人说三少奶奶粗俗不讲理,难缠,双方各执一词。 郭盼弟吃了两次亏后,便按捺不住了,她知道耍心眼子自己比不过人家,那就来硬的、来狠的,逮住旁人一点错,便狠狠整;遇见别人指责自己的错,能推就推,想赖就赖,骂人狠,打人更狠。 不出一年,她便在妯娌间强势霸道出了名。 照说这样的媳妇,是无法在婆家立足的。 可是,她有个护短的夫君,沈寒冰除了父母和两个哥哥,别人的话一概不认,一概不听,任凭盼弟嚣张。 有一次盼弟被所有人指证欺负庶妹,无可辩驳,沈寒冰也无法护短,只能任由母亲处罚盼弟。一转身,他就用非常手段查出这一阴谋,当场给大嫂二嫂没脸,然后将参与的两个丫鬟卖到窑子里,打